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蠢貨真好騙!”手機那頭傳來爽朗的聲音,“不過你這下也算和姓徐的結仇了,等他迴過神肯定要找你麻煩。”


    “土雞瓦狗爾,”許開光一點不在意,對遠處等著他的秦紅拂打了個招唿,上了車,“頭兒,倒是你們以後小心總部給你們穿小鞋啊!”


    “哼,不是前兩年了,現在這邊出了紕漏老執行長都擔不起,”董頭兒一聲冷笑,頓了頓抱歉道:“要不是我說服你迴國,你也不會遭這種罪!奶奶,當初就該讓你當我副手,老喻等幾年再給你當副手,哪有這些破事。”


    “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外勤才是我的歸宿,老喻那種冷靜的性格才適合當副手。”


    “誰說老喻冷靜?是,老喻平時蠻冷靜,可關鍵時刻多瘋你知道麽你知道麽?這次本來說好我黑臉他白臉,結果會議中途他當著大家麵要架飛機飛到曼穀幹掉汪八蛋!比我還瘋!”


    “咳咳……”


    “哎呀,老喻你來了啊!哈哈,我正誇你呢,來來來,和開光說兩句!”聽到那頭傳來的嬉鬧聲,許開光臉上出現了絲真正和煦的笑容。


    兄弟就是平時嘻嘻哈哈,關鍵時候命都不在乎的一群人。


    一旁的秦紅拂歪頭看了許開光一眼,她還是頭一次許開光露出這麽溫暖的笑容。


    “許頭兒,”那邊傳來喻副部長恭敬的聲音,“你還好麽?”


    “不用喊我頭兒!”許開光不以為然道:“我這邊沒事,你那邊還好吧?我聽說你們為救我硬抗總部,你還準備去幹掉汪八蛋啊!”


    “沒有的事,我隻想和老執行長表明一下態度,別讓他誤會了,當然……”許開光似乎能看到那邊喻副部長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如果最後效果太好,我也不介意弄假成真。”


    “老喻啊!不是我說你,你別這麽衝動了,你現在是雇傭兵你知道麽?不是當海盜那會了!”許開光語重心長道,“我把你撈出來不是讓你幹這些事,是讓你為公司效力!”


    秦紅拂又看了這邊一眼。


    “沒了家,還要什麽公司,”那邊喻副部長堅定道,聲音清冷,“如果總局的人不明白這個道理,我不介意教教他們。”


    許開光苦笑一聲。中東公司這些年任務最重,死傷最多,剩下的人之間真的親如兄弟,誰敢動他們的家人,他們真會玩命,誰和他們講理都沒用。


    “另外,許頭兒,這次我們雖然出了點力,但我能感覺到老執行長最後拍板你無罪釋放和我們的壓力關係並不大,”喻副部長將自己的想法對許開光和盤托出,“您最好留意一下誰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總覺得這裏麵有文章。”


    “嗯,是麽,我知道了。”話這麽說,許開光並沒有很上心,也許是以前什麽時候結下的善緣起了作用吧。反正人家救了他總不可能是為了再殺他一遍吧?“對了,我和你說件事,我今天不是小賺了一千萬麽?我過兩天把錢寄給你,你幫我換成物資捐給難民,還有一張兩千萬的欠條,徐秘書長的,你能要多少算多少一並捐了吧。”


    秦紅拂驚異地看了許開光一眼,她不知道許開光哪來的一千萬,徐秘書長又怎麽會欠他錢,但是一千萬竟然說捐就捐,好大的氣魄!


    “是,許頭兒!”那邊的喻副部長卻像是已經習慣了許開光這幅做派,恭聲應下。


    “行,沒事我就掛了!”


    “許頭兒,還有半年,萬事小心啊!”那邊喻副部長斟酌了一會兒道:“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許開光會意地“嗯”了聲,掛斷電話。


    “謝謝你!”許開光對身邊的秦紅拂道,如果不是她堅持不做人證,事後又迅速和他交換信息,打了徐秘書長一個措手不及,許開光也也不會這麽容易脫身。


    “我隻做了我該做的。”秦紅拂很淡然,“倒是你怎麽聯係上我的?公司的警戒已經低到了這種程度?”許開光聯係到她的時候她也很驚訝,公司再不濟,總不可能連搜身都忘了啊!


    “當然是把它從塞進洞裏了!”秦紅拂聞言看了許開光一眼,尤其在他下麵停留好長一段時間,半晌道:“你真惡心!”


    “呸,你想哪兒去了!我說得是胃裏,我可是個醫生,當然知道怎麽在身體裏安全的藏東西!”許開光晃了晃手中指甲蓋大小的通訊儀。他之所以能把徐秘書長耍得團團轉,主要感謝這個小玩意。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走吧,咱們迴魔都!”


    秦紅拂卻沒有那麽樂觀,臉上隱隱有憂慮之色,隻是思考半天,最後卻什麽都沒對許開光說。


    而秦紅拂沒注意到,許開光的笑容裏,似乎也藏著那麽絲若有若無的苦澀。


    ……


    “事情辦妥了?”黑暗中傳來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


    “辦妥了,就這兩天的事。”


    “很好,記住,一定要在他麵前把那個叫做程娉婷的女人折磨死知道麽?就和當年一樣!”


    “是,少主。”來者應聲退下,黑暗又恢複了寂靜。


    “唉,你何苦迴來?其實我真不想再一次奪走你的所有啊!”黑暗中的聲音說著不忍的話,語氣中卻隻有戲謔與殘酷。


    ……


    魔都。


    距離萬豪大廈煤氣泄漏導致的爆炸事件已經過去了一星期,這次意外導致數人傷亡的爆炸事件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終於順利解決。


    程娉婷放下報紙,出事那晚如果不是閨蜜非拉著她去酒吧,說不定她就成了萬豪失事名單上其中一個了。


    想到那個男人,程娉婷臉上忍不住出現一絲甜蜜的笑。即使以她過高的擇偶觀,那個男人也遠遠超過了標準,無論身材、學識、品味還是家世都無懈可擊!真是完美的對象。


    “咚咚咚!”


    “哪位?”


    “是我,許開光,程院長,我來銷假!”


    聽到這個聲音,程娉婷忍不住湧起了怒意。


    許開光!


    這小子前幾天莫名其妙不見後,隻有一個電話說家裏出了點事,然後就消失了一星期!這家夥上了一個星期的班麽?就敢請一個星期的假?


    如果不是閨蜜屢次勸說,她早一個電話告訴這家夥別來上班了。


    “請進!”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使閨蜜屢次勸說,但是一星期假不打一個招唿也已經超出程娉婷的忍耐限度!她早決定等這家夥迴來就開除他!“許開光……”


    話音未落程娉婷就驚呆了,眼前形銷骨立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有點靦腆,臉上經常掛著賤賤的笑的許開光麽?


    許開光一直是那副瘦削模樣沒錯,可這次他看上去也太萎靡了吧?


    蒼白的臉,嘴無意識地一張一合,深得像窪地的眼袋,黑得像熊貓的眼圈,無神的眼睛中一點活人的光都看不到了,和電影裏的僵屍別無二致。


    “……你家裏究竟出了什麽事?”


    誰知這句話就像勾起了許開光的哀思,他骷髏似的眼眶中立馬蓄滿了淚水,抽噎道:“沒……什麽事,……都解決了!”


    程娉婷一看自己客套的話竟勾出許開光這般架勢,哪敢再問,隻想他家中肯定出了大事!原先開掉許開光的想法立馬被拋之腦後,他真怕現在開了他他當場崩潰!


    程娉婷沉默地接過假條,在上麵簽字蓋章,得到了許開光一句低聲的“謝謝”。


    “生活上有什麽麻煩,學校方麵會盡力幫你。”看著許開光走出辦公室的腳步頓了頓,最後卻什麽都沒說,程娉婷搖搖頭,歎了口氣。


    許開光剛出院長辦公室的門,就收起了那副哀戚神情,現在他看上去至少是個正常的……僵屍了?


    “該死,藥有點過量了!”許開光四肢酸麻,他很少有這種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的感覺,可為了騙過程娉婷,他不得不裝得真實一點。


    現在估計隨便一個成年人都能擊倒他吧?一邊這麽想著許開光一邊向下走,剛拐到下一層忽然衝出一個男生,路也不看,眼睛像是長在腦袋後,重重撞在了許開光身上。


    “你奶奶,長眼沒有啊!”男人摸著鼻子破口大罵,許開光現在雖然四肢酸軟,但是身體強度擺在那兒,男生覺得他像是撞上了鐵塊,全身都疼。


    “抱歉!”雖然不是許開光的錯,但他實在懶得計較這些。


    “我靠,你們看這人,怎麽一副癆病鬼模樣!”從拐角跑過來的原來不止一個,而是一群人,“阿春,你看他的樣子!你別被傳染了吧!”


    “真的!”被許開光撞到那個叫阿春的小夥子看見許開光那副模樣也嚇了一跳,“奶奶,這家夥得了什麽病啊?我草,我不會被傳染了吧。”


    “哈哈哈,阿春以後也要變成那副癆病鬼模樣了!”他幾個頭發花花綠綠的夥伴指著阿春笑做一團。


    “奶奶!”阿春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抓住許開光的衣領一下把他拎得懸空,舉起醋缽大的拳頭惡狠狠道:“讓你他奶奶走路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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