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比起錢彪的熱情,這位馬老弟很明顯矜持許多,隻是笑了笑。


    “各位,這位馬老弟在山東有一間不小的製藥公司,叔叔更是山東的市委秘書長。諸位,在山東要是碰到什麽事,找他一準沒錯!”


    馬良笑得很矜持,但眉宇間明顯有一絲得意。


    市委秘書長的侄子?市委秘書長這官已經不小了,何況這還是在對方的地界,這就是傳說中的地頭蛇啊!


    眾人趕緊上來和馬良打招唿。


    而這些人中隻有兩個例外。


    一個是許開光,他也不是沒招唿,隻是比起明顯熱情的眾人,他顯得有些冷淡了,讓馬良注意到了他,不過等看清許開光平平無奇的長相和毫無特色的氣質之後,他也就沒再管這個家夥。


    另一個與眾不同的自然就是程娉婷了,她不是故意冷淡,隻是她性格本就如此。


    而等看清楚程娉婷的長相和氣質,馬良幾乎是眼前一亮!


    她今天穿著一套淡藍色的套裙,開口適中,裏麵是一件花領的白襯衣,露出一截粉嫩,下身的窄裙緊緊裹住圓滾滾的屁股,修長的雙腿裹著一雙透明的玻璃絲襪,腳上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看得馬良眼熱。


    “程院長真是年輕有為,女中巾幗啊!年紀輕輕就能成為交大的院長。”馬良直接坐在了程娉婷身邊稱讚道:“過個幾年交大的校長對你而言不都是探囊取物麽?”


    麵對馬良的恭維程娉婷依然麵色淡然,無動於衷,隻是時不時搭兩句。鬧得馬良有些尷尬。


    等眾人落座,菜也上齊了,幾個人便邊吃邊聊起來。


    聊著聊著這些人就聊到了男女朋友的事上,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畢竟這就是今天的主題。


    “我就交過兩個女朋友,目前就沒有了。”林榮老老實實道。


    “以前交往過多少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說這話時錢彪看向李璐,深情道:“現在我心裏隻有一個人!”說著他的手就不自覺地摸到了李璐的腰間,李璐推了幾下,就聽之任之了。


    “有過。”王爵推推眼鏡,惜字如金。


    “到你了,許老弟,你談過幾個女朋友?”


    “談過一次!”許開光很幹脆道。


    “沒想到許老弟還是個癡情種子。”錢彪嘖嘖讚道,畢竟大家歲數都不算小了,到這時候就談過一次戀愛,的確算得上癡情種子了。


    程娉婷聞言神色一動,嘴唇翕動,最後還是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程娉婷的突然開口就真的出乎眾人意料了。


    要知道吃飯間,程娉婷可是一直冷冷清清,別人不問她,她就絕對不主動開口的,誰想到她竟然會關心別人的感情生活?


    麵對眾人驚奇的目光,程娉婷很坦然。她不是幫自己問,她是幫夏豔問的!


    許開光也看了眼程娉婷,聳聳肩道:“過去很久了,我記得姓……李吧。”


    程娉婷聞言目光一閃,點點頭,忽然有追問道:“過去很久了是過去多久了?”


    “十年。”許開光迴答得淡淡,卻令眾人麵麵相覷。


    十年。


    許開光隻談過一次戀愛,而且竟然是十年前的事了。


    程娉婷聞言也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看向許開光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眼見氣氛似乎開始變得凝重,錢彪趕緊打個哈哈,把話題引到了別的方向。


    不過眾人心中都對許開光有了個印象。


    無論許開光經曆過什麽事,但許開光應該都是個不怎麽討女孩子喜歡的人。而且,因為一場十年前的戀愛就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了……這未免也有些太婆婆媽媽了!


    馬良看到程娉婷這麽關心許開光的私人生活,明顯有些嫉妒。


    接下來的時間,就在這種氛圍中過去了。


    吃完飯之後,幾個人在馬良的帶領下到附近的地方逛了逛,稍微玩了玩,天色還沒暗下來,便重新迴到了新學院。


    馬良臨走前還非常戀戀不舍地對程娉婷說以後一定要常聯係。


    之後,眾人便迴到了山東大學給他們安排的宿舍。


    新學院的宿舍還是很不錯的,給他們安排的宿舍裏麵竟然有客廳,有沙發,有電視,還有浴缸,和一般四五星賓館的標間都差不多了。


    等許開光安頓好,程娉婷便和許開光告別。


    程娉婷走後,許開光一個人在宿舍裏坐了會兒,待夜幕降臨,才出了宿舍。


    坐上地鐵,他在市中心下了車,在繁華的市中心一通七拐八繞後,他繞到了一間公園,找到了一個旁邊就是垃圾桶的座位,坐了下來,然後似乎就等起了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約莫一個小時,一個穿得破破爛爛,渾身還散發著古怪臭味的乞丐慢慢走到了許開光旁邊的垃圾桶邊,在垃圾桶中翻箱倒櫃,弄了半天才走。


    許開光等那乞丐走得遠的都看不到了,才起身,從垃圾桶旁經過,手一順,果然在垃圾桶入口的的邊緣摸到一個小小的u盤,一把將u盤從垃圾桶裏扯出來,他離開了公園。


    找到一個網吧,他將u盤塞進去,點開一開,隻見u盤裏是份檔案,文件夾上標著編號,打開一看,映入眼簾的便是“蘇伯庸”三個字。


    ……


    在一些插曲中,許開光求學生涯就這麽平淡地開始了。


    第二天和第一天差不多,講課的還是那位須發皆白的黃教授。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錯覺,比起昨天,這位黃教授講課似乎更賣力了些。


    “今天我們來講一種超級罕見病。大家可以看到,我先手上是一種罕見病惡性腫脹波色增長的標本!”黃教授侃侃而談,舉起一個玻璃杯封住的組織,聽到這個從未聽過的名詞,眾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在座懂行的更是知道黃教授是在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罕見病專家,罕見病方麵聽黃老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這種罕見病的特征與癌症近似……”見眾人的注意力果然都被吸引了過來,黃老教授露出一絲傲然的笑,繼續道:“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都被他認為是一種惡性腫瘤症狀醫治,今天,我就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這種罕見病和癌症的區別到底在哪裏。”


    “現在,有誰能告訴我,癌症的基本定義麽?你,來說一說。”


    “在醫學上,癌是指起源於上皮組織的惡性腫瘤……造成人體消瘦、無力、貧血、食欲不振、發熱以及嚴重的髒器功能受損等,最終造成患者死亡。”楚中天在座位上侃侃而談,簡單明了,聽得黃教授不住點頭,最後等他答完後笑道:“嗯,很不錯,迴答得很細致。”雖然即使是醫學院的學院對癌症的定義應該也很清楚,但能迴答得這麽深入淺出,還加上了自己看法的至少得是有經驗的醫師才能做到。


    得到稱讚,楚中天隻是矜持地笑了笑。


    這點誇讚還不足以令他感到興奮。


    想到這兒,他扭頭看了交大那邊一眼,眼中懷著深深的憤恨。


    經過昨天的事,他有點不敢在那個叫做許開光的邪門家夥跟前用下三濫的手段了,但是,既然不能用小手段,那他就在醫學領域堂而皇之的擊敗他們,告訴他們,當初辭退他是天大的錯誤!


    課堂靜悄悄的,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講台上的黃教授,聽著他的講解。


    可是就在這安靜的場麵下,卻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教授,你錯了,這雖然很像惡性腫脹波色增長,但並不是那種罕見病。”


    這聲音雖不大,但在安靜的場中十分明顯。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沉聲道:“不過這的確也是一種罕見病,和惡性腫脹波色增長的特征近似,教授認錯了也很正常。”


    看到這男人,眾人低聲議論起來,有印象的還記得這不就是昨天那個背著包帶著美女第一天就敢遲到的家夥麽?


    “這位同學,”很明顯黃老教授對這個第一天就敢遲到的家夥印象也很深,皺眉道:“我很佩服你的質疑精神,但在這方麵,我認為我還是比你有發言權的。”


    “我已經研究了這種罕見病超過十年,曾在多篇國際期刊上發表過論文。”黃老教授說得很有自信,“我相信我不會認錯這種罕見病!”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許開光卻不為所動,“黃教授也許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也肯定有看走眼的時候!”


    “哈哈,”黃老教授聞言笑了,“我承認,我有時候的確會看走眼,但是,”說著他指了指桌上的標本,“在顯微鏡下,這部分病變的組織出現癌變症狀,白細胞大部分壞死。但再仔細看,還能看到紅細胞增生的症狀,我絕對不會認錯,這絕對是惡性腫脹波色增長的特征。”


    說到這黃老教授其實已經有點生氣了,本來他是準備將這件事在所有人都觀測過後,卻觀測不出來時這種罕見病和普通癌症有什麽區別時再告訴眾人的,但是許開光卻打亂了他的教學計劃。


    “這家夥有毛病吧?在罕見病方麵和黃老教授搞辯論?”


    “第一天就敢遲到的家夥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昨天我還看到他和山東大學的人起了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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