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長得普普通通,我也不認識,是一個常在我這兒玩的富二代介紹來的,讓我幫忙綁一個人。”鷹三看了眼許開光,見他表情沒什麽變化才繼續說下去,“這種事平時不算少,一般就是誰誰誰之間有矛盾,托我們把仇家綁起來嚇唬嚇唬,最狠也就在人身上下點小零件,都是些私仇,雙方都不敢伸張那種,有錢拿也出不了什麽大亂子。可說實話,這次的事有點奇怪。”


    “怪就怪在一般這種事當事人肯定不想露麵,有什麽要求都是托我們完成,可這次當事人指明要把人綁到他麵前,我當時有點嘀咕,本來沒準備接這活,可說實話,那人給的錢實在太多了。前輩,我托個底,一般我們幹這種事最多收個幾十萬意思意思,主要為了結個善緣,可那人一出手就是五千萬,事成之後還有五千萬,都是現金!要綁得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就一小姑娘,雖然有點錢,可在魔都,真不算什麽。”


    鷹三又看了眼許開光,咽口口水道:“我當時沒忍住啊,把這活接了,還特地派了我手下最得力的光頭出手,我和另幾個好手負責接應,誰想到……碰上您了。後麵的事您都知道了。這些日子也就這事算怪了。”這麽好賺錢的差事愣是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得許開光攪黃了,想到這麽好賺的一個億還是現金就這麽飛走了,暴怒的鷹三迴都沒迴領著人就去找許開光麻煩。


    結果一箭之仇沒報成,反倒遇上瘟神。


    想到這鷹三就哀怨不已。


    可此時許開光得注意力早不在鷹三身上了。


    沒想到事情竟然和張檀湘扯上關係了,有點意思。


    “那男人長什麽樣,有什麽特征?”


    “特征……”鷹三冥思苦想一陣,最後搖搖頭,“說實話,我眼力不算差,過目不忘談不上,但看人至少能留個印象,可那個男人我真想不起來有什麽特征了,太普通了,我在大街上再碰到他也不一定能認出來。”


    “那你完成任務後怎麽聯係他?那個中間人呢?”聽鷹三描述,許開光幾乎已經確定這人就是他要找那人了,有時候沒有特征反而是最大的特征。


    “他沒給我留聯係方式,隻說等我完成任務自然會聯係我,我當時想反正他把定金都留下來了,我還怕他跑了不成?也就沒多問,畢竟幹這種事對方不想說得我們最好也別問。至於那個富二代,前些日子出國去了,好像帶幾個剛上手的嫩模去哪個島度假了。”鷹三一邊迴答一邊擔憂地看向許開光,顯然覺得自己的答案不能讓人滿意,生怕許開光遷怒他。


    許開光雖然失望,但也早有心理準備。至少鷹三這條線索不是假線索,還有點用。


    “如果那個人再聯係你,穩住他,直接告訴我。這是我號碼。”雖然覺得事情應該不可能這麽簡單,但是以防萬一許開光還是把號碼留給了鷹三。


    鷹三點點頭,心裏嘀咕要綁那女人似乎對前輩很重要啊,幸好沒真給綁了,要真綁了弄出什麽幺蛾子,那前輩還能給他取彈片?不拿刀把他活剮了就不錯了!


    “藥效大概還有半小時,記住,今晚……”


    “今晚我什麽人也沒見過,什麽也沒說過!”鷹三趕緊應道。


    許開光點點頭,擺擺手算是告別,就向外走。


    “前輩慢走!您那車我給修好了,您下樓就能看到!”如果不是半邊身子還麻著,鷹三一定要送送許開光順便賣個好,可現在也就隻能用嘴送送了。


    許開出了引燃吧,隻見一輛火紅色的寶馬5係不知何時已等在門口,車前還站著個威風凜凜的壯漢。一輛5係,在門口占了一大塊地方,不時有些大路虎,保時捷超跑想要停過來都被光頭毫不留情嗬斥走了,十分惹人注意。


    等看到許開光從貴賓通道出來,壯漢身子一抖,但還是很快展露出笑容迎了上來,恭恭敬敬掏出鑰匙和一張卡:“前輩,您的車。這是大哥的一點意思,以後您光臨引燃集團旗下任何一家店,都有最頂級的服務隨時恭候。”


    許開光隨意接過鑰匙和卡,對光頭點點頭,就上了車。


    對上許開光的目光,壯漢竟又抖了抖,本來還想說的幾句話竟然硬憋迴去了,等許開光都上車了他才匆忙道:“前輩,車裏還有鷹三哥的一點小意思……”


    “嗡!”


    眼見寶馬絕塵而去,也不知道聽沒聽到自己最後那句話,壯漢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安慰自己。甭管聽沒聽到那句話,反正這車是那怪物的,他早晚能發現。


    許開光駕車往迴開,路過秦紅拂的酒吧時他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一腳油門踩了過去。


    他並不完全信任秦紅拂,昨天碰頭之後,他現在既不信任她的能力,也不信任她的態度,這條線索還是用自己的方法去查吧。


    有了車迴學校的速度果然快了許多,幾分鍾趕迴學校,他把車停在宿舍樓下,正準備上樓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是你麽?許開光!”


    許開光扭頭一看,隻見路燈下站著個窈窕身影,紅唇微張,微微有些驚訝地看著剛從車內鑽出的他。


    “啊,程院長好。一起上去?”燈光下的女人不是程娉婷還是誰,她似乎剛工作完,眼角有些倦意,聽到許開光和她打招唿,她點點頭,勉強笑了笑,走了上來。


    “早上的事情夏豔和我聊了,”許開光和程娉婷並肩走著,一股洗發水的清香鑽進鼻尖,令人神情氣爽,“雖然你做得沒什麽不對,但是以後和學生交流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知道麽?”


    許開光哪知道夏豔和程娉婷聊了什麽,聞言隻會連聲應是。


    從許開光的聲音聽出點敷衍的意思,程娉婷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歎了口氣,輕聲道:“你應該家境不錯吧?沒錯,一個好的家境是能幫你不少,但是你難道不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別人的重視麽?你難道不想當別人聊到你時不說你是某某某的孩子,而是說某某某是你的父親麽?”


    許開光聽著聽著臉色古怪起來,程娉婷在和他……談心?


    沒得到許開光的迴應,程娉婷眼見自己的宿舍要到了,暗歎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好了,我到了,再見。”


    “啊,我也到了,程院長再見!”程娉婷聞言一愣,趕緊扭頭迴去看,隻見許開光掏出一把鑰匙正在開對麵的門,一雙杏眼瞪圓了道:“你就住我對門?”


    “啊!”許開光點點頭,進門道:“那,程院長明天見咯!”


    “哐當”一聲門關上了,程娉婷還在原地有點楞,許開光怎麽會住她對門呢?雖然宿舍分配這事不歸她管,可她清楚的記得,因為這一層采光最好,所以安排在這層的都是學校的管理層或者資曆比較老的教授。許開光何德何能,怎麽就住到這層來了呢?


    倒不是程娉婷多在乎對門住得是誰,隻是安排宿舍的那位領導最在乎這些座位排序之類的繁文縟節,如果職級不夠,那位領導甚至情願讓房間空著也不讓教職工入住,這件事眾所周知,可許開光怎麽就成了特例?


    搖搖頭,她暗暗記下這事,進屋了。


    “金都製藥……”哪知道程娉婷在想什麽的許開光正專注於自己的事,一目十行,很快就將能搜索到的關於張檀湘的資料看了個大概,心裏頓時有了底。金都製藥隻是家不大不小的生物製藥公司,因此即使身為金都製藥的老總,但能在網絡上搜索到關於她的資料也不多,大多隻是些獲得過某某獎項參加某某活動的官方新聞。


    從這些新聞裏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張檀湘和目標一樣是女人,張檀湘和目標工作同樣麵向生物領域,除此之外,就找不到張檀湘和目標任何相同點了。


    如果說還有值得關注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張檀湘從樣貌平平到優雅迷人,其間變化得太快了。


    再搜下去也得不到更多信息,許開光向後一倒,在床上躺成大字。等著明天張檀湘給他一個答案。


    第二天許開光休假,起了個大早,開車直奔金都製藥,可到了地方卻得知一個不好的消息。


    “張總出差去了,具體什麽時候能迴來我們也不知道。”前台細聲細語地抱歉道:“請問您有什麽事麽?我可以幫您轉告張總。”


    許開光無語,轉告,轉告什麽呢?他想知道的事轉告得了麽?


    “不好意思,是很私人的事。你們能給我一個張總的聯係方式麽?”


    “這位先生,很抱歉,我們沒有這個權力。”


    “情況很緊急,不能通融一下麽?”


    “抱歉。”前台小姐臉上還一副公式化的笑容,心裏早就翻起了白眼,如果什麽窮光蛋說一句情況緊急就能要到張總的聯係方式,她們這些前台早被開除不知道多少次了。


    看到前台的笑容漸漸冷下來,許開光明白光靠請肯定請不出什麽東西了,可難道就這麽放棄這條線索?


    想了想,他決定撒一個小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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