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桌上的人忽然嘩啦啦全站了起來,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宴會的吵鬧聲勸酒聲都小了點。


    “老馬,何必呢,”鍾組長見狀也站了起來,對馬副廳長道:“到時候不好看。”


    “哼!”見鍾組長有服軟的意思,馬副廳長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就那麽站著盯著鍾組長。


    鍾組長在心中一聲長歎,硬著頭皮看向還坐在那兒好好,甚至還在吃菜的許開光道:“真沒有轉圈餘地了?”


    “不用說了,”許開光一擺手,同樣站了起來,盯著馬副廳長道:“願賭服輸,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違背。”


    馬副廳長不屑地笑了笑,這種事什麽輪到你這等人做主了。


    “你也聽到了,老馬!”鍾組長攤開手,迴答出乎鍾組長的意料,“願賭服輸,沒有轉圈餘地了!”


    馬建國終於變色,黑了臉,再也不說話,一擺手,帶著眾人就走。


    頓時全場的議論聲更大了。


    “馬副廳長,”鍾組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稱唿都變了,“除了這個門,就真的轉不了圈了!”


    馬副廳長的腳步頓都沒頓。


    “想走的可以走,但是姓李的得留下來!”許開光淡淡的聲音傳進了馬建國耳中。


    馬建國猛地轉身,看向許開光。


    許開光毫不示弱地迎著看了過去。


    “哈哈哈!”馬建國忽然笑了起來,隻不過笑得人有點毛骨悚然,轉身迴去,冷冷道:“走!”


    他是嚇大的不成?他還不信了,許開光能把他怎麽樣?


    看到這一幕,鍾組長歎了口氣,反正他已經盡人事了力挺許開光了,剩下的就靠許開光自己了。


    許開光眼睛一眯,眼中冷意逸了出來。


    就在這時,馬建國他們的腳步忽然一頓。


    隻見門外,一個威嚴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了宴會廳。


    看到來者,馬建國愣了下,然後很快迎了過去,人還沒到就已經招唿道:“蘇市長,您要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蘇天檣的伯父蘇市長!


    知道了來者是蘇市長,頓時幾乎整個宴會廳裏的人都站了起來。


    “嗬嗬,老馬啊!我就是順路來看看。”蘇市長見狀,那張臉解凍,露出和藹的一麵,微微笑道:“大家都坐!大家都坐吧!”


    見這位蘇市長駕到,鍾組長臉色更難看了。


    果然,地頭蛇就是地頭蛇啊!這蘇市長之前決定搞慶功宴的時候根本沒說過自己要來,結果最後還是來了,這肯定不是看他的麵子,肯定是看馬建國的麵子啊!


    “蘇市長百忙之中駕臨,真是幸苦了啊!”見蘇市長來了,馬建國當然不可能就這麽一走了之了,笑嗬嗬的客套起來,“蘇市長要不要上去講兩句話?勉勵一下大家。”


    “不用了,這件事是你們搞得,我就不喧賓奪主了,”蘇市長一邊向座位走一邊道:“我今天就是來見一位小朋友的,聽說他馬上要走,過來和他打個招唿。”


    小朋友?馬建國有些驚訝,既然蘇市長說了是小朋友,那肯定不是他們這夥人了,難道那些大學的代表團裏還有蘇市長的朋友?


    馬建國目光掃了一圈,有些懊悔,早知道該查一查的,要是能和這位前途遠大的蘇市長攀上關係,那就好了。


    雖然馬建國的級別隻比蘇市長低一級,但是馬建國清楚,背後有著蘇家全力支持的蘇市長升遷隻是早晚的事。


    可惜了。


    隻是不知道那位小朋友是誰啊!


    看到蘇市長,鍾組長一下子有些心裏沒底。


    這位蘇市長他也不是沒有耳聞過。


    蘇家那是何等勢力?如果說攀上了彭老的秦家有希望成為一棵參天大樹的話,那蘇家就已經是了。


    這個人怎麽來了?鍾組長瞥了眼馬副廳長,這下麻煩了,如果讓蘇市長知道剛才發生的事,他要是站在哪一邊那另一邊就麻煩了啊。


    而身為三東市長,蘇市長會站在哪一邊似乎並不難推測。


    鍾組長油亮的額頭此時有汗珠滴落。


    “蘇市長這邊請。”既然蘇市長來了,馬建國當然走不了了,引起了路,他身後的人頓時嘩啦啦的讓開了一條路,隻不過地方就那麽大,頗有些雞飛狗跳。


    “這是怎麽了?”蘇市長注意到這些人,有些奇怪,“怎麽,我來得太遲了,這慶功宴已經要結束了?”


    “不是不是!”馬建國頓了頓,說:“隻不過有人不願意看到我們在這兒礙事罷了。”


    “哦,什麽意思?”蘇市長眉頭緊鎖,“發生了什麽!告訴我!我問問他,你們到底礙什麽事了!”


    李副校長聞言大喜過望。


    馬建國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剛想開口,那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馬副廳長這是在說我呢!”


    聽到這個聲音,眾人反應大不相同。


    鍾組長一怔,轉頭看向許開光,目光中終於有些埋怨。


    這是幹嘛!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麽?


    馬副廳長大喜過望,這人在蘇市長麵前還敢這麽囂張,這不是找死麽!


    蘇市長也挑眉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清開口者,頓了一下,然後開懷大笑道:“哈哈,你果然在這兒!怎麽,都要走了也不來拜會我們一下?”說著走向許開光。


    “蘇伯伯好!我知道你們這段時間忙,所以就……”許開光一邊解釋一邊想要站起來,蘇市長已經到了他的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道:“見外,太見外了!”


    蘇伯伯?眾人又震了一下。


    這……


    李副校長目瞪口呆。


    馬副廳長同樣震驚,下一刻腦袋裏轉過無數念頭。


    蘇伯伯?蘇伯伯?這個姓許的和蘇家有關係?


    這……這也太巧了吧?


    他立馬隱蔽地看了眼鍾組長。


    難道他被陰了?


    可是鍾組長也是一臉驚訝。


    當然了,鍾組長隻知道許開光和秦家關係匪淺,哪能想到他還有位“蘇伯伯”!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許開光,心裏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和許開光打好交道。


    “咦,蘇市長認識這位交大的才俊麽?”總是要開口的,馬副廳長硬著頭皮試探道。


    “嗬嗬,何止是認識啊!”蘇市長拍了拍許開光的肩,十分親昵,“他啊,比我的親侄子還要親!”


    馬副廳長一下子有些暈眩。


    比親侄子還要親?


    原來那句蘇伯伯不僅是普通的稱唿啊!


    他們得罪了蘇家的人?


    身為三東官員,馬建國可是清楚極了蘇家的能量!


    不過更令他變色的事情還在後麵。


    “馬副廳長,你剛才準備和蘇市長說什麽來著?怎麽不繼續說了?”許開光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總能讓人聽出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馬副廳長一張臉頓時充了血,他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取笑過。


    蘇市長也不是蠢人,看了看許開光又看了看馬副廳長,皺眉道:“怎麽了?”頓了頓,他看向馬副廳長,目光有些淩厲,“老馬,怎麽迴事啊!我這侄兒我很清楚,禮貌得很,剛才你說得人是他?”


    馬副廳長咽了口口水,嘴角一邊向上一邊向下,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啊?”蘇市長臉色冷了下來,“是能解開的誤會麽?”


    “能!”馬副廳長咬緊牙關,心裏哀歎一聲,今天這臉真的要丟大了,也罷也罷,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痛快點吧!


    “誤會麽,哪有解不開的道理?”馬副廳長看了眼身後似乎傻住的李副校長,聲音變重了,“李副校長,我說得沒錯吧?”


    “啊?我!”李副校長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聽到馬建國的話,頓時臉都白了。


    馬建國的意思實在太明顯了,這是不準備罩著他了啊!


    麵對蘇市長已經過來的目光,李副校長欲哭無淚。


    這都叫什麽事啊!誰能想到那個姓許的竟然會和蘇市長還有關係啊!


    這下完了!


    ……


    是夜,慶功宴結束後,每個學校都乘上各自準備好的交通工具,趕迴各自的學校。


    為期一個月的進修,終於結束了。


    至於李副校長的下場?


    連馬建國都撤了,李副校長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當眾承認三東大學不如交大,這個臉算是丟盡了,這個校長肯定也幹不下去了。


    當然,當眾脫衣服這種事,蘇市長是體麵人,不可能逼著李副校長幹。


    但是,許開光可不是體麵人啊!


    最終,李副校長還是上台表演了個“節目”,引起了台下一片嘩然。


    不論是李副校長,還是馬建國,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幹淨。


    馬建國後來更是坐不住了先行告辭。


    蘇市長也沒挽留。


    區區一個馬建國而已,在三東這地界,鬧不出什麽風浪。


    之後,蘇市長和許開光聊了很多東西。


    包括他和蘇家的合作,建廠的用地還有實驗室裏弄出來的第一批小黑泥等等。


    在友好熱烈的氣氛下,蘇市長最後硬是把許開光一行人送上了飛機,目送了他們離開。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程娉婷還是林榮,都非常震驚。


    程娉婷還好點,畢竟她算是知道許開光的真正“身份”,豪門贅婿麽!


    林榮就真的震驚得無以複加了,一直到上了飛機還不斷地打量許開光,就像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奪花似的!


    “這成了人家的乘龍快婿就是不一樣啊!”頭等艙裏,和許開光並排坐著的程娉婷看了看許開光,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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