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輕輕便已經在學界上有了突破不說,和蘇老板那種人物竟然還有交情,揍了人家兒子就跟沒事人似的。這家夥還是人麽?這是妖孽啊!


    他們再看向許開光時,原本無神的目光就成了目中無人、高傲。蒼白的臉色也成了他從未從事過體力勞動,出生不凡的佐證。就連那呆板的聲音,也成了不讓人聽出喜怒哀樂的典範。


    “許教授!許教授!”就在眾人都在觀察許開光時,忽然響起一個殺豬般的聲音。隻見一個人形物體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了許開光身前,整個人幾乎要趴在地上了,連連道:“許教授,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我多有冒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啊!”


    見突然衝出來個道歉的,眾人一眼就認出了是誰。


    這不是山大那個第一天就和許開光起了衝突的家夥麽?好像姓楚對吧。


    “我真的對不起啊!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我真錯了,你原諒我吧!”楚中天嚎喪似的叫道,一邊嚎還一邊往自己臉上甩巴掌,甩得啪啪響,“許教授,原諒我吧,求求你原諒我吧!”


    見到楚中天這番作態,眾人都無語了。心說你好歹也是個教授,不至於如此吧。


    可是他們不知道楚中天是真的怕了,其他人不在山東,不清楚蘇伯庸到底是什麽人物,他清楚啊!


    那可是黑白兩道通吃,動不動殺人越貨的強人啊!


    像他這種學者,即使是招惹了市長市委之流都不會這麽怕,但是招惹上蘇伯庸這種半黑不白的人物,他真怕哪天起來手腳就沒了,成了廢人。


    所以他被嚇暈過去以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想一定要給許開光道歉,讓許開光原諒他。為此,他也不要麵子豁出去了,大不了以後換個地方當教授就是嘍,又不是沒換過。


    工作可以換,腦袋沒了怎麽換?


    許開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這種小人他實在無話可活,冷冷地憋出一個字:“滾!”


    “滾,我滾!”聽到許開光讓他滾,楚中天不僅沒有生氣,反倒很開心,隻見他雙手報胸,躺在地上,竟然真的那麽向外滾去。


    眾人看著這一幕,無不無語。


    就連見多識廣的許開光也少有見到這麽不要臉皮的家夥。搖搖頭,在眾人的注目禮中他走向蘇天檣。


    “程院長,”對程娉婷的態度許開光還是那麽恭敬,“我有點事就先走了。”


    程娉婷點點頭。開玩笑,這地方是沒法待了,再待下去,許開光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呢。


    許開光對她也點點頭,和錢彪等人打過招唿後,便邁步走出了宴會廳。


    一直到他走出去為止,整間宴會廳都鴉雀無聲。


    ……


    許開光出了酒店後,並沒有迴學校,而是專揀人少的地方走,走了大概半小時,終於走到冰江公園一處無人的路段。


    而可以說是意料之外,也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他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許小友,別來無恙啊。”


    許開光一轉頭,說話的人不是那個衍聖又是誰?


    這家夥神出鬼沒的,偏偏每次就好像知道他做了什麽似的,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真是詭異。


    “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心下警惕,麵上許開光不露分毫,將那封信掏出來,“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吧?”


    “嗬嗬,沒錯,”隻看了一眼,衍聖就確定了,那玩意就是他要的東西,“很好,許小友果然沒讓我失望,東西拿到了,就交給我吧。”


    “等等,”許開光當然不會把信就這麽容易交出去,他還沒忘了這家夥的承諾呢,“你答應我的事。”


    “許小友放心,隻是這種事許小友也該明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況且我總得驗驗這信的真假不是,許小友等上幾天,我會再來見小友,到時候許小友不管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相告。”衍聖笑嗬嗬道。


    許開光挑挑眉,想了想,將信丟了過去:“那是最好,希望你不要騙我。”對方這麽說,加上他現在還有其他的重要的事要處理,他就姑且信著他如果對方食言……許開光會讓他知道騙他的下場。


    “嗬嗬,我自然不會失言,但許小友最近最好小心一些。”衍聖深深看了許開光一眼,“我觀你氣衝紅星,額頭有煞,近期卻要小心一些,不可太過操弄手段。”


    許開光斜了衍聖一眼,血光之災?他的血光之災還少了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許小友記著這句話,小心點吧。再見了。”說罷,衍聖最後對許開光笑了笑,緩緩走向黑夜,消失在陰影中!


    許開光望著衍聖的脊背直到他消失,而就在這時一個霹靂。


    許開光抬頭,隻見空中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要下雨了。


    ……


    山東近郊,一間幾乎廢棄的工廠內。


    今天的工廠,很熱鬧,整間工廠內內外外,站滿了滿臉橫肉,看上去都是不懷好意的壯漢。


    在工廠原來的辦公室,現在改成了會議廳一樣的地方,有不少人已經坐在了座位上,正和不斷前來的人打著招唿。


    而在長桌尾端,最主要的位置上,蘇伯庸正背對著眾人。他麵前是麵鏡子,身邊還站著個理發師,正拿著剪刀在蘇伯庸頭上修修剪剪。


    “蘇老板,對不起啊,路上碰到點事,耽擱了!”一個文質彬彬,滿臉通紅的男人走了進來。


    “嗬,為了那女人也值了。”桌上一個豎著背頭的男人促狹地笑了笑,對最後進來的胖子調笑道。


    最後進來的胖子隱晦的笑了笑,大大咧咧道:“老牛你胡說什麽。”


    “嗬嗬。”


    眼見人已到齊,會議室的門被一旁的保安關上了。


    麵對這些人的笑鬧,蘇伯庸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對身邊的理發師道:“唔,上麵再剪多一點。”


    “好了,既然都到齊了,就先別說笑了,”眼見兩人都要講起葷段子了,一個看上去頗有威嚴的家夥拍拍手,對蘇伯庸道:“蘇老板,你這次把我們召集起來有什麽事麽?大家都很忙的,沒時間在這兒坐著。”


    “你想說什麽?”蘇伯庸沒有迴頭,任由理發師在他頭上動土,“王總。”


    “我想說,‘蘇老板’,我們不在乎誰坐在那把椅子上,一個蘇家人,一個秦家人,這都不重要。”王總靠在椅子上,大大咧咧道:“早在秦家之前,我們就在管理山東乃至全省的地下世界,現在秦家沒了。我們不管你們‘貴族’間發生了什麽,但正如同我們上次談時所說,我們不在乎。”


    對男人的話不置可否,蘇伯庸讓理發師稍等一下,轉過身子,目光掃過眾人,道:“你們都是這麽想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都聳聳肩,點頭稱是。


    蘇伯庸心狠手辣的名聲對大多數普通人乃至官員威懾力都不小,但對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的家夥們而言,殺傷力自然小了不少。


    黑道上不怕蘇伯庸,白道上……這些老大可不僅僅是老大,他們基本上都掛了個某公司老總或者某大代表之類的頭銜,他們單獨一個不是蘇伯庸的對手,加起來也不是蘇伯庸就能任意拿捏的。


    蘇伯庸點點頭,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落地鏡,道:“好吧,我覺得我們最好把話講清楚。如果你同意他講的,舉起你的手。”


    好幾個人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另外有幾個猶豫了一會兒後也舉起了手,畢竟如果有機會獨立自主的話誰也不想被人管不是。


    “砰砰砰!”


    爆豆似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舉手的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王總、陸總倒下時臉上的表情很從容,似乎到死都沒想到蘇伯庸會直接動手似的!


    “上麵剪得夠多了麽?”他身旁的理發師就像是沒看到這一幕似的,淡定的問。


    “我不知道,夠了麽?”蘇伯庸轉過身,問剩下的人。


    “夠了夠了。”


    “天啊!夠了。”


    “我覺得非常好。”


    剩下的三四個人反應過來,聞到鼻尖的血腥味,看到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同伴的屍體,一個個吞咽著口水,顫抖地看向蘇伯庸。


    這個人,是個瘋子!


    “很好!”示意理發師不用再剪下去了,蘇伯庸從位置上站起來,“看樣子,我們談攏了!”說罷便走向門外。


    剛走到門外,聽到槍聲後就一直侯在門外蘇千城便迎了上來,低聲道:“老板,都準備好了,蘇虎他們,已經接管了這些家夥的勢力。”


    “嗯,”蘇伯庸似乎並不驚訝,不屑地說了一句:“一群小癟三,也想和我談條件?”


    蘇千城沒說話,心裏歎了口氣,有些憂慮。他還是覺得蘇伯庸的處理手段粗暴了點,但是自從確認了蘇天檣的消息,確定蘇紫荊已經背叛,蘇伯庸就陷入了一種暴躁的狀態,決定用最快最果斷的手段,解決掉這些秦家留下的餘孽。


    他們已經沒時間等著這些人表忠心了!


    “還有,老板,其他幾個方麵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們都打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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