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潔見陳少果然上鉤,扭過頭,帶點客氣和疏遠道:“陳少的消息果然靈通。不過,算不上演對手戲,我隻是演個配角而已。”


    “嗬嗬,配角也不錯了,畢竟男主角是那個王俊峰,”陳少笑嗬嗬道:“我聽說這部戲吳承逸出資的,是不是啊?”


    王采潔笑了笑,沒有反駁。


    “竟然是吳老板!”包廂裏頓時響起了驚唿,一個公子哥賣弄道:“我聽說吳老板開公司的時候,有個不長眼的工商局局長去找他麻煩,結果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辦公桌裏多了隻死狗,那個工商局局長當時就慫了!”


    這些人聞言又是一陣驚歎。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在這時,陳一帆開口了,神神秘秘的,“我聽說那個工商局長並沒有當場就慫了,而是大發雷霆,想要搞一搞吳老板,結果兩天不到,分管工商的副市長就約他談了次話,從此那家夥再也不提徹查的事。”


    大家又是一陣嘖嘖有聲。


    提起吳承逸這種帶點顏色的大佬,這些年輕人都忍不住有些興奮,就像在聊什麽都市傳說,你一言我一語聊起了他們聽過的故事。


    陳一帆本來準備借著戲的事把王采潔吸引過來,可沒想到卻沒什麽效果,讓他火大。


    眼見目的沒有達到,陳一帆眼珠一轉,又高聲道:“李老板,我看你這親戚坐在那兒都沒人陪怪孤單的啊!要不你喊兩個妞上來陪陪他?”


    “嗬嗬,”李路看了眼許開光,心說他可不想招惹這個煞星,笑嗬嗬道:“算了,我這朋友,潔身自好的很。”


    “潔身自好?哈哈哈,不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陳一帆似乎開了個玩笑。


    包廂內頓時爆發出一陣嬉笑聲。


    “陳少,看破不說破麽!”拿許開光這個李老板無權無勢的朋友開玩笑,眾人當然沒有什麽心理負擔。


    “你什麽意思?”許開光淡淡地看了那邊一眼。


    “嗬嗬。”陳一帆沒急著迴答,喝了口酒,聳聳肩道:“許兄弟這麽開不起玩笑麽?”


    王采潔看到這一幕,也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心中得意,這些男人以為他們能主宰女人的命運,但還不是被她玩弄於鼓掌間?


    “開玩笑是麽?”許開光頭一次笑了,“那我也和你開個玩笑,陳少,我覺得你脾氣好好哦。”


    “那是當然,”陳一帆嘴角勾了勾,“我是寬容大度!”


    “不不,”許開光看著陳一帆那張大餅臉,“我覺得是因為你臉太大,不能翻臉。”


    聽到這個迴答,眾人頓時笑出了聲,笑了會兒看到陳一帆陰下去的臉又立馬憋住,一個個臉憋成豬肝色。


    陳一帆盯著許開光,目光森然,他朋友都知道他多忌諱這個話題,許開光還敢當麵提,簡直讓他火冒三丈。


    “許開光,你亂說什麽?快給陳少道歉!”許開光瞥了李路一眼,看到他目光中的懇求,想到這位分部負責人都做到這個鳥樣了,歎口氣道:“陳少,對不起。”


    得到許開光的道歉,陳一帆雖然還狠生氣,但不想在王采潔麵前失態,他隻是冷哼一聲,不滿道:“以後在外麵別瞎講話,碰到脾氣不好的你就死定了!”


    許開光沒說什麽,但心中已經十分不滿。


    ……


    過了一會兒,和陳一帆貼得很緊的一個女人起身去外麵接電話。


    她叫倩倩,和陳一帆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她今天來參加陳一帆的派對,特意打扮得很撩人。


    黑色的一步裙,黑色的真絲褲襪,黑色的細高跟。上麵是黑色的緊身衣,裏麵什麽都沒有,一步三搖,引人遐想。


    她正接電話呢,忽然一隻手摸到她的腰,耳邊響起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小姐,去我的包房玩玩吧。”


    她頓時大叫起來。


    那挺著個啤酒肚的男人還摸不清楚狀況,還笑嘻嘻道:“哈哈,不錯,我就喜歡……”一邊說還一邊亂摸,看他一臉通紅,明顯喝多了。


    “陳少,救我!”女人努力推開門,對著裏麵大叫道。


    正在唱歌的陳一帆見到這一幕,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一下子站了起來往外衝。


    他陳一帆帶出來的女人什麽時候被這麽欺負過?


    也不說廢話,他上去一腳把那中年人踢倒在地,一邊踹一邊怒罵道:“死肥豬,瞎了你的狗眼。什麽女人都敢碰!”


    “哎呦,哎呦!”中年人被踹得哭爹喊娘,胃裏翻江倒海,“哇”一聲吐了出來。


    這時,李路也跟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攔著道:“怎麽了怎麽了?”


    “李老板,這王八蛋調戲我女朋友,這是你的場子,你看怎麽辦?”陳一帆見男人吐了一地,才收迴腳,恨恨道。


    “還有這種事?”李路看了眼地上的啤酒肚,見是個不認識的家夥,馬上表態道:“我們這是正經地方,可容不下這種人。”說著他掏出手機講了兩句,馬上有兩個保安過來。


    “把這家夥扔出去!”李路對保安吩咐了兩句,又陪著笑對陳一帆道:“陳少,迴去,別因為這種人壞了興致!”


    “哼!”陳一帆彎下腰,揪起啤酒肚的頭發,指著門牌道:“看清楚了,天香玫瑰,想報仇別找錯了地方,來一個我打一個!”說罷將他頭一摁,摁進了他的嘔吐物中,才放手讓那兩個保安帶他出去。


    等進了包廂,看到剛才一幕的眾人當然是把陳一帆的英勇行為誇了又誇,那個叫倩倩的女孩都快要擠進陳一帆的身體裏了。


    “那家夥什麽來頭,不會出事吧?”有沉穩一點的卻想到了這一點。


    “放心放心,那家夥我不認識,肯定沒什麽來頭。”李路笑道,常來他這兒玩,惹不起的人他都記得呢。


    “而且,有陳少在這兒,還有什麽好慌的。”倩倩靠在陳一帆懷裏,撇了撇嘴。


    陳一帆聞言矜持地昂起頭,他老爹手下好幾座大酒店,人脈很廣,在天南也算號人物了。


    “放心,天塌了有我頂著。”陳一帆手一揮,“繼續玩。”


    李路也在旁邊頻頻點頭。


    喝著唱著他們還聊著剛才那家夥被揍得多慘,笑聲不時在這間包廂裏響起。


    許開光卻在一旁看得皺眉。


    這夥人太囂張了,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他們會惹出禍事。


    而且從他進屋到現在已經過去近半小時,這可是程娉婷救命的時間啊。


    “李叔,我覺得我們該走了。”許開光在一旁提醒道。


    不等李路答話,那邊有人就不滿道:“怎麽又是你?老要走要走的!你什麽人啊!有什麽急事啊!要走自己走!”


    “我和李老板真的有事。”許開光淡淡道,“再不走來不及了。”


    “喂,我看你是李老板親戚,不想說什麽,可你也太給臉不要臉了吧?”陳一帆指著許開光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現在就給我滾!”


    “哎!算了算了!鄉下人不懂事!不懂事!”說著李路拉著許開光小聲道:“要不你先去外麵等我,就等一會兒,行不?”


    許開光看了看李路,又看了看囂張的陳一帆,微微點頭,背起包就要向外走。


    看著許開光向外走的腳步,陳一帆似乎還餘怒未消,罵罵咧咧道:“什麽玩意。給臉不要臉。”


    “是啊,裝什麽大頭蒜啊!李老板,你這朋友真不怎麽樣。”


    “鄉巴佬就是沒素質。”


    王采潔看著許開光的背影,有些遺憾,她又得重找一個目標撩撥陳一帆了。


    就在許開光準備推門出去時,忽然,門被重重地推開了,他趕緊閃到一邊。


    ……


    啤酒肚靠在一個垃圾桶邊,渾身髒汙,無神地望著天空。


    “老板,老板,你怎麽成這樣了?”就在這時,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玫瑰園裏跑了出來,衝到老板邊急切道。


    “弄他娘!”啤酒肚淒厲一聲慘叫:“我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


    “電話!給我電話!我要打給吳承逸,那王八蛋不是吹噓清河沒有他不敢惹的人麽?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哎呦,哎呦!”中年人一邊下令一邊揉起被打的地方,那幾個手下見狀連忙幫中年人揉了起來。


    有手下趕緊摸出電話打了起來,過了約莫十來分鍾,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一個一臉冷酷,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目露兇光的保鏢。


    他一眼就看到被手下扶著站在路邊,又髒又臭的啤酒肚,露出一絲驚訝,關切道:“向總,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向總氣得快要噴火了,“我在玫瑰園裏麵玩的時候碰到個女的。摸了兩把屁股,一個男的就衝出來把我打成這樣!然後這間店老板喊了兩保安把我扔這兒來了。你問我怎麽呢?我還想問怎麽迴事呢!”說著可能是一個手下捏重了,啤酒肚又是一聲哀嚎,心中更氣。


    “弄他娘,吳老板,你們清河就這治安?這治安我還投個屁的錢?”


    吳承逸聞言眉頭鎖起,這啤酒肚在東北那邊頗有勢力。走私發了財,北朝、西伯利亞都有他的生意。現在學人家玩房地產,想建個度假村,看上了天南這邊。他要投的錢可不止幾億,那是幾十億上百億。


    這一轉手是多少錢?這生意可不能黃。


    “向總,你放心,這隻是個例,天南的治安,本質上還是好的。”吳承逸淡淡道:“即使不好,在我這兒,也是好的。”他轉頭對身邊男人道:“把人都喊來,我們今天,給向總一個交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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