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最後的決定很無奈,裏麵不知道有多少不甘心,但麵對輕易就能弄出人命大案還不用負責的敵人,誰也不能指責這個決定消極。


    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許開光和邢碧洗對視一眼。


    這麽完整的情報當然不可能是廖華這個少年郎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的,而是許開光用自己的能力在廖華講述時一邊聽廖華的描述一邊補充出來的。


    “這……是真的?”打發走廖華,沉默許久的邢碧洗終於忍不住了,對許開光問道。


    她很震驚,這件事聽上去真的有些聳人聽聞,畢竟這裏可不是什麽大山溝,而是通了公路的廖家村啊!


    “啊,應該是真的。”許開光卻沒有邢碧洗那麽震驚,古語有雲,皇權不下鄉,雖說二十一世紀皇權已經被扔到了垃圾堆裏,但是道理還是沒變,中央的權力和意誌並一定就能很好的貫徹到基層。


    即使貫徹到了,基層也不一定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事。


    這很無奈,也是急需解決的現狀,如果許開光有一天成為了決策者,他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呢?


    想到這兒許開光嘴角抽了一下,算了,這些東西目前也不關他的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廖文化帶迴去。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個麻煩的源頭,那個開發商!”許開光淡淡說完就離開了。


    邢碧洗趕緊跟上。


    “不知道教官準備怎麽和那個開發商談?”這種地頭蛇很難處理,畢竟許開光和邢碧洗不可能在這兒待一輩子,要是想一點後患都沒有的解決這個問題,還真有點棘手。


    “很簡單,”許開光露出了結拜的牙齒,“我準備揍他一頓。”


    “揍他一頓?”邢碧洗呆了一下,然後遲疑道:“教官,暴力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那就揍到解決問題為止!”許開光粗暴地打斷了邢碧洗。


    “可是即使是我們龍炎,如果真把人揍出個好歹也……”


    “嗬嗬,我可不僅僅是龍炎的教官,”許開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有殺人執照的!”


    “他們服也就罷了,如果不服,先把那個姓金的和疤臉殺了,誰不服,繼續殺,殺到他們服為止。”


    邢碧洗盯著許開光那張笑臉,忽然打了個冷顫。


    她覺得,教官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


    “阿嚏!”坐在自家茶樓裏,疤臉忽然打了個噴嚏,全身有些發冷,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似的,就和剛才在廖家村的感覺一樣,他打了個冷顫,猛地搖了搖頭。


    剛才在廖家村的遭遇就像是做夢似的。


    迴來以後他又察看了自己的手機,手機上那條沒有落款的短信和倒計時畫麵都已經消失不見,令疤臉更加覺得剛才發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似的。


    但是連問了幾個手下,他卻確定了剛才的事絕對不是夢。


    如果剛才的事都是真的,那那個小白臉到底是什麽人啊!


    轟炸機?


    特種部隊?


    疤臉不想再往下想了,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他相信這句話。


    反正那種人物今日一別以後再也不會跟他有交際了!


    正在他這麽想著時,外麵忽然傳進來了吵鬧聲。


    疤臉眉頭一皺,他這些小弟忠心歸忠心,可總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他說過多少次了,在茶樓裏耍錢的時候聲音放小點。


    他剛想大聲嗬斥幾句,辦公室的門就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被猛地踹開了!


    疤臉又驚又怒,想都不想,打開抽屜,就欲把抽屜裏那把花關係弄來的五四式抓在手上。


    可當他看清了來者時,手卻猛地頓住了。


    “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戲謔的聲音響起,一男一女從門外進來,二人的身後,疤臉忠心的小弟七扭八歪倒了一地,老遠的還有人拿著武器,肉眼可見地在顫抖,不敢靠近這裏。


    怎麽會是這個煞星?


    疤臉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笑,臉上血肉蜈蚣似的疤痕蠕動,有些猙獰,語氣卻很是討好:“先生來找我有什麽事麽?之前的事是我疤臉做得差了,不如這樣,我先擺一桌給先生賠罪!”


    疤臉不敢不恭敬,他不知道許開光是什麽人,但卻知道,連“轟炸機”都能動用的人物絕對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而且這小白臉的女保鏢又那麽能打,無論白道黑道,他都占不到便宜,不認慫還能怎麽辦?


    “吃飯就不用了,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們之間的梁子就算揭過去了。”許開光淡淡道。


    “先生請說!”疤臉不知道這種大人物有什麽事要自己幫忙,難道是讓他別再去騷擾廖家村?


    如果真是讓他別去騷擾廖家村,他大可先答應著,反正這種貴人又不會在這種地方待久了,等許開光走了他再去找廖家村麻煩就是嘍。


    “我要你帶我去找金百萬。”這個俗氣名字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謀奪廖家村財產的開發商。


    “金……老板?”疤臉愣了一下,但能混到他這個地步也不至於太蠢,立馬明白了,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向許開光:“先生想要插手……廖家村的事?”


    許開光一臉平靜,看在疤臉眼裏,分明是默認了。


    “先生,不行啊!你不知道金老板是什麽人物!那可是手眼通天……”說到這兒疤臉突然頓住了,手眼通天?這個小白臉好像才是真的通天吧?“我不去!我不敢去!”


    許開光手眼通天,不怕金百萬,他疤臉怎麽辦?


    “我沒問你的意見,你帶我去就可以了,”許開光頓了下,麵色一冷,“你不願意,我就揍到你願意。”


    疤臉臉色一僵,他才想起來,他好像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


    “我隻是要你帶路,其他事情都不用你做,你帶完路之後,我們之間的事就算了了,這是我的承諾。”許開光的語氣又變得和緩,淡淡道。


    疤臉一咬牙,他有得選麽?他沒得選啊!


    “那就請……跟著我吧!”疤臉站起身,打定注意,他臉上的恐慌之色似乎都少了,快步在前麵帶起了路。


    出了茶樓,疤臉帶著兩個人到了一輛路虎前,打開車門就上了車。


    疤臉發動了車輛,出了鎮子就直接上了告訴。


    “金老板……金百萬一般住在城郊的別墅裏,”不聽看著後視鏡的疤臉看到許開光轉頭張望了一下後立馬道:“他弄了塊地,自己建了個小莊園,想找他的人都要去莊園排隊,然後他挨個接見。”


    “他派頭還大得很。”許開光淡淡道。


    莊園?接見?張狂的派頭也沒這麽大啊!


    “先生不知道,金老板……金百萬在我們清水那真的是頂頂有名!”


    “金百萬白手起家,靠著一股狠勁在清水市闖出了名氣,幾十年前也是響當當的一條好漢,當年和另外兩個兄弟並稱清水三雄,後來他們大哥嚴打裏被抓了進去,判了個槍斃,過了幾年,嚴打過去之後,當初判他們大哥的那個法官一家三口莫名其妙因為入室搶劫死在了家裏,犯人到現在也沒抓到。”


    “金百萬另一個兄弟和金百萬一起開了家房地產公司,做了幾年發達以後,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然後就沒人再見到那家夥了,有人說是被金百萬分屍撒江裏了,有人說是被金百萬和在水泥裏一起澆了房子。”


    疤臉一邊說一邊通過後視鏡察看許開光的臉色。


    他說這麽多當然不僅僅是為了討好許開光,他希望許開光知道了金百萬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後可以知難而退。


    但是很可惜,他沒能從許開光的臉上看到一絲猶豫。


    倒是邢碧洗臉上有些驚訝,她雖然出身軍隊,按理說看不過不少血腥事,但那都是在無法無天的地方啊,這裏可是華國內陸,居然也有這種人。


    “先生是大人物,可是這是清水啊!”疤臉想了想,索性說出了心中所想,“強龍不壓地頭蛇,說實話,先生就是想要教訓金百萬,也沒必要以身犯險啊!”


    疤臉說得很誠懇,主要因為他不想跟這個小白臉去送死。


    這兩個人很明顯是去找金百萬麻煩的。


    但是疤臉不明白,他倆哪來的自信兩個人就能找得了金百萬的麻煩。


    甭管許開光身份多金貴,現在他身邊也隻有個女保鏢,這女人再能打,能抗得了槍麽?


    惹急了那金百萬可是個瘋子。


    “甭廢話,開你的車!”就像是沒聽到疤臉說得話似的,許開光淡淡道。


    疤臉一咬牙,眼珠咕嚕嚕轉起來。


    一路無話,路虎安穩地從高速上下來向金百萬城郊的別墅駛去。


    行了約莫半小時,透過車窗許開光遠遠地終於看到了幾棟樓組成的建築群。


    那是一排歐式建築,被明晃晃的黑色欄杆圍住,從車窗可以看到欄杆裏的人還有一座不算小的噴泉。


    路虎靠近,立馬響起了狗吠聲,鐵門前一人高的狼狗對著路虎狂叫起來,一邊叫還一邊想撲上來,幸好被身邊的保鏢死死拽住了。


    “進去吧!”疤臉很明顯是這兒的熟人,守衛隻看了他一眼,就示意放行。


    一行人,終於開進了金百萬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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