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效果實在太好了!


    效果好到趙東來雖然就是想激怒許開光,可也感覺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


    他剛想說點什麽,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湯姆森教授!”他的身後出現了低聲的驚唿。


    聽到聲音,他壓下怒火,轉過頭來。


    隻見一位黑皮膚老外在野村菊的帶領下走進大廳。他臉上皺紋仿佛刀刻,說不出的威嚴。


    見湯姆森來了,誰還管許開光啊!


    眾人紛紛走到湯姆森麵前,掛著笑和他打招唿。


    “湯姆森教授,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來動刀了。”趙東來也擠上去客氣道。


    “不要著急,”湯姆森一絲不苟,“我想和手術方案的作者再討論一些細節!”


    “他啊!”趙東來聞言立馬一臉嫌棄道:“聽說主刀的不是他,那人正在生氣呢!”


    “哦?”湯姆森眉頭一皺,對野村菊道:“你們沒有協調好這件事麽?”


    見湯姆森鎖眉,野村菊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不對啊,她走得時候許開光不時還好好的麽?雖然有些僵,但也看不出生氣啊!


    她瞟了趙東來一眼。


    趙東來此時正樂不可支呢。


    湯姆森教授的脾氣可不好,那個叫許開光的脾氣好像更暴,馬上就有樂子看了。


    “帶我去見他,我和他協調一下!”湯姆森不容置疑道。


    野村菊還沒開口,趙東來又搶著道:“湯姆森教授,這邊請!”


    野村菊看著趙東來,皺起了眉頭。


    想到許開光的脾氣,再看看嚴肅的湯姆森,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湯姆森教授,我先去看看是怎麽迴事。”


    “nonono,時間緊迫!”說著湯姆森就跟著趙東來走了。


    野村菊心中叫苦,看樣子這位湯姆森先生也是個暴脾氣啊,這下麻煩了!


    她咬咬牙,趕緊跟上。


    周圍的專家教授都是享譽海內外鳴人,當然聽得懂英文,聞言互相對視一眼,沒人出來說話。


    首先這不管他們的事,其次許開光剛才那句你們都不夠格也的確惹怒他們了。


    在眾人眼中,許開光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也到了讓他認清自己的時候了。


    “湯姆森教授,那人就在那兒!”趙東來帶了兩步,指向靠在牆邊的許開光。


    他看向許開光的眼中充滿了得意的笑。


    湯姆森看向許開光,眉頭鎖得更緊。


    許開光看著湯姆森,有一絲不以為然。


    忽然,許開光動了。他徑自向眾人這邊走來,走到湯姆森麵前,麵無表情。


    湯姆森也絲毫不退,直勾勾注視著許開光。


    “喂!黑鬼!”許開光忽然叫道。


    即使已經做好了準備,但聽到這句話眾人還是呆住了。


    他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趙東來愣了愣,隨後露出狂喜。


    這個家夥還真是會找死啊!


    野村菊也沒想到許開光竟然如此暴躁,他不知道這個詞在黑人麵前是禁詞麽。


    果然,湯姆森眉頭鎖得更緊,抬起了手,看那架勢似乎就要揍許開光一頓。


    趙東來更開心了。


    野村菊目光一凝,就要衝上去攔住雙方。千萬不能動手啊!


    “狗屎!”湯姆森罵了一句。


    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湯姆森勾住了許開光抬起的手,微微一拉,二人肩膀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混蛋,你還是老樣子啊!許開光!”


    湯姆森用中文叫出了許開光的名字。


    眾人怔住了,野村菊停下了腳步,趙東來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嘿,兄弟,最近怎麽樣?”和湯姆森撞肩後,許開光抬抬下巴,問道。


    “哦,手術手術!做不完的手術!”湯姆森翻了個白眼,“我都要瘋了!你呢?”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湯姆森,怎麽也想不到這位享譽國際的教授會有這樣一麵。


    “我?最近算在休假吧。”許開光撇撇嘴,直奔主題,“喂,聽說你不在那間昂貴的辦公室裏好好待著,跑到我的國家來,還想搶走我的手術?”


    “哈,原來那個作者就是你?”湯姆森攤攤手,“嘿,我可沒有搶你手術的意思,是你被人小瞧了哦。”


    趙東來聞言臉皮有點抽搐。


    野村菊也有些局促。


    “看樣子你在這兒不怎麽受人待見哦?怎麽樣,有沒有興趣來我的醫院?我讓你當我的合夥人!”


    幾位專家真的驚呆了。


    湯姆森醫生的合夥人?一個看上三十歲都不到,剛才還被他們看不起的小夥子?


    “算了,你那地方太好了,我呆不慣!”更讓他們跌破眼鏡的是那個小夥子竟然想都沒想就決絕了。


    而被拒絕的湯姆森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遺憾。


    “不說這些了,這次手術你做我的助手,ok?”


    “無所謂,既然是你的手術。”湯姆森攤攤手道。


    “走吧,和我去看看病人!”說著,他倆也不管後麵這群人,肩並肩地向病房走去。


    留下一地的專家教授,在哪兒怔怔發呆。


    “這……他們倆認識?”趙東來傻眼道。


    眾人齊齊翻個白眼,剛才二人之間的表現何止認識,說是好兄弟也不為過啊!


    可比起二人認識,二人之間的對話讓他們覺得更不可思議!


    國內醫學界什麽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他們本來還想當湯姆森醫生的助手,結果這下子連湯姆森都成了別人的助手。


    野村菊深深看了趙東來一眼,也顧不上這些人,趕緊去追前麵的許開光他們了。


    趙東來還在傻眼。


    他沒想到他精心想出的借刀殺人竟然這麽容易就被化解了!


    但就和剛剛沒有人管許開光一樣,現在也沒人管他,大家一個接一個從他身邊穿過,去追前麵的二人。


    ……


    “許先生!”野村菊從後麵追上來,“剛才的事很抱歉。”


    “抱歉?你已經和我抱歉過多少次了?”許開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聲音有些冷,“這次人情還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說罷他加快腳步丟下野村菊,湯姆森雖然聽不懂,但許開光的語氣他還能聽出來,加上之前的事,他也有些明悟。掃了野村菊一眼,他搖搖頭,跟著許開光進了消毒室。


    野村菊呆呆地站在後麵,少有的有些委屈。


    咬咬牙,她下定決心。算了,等結束以後多給些酬金修補一下這段關係吧。


    “嘿,許,你以前對女孩的態度可不是那樣哦。”消毒室中,等待的湯姆森和許開光閑聊起來。


    “那是因為之前女孩沒有那麽麻煩。”許開光撇撇嘴。


    “是麽?我怎麽記得你那位公主也很麻煩啊?”聽到湯姆森這句話,許開光迴憶起一個倩影,甩甩頭,道:“喂,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和他嚴肅的外表不同,湯姆森絕對是個話癆,“另一件事,過段時間,夏威夷的研討會,你去不去?”


    “再說吧,”許開光可不像湯姆森那麽自由,“現在專注於眼前的手術!”說罷,他走出了消毒室。


    手術台上,麻醉的佑仁親王正靜靜地等著他。


    ……


    野村菊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她身邊那些專家教授也很急。


    不過他們和野村菊急得可能不太一樣。


    能和湯姆森這種級別的醫生,還一下是兩個交流的機會可不會太多。


    終於,手術燈變成了綠色。


    隻見黑皮膚的湯姆森一馬當先從手術室裏出來,一邊摘口罩一邊擦汗。


    看到外麵眼巴巴的眾人,他嘴角勾勾,笑著宣布道:“手術很成功!”頓了頓,他有些感慨,“如果沒有許在,這次手術可能危險了。”


    野村菊瞪大了雙眼,捂住了嘴巴。


    身邊的上泉伊守勢眼眶也濕了,不斷的在吸鼻子。


    “不過如果沒有許在,這次手術可能危險了。”


    湯姆森忘不掉他在裏麵看到的東西。


    許開光簡直像長出了無數隻手,將整場手術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對了,許先生呢?”野村菊聞言趕緊問道。


    醫護人員一個一個從手術室裏出來,直到沒人再出來,也沒看到許開光的蹤影。


    “許?”湯姆森攤開手,“他說他趕時間,所以先從另一邊走了。”


    眾人聞言愣住。


    這也太高風亮節了吧!


    野村菊更是呆滯在原地。


    她有種預感,她和許開光,也許從今以後真的不會再見麵了。


    而這,可能是很大一個錯誤。


    想到這兒她走到趙東來麵前,盯著他深深道:“趙家的好意我們記住了。”說罷昂首挺胸走進了手術室。


    趙東來欲哭無淚。


    如果讓趙勝知道他不僅沒完成任務還和日丸方麵結下更深的矛盾那他還不死定了。


    ……


    在醫院裏的那群人還在議論時,許開光已經在火車上循著編碼在找座位了。


    張狂送給他的票是高鐵票。


    不過雖然是高鐵,但也是一等座,一人一座,電動調節,和飛機頭等艙也差不多了。


    “哇,你怎麽這麽白啊!”就在許開光剛看到座位時,一個驚訝的聲音響起。


    許開光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女孩正看著他,臉上滿是掩不住的驚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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