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光,你這是在做什麽?”許天強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剛才對我動手我本來都不準備計較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敢這麽做!”


    “許天強,”許開光冷冷道,“別裝模作樣了!”


    “嗬嗬,挑釁家主,你的罪狀又多了一條你!”許天強臉色一肅,森然道:“上,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許天強的聲音落下,一個人的腳步響了起來。


    這腳步沉重無比,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們心頭。


    許開光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憑這個腳步聲判斷,來者要不然是個重逾千斤的超級胖子,要不然就是個已經將身體練成鋼筋鐵骨的超級高手。


    無論是哪一種,都絕對不好對付。


    這個人加上剛才那個能發出奇怪尖叫的異能者,怪不得許天強一開始派進來的人那麽弱,就是想激他動手啊!


    如果在平時,這樣的陣容對他而言雖然有點難纏,但也算不上麻煩。但現在他雙目失明,身體被箍在椅子上,局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心髒抽緊,唿吸放緩。


    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冷靜。


    在失去實力的情況下用靈力還是第一次,他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他似乎能“看”到靈力在麵前聚集的模樣,如海浪般奔湧,周遭的一切清清楚楚顯示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甚至感覺,本來需要各種輔助才能使出的“斬”,現在他隨隨便便就能用出,將麵前的所有東西斷成兩截!


    與此同時,向許開光走來的高手腳步忽然放慢了,他敏銳的五感察覺到了危險。


    就像是有無數柄銀光閃閃的快刀指著他的眉心,他覺得隻要再往前靠近一步,這些刀就會紛紛射出來,將他絞成一團碎肉!


    許天強感覺到的東西沒有那麽形象,他隻是忽然氣悶極了,看到手下腳步越來越慢,最後停在離許開光不到三步的地方,他心底壓不住的煩躁,忽然放聲吼道:“動手啊!幹掉他!幹掉他!”


    “混賬,你以為不知道從哪兒拉來幾個人撐腰就了不起了麽?你以為懷安被你打成那樣我會就這麽算了麽?這裏可是許家!我是許家的家主!”他像是發泄似的將心中的話全部抖了出來。


    許開光坐在椅子上,被紗布蒙住的雙眼裏似乎射出了冷冷的光。


    ……


    許家鎮外,負責安保工作的保全忽然驚訝地發現,遠處揚起了衝天的灰塵,他手忙腳亂地拿起對講機通知了頭領,等那位肥頭大耳的保全頭子滿頭是汗的趕來時,遠處揚起的灰塵已經平息。看清楚來的是什麽,他倒吸一口涼氣。


    清一色的軍用吉普還有軍用卡車,身穿軍裝的士兵有條不紊地從車上下來,就像是要在這案因紮寨似的。


    這是哪門子情況?


    保全頭領打了個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麽辦時,一輛軍用吉普駛向這邊。


    隨著那輛吉普慢慢駛來,車窗搖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男人的臉。


    “劉司令!”保安頭子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杆。


    “你們家主在哪兒?我要見他!”劉衛平淡淡道。


    “家主?”保安頭子猶豫了一會兒,望了下劉衛平身後似乎正在安營紮寨的部隊,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道劉司令找我們家主有何貴幹?”


    劉衛平瞥了眼保安頭子,淡淡道:“怎麽,你在盤問我麽?”


    “不敢不敢!”就是這一眼讓保安頭子油亮的額頭布滿了冷汗,“我這就去通知家主!”


    “不必了,告訴我他在哪,我去見他!”


    “這……”保安頭子還有些猶豫,但對上劉司令冷得駭人,從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目光,他瞬間凜然,示意放行。


    望著緩緩駛入許家鎮的吉普車,再看看遠處成群的部隊,保安頭子眼中滿是驚疑。


    東部戰區的司令員帶著部隊到了許家鎮門口指名要見家主……難不成要變天了?


    進了許家鎮,劉衛平直接前往許家鎮的醫院。


    從吉普上下來,劉衛平兩條腿有力地踩在醫院門口的水泥地上,大步流星地朝醫院內走去,身後是一臉冷肅的警衛員。


    剛到許開光病房的樓層,劉衛平就聽到一陣亂糟糟的聲音。


    他眉頭一皺,走向那間病房,隻見半掩的門裏剛剛見過的那個小女孩正滿臉通紅地對著幾個長得精幹的男人吼道:“開光哥呢?為什麽我才走了沒一會兒!開關哥就不見了?”


    許襲蘭內心震驚,她隻不過離開了一會兒,再迴來時許開光竟然就不見了!病房裏隻剩下這幾個家中執法隊的家夥不知道在打掃什麽。


    而麵對她的問題,這些家夥更是一字都不願意透露。


    “襲蘭小姐,”其中一個人不卑不亢道:“您就不要為難我們了!我們也隻是依命而行。”


    “依命而行?誰的命令?大伯還是二伯?你們信不信我去告訴爺爺!”許襲蘭威脅道。


    聽到老爺子的名號,這幾人仍然無動於衷。剛才那人更是歎口氣沉聲道:“襲蘭小姐,這件事你找老家主也是沒用的。”


    許襲蘭愣了一下,隨後追問道:“你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找爺爺沒用?”


    可無論許襲蘭再怎麽問,那人卻都一言不發了。


    許襲蘭卻越想越害怕。她也不傻,許開光明明受傷了,不在醫院好好躺著,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原本他該在的病房裏卻出現了這些隸屬許家執法隊的家夥們,出了什麽事不必再說。


    而即使他搬出了最大的靠山老爺子,對方卻毫無反應,隻能說明……許襲蘭不敢往下想了,還是個還未成年小女孩的她頓時慌了。


    難道開光哥又要離開她了?而且這一次還可能是永遠!


    她很清楚許家執法隊的那些手段!


    想到這兒她捂住櫻桃小嘴,眼眶發熱!


    “找許老爺子可能沒有用,但找我也許還有點用!”就在許襲蘭心中惶惶之際,劉衛平終於推開門走進來,寒著臉冷聲道。


    “是誰?”病房中的人頓時緊張起來,目光不善地看向來者。


    但當看見來者的肩章時,這些目光全都紛紛變成了驚訝。


    “劉司令!”還是剛才開口那人,看見劉衛平,沉聲道:“您來這兒幹嘛?”


    “我去哪兒還要向你報告麽?”劉衛平冷冷道。


    “不敢!”地位差距太大,開口那人隻能低下頭道歉。


    “別廢話了,告訴你們家主我來了,我要見一個叫做許開光的人!”


    “不好意思,劉司令,恕我不能從命!”開口那人沉聲道:“我可以替您通報,但是家主見不見您不是我能決定的?”


    “哦?”劉司令嘴角勾了勾,“你知道你在和誰講話麽?”


    “……”開口那人不敢再說,但也不讓步。


    “你知道我有多重要的事要找你們家主麽?”劉司令淡淡道:“打個電話給你們守在許家鎮門口的人,你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對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摸出手機,一通電話後,那人臉色都變了,趕緊附耳男人嘀咕了些什麽。


    嘀咕一通之後,男人的臉色也變了,變得如鍋底一般黑,抬起頭語氣不善道:“劉司令,你是什麽意思?”


    “東部軍區臨時演習,征用許家鎮,”劉司令淡淡道:“十分鍾之內見不到你們家主,強製征收。”


    劉衛平淡然卻不容置疑的語氣令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驚訝地看向他。


    “劉司令,你在玩火!”男人咬著牙,聲音冷得結出了冰渣子掉在地上,“許家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在威脅我?”劉衛平笑了,隻是有些冷。想他從一個大頭兵一步一步爬到現在,什麽場麵沒見過,今天居然被一個小家夥威脅了,“威脅東部軍區司令員,你看樣子是不想要命了!”說到最後,劉衛平已經是喝出來了!


    他身邊的警衛員閃電般摸出了槍,指向男人。


    病房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男人的手下也全都把手按到了腰間。


    “怎麽?你們還敢對我動手?東部軍區的指揮官在許家身亡,我倒要看看,這件事會引起多大的震動!”劉衛平的話令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劉司令!”被槍指著腦袋,男人雖然還算不卑不亢,油亮的額頭卻已經冒出絲絲冷汗,“你不要衝動!”


    “還有八分鍾!”劉衛平淡淡道,吩咐道:“小王,告訴部隊,八分鍾後,我如果沒有下達其他命令,部隊進駐許家鎮。膽敢阻攔者,軍法處置!”最後四個字殺氣凜然。


    男人額頭的冷汗更密了,他明白,許家即使再橫,即使再強,也不可能明火執仗和軍隊動手。終於,他垂下頭,喪氣道:“劉司令,我現在就去報告……”


    “我現在就要見到人!”劉衛平的聲音不容置疑。


    “……我明白了!”男人垂頭喪氣道:“跟我這邊來!”


    說罷他就帶著手下走出了病房。


    許襲蘭急匆匆上前,急道:“劉司令……您是……您是來幫開光哥的麽?”


    “嗯!”麵對這個小女孩,一臉冷肅的劉衛平終於露出一絲溫柔,“你放心,你的開光哥哥會沒事的!”劉衛平確信這一點。因為,在華國,沒有彭老抱不住的人!


    ……


    “我告訴你,許開光,現在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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