“嗬,摸骨相麵不過小道,師父的手段,豈是常人可知。”袁自在搖搖頭,麵現傲然,“師傅看到曾師弟傷勢的那一刻,掐指一算,便知曉了其中因果。”


    許開光和廖文化對視一眼,扯淡吧這是!


    但是曾姓老者、錢通達甚至錢少爺全都一臉信服的模樣,根本一點不懷疑袁自在的話。


    “是麽?如果你師父真的那麽神,他算出我和他的因果了麽?”許開光目光一閃,淡淡道。


    “因果天注定,不可言啊!”袁自在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麵上沒顯現出半分,故作莫測道。


    可能讀心的許開光又怎麽會被他騙過去?


    如果說原來許開光還半信半疑,現在他就完全不信袁自在的話了。


    嗬,如果那個袁法定那麽有本事,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人間因果,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許開光基本上算是半個弄死他師父的兇手呢?


    如果知道這一點,那個袁法定還會派個徒弟過來和許開光打商量麽?


    許開光不用想都知道這裏麵有鬼。


    想一想,小女孩也要邢才情,袁法定也要邢才情,而這兩個不知是人是鬼的玩意都和死境之島上死去的袁道剛有著或明或暗的關係。


    “不好意思,我不信這些東西。”許開光堅決道。


    開玩笑,沒有這些疑點他也不會把邢才情交出去,更何況疑點這麽多。


    “許先生,我可不是要帶你走啊,”袁自在笑了笑,看向邢才情,“這件事能決定的隻有邢小姐啊!”


    是啊,邢才情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麽貨物,能決定去不去的隻有她自己。


    “這個……許先生,我可以等到酒會結束再去,你不用太擔心我,我相信袁大師肯定不會傷害我的。”邢才情在眾人的注視下想了好一會兒,才對許開光輕聲道。


    聽到這話,袁自在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就知道,以師父在港島的名聲,怎麽會有人拒絕師父呢?


    這下子那個姓許的小子就沒理由了吧。


    “不行,我不允許!”出乎袁自在的預料,出乎邢才情的預料,許開光居然直接蠻橫道。


    袁自在的臉色頓時有些沉了,看向許開光,問:“許先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就是不信這些東西而已!”許開光雲淡風輕。


    “嗬,許先生你不信就不信吧,可我也沒邀請你去作客,”袁自在頓了頓,繼續沉聲道:“你這麽限製邢小姐的自由,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你才知道我喜歡多管閑事麽,”許開光聳聳肩,“不然你以為那個姓曾的小子是怎麽傷的。”


    曾姓老者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如果我非要帶人走呢!”袁自在眯起了眼睛。


    “如果我非不讓你帶人走呢?”許開光針鋒相對。


    看到二人頂了起來,錢通達是既焦急又迷惑,隻有錢少爺隱隱猜測出許開光為什麽對袁自在如此不遜。


    估計是因為那座島上袁道剛的事讓他沒辦法信任姓袁的人吧。


    “許先生,這裏是港島,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在港島,我師父說的話,還沒人敢不信!”袁自在淡淡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別在這兒撒野!”


    許開光沒說話,但是不屑的態度顯而易見。


    袁自在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下一刻,身形一晃,就閃到了許開光麵前。


    他一隻手直接探出抓向許開光的胳膊,又快又狠。


    許開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沒反應過來時似的。


    因為他快,有人也不慢。


    廖文化想都不想,一個側步,用寬大的身體將許開光擋在了身後。


    袁自在沒有受到影響,順勢一變,直接抓住了袁法定的胳膊,然後用力一拉,就想要把廖文化拽開。


    廖文化隻感覺一陣大力湧向自己,露出驚訝之色。


    這姓袁的小子看上去高高瘦瘦,這力氣可還真不小。


    不過在他麵前,這點力氣還是不夠看!


    袁自在一拉之下,廖文化動都不動,兩隻腳仿佛在原地生了跟,令他有些驚訝。


    下一刻,他眼中閃過厲色,舉起另一隻手,攥成拳頭猛地擊向廖文化。


    沒人注意到,一道黑氣在他眼中一閃而過,然後他的拳勢陡地淩厲了起來,仿佛有千鈞之力。


    廖文化來不及多想,舉起拳頭直接迎上!


    袁自在見廖文化要和他硬碰硬,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他這一拳和剛才那軟綿綿的一抓可不一樣。


    這一拳他使用了秘法,拳頭的威力何止大了數倍。


    他最自傲的戰績就是靠著這招一拳將港島一個已經有了異象的武者揍趴下了,何況廖文化這種普通人。


    但是雙拳相交,袁自在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隻感覺到一股根本無法抵擋的大力向他湧來,他就像是被人用一柄大錘擊飛了似的,在空中飛了好一會兒,腳才沾上地,又蹬蹬蹬退了好幾步,才停下身形。


    幸好這大廳寬闊,不然他這一飛之下,還不知要撞壞多少東西,撞倒多少人。


    “天生神力?”袁自在臉色微變,他有些氣血翻騰,胸口說不出的難受。


    身為袁大師的高徒,他對異能和異象這些東西也算有些了解,可剛才那個瘸子沒有任何使用超自然能力的表現,完完全全就是用自己有的力氣把他打飛了。


    這個瘸子,居然是個他隻在書中看過的古時李元霸一流的天生神力人物。


    廖文化沒迴答,緊閉著嘴唇,大踏步追向了袁自在。


    看樣子,他並不想放過突然襲擊許開光的袁自在。


    袁自在麵色一肅,肌肉繃緊,死死地盯著廖文化。


    “哎呀,住手,快住手!”看到兩個人似乎想要大打出手,錢通達急了,解鈴還須係鈴人,他一下子轉向許開光,大汗淋漓道:“許世侄,我求求你了,你快些讓你的保鏢停手吧!”


    此時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了,紛紛看了過來。


    “文化,停下!”許開光從善如流道,廖文化很聽話地停下了腳步,頓在了原地,隻是目光還死死盯著袁自在。


    “許先生怪不得敢這麽橫,”袁自在的目光卻重新落在了許開光身上,有些淩厲,“原來是仗著有這等人物做保鏢啊。”


    許開光沉默。


    “袁小師父,不如這樣,我過兩天再去拜會袁大師,今天就算了吧!”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太快,邢才情根本沒機會插嘴,眼見雙方停下,她趕緊道,想要給袁自在一個台階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看這架勢,許開光今天不可能讓她離開,但許開光不可能在港島待一輩子不是。


    “哼,師父說了,邢小姐這災劫正應在今晚,所以才派我過來,”袁自在冷哼一聲,“邢小姐若是今晚不到,此劫不除,必有血光之災。”


    邢才情俏臉頓時變得煞白,下意識地看向許開光。


    “血光之災?”許開光輕聲笑了笑,“所謂血光之災,無非天災人禍,我倒要看看,有我在這兒,什麽天災,什麽人禍,能傷到邢小姐一分!”


    許開光這話說得自信十足,崢嶸畢露,令邢才情有些目眩神迷。


    “好!”袁自在見狀,臉色更冷,“既然如此,袁某,告辭了!”說罷一揮衣袖,轉身就走。


    曾姓老者也拱了拱手,跟著袁自在離開了。


    錢通達望著袁自在離開的背影,伸出手想要挽留什麽,可最終那隻手卻無力地落下,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他忍不住看向許開光,這位許世侄,脾氣還真大得很啊!


    他苦笑一聲,走到許開光麵前,道:“許世侄,袁大師雖然寬宏大量,但是有很多不相幹的人可沒那麽寬宏,你還是早點離開港島吧,不然遲則生變啊!你好自為之吧。”說罷歎氣搖頭離開。


    “許哥,我爹不是那個意思,”錢少爺有些尷尬,“隻不過你不是港島人,不知道袁法定大師在港島人心中的威信。許哥,袁法定大師和袁道剛不一樣,那真的是一位鐵口直斷的相術大師啊!”


    即使親眼目睹了袁道剛是什麽人,但是對這位袁道剛的徒弟,錢少爺依然抱有相當的敬意,這就可以看出,袁法定算命準的名聲到底有多大了。


    “我懂。”許開光點點頭,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今晚在你家的酒會上惹出這麽多麻煩,代我向伯父致歉,我先走了!”


    錢少爺望著許開光匆匆離開的背影,苦笑一聲。


    看樣子他這位許哥也並非一點沒意識到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啊,可是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呢?


    他知道許哥的手段有多神奇,但是那畢竟還隻是凡俗手段,袁法定大師那可是已經參破了天機!


    他真不明白,即使因為袁道剛的事對袁法定大師有芥蒂,也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把事情搞成這樣吧!


    ……


    是夜淩晨,許開光三人迴到了錢少爺贈送的別墅。


    一路上,車中的氣氛都很沉悶。


    所以,當三人到了別墅門口,從車上下來時,出來迎接的邢碧洗注意到三人的表情,很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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