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驚訝,沒想到許開光還真有客人,還不是什麽小客人,一來就是一方大豪。


    “嗬嗬,有的人啊,真不懂規矩,來作客空著手就來了,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客人。”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開光聞言,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張狂冷冷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你小子說什麽?”張狂隻是在許開光麵前收斂點而已,在其他人麵前,他仍然是那位縱橫魔都的大豪。而這位大豪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差,從第一次許開光和他見麵就能看出來。


    “你別亂來,”被那雙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目光盯上,許懷安頓時想起了這個人是誰,油亮額頭留下一滴汗,“這裏可是許家!”


    “是麽?”張狂又逼上去一步,許懷安差點準備落跑了。


    “張狂,別亂來。”許開光淡淡道。


    “哼!”張狂冷哼一聲,連許家都沒嚇住的他停下了腳步,對其他人道:“誰說我沒有禮物?隻是我的禮物不用拿在手上而已。”說著張狂從懷中掏出一張裱得好好的紙,遞給許開光:“許兄弟,這是我名下的一處房產,不遠,就在魔都江邊上的湯城一品,您自用還是送人,都隨便。”


    聽到張狂的禮物,眾人都驚呆了。目前為止,最貴的禮物也不過上百萬,可張狂一出手,就是一套近億的宅子!


    許家眾人也算見過世麵,每年能送出幾千萬東西的大豪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可那不是應該在最後一天才出現麽?第一天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人?


    “你有心了。”許開光點了點頭,讚道:“快進去坐吧。”


    “哎,好!”張狂得到許開光的誇讚樂了,趕緊在門房的帶領下進去了。他這禮物的確是精心準備,這是因為平時想送這位龍頭禮物都找不到機會,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龍頭一個還沒到三十歲的中青年過得和八十歲的老頭子似的清心寡欲,讓他根本不知道送什麽好。


    這次逮到機會,張狂還不得送份大禮。反正在他眼裏,房產這種東西,擺在那兒沒人住就一點用都沒有。


    他看得很開,但別人不這麽想啊!大家送的禮物都是意思意思,你倒好,上來就是一套房,這下好了,有誰還能比得過他?


    他們對許開光是又妒又羨,心想這家夥在外麵混了十年,看樣子也的確混出了一點名堂啊!


    李曼歌看到這一幕,心中更加淒苦,她終於明白許開光昨晚說得話是什麽意思了。


    她的確不知道許開光現在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了。


    “不就是個小混混麽,狠什麽。”許懷安等張狂走遠了,在一旁嘀咕道,又看了眼許開光,“要不是你迴到許家,老鬼才送你這麽大禮。”他這一語倒是驚醒了夢中人。是啊,包括他們在內,在這兒送禮的說到底不都還是衝著許家的名頭麽!


    想到這兒眾人有些平衡了,這樣的話許開光就和他們差不多了,隻不過運氣好,送的禮恰巧大一點而已。


    反正他們是不願意承認許開光比他們強的。


    隻有許麒麟瞥了眼許開光,露出一絲費解,不知道在想什麽。


    接下來事情便恢複了正常,再也沒有許開光的客人來了,迎來送往都是大家的客人。


    眾人也漸漸安下心來,覺得剛才肯定隻是個意外,畢竟秦檜還有三朋友呢,許開光有個稍微厲害點的朋友也不算什麽。


    再說了,張狂在他們這些小輩麵前還算個人物,但在偌大的許家麵前,那不就是個小混混麽。


    許開光也就這樣了。


    而在這期間,禮物送得最大的就是許麒麟接待的一位客人了,他直接送了一副傅山草書《為毓青詞丈作詩》真跡,價值怕不是要有五千萬。


    雖然還比不上張狂的手筆,但也相差不遠,而且這送字畫,終歸比送房子文雅許多。


    “麒哥交的朋友果然要文雅多了啊,”許懷安一邊說還一邊去瞟許開光,“不像有些人送的都是什麽啊。許家缺房子麽?”


    眾人點頭,這倒沒錯,到了許家這個地位,房子什麽的真不缺。在他們眼裏一棟房的確沒有一副好字畫珍貴。


    就在這時,門房又唱道:“蘇南流年有限公司董事長袁承天到。”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也有些奇怪,以袁承天的級別第二天來也沒關係,沒想到第一天就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許邦成笑著道:“袁胖子來了,他應該是來找我父親的。”說罷抬腿便向外走。他蠻高興的,袁承天今年似乎特別給麵子,第一天就到了。


    他剛到門口,袁承天已經抱著一個盒子低頭走了進來,許邦成看到他,打了個招唿:“袁叔叔!你這次來得可真早啊!”


    袁承天聞言抬起頭,微微一笑道:“嗬嗬,許家的大事,怎麽能不來早點呢。”


    “嗬嗬,”許邦成也笑了笑,就要去那袁承天懷中的盒子,客氣道:“禮物沒有準備得很貴重吧?我們這麽老的關係就沒必要了。”


    誰知這一拿卻沒有拿動,他有些奇怪,抬頭去看袁承天。


    隻見袁承天那張大臉上似乎有些尷尬,撓撓頭道:“邦成啊!這不是送給你們家的,送給你們家的在後麵,我司機幫我拿著呢。”


    “哦?”許邦成聞言眉頭一挑,這袁承天今年是幹什麽,還準備送兩家不成,“那不成袁老板這禮物是送給大伯的?”


    “算是吧!”袁承天訕笑著到,忽然眼前一亮,小跑著上去,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招唿道:“許兄弟!好啊!”


    “袁老板?”許開光微微一笑,“你來得夠早的啊!”


    “哈哈,不早不早,剛剛好。”說著袁承天將一直抱在懷裏的禮物遞給許開光,讚揚道:“我當初看見許老弟就覺得許老弟一表人才,原來是京南許家的人,怪不得,怪不得啊!”


    許開光沒說話,隻是道:“袁老板來了就進去做吧。”


    “好好。”袁承天不敢違背許開光的意思,趕緊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許邦成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袁承天竟然是來給許開光送禮的?


    袁胖子這是什麽意思?他父親的大腿不報,跑去奉承一個小字輩。


    “邦成哥,袁老板不是向來和你們家交好麽?”許懷安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他剛才也吃了個憋,現在當然想看到更多人在許開光身上吃癟。


    “那可不一定,人家不是給邦成哥也送禮物了麽,不一定差的好吧。”另一個小字輩不服氣道:“邦成哥,打開給大家看看唄。”


    許邦成一想也是,覺得憑自家和袁承天的關係,袁承天不至於這麽不會做人吧?想了想打開禮盒,隻見裏麵是一具透體玉白的觀音,有識貨的立馬看出來這白度已經到了羊脂白的程度,這一具玉觀音幾百萬上千萬總是要得到的。


    “乖乖,不錯啊!”


    “果然貴重!”


    聽到眾人的讚歎,何邦成也有些高興。雖然往年袁承天送得也差不多是這個級別的禮品,但是今年因為他是第一個來的,便立馬顯出貴重來了。


    看到這禮物,許邦成放下心,看樣子不是袁承天和他家有什麽疏離了,隻是袁承天想要兩麵騎牆而已!


    “大哥,你拿到的是什麽禮物,讓我們看看唄。”一個堂兄弟有意無意的話讓眾人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許開光身上。


    “沒什麽,一副書法而已。”許開光看了眼,淡淡道。


    “哦,哪位名人的真跡啊?”有人想看許開光笑話,追問道。要說這名人書畫是最容易做假的了,有些大家的書法也不值錢。


    “是啊,送給邦成哥都是具玉觀音了,那送給我們這位大哥的更不可能差了吧。”有人起哄架秧子。


    “文征明的雜詠詩卷而已。”許開光淡淡道。張狂就算了,知道他和彭老將軍的關係,送得貴重點倒還過得去,這袁承天也夠下血本的啊,憑他對書畫的了解,這幅書法拿去拍賣,七八千萬總拍得到。


    聽到這個名字,有人立馬坐不住了,跳到許開光身邊,急吼吼道:“真的假的!”


    隻見許開光展開的字軸上,一副一筆而就的書法出現在人們麵前。


    “雜詠詩卷……乾隆鑒賞!”那人驚唿道:“這個走筆,這個描法,絕對是真跡啊!”


    “作義哥,這幅書畫很值錢麽?”有個不懂小堂妹問道。


    “這幅真跡在去年的保利上拍了八千萬,”這個價格一報出,眾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寶貝一般拍走都是拿來傳家的,輕易不會拿出來,竟然會有人拿來送人。”那叫做作義的男人搖搖頭,怎麽也想不通竟然會有人拿出這種東西送禮。


    這下眾人看向許開光的麵色變了。


    近億的字畫,就連許麒麟都被壓了一頭啊!


    許邦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比起那副書法,他手中的觀音真的是一錢不值啊。


    而且比起玉觀音這些東西,書法在品位上更是狠狠壓了他一頭。


    他之前說的那些話現在更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扇的他的臉火辣辣的。


    可袁胖子為什麽要送許開光這麽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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