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慢慢張大了嘴巴,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少頃,他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不屑地看向許開光:“我說,許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我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怎麽,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麽?”許開光不動聲色道。


    “嗬嗬,許先生,我尊重你才喊你一聲許先生,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姓許的,金都製藥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李總臉上不屑的神色愈發濃重,“你以為你是張董的姘頭,你就能在金都製藥為所欲為了?”


    李總的言辭越來越不遜,越來越犀利,他真生氣了。


    這個姓許的在搞笑吧,他可不是一般的高層。憑他家的關係,就是張檀湘也不好說開除就開除他,況且這次他還是幫黃誌剛做事,黃誌剛會在一旁坐視他被許開光侮辱麽?


    “許開光,你不要仗著你和張檀湘的關係,就想要在這兒為所欲為,”果然,黃誌剛開口了,目不斜視,淡淡道:“這金都製藥,可輪不到你作主。”


    “輪不到我做主,難道就輪到你做主麽?”許開光輕笑一聲。


    黃誌剛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傲然,許開光在說廢話。


    金都製藥的事他當然做得了主。


    雖然沒有直接控製金都製藥,但通過方方麵麵的滲透,黃誌剛很自信自己在金都製藥的影響力。


    雖然不能說一言九鼎吧,但至少也不可能讓許開光這麽個家夥在這兒作威作福。


    “廢話!黃先生做不了主難道你還能做主不成?保安!保安呢?把這個滿嘴傻話的家夥給我扔出去?”李總直接叫了起來,他懶得再和許開光廢話了,剛才是看在張檀湘的麵子上,可是這家夥竟然敢對黃誌剛不遜,誰不知道黃誌剛才是金都製藥的真正掌控者。


    黃誌剛沒有阻止李總,隻是玩味地看著許開光。


    他倒要看看,許開光這下怎麽辦。


    華萊士不在這兒,黃誌剛還有什麽好怕許開光的?


    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張檀湘還受不受控製,如果張檀湘還敢和昨晚一樣的話,那說不得金都製藥就得換個老大了。


    黃誌剛有這個底氣,因為金都製藥的經濟命脈現在全部掌控在黃家手中,張檀湘聽話還好,但如果昨晚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他絕不會再留什麽情麵了。


    他還真不信了,張檀湘難道就敢冒著資金鏈斷裂倒閉風險再力挺許開光麽?


    “真吵啊!”許開光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道:“去,讓那家夥把嘴閉上!”


    許開光話音剛落,邢碧洗就閃電般躍了出去,一個眨眼,就到了李總麵前。


    李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下一刻,喉嚨一痛,隻覺得一陣窒息,捂著喉嚨“呃呃”著跪倒在地,再也叫不出生了。


    靜!


    許開光欣賞地看著邢碧洗,剛才她那一擊幹淨利落,尤其是動作,如同舞蹈一般優美。


    話說,他現在也是能貼身帶著保鏢的惡霸級人物了啊!


    保鏢還是個美女。


    這感覺……還挺爽!


    他在這兒感慨,那邊沒想到許開光說動手就動手的黃誌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張臉頓時黑到了極點,比鍋底還黑。


    “許開光,你瘋了!”黃誌剛沒有大唿小叫,隻是聲音硬得像是石頭,“你居然敢動手?”


    “我都已經開除他了,他還在這兒大唿小叫,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啊!”許開光淡淡道。


    “嗬嗬,”黃誌剛被氣笑了,“許開光,這兒什麽時候輪到你決定開除誰,不開除誰了?你算老幾?”


    黃誌剛要被氣瘋了,再怎麽說,李總也是站在他這邊的,許開光說動手就動手,這根本沒把他黃誌剛放在眼裏啊!


    “你想開除他是麽?我告訴你,今天我黃誌剛在這兒,就不可能讓你如願!你快給我向李先生賠禮道歉!”黃誌剛陰森森地看著許開光。


    他還真不信了,他還治不了一個許開光!


    在其他地方就算了,這金都製藥可已經是他們黃家的盤中菜了,難道在這裏還要受許開光的氣?開玩笑呢?


    許開光無所謂地笑了笑,令黃誌剛更加憤怒,二人之間一觸即發。


    “怎麽?黃先生生這麽大氣幹嘛?”就在這時,一個清越的女聲響起,不用轉頭,黃誌剛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冷笑道:“張董啊張董,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這位好朋友現在在幹嘛!”


    “怎麽了麽黃先生?”一身正裝套裙的張檀湘拿著一個文件袋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堂中,走到了黃誌剛麵前,目不斜視道。


    “咳咳咳……張董!”看到張檀湘來了,李總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掙紮著爬了起來,指著許開光憤怒道:“這家夥莫名其妙說要開除我,我為了你的名譽就和他辯了兩句,結果他直接對我動了手,你是不是該管管!咳咳!”


    李總說話很有藝術性,這麽一聽下來,許開光立馬就成了個沒事找事的混蛋。


    “許先生說要開除你?”張檀湘看了看許開光,許開光點了點頭,又上下打量了會兒李總。


    “沒錯,他讓我明天不用來了!張總,不是我多嘴,但是咱們公司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外人做主了?即使他是你什麽人,也不能這樣吧,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李總義正詞嚴。


    黃誌剛點點頭。


    開玩笑,公司就是公司,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呢,堂堂金都製藥高管,被老總的男朋友說打就打,這是奴隸製社會麽?


    “張總,我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啊!”李總叫屈道:“我叔叔都很少打我!”


    張檀湘瞥了眼李總,這家夥如果不是因為他叔叔張檀湘肯定不會把他招進來,更別提忍耐這麽久了,現在他又把叔叔搬了出來。


    她沒急著安撫李總,而是看向許開光:“許先生,這是怎麽迴事?”


    “也沒什麽,隻是我讓這家夥明天不用來上班了,他不僅不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還大唿小叫,我就給了他點教訓。”


    見許開光這麽痛快就承認了剛才的事,李總喜出望外,但表情卻愈發憤怒,說:“張總,你都聽到了吧!你說他憑什麽開除我啊!我隻是爭辯了兩句,他就直接動手,這是什麽人啊!”


    黃誌剛在一旁冷眼相看,這許開光居然這麽簡單就認了?他倒要看看,這下子張檀湘還怎麽護著許開光。


    “我知道了!”張檀湘點點頭,看向李總,“這件事孰是孰非我已經清楚了,李總!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去辦公室收拾東西吧,順便去財務部把工資結一下。”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張總?等等,張總,你剛才說什麽?”李總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張總,挨打的是我啊!”


    “不用說了,你已經被開除了,”張檀湘斬釘截鐵道,“再鬧我就叫保安進來了,到時候都不好看!”


    李總怔在當場,他沒想到張檀湘竟然敢真的什麽都不管就把他直接開除了。


    “張董,你在幹嘛?”黃誌剛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十分不滿,兩條眉毛都快擠在一起了,“胡鬧,真的是胡鬧!張檀湘,你太讓我失望了!”


    “如果張董繼續這麽胡鬧的話,我真要考慮考慮和金都製藥的合作了!”


    黃誌剛的話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他肯定要保住李總,不然他豈不是又要在許開光麵前丟臉?


    他還真不信了,麵對被撤資的威脅,張檀湘還敢力挺許開光。


    要知道,金都製藥這幾個月的擴張,賬麵上的現金流大部分都是來自黃氏製藥,黃誌剛隻要一撤資,金都製藥立馬會麵臨現金流斷裂的窘境。


    即使靠著許開光張檀湘抱住了華萊士的大腿,可是境外資金流進華國也是要時間的,更別說其他各種限製了,黃誌剛有自信,即使華萊士要援助金都製藥,他也能把金都製藥拖到破產。


    李總聞言,本來像霜打似的茄子似的他立馬又活蹦亂跳起來。


    有了黃誌剛的力挺,他不信,張檀湘還敢一意孤行!


    他鬆了口氣,得意洋洋地看向張檀湘。果然,他選擇站在黃誌剛一方是正確的,他倒要看看,張檀湘現在還有什麽辦法!


    “黃先生在威脅我?”


    “嗬嗬,隨便你怎麽想。”


    “黃先生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張檀湘沒有什麽表情,淡淡道,“難道我想開除什麽人都要經過你的同意麽?”


    “張小姐言重了。”黃誌剛隻說了這一句,之後就一言不發,囂張姿態一覽無遺。


    沒錯,你現在想要開除什麽人就是要我同意,搞清楚誰是老大好麽?


    張檀湘和黃誌剛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半晌,張檀湘低下了頭。


    黃誌剛露出一絲得意,隨後變得矜持,終於要低頭了麽。


    這是當然的事,難道張檀湘真敢承擔黃氏製藥撤資的結果麽?許開光在國外的關係再強,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他的目光轉向一邊老神在在的許開光,他已經開始在想等會怎麽拿捏許開光了。


    “唿!”張檀湘長長舒了一口氣,單手舉起文件袋,遞向黃誌剛,“既然如此,黃先生就把這份文件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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