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


    “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暴躁,嚇得女孩抽泣的聲音更大了,“記住我們,我們是赤隊!”


    許開光神情嚴肅,撥通了秦紅拂的電話。


    “喂?”


    “這個地點,綁架事件,需要情報。”許開光一邊將手機上的地點發過去一邊向目標趕。


    “綁架?程娉婷並沒有遭遇襲擊啊!”


    “我懷疑這件事是衝著我來的,”許開光輕聲道,表情異常嚴肅:“敵人自稱赤隊,推測超過兩個人質。敵人限定我五分鍾之內趕到目標地點,否則可能發生平民傷亡!”


    “赤隊。我沒聽過這個恐怖組織啊!該死,難道是聞永背後的人?”秦紅拂的擔心也是許開光所擔心,隻聽話筒中秦紅拂的聲音忽然擴大,“我要一架無人機五分鍾之內到達!”


    聲音一低,她又對許開光道:“你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交給我們處理。”


    “別傻了,你現在手上還有幾個人?”共患難後二人關係已經十分親密,所以許開光的話也就格外不客氣,“如果是調虎離山程娉婷怎麽辦?”


    “……”半晌那頭的人才道,“我認識幾個特警的人,我現在去聯係他們,你萬事小心!”說著那邊又高聲道:“什麽?你們還沒有該死的權限?混蛋,那你就黑進去,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兩分鍾後。


    “許開光,那是片房屋改造後的爛尾樓,我們的衛星拍不到內部……該死,熱成像顯示裏麵至少有四十個目標!這麽多人怎麽潛入腹地的?”即使看不到秦紅拂的臉色,許開光也知道有多難看,“地形極端不利,又是突發狀況,人手也根本不夠,我覺得我們應該從長計議……”


    “沒時間了!而且如果真是衝著我來,花這麽大功夫他們不可能僅僅為了殺掉我。”許開光冷靜分析,看著不遠處一幢幢黑洞洞的建築,“我快到了,馬上信號靜默,如果有援助,我會盡力製造混亂。”


    “萬事小心。”秦紅拂隻說了這麽一句許開光就掛斷電話,他距離目標不到百米,這個距離如果有信號偵測設備他可能已經被發現了。


    對方是能掌握死而複生前公司保全的勢力,再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根據信息顯示,對方約他見麵的地點,就在不遠處一棟七層的老樓中。


    門口隻有兩個頭發花花綠綠的小混混,百無聊賴地在那兒吹牛,看上去就和任何地方的小混混一樣。


    “站住!”許開光心髒漏跳一拍,頓住腳步,好敏銳的觀察力。


    “我是許開光,我來見人!”既然被發現,許開光索性大大方方走過去自我介紹。對方看上去很年輕,約莫二十出頭,這個年齡小得過份了,但也可能是對方的障眼法。


    “許開光?”其中一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許開光半晌,對另一個人抬了抬下巴,另一個人忙上前搜起許開光的身,將搜出的手機沒收後,前一個人點頭道:“沒錯,跟我進去吧!”


    許開光順從地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觀察。


    這人一身短裝,似乎並沒攜帶槍支?是自信武力還是覺得隨身攜帶槍支太顯眼?


    但他的注意很快就被四周的模樣吸引了。


    這棟爛尾樓空空蕩蕩,視野開闊,看上去和別的爛尾樓別無二致,但引人注意的是不少地方竟然用沙包堆起了掩體!就像隨時準備開戰一樣。


    那人領著許開光在一樓二樓連接處停下了,一樓和二樓的樓梯也不知道是被敲掉了,還是沒蓋好,反正除非你會飛簷走壁,否則你上不到二樓。


    就在這時,上麵忽然傳下一個聲音。


    “口令!”


    “赤旗萬歲!”小年輕臉上繃現出一種他不該有的瘋狂狂熱,願意為之獻出生命的那種狂熱。


    哪怕許開光見多識廣也被這一幕震到了。


    上一次他看到這種狂熱的人還是在兩伊,再一次突擊行動中,他們的導遊忽然轉過身大吼一聲後引爆了身上的炸彈,美軍當場死了一個,他們傷了好幾個,其中一個他親手截的肢,永遠告別了戰場。


    那邊沒迴答,沉默一會後,一具軟梯從上麵放下來,許開光冷眼旁觀,對對方的謹慎有了非常直觀的認識。


    許開光在小年輕的逼視下緩緩爬上了樓。


    剛踏上二樓,他就發現二樓被武裝得更過分,除了沙包掩體之外,窗戶都被木條加固,光線昏暗,怪不衛星拍攝不到任何裏麵的照片。


    許開光一眼就掃到了胡蝶和白芨!不,還不止她們兩個,還有兩女,全被拇指粗的繩子綁在一塊,看到許開光上來,二女有了點反應,但似乎在害怕什麽,一句話也沒說。幾個人頭發散亂,臉上還能看到紅紅的掌印,似乎遭遇了虐待。


    許開光壓住火氣,給了她們一個安心的眼神。目光掃過對麵圍成一團挑釁地看著他的那夥人,隻見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臉上都泛著異樣的光,眼珠充血,鼻頭聳動,下顎無意識的來迴咀嚼,很明顯狀態不正常。


    許開光忽然想到聞永最後一戰時變成的怪物模樣。哪怕這裏麵隻有一半能變成那種怪物也是大威脅了!


    那群家夥中間有個人站在領頭的位置,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此時正看著許開光冷笑,忽然,冷笑頓住了。


    “是你。”


    “是你。”


    許開光的記憶很好,他當然還記得這個早上準備揍他一頓被人稱唿為阿春的家夥。


    早上偶遇的小混混會是神秘組織的秘密成員?如果真是這樣,這家夥隱藏得也太深太好了吧!


    那人也很驚訝,似乎一點沒想到那個“許開光”竟然會是早上被他一拳嚇倒的癆病鬼!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正好新賬舊賬一把算!”阿春狂笑起來,猙獰道:“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抓過來!”


    他一聲令下,身邊立馬衝出去五六個人,一邊狂喊著一邊向許開光衝來。


    女孩們見狀臉上驚恐之色更濃,紛紛驚叫起來。


    許開光一臉驚疑不定,衝過來這幾個人腳步飄忽不定,陣型也散亂得很,怎麽也不像受過訓練的好手!難道他們在故布疑陣,示敵以弱?


    他不動聲色,衝進敵陣,穿花蝴蝶似的閃躲起來。


    “混賬,你們在搞笑麽。”阿春氣急敗壞,“別鬧了,趕緊把他給我抓過來。”又過了一會兒,見同伴還沒能抓住許開光,他吼了一嗓子:“都滾開,看我怎麽打死他!”


    幾個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羞愧的停手,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見鬼了,許開光簡直像泥鰍,滑不溜手!


    許開光看著腳步虛浮的阿春,心中疑惑唿之欲出,幾乎就要捅破那層窗戶紙。隻不過他還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臭小子,看我怎麽教訓你!”阿春擺了個架勢,引得那邊同伴一陣歡唿,令他自我也感覺良好起來,“一拳,我一拳就要了結你!”


    “你是誰派來的?”許開光眼中阿春引得眾人歡唿的架勢幾乎全是破綻,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派我?”阿春深吸口氣,高聲陶醉道:“赤隊的光輝下,隻有我,唯有我,是沐浴光輝的太陽!”


    “噢噢噢噢噢噢!”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弱智般的宣言前,那些人一下子都興奮了起來!


    麵對洋洋得意的阿春,許開光忽然恍然他可能搞錯了什麽,扶額道:“你認識鷹三麽?”


    “什麽鬼名字,不認識!”


    “那你認識牛哥麽?”


    “牛哥!閘北牛哥!”阿春的眼中一下放出崇拜的光,“總有一天我會爬到牛哥的高度,為赤隊開啟新紀元!”


    “嗷嗷嗷嗷!”


    阿春挺胸抬頭,沐浴在歡唿聲中,非常享受。


    而這一片祥和的聲音中隻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大叔,那個牛哥是不是上次在引燃吧跟你跪地求饒那個?”


    寂靜!


    眾人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歡唿聲戛然而止。


    麵色通紅的眾人麵麵相覷,狂熱的氣氛一下子被澆滅了!


    牛哥跟這個癆病鬼跪地求饒?


    “不可能!”阿春忽然大叫起來,憤怒得無法自抑,“牛哥何等英雄,怎麽會跪地求饒?還是向這種被我氣勢就能嚇倒的膽小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混亂的大腦一時間分辨不出真相。


    “胡蝶,你可別亂說了!”被綁著的一個女孩低聲焦急道,“你這位許老師看上去怎麽也不像……不像能和他們嘴裏那個牛哥扯上關係的人啊!”


    “是啊,他看上去怎麽也不像那種打打殺殺的人啊!你可別再激怒這些家夥了。”另一個膽小的女孩也勸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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