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愣著了，繼續準備啊！”許開光見這群人又愣住了，著實無奈，心想這些人看上去挺專業，可應變能力怎麽這麽差，自己不提醒還不行了。
被這麽一提醒，眾人才想起黃階雖然穩定了，可還沒脫離險境呢！趕緊保暖的保暖，準備生理鹽水的準備生理鹽水。
“小夥子，你對黃老中的毒有什麽看法麽？”眾人手忙腳亂之時，馬老蹲到許開光身邊和他探討起黃階的病情。
經過剛才，不管這小子是不是警察口中的兇手，有什麽目的，但馬老至少知道，他不想黃階死。同時他還表現出了不下於他的醫學素養，有這兩點就夠了。
“基本上排除了普通毒素和混合毒素的可能，應該是一種冷門毒素，”在馬老希冀的目光中，許開光說出了讓他失望的後半截，“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哪種冷門毒素，甚至是我沒見過的毒素也說不定。”
馬老一聽這話失望了，剛才許開光的表現讓他寄希望於許開光能一鼓作氣把所有問題解決，沒想到許開光也不清楚黃階中了什麽毒，不過他也不是常人，很快想到自己也好歹也是專家，幹嘛光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難道靠自己就救不了老友呢？想到這兒，他豪氣頓生：“你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麽毒，這麽說，讓他變成這樣的也不是你嘍？”
“當然不是。”許開光搖頭，一指地上的碎玻璃，懊悔道：“我差點抓住兇手，結果讓他跳窗跑了。”
馬老聞言神情一動，不過也沒追問為什麽許開光會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抓傷害黃老的兇手，道：“我準備等黃老的情況穩定，就立即送他去醫院，同時做一些檢測，化驗一下，試試能不能找到毒源。”
許開光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出於習慣對那些號稱尖端的醫療設備不感冒。但目前這種情況，化驗後找到毒素特征，循線索找到毒源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雖然我不知道黃老中的是什麽毒，但看看檢測結果也許就有頭緒了。”
“好，有你在，我們一定能事半功倍，不過，警察那邊……”馬老聽到醫術至少和他差不多的許開光要跟著他們去醫院，很是高興，可忽然想起來許開光的身份，遲疑了。即使許開光不是兇手，但他莫名其妙出現在犯罪現場，和這樁兇殺案必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警察怎麽可能看他這麽大搖大擺離開呢？
“我想，隻要馬爺爺您和我一起把剛才的事和父親說個明白，父親一定會保下……這位朋友的。”正在馬老頭痛之際，許開光身後還掛著淚珠的黃璃忽然開口，“隻要馬老說這位朋友是他的後輩，今天派來為爺爺做健康檢查，父親不反對這個說法，那麽警察就肯定不會為難這位朋友了。”
馬老摸了摸長須，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借口可行，看向許開光。
“這借口不錯。”許開光看向黃璃目光裏帶上了點讚賞。雖說他想走這裏沒人攔的住他，不想跑找秦紅拂也能把此事遮掩過去，但如果既不用動手也不用找秦紅拂那當然最好，“可你能說服你爹麽？”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活爺爺，隻要救活爺爺一切自然真相大白，沒必要現在就執著於兇手。”黃璃輕聲道。
許開光聞言對黃璃的好感更甚，人夠機敏，還知道主次，不錯。隨即點點頭。
黃璃見馬老和許開光都認可這個主意，有點小興奮，小聲道：“那我就出去和爹爹商量了？等會等我信號。”
“嗯，我和你一起，有我在你爹應該更容易信服。”馬老也點點頭，表情一肅道，“不過一定要快，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你爺爺還沒脫離危險，時間拖得越長他就越危險。”
黃璃聞言不敢再耽擱，步伐加快，一路小跑。就在她與許開光擦肩而過時，許開光的眼珠子忽然瞪得老大，就像是見鬼一樣，張牙舞爪向黃璃撲來，嚇得黃璃小臉煞白，不知道為何突然有此變故，一下子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見黃璃不動了許開光表情更猙獰，怒目圓瞪。在馬老和醫護人員們驚恐的目光中，老鷹抓小雞似的撲向黃璃，一拽一拉，把黃璃扯入懷中，又一個轉身，用身體把黃璃整個人結結實實護住了。
幾乎在同時，房間內響起了微不可察的“噗”一聲！
子彈入體，許開光渾身一震，隻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幹了，低頭看了眼懷裏被嚇得哆嗦，小貓似哭出來的黃璃，他最後罵了一句，“媽賣批。”就摔倒在地。
撐著眼皮他眼中最後一幕是門被猛地撞開，湧進來好幾個警察，隨後他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許開光再醒來時，腦袋一陣生疼，四肢也僵硬無比，就像宿醉未醒似的，什麽都不願意想，什麽也想不起來，下意識痛苦道：“水！”話剛落下，他就感覺一陣香風撲麵，眼前出現一隻皓腕端著杯水，就像看到瓊漿玉露一般，他抓住那隻皓腕把水往嘴裏湊。
那皓腕的主人猛被抓住，抖了抖卻沒縮迴去，見他喝得那麽快，怕他嗆到，還一邊喂他一邊用柔嫩小手輕輕拍他的背。
一杯水下肚，補充了點水分，許開光終於覺得腦袋沒之前那麽疼了，也終於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他記得他看到一個護士可能想透透氣，走到窗邊猛地打開了係在一起的窗簾，幾乎在窗簾打開的瞬間，許開光渾身發毛，直覺地想要逃開，可黃璃卻在那時候加快了步伐，衝到他麵前，如果這時候他躲開，受傷的可能就是這個女孩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許開光一把把女孩攬到懷中，用身體保護了她。
然後他就倒下了。
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他抬頭一看，麵前果然是那張小貓似的臉蛋，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在哪兒？”他還有點暈眩，明顯麻藥勁還沒過去，可他已經發現這裏不是一品江山了。
白床白杯，白色的窗戶，黃色的紗簾，還有一股若隱若無的消毒水味。
“這裏是我家的私人醫院，你放心，很安全。”黃璃見許開光喝完水就扶他躺下，不動聲色抽迴手後怕道：“馬爺爺說雖然那顆子彈裏裝的隻是麻藥，但幸好沒打中你的要害，要不然光衝擊力就夠你喝一壺，如果打中的是腦袋，你能活下來也要成個傻子了。”
“看樣子我命還挺大？”許開光滿不在乎道。
黃璃盯著他滿不在乎的臉，似乎想從上麵看出來什麽似的，可她除了不在乎卻什麽也看不出來，最後隻能開口問道：“你難道真不怕死麽？如果警察用的不是麻醉彈，而是實彈，你就死定了。”
“不可能的，屋內還有那麽多人，我又是很重要的嫌疑犯，警察不會用實彈。考慮到當時的狙擊難度，狙擊手不會選擇頭部作為狙擊目標，至於衝擊力……”許開光聳聳肩，齜牙咧嘴，“我用背部去接，除非打中我的脊椎，否則我最多瘀傷罷了，而你身子骨可沒我強，被擊中至少要斷幾根骨頭。如果骨頭刺破脾肺，死亡的可能也不小，所以我才下定決心救你。”
“你當時竟然想了這麽多。”黃璃紅豔豔的小嘴大得能塞下個雞蛋，像是看到怪物。
許開光目光堅毅地點點頭，眼見女孩訝異得目光漸漸變成崇敬了，他才哈哈一笑，道：“騙你的，我怎麽可能一瞬間想到這麽多？都是我剛剛現編的。”
黃璃頓時癟起了嘴，看向許開光的目光也變成了幽怨，沒好氣道：“那你還敢奮不顧身救我？我們很熟麽？你很可能會死啊！”
“我不是沒死麽？”許開光淡淡道。
他有很多話沒說出來。比方說他不喜歡看到人哭，看到人哭他就難受，就也想哭。如果黃璃死了，她爺爺會哭，她爸爸會哭，那位馬爺爺可能也會哭，至少有三個人會哭哎！而愛他的人早死了，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他哭，那就很好選嘍。
可這些話不可能和黃璃說，可能這些話他已經沒法和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說。
這話許開光說得極平常，就像是什麽天經地義的事情似的，可落在黃璃耳裏，明顯又是另一迴事了。
她呆呆看著許開光，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堵得心裏難受，一下子不想再看到許開光這張臉，起身丟下一句話：“你女朋友在外麵等你，我喊她進來。”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隻留下許開光在床上疑惑。
他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
正在他疑惑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女朋友時，黃璃已經打開了門，一個女人邁著大長腿跨了進來。
那女人的腿又白又直，唇不點卻朱，眉不畫卻直，高挑冷豔，真是個極品美人。
被這麽一提醒，眾人才想起黃階雖然穩定了，可還沒脫離險境呢！趕緊保暖的保暖，準備生理鹽水的準備生理鹽水。
“小夥子，你對黃老中的毒有什麽看法麽？”眾人手忙腳亂之時，馬老蹲到許開光身邊和他探討起黃階的病情。
經過剛才，不管這小子是不是警察口中的兇手，有什麽目的，但馬老至少知道，他不想黃階死。同時他還表現出了不下於他的醫學素養，有這兩點就夠了。
“基本上排除了普通毒素和混合毒素的可能，應該是一種冷門毒素，”在馬老希冀的目光中，許開光說出了讓他失望的後半截，“但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哪種冷門毒素，甚至是我沒見過的毒素也說不定。”
馬老一聽這話失望了，剛才許開光的表現讓他寄希望於許開光能一鼓作氣把所有問題解決，沒想到許開光也不清楚黃階中了什麽毒，不過他也不是常人，很快想到自己也好歹也是專家，幹嘛光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難道靠自己就救不了老友呢？想到這兒，他豪氣頓生：“你不知道他中的是什麽毒，這麽說，讓他變成這樣的也不是你嘍？”
“當然不是。”許開光搖頭，一指地上的碎玻璃，懊悔道：“我差點抓住兇手，結果讓他跳窗跑了。”
馬老聞言神情一動，不過也沒追問為什麽許開光會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抓傷害黃老的兇手，道：“我準備等黃老的情況穩定，就立即送他去醫院，同時做一些檢測，化驗一下，試試能不能找到毒源。”
許開光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出於習慣對那些號稱尖端的醫療設備不感冒。但目前這種情況，化驗後找到毒素特征，循線索找到毒源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雖然我不知道黃老中的是什麽毒，但看看檢測結果也許就有頭緒了。”
“好，有你在，我們一定能事半功倍，不過，警察那邊……”馬老聽到醫術至少和他差不多的許開光要跟著他們去醫院，很是高興，可忽然想起來許開光的身份，遲疑了。即使許開光不是兇手，但他莫名其妙出現在犯罪現場，和這樁兇殺案必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警察怎麽可能看他這麽大搖大擺離開呢？
“我想，隻要馬爺爺您和我一起把剛才的事和父親說個明白，父親一定會保下……這位朋友的。”正在馬老頭痛之際，許開光身後還掛著淚珠的黃璃忽然開口，“隻要馬老說這位朋友是他的後輩，今天派來為爺爺做健康檢查，父親不反對這個說法，那麽警察就肯定不會為難這位朋友了。”
馬老摸了摸長須，點了點頭，覺得這個借口可行，看向許開光。
“這借口不錯。”許開光看向黃璃目光裏帶上了點讚賞。雖說他想走這裏沒人攔的住他，不想跑找秦紅拂也能把此事遮掩過去，但如果既不用動手也不用找秦紅拂那當然最好，“可你能說服你爹麽？”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活爺爺，隻要救活爺爺一切自然真相大白，沒必要現在就執著於兇手。”黃璃輕聲道。
許開光聞言對黃璃的好感更甚，人夠機敏，還知道主次，不錯。隨即點點頭。
黃璃見馬老和許開光都認可這個主意，有點小興奮，小聲道：“那我就出去和爹爹商量了？等會等我信號。”
“嗯，我和你一起，有我在你爹應該更容易信服。”馬老也點點頭，表情一肅道，“不過一定要快，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你爺爺還沒脫離危險，時間拖得越長他就越危險。”
黃璃聞言不敢再耽擱，步伐加快，一路小跑。就在她與許開光擦肩而過時，許開光的眼珠子忽然瞪得老大，就像是見鬼一樣，張牙舞爪向黃璃撲來，嚇得黃璃小臉煞白，不知道為何突然有此變故，一下子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見黃璃不動了許開光表情更猙獰，怒目圓瞪。在馬老和醫護人員們驚恐的目光中，老鷹抓小雞似的撲向黃璃，一拽一拉，把黃璃扯入懷中，又一個轉身，用身體把黃璃整個人結結實實護住了。
幾乎在同時，房間內響起了微不可察的“噗”一聲！
子彈入體，許開光渾身一震，隻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幹了，低頭看了眼懷裏被嚇得哆嗦，小貓似哭出來的黃璃，他最後罵了一句，“媽賣批。”就摔倒在地。
撐著眼皮他眼中最後一幕是門被猛地撞開，湧進來好幾個警察，隨後他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許開光再醒來時，腦袋一陣生疼，四肢也僵硬無比，就像宿醉未醒似的，什麽都不願意想，什麽也想不起來，下意識痛苦道：“水！”話剛落下，他就感覺一陣香風撲麵，眼前出現一隻皓腕端著杯水，就像看到瓊漿玉露一般，他抓住那隻皓腕把水往嘴裏湊。
那皓腕的主人猛被抓住，抖了抖卻沒縮迴去，見他喝得那麽快，怕他嗆到，還一邊喂他一邊用柔嫩小手輕輕拍他的背。
一杯水下肚，補充了點水分，許開光終於覺得腦袋沒之前那麽疼了，也終於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他記得他看到一個護士可能想透透氣，走到窗邊猛地打開了係在一起的窗簾，幾乎在窗簾打開的瞬間，許開光渾身發毛，直覺地想要逃開，可黃璃卻在那時候加快了步伐，衝到他麵前，如果這時候他躲開，受傷的可能就是這個女孩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許開光一把把女孩攬到懷中，用身體保護了她。
然後他就倒下了。
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他抬頭一看，麵前果然是那張小貓似的臉蛋，正一臉關切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在哪兒？”他還有點暈眩，明顯麻藥勁還沒過去，可他已經發現這裏不是一品江山了。
白床白杯，白色的窗戶，黃色的紗簾，還有一股若隱若無的消毒水味。
“這裏是我家的私人醫院，你放心，很安全。”黃璃見許開光喝完水就扶他躺下，不動聲色抽迴手後怕道：“馬爺爺說雖然那顆子彈裏裝的隻是麻藥，但幸好沒打中你的要害，要不然光衝擊力就夠你喝一壺，如果打中的是腦袋，你能活下來也要成個傻子了。”
“看樣子我命還挺大？”許開光滿不在乎道。
黃璃盯著他滿不在乎的臉，似乎想從上麵看出來什麽似的，可她除了不在乎卻什麽也看不出來，最後隻能開口問道：“你難道真不怕死麽？如果警察用的不是麻醉彈，而是實彈，你就死定了。”
“不可能的，屋內還有那麽多人，我又是很重要的嫌疑犯，警察不會用實彈。考慮到當時的狙擊難度，狙擊手不會選擇頭部作為狙擊目標，至於衝擊力……”許開光聳聳肩，齜牙咧嘴，“我用背部去接，除非打中我的脊椎，否則我最多瘀傷罷了，而你身子骨可沒我強，被擊中至少要斷幾根骨頭。如果骨頭刺破脾肺，死亡的可能也不小，所以我才下定決心救你。”
“你當時竟然想了這麽多。”黃璃紅豔豔的小嘴大得能塞下個雞蛋，像是看到怪物。
許開光目光堅毅地點點頭，眼見女孩訝異得目光漸漸變成崇敬了，他才哈哈一笑，道：“騙你的，我怎麽可能一瞬間想到這麽多？都是我剛剛現編的。”
黃璃頓時癟起了嘴，看向許開光的目光也變成了幽怨，沒好氣道：“那你還敢奮不顧身救我？我們很熟麽？你很可能會死啊！”
“我不是沒死麽？”許開光淡淡道。
他有很多話沒說出來。比方說他不喜歡看到人哭，看到人哭他就難受，就也想哭。如果黃璃死了，她爺爺會哭，她爸爸會哭，那位馬爺爺可能也會哭，至少有三個人會哭哎！而愛他的人早死了，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他哭，那就很好選嘍。
可這些話不可能和黃璃說，可能這些話他已經沒法和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說。
這話許開光說得極平常，就像是什麽天經地義的事情似的，可落在黃璃耳裏，明顯又是另一迴事了。
她呆呆看著許開光，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堵得心裏難受，一下子不想再看到許開光這張臉，起身丟下一句話：“你女朋友在外麵等你，我喊她進來。”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隻留下許開光在床上疑惑。
他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
正在他疑惑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女朋友時，黃璃已經打開了門，一個女人邁著大長腿跨了進來。
那女人的腿又白又直，唇不點卻朱，眉不畫卻直，高挑冷豔，真是個極品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