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秦玉剛立馬不樂意了,最近這段時間什麽人敢和他這麽說話?


    不過現在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自己發火,隻是臉色一沉。


    這部,秦玉臉色剛一沉,立馬有識相的青年罵道:“說什麽呢你!啊,你算老幾?憑什麽說秦少吹牛?”


    秦玉剛讚許地看了那人一眼,小夥子有前途,不但會提問題,問問題問得也很好麽!


    “秦玉剛,轉頭,你還記得我麽?”


    秦玉剛聞言挑挑眉,轉過頭,他倒要看看,是誰不僅敢他興頭上打斷他,還敢對他這麽說話。


    還當他是以前的秦玉剛麽?


    轉頭看到那張麵如冠玉的臉,他第一反應是不認識,可是仔細看看,眉眼似乎有些眼熟,再仔細看看……秦玉剛隻覺得唿吸都慢了半拍。


    而這時候,那個被無視的年輕人已經擼起了袖口:“看看?你讓咱們秦少看,秦少就要看啊?你還不趕緊滾過來給我們秦少看看!”


    那青年說得正高興呢,忽然,“啪”地一聲,他眼冒金星,一下子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過了有五秒,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捂著嘴巴,他委屈道:“秦少,你幹嘛?”


    “看你不爽!”秦玉剛咬牙切齒,簡直像是把這個小弟看成他的殺父仇人,話音剛落,又是啪啪兩巴掌落在那小弟臉上。那小子簡直懵逼了,被扇得哇哇直叫,偏生不知道為何挨打。


    秦玉剛這幾下可是下了死力,硬是扇到他手都腫了,扇到小弟跌倒在地,才鬆手,指著他罵道:“以後在外麵說話小心點,不許罵髒話,我這是代你父母教訓你。”說罷才抬起頭看向許開光,剛想露出諂媚的笑容,忽然見許開光對他使了個眼色。


    他立馬會意,本來就要出口“妹婿”二字頓時成了:“這不是開光麽?真是巧啊!”


    “是啊,不過幸好我來了,要不然秦兄弟精彩得和說書似的故事我還聽不到呢。”許開光似笑非笑。


    秦玉剛聞言,哪裏還能不知道剛才許開光在他身邊把所有話都聽進去了。


    他頓時膝蓋一軟,差點摔倒。


    這要是因此讓許開光記恨上他,他冤不冤啊!


    “玉剛兄,我和你也有段時間沒見了,不如找個地方聊聊吧。”許開光負手向遠處走去。


    秦玉剛一臉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模樣,鬆開了女伴的手,慢慢跟了上去。


    剩下一地的人莫名奇妙,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秦玉剛怎麽好像很怕那個小白臉似的?


    ……


    許開光一路把秦玉剛帶到了甲板上,船已經離岸,行駛在一望無際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大海上。


    跟在後麵,秦玉剛心中揣揣,他在想,等會該怎麽應對許開光,最終他下定了決心。


    當二人終於找到個沒什麽人的角落,許開光剛停下,還沒迴頭,就聽到噗通一聲。


    迴頭一看,他驚訝的發現秦玉剛竟然跪在了甲板上!


    “你這是在幹嘛?”許開光皺起了眉頭。


    “妹婿,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你背後編排你。你放我一馬!”秦玉剛麵色惶惶,慘白得像是見了鬼。


    就因為這事?他剛才隻是稍稍開了個玩笑而已啊!許開光哭笑不得,叫道:“起來。”


    “妹婿,你不原諒我就不起來。”秦玉剛竟然固執道。


    許開光這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難道在秦玉剛的心中,他有這麽嚴酷?


    其實許開光這還是有點犯了不能感同身受的毛病。


    試想一下,如果有個人在你麵前殺了一個人,威脅你後又打翻十幾個人,血肉橫飛的,你會不怕?


    又知道了這個人殺了你根本不用擔責任之後你難道不會戰戰兢兢?


    再加上秦玉剛因為秦家破落,被蘇伯庸抓去幹苦力,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膽子小也無可厚非。


    “起來!”許開光雖然一時半會沒有想到那麽多,但他卻知道這樣讓秦玉剛跪著不是辦法。他走過去,手上使勁,直接把秦玉剛拽了起來。


    秦玉剛駭然發現,他這兩百斤在許開光麵前,竟然就像是毫毛似的,輕飄飄就被拽了起來。


    這麽說,如果他想把自己丟進海裏也是輕飄飄的事嘍?


    正當秦玉剛無比惶恐時,許開光直視著他的眼睛道:“記住嘍,我一天是秦紅拂的未婚夫,你一天是我的舅哥,我許開光的舅哥,不用給任何人下跪!”


    秦玉剛呆呆地看著許開光。


    許開光的目光裏,有些很遙遠卻又很近的東西,連帶著似乎他的話都變得忽遠忽近起來:“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用給人下跪了!”


    秦玉剛愣怔了許久,最後身子忽然抖了起來。


    他吸了吸鼻子,眼中有水光,這令他趕緊低下了頭,用從沒有過的堅定聲音道:“我知道了,妹婿。”


    許開光點點頭,隨意道:“這才有秦家子弟的樣子,以後紅拂還需要你們這些兄弟姐妹幫襯呢。”


    秦玉剛重重點頭。


    如果是之前,他絕對隻會把許開光這話當作客套,亦或者是敲打,但現在,他卻把這話當成了許開光的殷切囑咐!


    他發誓,他一定會盡全力幫助秦紅拂,一定會用心聽許開光的每句話。


    因為許開光給了他最重要的東西,尊重。


    很多東西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以前秦家興旺時秦玉剛不知道尊重的可貴,因為每個人不管背地裏怎麽想,但麵上都要尊重他。


    可是,秦家敗落以後,那些原本尊重她的人都不尊重他了。甚至,最開始越是尊重他的人就越是將他踩到了泥裏,久而久之,他都不記得,尊重有多重要了。


    直到這一刻,許開光用他的尊重把尊嚴重新還給他。


    “對了,還有件事,我得和你說。記住了,我沒上過這艘船,你也不認識我,你知道麽?”許開光忽然話鋒一轉,嚴肅道。


    “記住了,妹婿從來沒上過這艘……”說到這兒,秦玉剛忽然有些愣,反應過來,有些疑惑,“妹婿,為什麽……”說到這兒他忽然響起一件事,好像他那位小妹秦紅拂最恨的就是賭博,想到這是艘什麽船,秦玉剛頓時明白了些什麽,目光漸漸變了。


    見許開光的表情愈來愈尷尬,秦玉剛咳嗽一聲,識趣地硬是轉移了話題:“對了,妹婿來船上是為了做什麽啊?來看熱鬧的?”


    “什麽熱鬧?”許開光皺皺眉。


    “妹婿你不知道?”見許開光真不知道,秦玉剛頓時興致勃勃,“妹婿難道不覺得有些奇怪?雖然神秘號是艘大賭輪,但是這次隻是一個小航行,為什麽世界各地的人都來了?”


    許開光聞言倒是思考了起來,這麽一想,這艘船上世界各地的各色人等似乎的確多了點。


    他剛才還看到兩個非洲酋長打扮的賭客,按理說,人家沒必要非要來河島坐船啊,神秘號每年可是至少有一次全球航行的。


    “其實這次來這艘賭輪上,許多都是為了一個人,一件事。”


    “哦?”許開光的目光落在了秦玉剛臉上。


    “嗬嗬,不知道妹婿聽過邢不輸這個名字沒有!”秦玉剛神神秘道。


    “邢不輸?”許開光念了兩次,忽然想了起來,微微張嘴,“難道是那個前任世界賭王?”


    “妹婿果然見多識廣,”秦玉剛立馬拍了句馬屁,“邢不輸靠著一身賭術贏遍整個世界,富可敵國,不過歲月不饒人,現在半隻腳也進了棺材了。隻可惜邢不輸贏了那麽多迴,可在子女身上的運氣總不是很好,大兒子二兒子都被仇家所殺,隻剩下一個剛成年的小女兒。這次來這兒,為的就是招婿!”


    聽完秦玉剛的解釋,許開光方才了然,怪不得他從來到河島開始就覺得這裏的奇人異士異常的多。原來是有這麽一茬啊!前任賭王在這條船上招婿,估計覺得自己有點希望的都趕來了吧!


    畢竟,賭王這個名號下的,是個朋友滿天下,財富多得自己都數不清老者啊!


    他斜了眼秦玉剛,他說:“看樣子你對自己的賭術很自信麽?”


    “尚可尚可,”秦玉剛笑得燦爛,“我也就是純粹來碰碰運氣,碰上了當然最好,碰不上就算了唄。而且即使當不成賭王的女婿,如果真有兩把刷子,也能拿份厚禮。”


    許開光對這件事沒什麽興趣,別說他有個未婚妻了,即使沒有,也不會沾這檔子事。


    而秦玉剛就更不會希望許開光沾這檔子事了,他可聽說了,邢不輸的女兒可是個美女,加上邢不輸的身份,要是許開光和那女人看對眼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


    和秦玉剛分開後許開光更沒什麽事了,在船艙裏負手閑逛。你別說,他重生以後,這臉蛋硬是要得,一路走來,不少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的女人對上前和他搭訕,言語中隱隱透露出想包養他的意思,令許開光十分尷尬。


    這些富婆目光都很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來許開光衣著雖然整潔,但算不上多富貴,而這一層不是非富即貴,就是想碰碰“運氣”的男人女人,所以誤會他也是其中之一。


    這令許開光十分感慨,以前長得普通時,穿得普通,別人都以為他是窮小子,恨不得離他有多遠算多遠,他樂得清閑。現在變帥了,穿得普通,別人以為他是出來賣的,這麽一想,還不如以前。


    “許開光!”就在他四處瞎晃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許開光轉身一看,原來是錢彪,身邊還站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聚在一起的程娉婷等人。


    “馬上就要到公海了,賭場馬上開門,我們快點去吧。”


    許開光點點頭,一行人便在林思聰的帶領下前往賭場。


    不得不說,這艘神秘號每年能吸引那麽多客人是有道理的,當那些機器被打開,燈光打開時,整艘賭輪頓時成了賭博者們的狂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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