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輕一點好麽。”女人的聲音有些痛苦,還有些嬌媚。


    “這種事,一次生,二次熟,忍著點吧。”男人粗聲粗氣的喘息著。


    邢碧洗站在門外,麵色古怪。


    她本來沒有聽牆角的習慣,可這下也顧不得了。


    又聽了一陣,聽見裏麵的聲音越來越放浪,她終於忍不住舉起手,敲了敲門。


    響起的敲門聲似乎令裏麵的人有些慌亂,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過聲音很快消失,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邢才情攏了攏金色的秀發,得意地瞥了她一眼,許開光也跟著她出來,見到門口的邢碧洗有些驚訝,招唿道:“找我有事麽?”


    邢碧洗點點頭,沒說話。


    “好吧,你稍等一下,”許開光說完轉頭對邢才情淡淡道,“那就這麽定了,晚上我去接你。”邢才情點點頭,笑著和許開光抱了抱。


    邢碧洗站在一旁,正好能通過邢才情裙子的開襟,將裏麵看得一清二楚。


    她沒穿,麵無表情的邢碧洗如是想到。


    許開光笑著目送邢才情離開後,才轉頭問邢碧洗道:“怎麽了,什麽事?”


    “行李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機票車票也買好了,明天中午我們就出發。錢少爺送來的請柬我放在客廳的桌子上了……”邢碧洗一樣樣地匯報著,最後住了嘴,可腳卻像是生了根似的,沒有走得意思。


    “怎麽了,還有事麽?”許開光多敏銳的人啊,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直接問道。


    “教官,唉,算了,沒事!”邢碧洗搖搖頭,轉身走了。


    許開光望著邢碧洗的背影,沒說話。


    他知道邢碧洗想說什麽,要知道這次他們可不是出來公費旅遊的,是在執行任務,許開光和邢才情這樣的女人攪合在一起搞來搞去,在邢碧洗看來,已經有些瀆職了。


    “我說,你也該告訴我為什麽要讓我和那個女人親密接觸了吧。”許開光的身邊空無一人,也不知道他在問誰,“到底你想得到什麽,要讓我摸她才行?”


    一片安靜。


    “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我不會再按照你的吩咐做事了,我可不會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無底線地敗壞自己的名聲。況且,你也聽到了,明天我就要離開這兒了。”許開光這句話落下,終於有迴聲了。


    “很快就好了,我向你保證,再有一兩次就夠了,”甜美柔和的聲音響起,許開光扭頭一看,小女孩一襲白裙,正托著香腮坐在玻璃屋頂上,她的肌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仿佛水晶,令許開光都忍不住心頭一跳,“隻要你把這件事作完,我就把你的……靈力對麽?那種力量還給你。”


    “還給我之後呢?你會離開我的身體麽!”許開光站在屋頂下,仰頭問道,昨夜雨後,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令他看不清小女孩的表情。


    “你以為我想和你共用一副軀體麽?”小女孩嘟起了嘴,眼中蒙著層憂鬱,我見猶憐。


    “說實話,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許開光眉頭緊縮,完全沒有因為小女孩的表情多一絲同情。


    “放心,我和你想的不是一種東西。”小女孩的話令許開光有些色變,她忽然站了起來,抻了個無限美好的懶腰,“我才不是那個醜得要命的觸手怪呢!”


    下一刻,許開光眼前一花,屋頂上小女孩的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了。


    許開光鎖緊的眉頭卻沒鬆下來。


    他最開始真的有點懷疑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女孩是那座島上那扇門後麵的觸手怪物。


    因為所有的異常都是從那座島開始出現的,而會讀心、神通廣大的這個小女孩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那個能對人進行精神汙染的怪物。


    一想到他可能是在幫那個觸手怪物做事,那個觸手怪物現在寄居在他身上,他就忍不住全身打顫。


    按理說,對已經都死過了一次的他而言,應該沒有什麽能讓他再害怕的了,畢竟自古艱難唯一死麽。


    可是,他從心底懼怕著那隻怪物,他總覺得,那怪物如果來到現世,他、他認識的人、他愛的人乃至整個人類會麵對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未來。


    這感覺沒道理,但他就是這麽相信。


    如果小女孩真的是那隻觸手怪,真的寄生了他的話,許開光絕對會想辦法找枚火箭把自己發射到宇宙中,然後在宇宙中自殺。


    那種怪物不應該留在地球上。


    想著想著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叫做袁彩倩的小女孩,袁道剛的孫女。


    也許她會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過那個小女孩現在在哪兒呢?


    ……


    晚上的酒會隻有廖文化陪著許開光去了,邢碧洗主動要求留下來看著綠色。


    畢竟看綠色那瘋癲模樣,是不可能把他帶到酒會上去的,要是在那種場合把槍掏出來,樂子可就大了。


    至於放綠色一個人在家……反正邢碧洗是一點都不放心。


    所以,最後就變成了廖文化開車,帶著許開光接上邢才情去參加酒會這麽一個陣容。


    當許開光一行人到達酒會所在的會所門口時,早已等候多時的錢少爺立馬迎了上來。


    “許先生,你來得正好,我爹地也正好到了,他十分想見許先生一麵,向許先生當麵致謝。”在錢少爺的帶領下,許開光一行人進了會所,直接向中心地帶行去。


    會所裏此時燈火通明,空氣裏彌漫著飄渺的香水味道,悠揚的音樂作為點綴恰到好處。


    在錢少爺的帶領下,一行人最後在兩位麵容肅穆的老者麵前站定。


    兩位老者表情同樣嚴肅,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站在那兒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爹地,這位就是許開光許先生!”錢少爺對其中一個稍顯富態的老者低聲道。


    “就是他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對許開光的年紀有些驚訝,不過老者掩飾得很好,露出恰恰好的笑容:“你好,我是錢通達,錢少爺的父親!”


    “錢叔叔好。”許開光客氣地和錢通達打了招唿。


    對許開光不卑不亢的態度錢通達倒有些驚豔,像許開光這個年齡的小子看到他這種前輩時,有些拘謹是理所應當的,比方說他身邊那個小女娃,雖然偽裝得很好,但是身體總還有一絲僵硬。


    反倒是許開光,看上去大氣十足,這待人接物的態度,沒一點曆練,可表現不出來啊!


    “好!好!小錢就該多交交你這種朋友,少和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勾搭。”


    錢通達笑容滿麵的話令錢少爺有些尷尬,許開光見狀,微笑道:“錢少爺為人義氣,朋友多點也很正常。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錢少爺義氣,我這條小命說不定也在那場海難中丟了呢。”


    許開光這話算不得誇張,最後要不是錢少爺鼓起勇氣迴了城堡,說不準他就真的死在那堆廢墟裏了。


    但錢通達當然不會這麽想,他覺得許開光這番應對十分得體,而且話裏還有著不挾恩圖報的意思,令他對許開光又高看一眼。


    一時間二人之間其樂融融,大廳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對了,許世侄……我托大叫你聲世侄可以吧?”在許開光點頭後,錢通達才笑眯眯地繼續道:“我為許世侄介紹一位前輩。”說著他側開身子,讓出了那位麵容同樣肅穆的老者,介紹道:“這位是你曾叔叔。”


    看到這個老者,錢少爺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然起來。


    “曾叔叔好。”許開光笑著伸出了手。


    “你好!”和熱情的錢通達不同,這位曾叔叔語氣很淡,表情挺冷,就像是許開光欠他幾百萬似的。


    看到麵前老頭子這幅表情,又察覺到錢少爺逐漸不自然的臉色,再聯想到曾這個姓,許開光不用讀心,也大概知道麵前這老者是誰了。


    “說起來,曾叔叔和許世侄你還算有點緣份啊,許世侄你昨天剛來港島就和曾叔叔的兒子見了一麵。”錢通達很快驗證了許開光的猜測,笑容滿麵,“聽說年輕人火氣盛,還起了一點衝突?”


    許開光淡淡地點了點頭。


    “爹地,是那姓曾的先挑釁……”錢少爺見狀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想說點什麽。


    “你閉嘴,”錢通達毫不猶豫地嗬斥了錢少爺一句,瞪眼睛道:“我聽說你後來還放狠話是吧?還要孤立曾世侄是吧!你等著,我會找你算賬的。”


    錢少爺被幾句話喝得沒聲音了,嘟囔著退下了。


    “這件事說到底也就是小孩子打架,其實也沒什麽,”錢通達繼續微笑道:“既然呢,這場打架發生在我們錢家的產業上,那我就做個和事佬。看在我錢通達的麵子上,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大家都不再追究了,可以麽!”


    許開光想了想,點點頭:“錢叔叔是長輩,說得話我當然要聽。”


    既然錢通達想做這個和事佬,那就讓他做唄,反正許開光在這件事上也沒吃虧,倒是那位曾公子,估計現在還在醫院下不了床呢。


    “既然錢生出麵,這個麵子我肯定要給。”那邊曾姓老者想了一會兒後,也悠悠道。


    錢通達聞言,滿意地笑了笑。


    其實這件事本來也不值得他出麵,隻不過姓曾的那家人也不知道怎麽做到得,攀上了棵大樹,一尊他錢通達都惹不起的煞星。為了避免曾家以後對許開光這個錢家的救命恩人報複,或者遷怒錢家,他決定今天把這兒把這件件事了掉。


    看樣子,一切都按照他預想的在發展……


    “但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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