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潔停下了腳步,許開光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藍色晚禮服的美豔女人從不遠處款款而來。


    “瀟瀟。”王采潔嘴角上揚,稍稍有些驚喜,“好久沒見了。”


    “是啊,沒辦法,最近在外地拍戲,有些忙。這位是?”瀟瀟的目光飄到了許開光身上。


    “我叫許開光。”許開光伸出手,和那隻冰涼柔嫩的小手握了握便分開。


    “許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淩瀟瀟。”女人露出八顆牙齒。


    許開光對這個名字略有耳聞,似乎是最近很出名的一位女星。


    就在這時,他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笑了笑道:“我去幫你們拿酒吧。”便離開了。


    “采潔,這男人是你從哪兒找來的?”瀟瀟看著許開光的背影疑惑道,“你的白公子呢?”


    “嗬嗬,那都是外人傳的,我和白公子可沒什麽。”王采潔微微笑道。


    “是麽?我看白公子可是迷上你了,你這位新朋友這幅身板能幫你擋風遮雨麽?”瀟瀟撇了撇嘴。白家在天南是一等一的大家族,白遠庭身為其嫡子地位不必說,能力壓他一頭的少爺就那麽幾個,那個男人很明顯不是其中之一。


    估計那男人又是王采潔找來挑逗白公子神經的倒黴鬼吧。


    這個女人很會使用這種招數,隻可惜了那個男人。


    “嗬嗬。”王采潔看到瀟瀟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但他她不想和淩瀟瀟解釋。現在全場知道許開光能和蘇天南平起平坐這件事的隻有她,如果讓別人知道,那些女人豈不是會不要命的撲上去?


    這個男人是她的。


    ……


    “老白,你說那家夥別是在蒙我們吧,真有藥能讓死成那慘樣?”黑瘦的黑無常擔憂地看著白無常道,“我們會不會上當了?”


    白無常扭過頭來,那張本來被烈火燒得外焦裏嫩的臉竟然除了毛發少些,有些焦黑之外竟然和原來差不多了。


    “應該不是,”白無常悶悶道:“那個人在藥理上研究也很深,我們最好別幹錯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白無常被火燒了一遍,雖然因為他那一身橫練功夫不至於毀容,但也不至於好得這麽快。


    唯一的解釋就隻有許開光那時給他服用的藥片效果驚人。


    “哎,”黑無常也想到了這件事,愈發鬱悶,忍不住抱怨道:“你說咱倆倒了什麽黴?為了賺點錢惹上這麽個煞星,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信任。”


    “我覺得除了相信我你沒有別的選擇了。”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二人一大跳,他們連忙扭頭看去,隻見許開光端著杯酒在那兒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嘿,前輩說什麽呢。我們當然相信您,”黑無常臉上用勁,擠出一個笑容,“尤其是我,從來沒懷疑過。”


    “別廢話了。你們什麽時候能見到那個姓白的?”


    “我們已經見過白公子了。”黑無常老老實實答道。


    “哦?”許開光目光一閃,“他說了什麽?”


    “他讓我們等拍賣會結束後再去找他,”黑無常乖乖答道:“和姓喬的說得差不多,他好像對這場拍賣會上的一樣東西很感興趣,誌在必得。所以沒空搭理我們。”


    “我知道了。”許開光點點頭,“拍賣會結束後再見,見機行事。”說罷許開光便飄飄然離去。


    ……


    拍賣會開始得並沒有那麽快,在這之前眾人可以交流用餐一會兒,大家都找到相熟的客人攀談起來。


    王采潔似乎經常參加這種集會,很多人認識她,不時有男人來和她打招唿。他們看向許開光的目光含著若有若無的敵意,言語間也夾槍帶棒。


    而王采潔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和這些男人聊天時總是往許開光身上靠,在許開光身上東蹭一下,西蹭一下,似乎和許開光很親密,讓那些男人更不爽。


    許開光好歹也是個男人,即使對這女人觀感一般,但又怎麽可能一點反應沒有呢?


    可是他對自己的反應並不開心,隻感到麻煩。


    他帶王采潔來是想吸引白遠庭注意,可不是來和這些公子哥打擂台的。


    這個女人實在太能招蜂引蝶了,這讓他甚至對自己原本的打算產生了一絲後悔。


    “不好意思,我有點難受,想一個人待待。”說罷許開光竟然真的鬆開胳膊,丟下王采潔和那些公子哥,徑直向門外走去。


    被丟下王采潔站在原地有些愕然,似乎沒想到這一出。


    那些公子哥看到許開光終於離開,對視一眼。


    “這人怎麽這樣啊!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采潔,隻要你一句話,我就給他點顏色看看。”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鄉巴佬……”


    終於煩走了許開光,這些公子哥達到的目的便你一言我一語落井下石起來。


    王采潔看著許開光的背影,有些委屈。她什麽時候受過男人這種對待?麵對這些挑戰者,男人不是該升起好勝之心,為她反擊麽?她輕咬紅唇,眼波流轉,見許開光漸漸走遠她忽然道:“各位,不好意思,恕我失陪了。”說罷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追了上去。


    公子哥們頓時愣住了。


    他們也想不到平日對誰都是忽冷忽熱,保持距離的王采潔竟然會這麽看重這個男人。


    錯愕過後,他們便升起一陣妒火。


    他們為這女人也花了不少功夫和錢財,但什麽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每次都最多隻是一句淡淡的謝謝。


    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何德何能能得到王采潔垂青?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在天南這麽囂張!


    ……


    許開光走到門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精令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


    程娉婷沒找迴來之前他沒法放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不適感,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令他愈發煩躁,不然也不會直接離開。


    “許先生你生氣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在許開光身後小心翼翼地響起。


    “沒什麽,隻是裏麵人太多,有些悶熱罷了。”許開光看也不看王采潔淡淡道。


    “許先生,真是抱歉,我不該那麽做的。”王采潔跟上來的時候就想明白了,許開光這種人不可能看不穿她的小把戲——其實看穿的人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大多男人都會欣然接受那些挑戰,既然許開光和她之前碰到的那些人不一樣,那她不如直接大大方方認錯。


    “沒什麽抱歉不抱歉的,女人在外麵,總要有保護自己的手段。”許開光雖然不喜,但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開,“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當擋箭牌,我對你沒興趣。”


    王采潔聞言心中有些挫敗,她還從沒碰過這麽難纏的男人。靠著美貌和與眾不同的身份,她向來無往而不利,可誰知道這個男人卻都不正眼看她。


    不,除非這男人不行,不然她不信有男人能抵擋她的魅力。


    “許先生,是我錯了。”說著王采潔清純的臉蛋上掛上絲嚴肅,微微蹙著的眉頭裏多了點委屈,櫻唇緊緊地抿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外衣脫了,上身小西服的口子敞開著,黑色軟紗襯衫下黑色的蕾絲若隱若現,但最吸引人的還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委屈中帶著絲嫵媚,沒人能在這雙眼睛前狠下心,“許先生你要怎麽才肯原諒我?你想怎麽罰我你說。”


    不得不說,王采潔是個很會利用自己優勢的女人。許開光走南闖北這麽些年,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但是能賣弄風情到王采潔這樣讓你即使不是很喜歡她,但也不會升起惡感的女人可就少有了。


    和王采潔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相對,許開光能看清楚那長長睫毛的抖動。


    他清楚地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即使吃掉也沒有關係,這種女人為了從你身上得到好處會乖乖的。退一萬步說,她不乖乖的又怎樣?今時今日的許開光,想要摧毀一個女人真的不要太簡單。


    他深吸口氣,在這個無人的角落伸出了手,探向王采潔的胸前……


    ……


    遠處,剛從車上下來,剛準備進場的鍾叔透過落地窗,清楚地看到了許開光的身影。


    他隻怔了一會兒,就打個冷顫。


    該死,這家夥怎麽會在這兒?


    正驚疑不定間,俱樂部經理,那位美婦迎了上來,恭敬地對鍾叔道:“鍾先生,拍賣馬上就要開始了?您是直接去包廂還是……”


    “等等,”鍾叔卻擺了擺手,“你去查查賓客名單,看看是不是有位姓許叫許開光的男人,如果有馬上來通知我。”


    美婦有些疑惑鍾叔的急切。不過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這拍賣會後麵站的就是崔家的人,而鍾叔是崔家某位大人物最信任的手下,在家族中的地位除了那些崔家嫡子之外,就屬他最高。他的話美婦當然不敢違背,立馬急匆匆離開去查賓客名單了。


    鍾叔看著許開光的背影,臉色變幻不定。


    許開光的出現,頓時令他響起了那張崔家寶庫的鑰匙卡,響起了當初屈辱。雖然很僥幸崔家到現在都沒發現這件事,但這件事一旦被發現那他到現在為止獲得的地位都會轉眼就變成鏡中花,水中月!


    他得想辦法把鑰匙卡拿迴來!


    這裏可是天南,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但想到許開光神秘莫測的身手,他又有些猶豫。


    算了,先禮後兵!走一步看一步吧。


    ……


    王采潔唿吸微微急促,盯著許開光伸過來的手有些得意也有些害怕。她得意於果然沒有男人能抵擋她的魅力,害怕於這畢竟還是她的第一次。她一直小心翼翼地留著第一次賣出個好價錢。


    許開光會是個好買主麽?


    她臉上的猶豫一閃而逝,想到李櫻對許開光的恭敬,她的臉色一轉堅定,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身子緩緩迎了上去,展現出身體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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