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尚峰,你怎麽還在外麵等我們,太客氣了!”


    “要得要得,來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意烏鎮鎮長,周偉才。”要說一鎮之長倒也算不得什麽,隻不過意烏鎮鎮長和別處不同,經常能接觸些大佬,一來二去有了情麵,倒也讓人不敢小覷。


    見一鎮之長在門口等自己,何覺曉隻覺麵子大漲,趕緊和周偉才客氣起來。


    周偉才一邊和何覺曉客氣,目光一邊在程娉婷和夏豔身上轉悠。他之所以出來不是看在何覺曉麵上,而是聽說何覺曉帶來兩個漂亮女人。現在一看,果然勾人。隻不過這些年漂亮女人他見得多了,雖然這兩個是上等,但還不至於讓他失態。可當他目光落到徐畫屏身上時,眼前一亮。


    好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他眼珠一轉,聽說上麵現在挺鍾意這種小女孩,說是能對仕途大有幫助。


    不過畢竟是政府官員,雖然心熱,但他也不至於馬上表現出來。


    “走吧走吧,我們先進去,馬上薛雨靈他們就來了。”


    幾個人進了別墅,大廳的桌上早放好了茶點果汁。


    許開光稍微吃了一點,便準備出門去逛逛。夏豔和程娉婷她們則要在這兒等朋友。許開光也不勉強,倒是徐畫屏,興致勃勃,嚷著要和許開光一起。


    最後幾人決定讓許開光先帶徐畫屏在周圍玩玩,等會人都齊了再一起出去。


    許開光出門是想在周圍偵查偵查,帶上小姑娘也沒什麽大礙,遂同意。


    見二人要出門,周偉才派了個伶俐的青年陪著二人,給二人做導遊。


    出了別墅區,走兩步就到了小鎮的主街,街道上人流川流不息,除了結伴同行的情侶和和朋友之外,最多的便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挽著年輕美豔的女孩,慢悠悠的踱步,身後還跟著一些人高馬大的保鏢。令許開光稍稍有些在意的是,這種人身後總有那麽一個與保鏢同伴格格不入,一看便知是高手的人。


    有意思。


    “師父,師父!哇,我要買這個!”許開光側頭,隻見徐畫屏興奮地停在一個賣麵具的攤子前,指著一副狐狸麵具興奮道。


    和普通麵具不太一樣,這麵具用油彩塗抹而成,色彩鮮豔,立體感十足,很討巧。


    許開光走過去,隨口問道:“多少錢?”


    “歡迎光臨,歡迎光臨!我家的麵具,全是我一筆一劃畫出來的,別處絕對買不到這麽原汁原味的好東西,”攤主是個八字胡中年人,眼鏡很小,一笑就沒了,“承惠八十八。”


    “這麽貴?”許開光有些驚訝,雖然蠻精致的,但是一副塑料麵具就要八十八也不便宜了。


    “我說老劉子,你騙騙外地人也就算了,這可是咱們周鎮長的座上賓,八十八過分了啊!”看到許開光驚訝的神色,導遊的年輕人趕緊上前,對中年人不滿道。


    “哎呦,衛年衛老弟,我說你怎麽在這兒。原來這兩位是周鎮長的座上賓啊!”中年人一眼就認出了年輕人,搓著手道:“既然是周鎮長的座上賓,那還要什麽錢。小姑娘,送你了。”


    許開光看了眼中年人,隻見中年人臉上並無不甘情願之色,心下訝然。看樣子那個周鎮長在當地民眾中還算有人望。


    “謝謝叔叔!”徐畫屏鞠躬致謝,看著中年人眼珠一轉,嬌滴滴道:“叔叔,能不能再送我一個。”


    中年人愣了愣,看了眼衛年立馬堆起笑容:“可以可以,周鎮長的客人麽。就再送你一個!”徐畫屏高興地又拿起一副青蛙麵具,蹦蹦跳跳走到許開光麵前,雙手遞給他:“師父,送給你!”


    刹那間,許開光心中的某根弦似乎被觸動了。


    看著身前的徐畫屏,他露出和煦的笑容,接過麵具,戴在頭上。徐畫屏見狀,高興地跑向下一個攤位。


    望著徐畫屏的背影,許開光對身邊的衛年淡淡道:“謝謝衛老弟了!”


    “不客氣,不客氣!”衛年趕緊謙虛,“一點小事。”


    “謝還是要謝的,我迴去會好好謝謝周鎮長派了衛老弟跟來。”衛年聞言笑得更燦爛了。雖然他不知道許開光的身份,但周鎮長親自在門口迎接,必然是貴客,有這種人幫他美言兩句,勝過他幸幸苦苦工作一個月。


    “對了,不知道衛老弟對這個地下擂台賽有沒有什麽了解?”許開光一邊注視著徐畫屏,一邊隨口問道。


    “許先生問對人了,整個意烏鎮,這地下擂台賽,沒有比我們這些周鎮長身邊人更了解的,”聽到許開光有問題請教,他精神抖擻,竹筒倒豆子般道:“這地下擂台賽,一般在深夜舉行。白天一般是附近村落的摔跤散打之類的比賽,傍晚則開始舉行祭天慶典。等慶典結束,雲集此地富商們最眼熱的重頭戲,地下拳賽就要開始了。”


    “雲集此地的大佬們每年都會把手下最得力的屬下派出來,那每一場可都是龍爭虎鬥啊!”


    “比起白天那種鬧著玩的,獎金不過幾千上萬的過家家,晚上才是真正的重頭戲!”衛年剛想繼續介紹,忽然遠處傳來徐畫屏一聲驚唿。


    許開光抬頭一看,迎麵走來一夥人,還都是並排而行,街道本來人就多。他們這麽一走幾乎占了半條街,徐畫屏似乎撞到了其中一條大漢。那肌肉虯結的大漢此時正瞪著徐畫屏,徐畫屏也毫不示弱地瞪迴去。


    衛年見狀,心說壞了,一看這夥人架勢,就知道來頭不小。剛想上去打個圓場,徐畫屏俏生生的聲音已經響起了:“大塊頭,你走路的時候能不能看下路呀!我都讓了你,你怎麽還撞到我了?”


    那壯漢聞言,眼睛一瞪,惡聲惡氣道:“小鬼,你家大人呢?你知不知道,你這種嘴欠的小鬼很容易挨打啊!”


    徐畫屏眼中閃過一絲膽怯,可嘴上還是不留情:“那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蠻不講理的大人很欠揍啊!”


    “你!”壯漢被噎得說不出話,身後傳來同伴竊竊笑聲,令他麵子更掛不上去,惱羞成怒,似乎就要爆發。


    “如果她撞到你了,我替她向你道歉。”許開光上前一步,沉聲道。衛年見狀也鬆了口氣。


    “總算有個識相的!”惡漢哼了一聲,擺擺手,“算了算了,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他剛轉身,就聽到許開光悠悠的聲音再度傳來:“等一等,我還沒說完呢。要是是你撞到的她,也該向她道歉吧。”


    衛年瞪圓了眼珠。


    惡漢聞言頓住腳步,轉過來眯著眼道:“你說什麽?”


    “我說,”許開光絲毫未被壯漢氣勢所攝,上前一步冷冷道:“道歉。”


    惡漢怒極反笑,鬆了鬆筋骨,甩了甩腦袋,正當他想動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阿四,我看到是你不小心撞到人,給那位小姑娘陪個不是吧?”


    惡漢聽到這個聲音,一臉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低下頭,對徐畫屏道:“對不起。”


    徐畫屏見狀,攤攤手,無奈道:“雖然你不太誠懇,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算啦!”


    惡漢聞言差點沒給氣死。許開光也有點無奈,徐畫屏人不大,膽子倒挺大。


    不過這才是他的徒弟麽。


    “走吧!”見阿四道過歉,那個聲音再度響起,一夥人從許開光身邊穿過。


    許開光目送他們離開,眼中升起一絲玩味。


    見許開光走遠,阿四忍不住抱怨道:“老大,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那種家夥,我給他兩拳他就知道錯了。”


    “哼,老大脾氣好?”中年人身邊一個穿著暴露,眉目如畫的女人冷聲道:“剛才不是老大開口,你已經倒了。”


    “柳姬,你胡說八道什麽,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阿四瞪圓眼珠,他早看這個風流女人不爽了。


    “喲,我好怕怕喲。”柳姬嘴中害怕,可哪有半點害怕神色,一臉不屑,看得阿四吹胡子瞪眼。


    “別吵了,”中年人左側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人低聲道:“柳姬說得沒錯。阿四,剛才那個男人是個高手。”


    “真的假的?”阿四無法相信剛才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會是高手,但出於對年輕人的信任,他半信半疑。


    “阿四,”就在這時,中年人開口了。他一開口,幾個人全都露出恭敬神色,不敢說話。隻聽他淡淡道:“雖然這裏所謂的武鬥大賽不過是地方上的小玩意。但是三省四界,也有不少高手。我們雖然不懼,但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收斂一點。”


    “是!”阿四恭敬道,不敢露出半點不滿。隻是眼角餘光還忍不住往後看。


    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真是高手?搖搖頭,心中不服,覺得真要分出高下還是得打過才知道。


    若是那家夥也參加比賽,自己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唿,還好還好,碰上個脾氣不錯的,”見那夥人走遠,衛年鬆了口氣,對許開光苦笑道:“許先生,我知道你是貴人,受不得氣,不過咱們就三個人,人家是一群,好漢不吃眼前虧啊!等迴去在周鎮長麵前告一狀,還不是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許開光沒迴答,有些出神。


    剛才那幾個人有點意思,沒想到這種小地方竟然會有那種人出現,他們不可能是為了白天的慶典而來。嗬嗬,有意思,真有意思。


    “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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