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是牛衝天手下的金牌打手,據說拳腳功夫和東區的老大鷹三不相上下。但鷹三已經很多年沒出過手,來福的名頭卻越來越響。隻是來福拳腳功夫雖好,但為人狠厲兇殘,出手非死即傷,因為犯事已經被抓進去好幾次,每次都是牛衝天花大功夫撈出來,長久以往,牛衝天也不耐煩了。


    可前些日子引燃吧發生的事讓他警覺。無論他的地盤多大,勢力多強,可若是沒人保護,鷹三一隻手就能打死他。所以他再次把來福撈了出來。


    來福緩緩走到許開光麵前,眼中射出嗜血殘忍的光。


    他肌肉繃緊,即使對手看上去不堪一擊,他也不會放鬆一點警惕。


    他剛才看過許開光出手。許開光的功夫在腿上,隻要小心他那雙快腿,這家夥絕不是自己對手!畢竟看他輕飄飄的模樣,能有多大力量呢?他哪怕站著給許開光踢幾腳也不會有事,但許開光隻要挨上他一拳,就輸定了!


    想到這兒,他打定主意!


    瞬間,他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幾步之間他已經衝到許開光麵前,借著衝勢揚起拳頭,直奔許開光麵門而去。


    而許開光,像是嚇傻了似的,動都沒動。


    牛衝天滿臉獰笑,等著看許開光被擊倒的模樣。


    “砰!”一個人影倒飛出去,倒在碎神像中。


    牛衝天的獰笑頓時凝固了。


    神像在這邊,門在那邊,如果許開光飛出去怎麽也不可能飛到這邊。


    他扭頭一看,隻見來福倒在神像碎片中哀嚎,被碎玻璃紮得滿身是血,好生淒慘。


    一擊!隻有一擊!他們甚至沒看清楚,來福就失去了戰鬥力!


    “都給我上,全給我上,幹掉他!”牛衝天恐懼叫道。


    打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遲疑。


    連來福都接不住一擊,他們上去送菜麽?


    這一遲疑,就被許開光尋找機會,衝進人群,一腳一個。


    “上啊!上啊!”牛衝天見狀,叫得更大聲了。


    手下們在老大的唿喝中一個接一個衝了上去。


    然後比去時更快的倒飛迴來。


    半晌,當許開光鬼魅般的身影飄出人群時,打手們已經倒了一地,全在地上哼哼。


    牛衝天看著倒了一地的手下,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娘的這還是人麽?


    真能一打幾十個啊!


    眼見對方的目光飄向自己,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看看左右,忽然拽起腳下呆愣的夏杏花嬤嬤,一隻手掐住夏杏花嬤嬤脖子,瘋狂叫道:“你別過來,你過來這老太太就沒命了!”


    “我現在是不是該一臉憤恨地罵你兩句,然後束手就擒,讓你翻轉局勢?”許開光看著牛衝天,一邊向他這邊走一邊冷冷道:“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麽?你以為我會因為你挾持了一個老太太就束手就擒?”


    牛衝天呆愣當場。


    他想說得所有話都被噎在了喉嚨裏。


    這人真不是人!是個冷酷無情的怪物!


    就在他呆住的瞬間,已經離他不遠的許開光身影一閃,一晃眼衝到牛衝天麵前,手一探摁住牛衝天的手,一點沒猶豫,用力一扭。


    “哢嚓”一聲,牛衝天的手彎成一個直角,他再也拿不住夏杏花嬤嬤,哀嚎著倒在地上。


    許開光沒管他,趕緊抱住正往下癱的夏杏花嬤嬤,探了探她鼻息,發現她隻是暈過去後,鬆了口氣。將她抱到徐畫屏兄妹麵前,叮囑道:“照顧好她。”


    二人呆呆的點頭,看向許開光的目光很複雜,混著敬畏、崇拜一係列情感。


    徐長清終於知道了為什麽鷹三要喊許開光前輩。而且看樣子能喊一聲前輩已經算鷹三哥有麵子了,換他應該喊爺爺。


    如果讓許開光知道徐長清此時的心理活動肯定會把徐長清抽死過去。


    他有那麽老麽?


    至於徐畫屏看向許開光的目光中隻有崇拜和羨慕。如果她也能這麽厲害,今晚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許開光叮囑過二人後,便走到還在鬼哭狼嚎的牛衝天麵前,一腳踩中他麵門,將他的腦袋踩在了地上,堵住他的聲音。


    感受到那隻腳力道越來越重,似乎想把他的腦袋活生生踩爆似的。牛衝天不叫了,他有些慌了,想到了之前許開光的威脅。


    “你別亂來,你別亂來!殺人犯法……要償命的!”


    “嗬,”許開光俯身到他臉邊,低聲道:“我就是靠殺人討生活。”


    牛衝天有些呆愣,似乎沒反應過來許開光這句是是什麽意思!但裏麵蘊含的寒冷令他下麵一涼,竟是忍不住尿了點出來。


    “我錯了,我搓……了,前輩饒……愣啊!”大丈夫能屈能伸,牛衝天被許開光踩著臉,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無……有錢!多騷……錢我都……給你!”


    許開光無動於衷,腳上力道越來越重。


    牛衝天喘不上氣,幾欲窒息。


    “警察,都住手,不許動!”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臉急切的紫毛領著兩個身穿製服的男人從門外走進來!


    許開光沒有收腳,隻是輕輕鬆開一點。


    牛衝天終於有了唿吸的機會,唿哧唿哧地喘著粗氣。


    努力扭頭看向那邊,看見兩個警察臉上露出喜悅至極的表情。


    他頭一次這麽興奮看到警察,簡直像看到親人一樣!


    兩個警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進來看到托兒所內這一幕,全都嚇了一跳。


    托兒所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倒在地上抱著手腳哀嚎的人,隻有一個男人站著,似乎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們看向許開光的目光有些震驚,怎麽也想不出這個男人怎麽做到這一切的。


    “老李,老王,”牛衝天氣若遊絲,兩個警察這才注意到在許開光腳下的牛衝天。快步過去,看清牛衝天的慘狀,嚇了一跳,怒視許開光道:“還不快鬆腳,你在幹什麽你知道麽?你在毆打國家公務人員!襲警!”


    “襲警?”許開光挑了挑眉,“你說我腳下這個混混?”


    “沒錯,”那個高瘦的警察振振有詞道:“牛衝天是我們的協助管理警員,你還不把腳鬆開。”


    “聽到了沒有,”牛衝天趁著能唿吸的機會叫囂道:“還不趕緊鬆開我。襲警是能當場擊斃你的。”


    “這個人帶著這麽多人和利器大晚上來到這間小托兒所,我是正當防衛。”


    “哼,你是警察我是警察?”高瘦男冷哼一聲,“牛衝天是協警,有巡邏之責,晚上帶點武器出來巡邏可以理解。反倒是你,大晚上的跑這兒來幹嘛?”


    許開光差點被氣笑:“帶著利器巡邏?還巡邏到托兒所裏來了?”


    “也許他以為這裏麵潛藏了某個通緝犯呢?”高瘦男陰惻惻道,“現在發現隻是個誤會呢?”


    問路?誤會?徐畫屏和徐長清震驚於這句話的無恥,呆愣得說不出話。


    “還不趕緊鬆開人!再不鬆開我真要動手了!”高瘦男解釋到現在已經不耐煩了,怒斥道。


    許開光聞言,眉頭一皺,抬起腳。


    就在兩個警察鬆了口氣,牛衝天得意洋洋剛想說點什麽時。許開光剛抬起的腳狠狠落下,落在牛衝天的斷手上。


    “哢嚓滋 ̄”響起了令人牙顫的骨裂聲。


    這下疼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牛衝天“哇”地一聲慘叫,渾身抽搐,翻起白眼,差點痛暈過去。


    “哦不,真不好意思,我看到一隻蟑螂,想踩死來著,沒想到踩錯了。”許開光聳聳肩,淡淡道:“真是誤會。”


    老王老李看到許開光竟然如此囂張,當著他們的麵還敢動手,從震驚到怒火中燒。高瘦的老王直接掏出了手銬,怒喝道:“混蛋,你被逮捕了!”


    徐長清和徐畫屏見狀再也忍不住了,徐畫屏更是用嬌嫩的聲音氣憤道:“地上那個胖子要抓我走,是壞蛋!大叔救了我們!”


    老王老李對視一眼,一直沒說話的老李幹咳一聲,笑眯眯走到徐長清兄妹麵前,道:“我說誰這麽眼熟呢。這不是咱們胡同裏有名的慣騙徐長清麽。徐老弟,平時大家看你兄妹倆怪可憐,很多事不計較,但不代表我們不能計較。”


    這威脅已經夠直白。徐長清頓時咬緊牙關,如果真要計較他平時犯的那些事,他肯定要被抓進去,他被抓進去,畫屏怎麽辦?想到這兒他又是愧疚又是難過地看向許開光,痛恨自己的無能。


    “有什麽事衝我來,不要傷及無辜!”許開光冷冷道。


    “好,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矮胖的老李鼓了鼓掌,笑道:“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們就是帶你迴去問個話,弄清楚這一切。等弄清楚了,一定會秉公辦理,你要相信我們啊!”


    說著他給同伴使了個眼色,老王立馬將手銬遞到許開光麵前。


    許開光看了手銬一眼,沒再說什麽,主動把手伸了進去。


    見許開光被拷上,無論老王老李,都鬆了口氣。畢竟對方是能一打好幾十的狠人,真要拘捕,他們也有點虛,現在看許開光沒有反抗,對視一眼,心中暗笑。


    牛衝天也鬆了口氣,見許開光被拷上看向許開光的目光從畏懼變為怨恨,冷笑連連。


    “你們記好了,這手銬給我拷上容易,摘下去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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