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二樓盡頭包廂前停下,他們推門進去時,一個男人舉著瓶啤酒正對另外二男一女唾沫橫飛地說著什麽,其中兩人靠得很近,明顯是一對,剩下那個看到李莉進來眼睛一亮,估計和李莉是一對。


    至於拿著啤酒唾沫橫飛那位,就不知道什麽來頭了,那人一對小眼睛,酒糟鼻,啤酒肚,手腕上帶著塊金光閃閃的金表,一身名牌,顯然挺有錢。


    四人見許開光三人進來,除了啤酒男之外都站了起來和許開光打招唿,而啤酒男見除他之外都站了起來,沒人聽他海吹了,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但他仍沒和許開光打招唿,隻顧著對夏豔獻殷勤。


    經過介紹,許開光猜得果然不錯,靠得很近的那一男一女是夫妻,男的叫劉明陽,女的叫方敏娜,是啤酒男的朋友,做建材生意,而另一個男的是李莉男朋友,作家。


    至於那個啤酒男叫餘毅,老爹以前是個倒騰房子的中介,這幾年趕上好時候,開了間房地產公司,身家翻了幾百倍,所以餘毅雖然三十了還天天到處鬼混,但有老爹老媽寵愛,他也能混得人模狗樣,今天睡個嫩模,明天弄個網紅,這不前些天在一次活動上偶然碰到了夏豔,驚為天人,和夏豔由內而外散發的風情比起來,以前玩過得女人簡直隻是群隻會搔首弄姿得賤貨,當時就決定一定要把這夏豔弄上手。


    夏豔自然不會對這種無聊的人有什麽興趣,但這家夥出手大方得很,跑去給學院捐了台醫療設備,花了近百萬,還揚言想要繼續捐,但隻和夏豔談。為了學院利益,夏豔犧牲了一迴,不過其實也沒犧牲啥,因為夏豔不僅沒讓他占到一點便宜還忽悠得他又捐了幾百萬設備。


    幾百萬花出去了卻連手都沒摸到,餘毅什麽時候遇上過這種事,死乞白賴地又纏上來了,令夏豔不勝其煩,為了讓他死心,她弄了今天這一出,帶了個男朋友出來。


    這些許開光當然不知道,但他能感覺到啤酒男對自己的惡意,再聯想到夏豔今天過分的熱情,他估摸著他可能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當作擋箭牌了。他沒興趣摻和,也沒興趣給人擋箭,就準備過會兒就走,反正他也沒答應陪夏豔一晚上。


    “開光老師是吧?來,我們走一個!”見許開光舉瓶示意後喝了一大口,他暗笑一聲微微抿了一口,續道:“其實我對你們這些文化人還是很敬佩的,打交道的也都是文化人,不像我,天天和些就知道伸手要錢的刁民打交道。”


    “餘老板想拆別人房子,別人肯定要和你要錢嘍,反正餘老板怎麽著也不會虧啊。”許開光聳了聳肩。


    “唉,許老師這話就有點書生氣了不是,都以為搞房地產的賺錢,可我們都是打碎牙往肚裏咽啊!”誰知聞言餘毅竟大倒起苦水,“就說前些日子我看中一塊地,有山有水,想拿下來,派人找村長好聲好氣談,結果那村長非說地裏那破廟是他們祖廟,拆了老祖宗要怪罪。媽的,什麽祖廟,還不是想多要錢。”


    “還有這事?那真苦了餘老板,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啊!”劉明陽趕緊在一旁捧道。


    “是苦啊!這不是欺負我老餘麽?我當時就拍了個電話,找人把那村圍起來了,村裏幾個愣頭青還想動手,直接被我們狠狠收拾了一頓,然後當著那老頭麵,我親自用挖土機推了那破廟,那老頭那麽老大歲數竟然當場哭了,哭得和個娃娃似的,我們不扶他直接癱地上了,真是丟臉。後來聽說施工隊還從廟下麵挖出幾根人骨頭,全讓我喂工地的狗了。”說到最後餘毅的語氣明顯上揚,顯然對他的決定很得意。


    聽完這個故事,在場幾人都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但劉明陽很快換上一副笑臉,奉承道:“要說還是餘老板有本事,這些刁民就是欠治。”


    方敏娜也拍了拍胸,嬌滴滴道:“餘老板真討厭,最後說什麽人骨頭啊!嚇死我了。”


    “餘老板這麽做不怕人報警麽?”


    一片讚頌聲中,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許老師可能書讀得太多了,也不想想我要是怕我還會做麽?”餘毅不屑地笑了笑,不知道在笑這個問題還是笑人,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許開光一眼,狠厲道:“現在傻子做這行都能賺錢,那想要賺錢,不狠一點怎麽賺?還好,我老餘還算有點本事,到現在為止,想得到的東西從沒得不到過,擋著我的也都沒了好下場。”


    聽到這話,眾人齊齊看向許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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