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剛才這個人報價用得不是自己的錢,這件事就更讓眾人驚訝乃至於驚駭了。


    許開光不是今晚的賓客?


    他是混進來的?


    頓時底下議論紛紛起來。


    “搞什麽東西!”


    “這在玩我們麽?”


    “竟然有人能混進來?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主持人急得油亮的額頭低落黃豆大的汗珠,看向許開光的目光愈發不善,怒道:“還等著幹什麽,把他帶下去啊!”


    “等等!”就在這時,許開光開口了,“我雖然不在賓客名單,但是是一個叫鍾信的人請我來的,你不信大可去問問。”許開光有恃無恐的態度令主持人有些猶疑,就在這時,淩瀟瀟站了出來,盯著主持人道:“我能證明許先生是今晚的來賓,我親眼所見。”


    淩瀟瀟的請柬是千真萬確的,有她作保,許開光的可信度大幅度上升,但是主持人還是有些猶疑:“還有他的報價……”


    “你不用懷疑這位先生的報價。我一開始沒有提,但是,許先生今晚的所有消費,都由我幫他支付!”淩瀟瀟淡淡道:“你覺得淩振楊的女兒,會連這點錢都付不起麽?”


    全場嘩然。


    這位淩小姐竟然是淩振楊的女兒。


    天南首富的女兒和這個男人是什麽關係?要幫他付錢。


    “你幫他付?”主持人得知淩瀟瀟的身份後看了眼她。最開始為難淩瀟瀟是因為淩瀟瀟阻礙了拍賣會,現在局勢變幻,倒不用擔心這個了,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那可是好大一筆錢啊,他能拿到多少提成呢?


    “不用,”誰知主持人還沒想到,許開光卻已經開了口,他看著主持人道:“我的賬我自己結,不用旁人。”


    “許先生,”淩瀟瀟一下子急了,“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你沒必要賭氣……”


    許開光不等他說完就用手指按住了她的紅唇,搖搖頭道:“不是賭氣,相信我。”


    麵對許開光似乎有力量的目光,淩瀟瀟愣了愣,看著許開光那張普通的臉,有些不明白,不是賭氣?相信他?這是什麽意思。


    “現在可以證明我不是混進來的了吧?”許開光看了看身邊兩個如狼似虎的保安,望向主持人,“明明是賓客,卻遭受這種無禮對待,是不是有人該道歉。”


    主持人愣了下,表情有點僵:“如果是誤會,我肯定會向許先生道歉。”道個歉而已,也沒什麽。


    “你算老幾,憑你也有資格向我道歉?”許開光不屑地看了主持人,“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主持人聽到這侮辱人的話,眼中怨恨一閃而過後,他甚至還堆起了笑容:“那許先生的意思是?”


    “把你們負責的人叫出來。”許開光淡淡道。


    “我就是拍賣會的負責人啊!”主持人不明所以。


    “我說得是今晚這場宴會的負責人,”許開光瞥了眼台上,“真正的負責人!崔家的人!”


    語不驚人死不休。


    全場震驚。


    每當他們以為許開光已經夠驚人,已經夠讓人訝異時,許開光就會更讓他們驚訝。


    他竟然要崔家人來給他道歉,他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別說他花了幾億,就是花了幾十億崔家人也不可能出來道歉啊。


    主持人傻了眼,幹笑兩聲後道:“許先生,這就沒必要了吧?”


    “如果崔家人不向我道歉那我剛才的所有出價統統作廢,”許開光淡淡道:“我不敢和你們這種人做生意。”


    主持人愣了一會後,看向許開光的目光不善起來:“許先生,開玩笑不要開太過了。”


    在場眾人都明白主持人的臉色會不好看。許開光剛才已經把後麵所有的拍品都買下了,如果現在說一句不要了這些拍品都會當作流拍處理,崔家幸幸苦苦準備的拍賣會也就成了個笑話。


    話說迴來,這家夥不會是不想付那麽多錢賴賬吧?


    淩瀟瀟看向許開光欲言又止。


    主持人很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沉著冷靜道:“許先生,為剛才的失言,我向你道歉。對不起!”頓了頓,他盯著許開光道:“我希望許先生剛才的話隻是開玩笑。因為,對於惡意擾亂拍賣秩序的人,崔家絕對不會姑息。”


    “你還敢威脅我?”許開光皺了皺眉:“現在負責人出來道歉也沒用了,東西我不要了。淩小姐,我們走。”說著他竟然真的拔腿就要走。


    主持人氣極反笑,收起笑容,他暴喝一聲:“攔住他!”那兩個保全頓時攔在了二人麵前。


    “許先生,你當是開玩笑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主持人露出陰森表情。


    “我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許開光身子都沒動,麵對兩個保全,閃電般出手,二人什麽都沒看清,就捂著喉嚨痛苦地倒了下去。


    “你還敢動手?”主持人怒喝一聲,“保全,保全!”不用主持人叫,負責舞台附近秩序的四個保全已經衝了上去。


    四人肌肉虯結,走路帶風,麵色冷酷,一看就知道是精銳。


    淩瀟瀟看見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抱緊了許開光的胳膊,胸前的飽滿在許開光的胳膊上壓變了形。


    “找死!”許開光淡淡道,正向這邊走的一個保全不知道踩到了什麽,一個踉蹌,撲倒在地。後麵一人還沒反應過來,踩在他身上,失去平衡,剛穩住,一條鞭腿已經帶著風出現在他麵前,一腳將他踢飛。


    另外二人怎麽也想不到同伴會被絆倒,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咻咻”兩聲,二人大腿上多了兩把明晃晃的小刀,他們頓時摔倒在地,痛唿連連。


    看到二人大腿上流出的血,全場震驚。


    但他們不是驚訝鬧出了流血事件,而是驚訝,有人竟然敢在崔家的地盤動手。


    他知道,死字怎麽寫麽?


    “你完蛋了!”主持人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幕,指著許開光憤怒道:“你敢出手傷人?誰都救不了你了!”


    “能不能說點新鮮的?”許開光鬆開挽著淩瀟瀟的手,慢慢向舞台走去,“為什麽你們這種雜碎老是喜歡說這句話。”


    “你……你想幹什麽?”主持人沒想到許開光竟然還敢過來,指著許開光神色俱厲道:“你,你別過來!我可是崔家的人!崔家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許開光一下子跳了上去,主持人驚叫一聲,就想逃跑,卻被許開光輕而易舉抓住,提了起來,在他耳邊低聲道:“首先是我不會放過你!”


    他一腳踹在主持人胯部,“哢嚓”一聲響,在場男性觀眾都夾緊了雙腿。


    “呃呃呃……”主持人痛得翻起了白眼,“你別這麽快暈啊!暈了就不好玩了。”許開光一指頭點在他人中上,硬是把他弄醒。


    “你總把人當成牲畜一樣對麽?你很喜歡那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對吧?”許開光看著清醒過來的主持人眼中滿是恐懼,笑了,舔了舔嘴唇,“我懂你的。”


    他將主持人狠狠摔在地上,摔得主持人七葷八素後走到台上的小男孩邊,撿起鎖在他脖子上的鐵鏈,雙手一用勁,鐵鏈應聲而斷,這一幕看得不少人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麵對一臉驚恐的小男孩,他柔聲道:“放心,沒事了。”他的目光像是有魔力,小男孩隻覺得似乎有一雙手在輕撫他的後背,令他安下心來。


    見小男孩稍微迴歸平靜,許開光轉過頭,攥著鐵鏈走到正在瑟瑟發抖的主持人旁,居高臨下看著他道:“你知道一個人窒息多久才會死麽?”


    主持人驚恐地搖著頭,哭嚷著道:“我是無辜的!我隻是負責主持拍賣會啊!我隻是幫人賣東西而已啊!”


    “嗬嗬,”許開光笑了笑,一把提起男人,將鐵鏈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今天你會品嚐到脖子被人套住的感覺。”說這話時,許開光眼中像是放出了光。


    主持人驚恐地看著許開光的眼睛,隻覺得他眼中的光彩看上去怎麽那麽熟悉……那不就是平時自己看著那些奴隸的目光麽?


    “住手!住手!”他驚恐地扭動身體,想要逃脫許開光的魔爪。


    許開光一拳擊中主持人的腹部,隨後手上用勁,鐵鏈死死套在了主持人脖子上。


    “呃呃呃!”剛剛還捂著肚子的主持人頓時緊緊攥住了脖子上的鐵鏈,想要掙脫,但毫無作用。腹痛加上窒息,他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把他的腸子從嘴裏抓出來,然後纏在了他的脖子上似的。


    “你放心,理論上說,窒息後三十秒到一分鍾,才會進入昏迷,但對刺激仍然有反應,兩分鍾後,你的反射神經才會關閉。等到三分鍾,葡萄糖消耗完畢,你才會從細胞開始,慢慢死亡。也就是說,你至少還能再活三分鍾。”許開光認真為主持人科普。


    “你……你……”主持人翻著白眼,喘不過氣道:“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地獄……下地獄……”


    “我們不是已經在地獄了麽?”許開光露出了八顆牙齒,看向台下。


    台下的觀眾們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正在發生的謀殺案。


    有些人露出了驚恐,有些人一臉淡漠,更多的卻是興奮。


    對他們而言,這出謀殺的“戲”實在讓人太興奮了。


    淩瀟瀟看著身邊人的表情,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因為這些人的表情,看上去比正在殺人的許開光還要可怕。


    “你……你……你……做出……這種事……?”主持人已經有些恍惚了,他目光怨毒,“你殺了我……崔家……報仇……”


    “省點力氣留著唿吸吧,”許開光絲毫不為所動,“那樣的話你也許能多活幾秒鍾。”


    “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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