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光這人吃軟不吃硬,馬康安雖然討厭,但畢竟還沒做出什麽對他不利的事,隻是嘴欠了點,如果他緊抓不放反倒顯得自己小氣。


    “算了,下次長點記性。”許開光擺擺手,算是原諒了馬康安。


    馬康安鬆口氣,趕緊看向黃誌剛。見黃誌剛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微微點頭,他才徹底放下心來。


    “哈哈,許老弟大人有大量,我敬許老弟一杯。”黃誌剛場麵做足了,許開光自燃不會再拂黃誌剛麵子,微笑道:“是我該敬黃老哥一杯才對。”


    黃誌剛哈哈笑了一聲,也沒反對。


    二人喝過一杯,黃誌剛打量一會兒許開光懷中的靚麗女人,問道:“這位是金都生物的張總吧?和許老弟果然是郎才女貌啊!來,我敬你一杯。”說著他主動從桌子上拿過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


    張檀湘眼睛一亮,能讓黃氏製藥少主的主動敬酒對她可是頭一迴啊!她掙紮著就想從許開光懷裏起來去拿酒杯。


    “黃老哥,檀湘是真的不能喝了,這一杯我替她幹了行麽?”張檀湘隻覺得腰間一緊,她被迫緊緊靠在了許開光懷裏。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薄,感覺到許開光堅實的身體,張檀湘臉更紅了,夾緊了雙腿。


    這時許開光已經取來酒杯,不由分說喝了。張檀湘見狀心裏似有暖流流過。


    黃誌剛笑眯眯道:“張小姐有許老弟愛惜關切,真是福氣不淺啊!”


    雖然許開光和張檀湘二人並不是真正的戀人,但張檀湘聽到這話還是心中一喜。緊了緊身子縮進許開光懷抱裏,似乎想把自己揉進許開光身體裏似的。


    “許老弟,和我一起去給我爹敬個酒唄!”黃誌剛見該喝的酒也都喝完了,就準備迴自己的包廂,邀請許開光道。


    馬康安身子一顫,驚疑不定。許開光難道不僅僅和黃誌剛擁有良好的關係,難道連黃老都對這小子青眼有加?


    該死,他到底做了什麽啊!想到自己竟然不僅沒能和他建立良好關係反倒把關係弄擰巴了。馬康安恨不得反手扇自己一個巴掌。


    他生氣地看向唐文峰。


    唐文峰怔若木雞,酒意加上震驚,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那就走吧,”許開光擔憂地看了眼懷裏的張檀湘,低聲道:“檀湘我待會迴來接你。”


    等二人出了包廂,包廂內的氣氛一時冷下來,眾人相對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


    ……


    6666號包廂的門被推開,偌大的包廂裏坐著的一位威嚴老人,一名嬌俏少女循聲看來。


    隻見黃誌剛先冒出來,緊隨其後一個男人跟了進來。


    黃老看到男人一愣,有些疑惑。黃璃看到許開光麵色一喜。


    “爹,這位就是許醫生,真巧。他和馬局長長在一起吃飯,我就把他請過來了。”黃誌剛恭恭敬敬答道。


    “原來這位就是許醫生啊!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都坐吧,坐吧!”黃老臉色有些蠟黃,不過精氣神十足,笑眯眯道:“我都聽說了,如果沒有許醫生,我這把老骨頭就交代了啊。我都不知道怎麽謝你。”


    張檀湘訝異地看向許開光,許開光竟然是黃老的救命恩人!


    前段時間風傳黃老身體不行了,雖然隻是流言,卻有鼻子有眼,不知道和許開光有沒有關係。


    “治病救人乃我份內之事,不必客氣,”許開光聳聳肩,堅定地搖搖頭:“何況,黃哥已經給過我報酬了。”


    黃老看向自己的兒子。


    隻見黃誌剛趕緊站起來恭敬答道:“爹,許醫生讓我把他的診金投到了我們的慈善基金會,用來幫助貧困兒童就醫和上學。”


    即使以黃老的定力,聞言也不由目光一頓,片刻後才感慨道:“許醫生醫者仁心,如此醫德,如今難見了啊!”


    張檀湘也驚訝地看向許開光的側臉。


    雖然不知道那份診金有多少,但是黃家能小氣麽?說捐就捐了,許開光竟然這麽大方!


    “不過許醫生醫者仁心,我卻不能太小氣了。”黃老笑眯眯的神情裏有著不可置疑的堅定,他掌權幾十年,威嚴放出來一點就能讓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與之對視。隻有許開光卻不受什麽影響,迎著黃老的目光似乎想說些什麽,“我聽說許醫生想促成我們和金都生物的合作?這件事我知道,是我推動的。”頓了頓,他嚴厲地看了眼黃誌剛:“後來因為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中止了這段合作。”


    黃誌剛聞言尷尬低下了頭。以黃家的能量,也許查不出襲擊黃老的幕後主使,但查出殺手為什麽能找到黃老的原因還是輕而易舉。黃老受傷後,黃誌剛遷怒於金都生物,蠻橫地中止了合作,但誰能想到,金都生物的張總竟然是許開光的朋友呢?


    “如果金都生物的張總還願意的話,我馬上就把這件事辦了。”


    許開光點點頭,道;“好,謝謝黃老了。”


    “好,誌剛,你現在就去整理一份計劃書發給金都生物,盡可能滿足對方的條件。”黃老指使道,“許醫生,你過來陪老頭子說說話唄。”


    許開光依言坐到黃老身邊,仔細觀察了黃老一會兒後,嚴肅道:“黃老,你確定你已經能出來活動了麽。”


    “哈,謝謝小友關心,我的身體我有數,”見許開光還是一副嚴肅模樣,他補充道:“馬老也同意了。”


    如果馬康安他們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驚掉下巴。什麽時候有人敢和黃老這樣說話?哪怕你是黃老的醫生也不能用這種質問的語氣啊!


    不過許開光不在乎。當他是醫生的時候,無論麵前是誰,都隻是他的病人。他可不會由著病人胡來,病上加病。


    所以聽到馬老也同意了,他才稍稍放心。


    頓了頓,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黃老,你知道是誰想對你不利麽?”說罷他緊盯著黃老不放。


    黃老的答案可能能讓許開光真正確定,誰是幕後黑手!


    “我不知道。“黃老坦然的迴答令許開光有些失望,但下一句又讓他提起精神,“可我知道如果當你不知道敵人是誰時,隻需要盯著獲利最多的那個。”


    許開光思索一會兒,看向黃老。


    “我聽說我出事以後,雖然極力封鎖消息,但還是出現了我將死的謠言,然後輝瑞製藥就開始了一係列的收購動作。”黃老淡淡道,“一個星期,輝瑞製藥已經聯係了魔都近一半的藥企,如果不是早有準備,也不會這麽快。”


    許開光眼睛眯起,沉默一會兒,又問道:“黃老,我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迴答。你和魔交有什麽合作麽?”


    “魔交大學?”黃老想了想,“有些捐款之類的事,但沒什麽特別的。”


    “好的,謝謝黃老。”許開光沒從黃老臉上看出什麽。


    “不客氣。”黃老笑著搖搖頭。


    兩個問題聞完許開光對黃老告辭道:“黃老,你注意身體。我那邊還有人,我先迴去了。”


    黃老微笑迴應。


    黃誌剛送了二人一截,等黃誌剛迴到包廂,黃老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悠悠對黃誌剛道:“那位許醫生,對他尊重點,但也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嘴巴嚴實一點。”


    黃老威嚴寡言,很少因為一個人這麽叮囑黃誌剛,讓黃誌剛有些好奇,隻是因為慣於服從黃老的命令,所以才沒有提出質疑。


    “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我為什麽這麽說,”黃老太了解自己的兒子,自顧自解釋道:“在我們生活的世界之外,還有更真實的世界。麵對生活在真實世界的那些人,我們不要招惹,也不要靠近。”


    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身旁孫女的目光閃爍不定。


    ……


    當許開光迴到包廂裏時,包廂裏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閉上了嘴,轉頭看向許開光。


    許開光從一個小校醫搖身一變成黃誌剛的許老弟,這讓包廂內的眾人一下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對待他。尤其是是唐文峰,剛才被許開光羞辱一番,本想找迴場子,但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黃誌剛。按說,馬康安給許開光賠罪時他也該跟著,可他當時憋著口氣,又沒反應過來,現在冷靜下來再想想。黃誌剛叫許開光一聲許老弟就能代表什麽了?生意場上大家一團和氣,那是沒牽扯到利益。


    你喊我一聲黃老哥,我喊你一聲許老弟,真碰上利益紛爭頂事麽?而且縣官不如現管,他可是掌握著金都生物的命脈啊!你叫得再親人能讓別人掏出真金白銀麽?


    “許兄弟,剛才老哥我喝得有點多,你別介意!”唐文峰淡淡道:“但你對我動手更不對。這樣吧,你和我喝一杯,我倆算扯平了,生意的事我們再談。”唐文峰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已經很到位,畢竟二人身份差距擺在那兒,即使有黃家幫忙,也改變不了許開光小校醫的身份。


    唐文峰自覺能這樣和他平等對話已是極大的讓步。


    許開光聞言差點被唐文峰氣笑。他沉聲對馬康安他們道:“馬局長,我還不太習慣和王八蛋坐一起吃飯,我走了。”


    唐文峰看到自己的低頭並沒有能換來許開光的諒解,反倒又被羞辱了,醉意上頭。他火氣一騰,陰沉道:“張總,你如果這麽走了,我們的生意可就不太好做了。”語中隱含威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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