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少爺的酒會剛剛開始舉行時,一輛黑色的s級奔馳停在了這座別墅前。


    等司機先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後,車上下來了三個人。


    男的英俊,女的美豔,身後還跟著個五大三粗的保鏢。


    紈絝子弟中很標準的組合。


    不過這三個人的穿著打扮算不上富麗,甚至連時尚都差那麽一點,應該不會是什麽頂級家族的子弟。


    然後出乎門口侍者們意料的事情就發生了。


    看到這三人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焦急地站在門口等待,從來不對少爺那些紈絝朋友假以辭色,他們都以為是在等待少爺的管家竟然快步下了台階,到了三人麵前,對著那行人中的那個小白臉鞠躬道:“許先生,你好,我姓張,是錢少爺的貼身管家。”


    許開光點點頭,左右看了看:“錢少爺呢?”


    “少爺正在參加一個簽約儀式,聽說許先生的消息後,他很激動,很快就會趕來。”張管家的臉上是絕對挑不出錯的禮貌笑容,“請許先生和朋友先進去坐一坐吧,很巧,我們正在舉行一場雞尾酒會。今天的調酒師是來自瑞典的詹金斯·巴布韋先生,頂級的花式調酒師,希望許先生喜歡雞尾酒。”


    許開光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帶著邢碧洗和廖文化就進去了。


    因為酒會還在舉行,張管家的事情很多,和三人打了個招唿後他就先行離開了,據他所說,錢少爺最多十分鍾就會趕過來,在這之前,希望許開光在酒會上可以玩得開心。


    關於喝酒這件事,因為在窮地方待多了,所以許開光的偏好是大碗喝酒,主要為了一個爽,當然因為工作特性,對於雞尾酒,他也有些研究。


    所以他還算蠻有興致地欣賞著這些不知道該說是飲品還是藝術品的酒精飲料,不過看了幾眼後也就懶得再看了。


    和他差不多,廖文化也是喜歡大碗喝酒的類型,不過比許開光不如的是,廖文化對這些娘炮酒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對他而言,不能快速補充酒精的酒根本稱不上是酒。


    而對雞尾酒最感興趣的可能就是邢碧洗了,她從聽到張管家口中的調酒師名字時就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進入酒會後,更是直奔吧台,一口氣連點了好幾杯不同種類的雞尾酒,想要慢慢品嚐。


    就在這時,許開光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女人。


    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他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後重新變得古井無波。


    他還以為,邢才情被洗腦後肯定會變成傻子呢,不過看她樣子,似乎還聰明得很啊。


    隻是看了眼他就收迴了目光,他和邢才情隻不過是見了一次,而且那次見麵也很是不愉快,他可沒有再和這個女人打交道的意圖。


    這個女人從那座島上迴來後就多了股氣質,一種令他非常不想靠近的氣質。


    “很可惜,你必須和她打打交道了。”聲音從他背後傳來,仿佛來自世界盡頭。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許開光沒迴頭,這個甜美可愛的聲音他忘不了。


    周圍的喧鬧瞬間就消失了,酒會上的紅男綠女們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動作完全停了下來,許開光甚至能看到一個穿低胸裝快要滑倒的女人因為驚慌臉上皺起的每一條褶子。


    不知道是時間暫停了,還是許開光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我要拿個女人。”沒有明說,但許開光知道是哪個女人。


    “你拿什麽換?”許開光頓了頓,續道:“別拿你那些所謂的禮物來騙人了,上次你給我的東西,不好用。”小女孩上次給了許開光讀心的能力,但是隻是使用了幾次許開光就發現每當他使用讀心能力時,內心就會有一種抑製不住的黑暗衝動。


    讀心的能力很強大,但卻像是罌粟,美麗而致命。


    “……”小女孩沉默了一會兒,“幫我拿到那個女人,我可以幫你找迴你失去的東西……一部分……”


    許開光神情一動,剛想再說點什麽,喧鬧聲已經重新迴歸,女人也摔倒了,發出一聲尖叫。


    “……教官?教官?”許開光看到一隻大手在自己麵前揮了揮,他掃開那隻手,看向廖文化,問:“怎麽了?”


    “教官,邢參謀說我不懂酒,你評評理,拿這麽個小杯子喝酒能有什麽意思!”廖文化氣唿唿的。


    “廖文化,你去幫那個女人一把!”許開光根本沒想過迴答廖文化的問題,直接抬起手指示道。


    “好嘞!”和邢碧洗不一樣,廖文化根本不會質疑許開光的決定,一瘸一拐地就向邢才情那邊走去了。


    就在曾近榮開始對邢才情動手動腳時,他一把抓住了曾近榮,拽得曾近榮不得不和他麵對麵,笑眯眯道:“兄弟,這大庭廣眾的,和一個女人動手動腳不好吧!”


    曾近榮隻覺得一個人形陰影一下子覆蓋了他,他抬頭一看,就是廖文化岩石般的胸肌在襯衫下鼓鼓的。


    他忍不住退了一步,但下一刻聽到廖文化的口音,再看了看廖文化的裝束後,他臉上的驚恐便一閃而逝了。


    “哪裏混進來的大陸仔!癡線啊!”曾近榮的話令廖文化有些茫然,他聽不太懂粵語港話。


    見廖文化果然不懂,曾近榮更趾高氣昂了,道:“大陸仔,你趕緊給我把手放開!這裏是港島,不是你們這種貨色可以撒野的地方。”


    廖文化這下子聽懂了,臉色頓時一沉。


    如果擱龍炎,他早一巴掌上去了,隻不過現在他跟著教官,不知道教官是什麽樣人,所以才忍耐了一下。


    見廖文化隻是麵色陰沉地看著自己,曾近榮更囂張了,罵道:“看什麽看?你們這些大陸仔就跟蝗蟲似的,哪哪都有你們!學人家英雄救美?你們能不能滾啊!”罵完他洋洋得意,想來曾公子不懼大陸強權的消息明天就會在二世祖圈裏傳開來。


    廖文化這下真受不了,手上的力氣加大,曾近榮痛了一下,露出一絲懼色,但下一刻發現廖文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頓時更囂張了!


    “你打我呀!有膽子就打我呀!沒膽子就鬆手!”曾近榮瘋狂叫囂,“這裏是港島,不是你們大陸!”


    廖文化麵色更沉了,不過此時他反倒有些投鼠忌器。


    近些年港島和內地的關係有些緊張,他要是真動手不會給教官惹麻煩吧!


    邢才情也是微微歎了口氣,她不知道這位仗義出手的大漢是什麽人,不過強龍不壓地頭蛇啊!曾家就是那條地頭蛇!


    她眼中閃過一絲悲傷,沒人敢出手幫他,最後出手的卻是一個幫不了她的人,她今天到底會麵對怎樣的命運呢?


    “我真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這些反派二世祖總是那麽賤,總要讓別人打他!”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了,下一刻變得冷肅:“把他扇到說不出來話,我要是能再聽到他說一句話你就把自己嘴巴扇歪吧!”


    聽到這個冷硬的聲音,邢才情楞了一下,她恍惚間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恐懼。這恐懼令她忍不住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隻見一個看上去蠻秀氣的小白臉正站在那兒,那惡狠狠的命令就是他發出的。


    邢才情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聽到許開光這個命令廖文化眼睛一亮,放出了兇光,曾近榮還沒反應過來,剛想再囂張兩句,蒲扇大的巴掌就啪上來了。


    “啪!”即使是酒會的音響幾乎已經開到最大,也蓋不住巴掌的聲音。


    酒會上的人不管一開始注意沒注意到這邊的,這下子都看過來了。


    就連音樂都是一頓。


    第一巴掌,曾近榮的兩顆門牙就飛了出去。


    第二巴掌,曾近榮的腮幫子頓時腫成了山包。


    第三巴掌……


    “噗通!”廖文化隨手將已經被扇得媽都認不出來曾近榮扔在了地方,開心地哼起了小調。


    邢才情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下一刻她猛地轉頭看向許開光。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人?他知不知道他幹了什麽?


    全場寂靜。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這個行兇惡漢是什麽人。


    但有些人從曾近榮的穿著上認出了曾近榮是誰。


    這不是曾公子麽?誰敢這麽不給曾家麵子啊?


    “內……內……我……不會……”不得不說,曾近榮雖然看上去一副被酒色掏空了模樣,可還真挺耐打,這都沒被廖文化扇暈過去,還能斷斷續續地說出話!


    “我怎麽說得,”許開光看到這一幕,眾人的目光頓時被許開光吸引過去了,見許開光穿得並不時髦,說話還一口內地腔,不少人都露出了輕視之色,“他怎麽還能說話呢?扇到他這輩子都說不出話為止!”


    那些人眼中的輕視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駭,就是這個看上去白白淨淨、秀秀氣氣的年輕人讓人把曾近榮打成這樣?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麽仇。


    廖文化聞言,小調也不哼了,露出尷尬之色,下一刻眼中兇光暴閃,拖著斷腿走向曾近榮。


    “住手!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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