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翹翻過身,看著周振威的臉龐,抬起瑩潤指尖兒描描他粗濃的眉,再滑過英挺的鼻,印上柔糙的唇沿邊兒,男人由著她摩弄,心裏受用的很。


    在他念想裏,母親、祖母甚或其它伯母,都未曾如小娘子這般細細膩膩的撫觸他,讓他的心溫軟至極,大手悄悄爬上她的腰兒,摟緊了就舍不得放開。


    “周郎!”玉翹已在他耐心勸慰下緩過氣來,逐叫得滿嘴蜜意。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周振威哼了聲,不去接她的話。


    玉翹會錯了意,以為他還為玉串子氣著自已呢,小著聲說明原由:“紅書對我有恩,又對張可兒這般重情義,看得我又欽佩又難過,她倆這趟出去,日子想必艱難的很,那玉串兒在我手上,戴著圖個好看罷了,給了她們,保不準哪一朝卻是個救命的東西。”


    周振威神情淡淡的,不言語。


    玉翹想想,腆著臉去親他。


    他的唇瓣濕濕的,帶著一絲鹹澀的滋味,是方才吮去的,她眼窩汲的淚水。忍不住吐著舌,繾綣纏綿的舔他,一遍又一遍,隻求他的不介意。


    唉!不知從何時起,已好愛好愛這個男人,這般深深鐫刻的愛進骨髓裏,融進沸騰的血液裏。


    秋季的午後,風輕日暖,鼻間漫著桂花甜香,周振威被她舔的懶洋洋的。


    想著昨夜裏,她那誘人的身段兒,如一汪濃凝的桃花水,勾的他無法憐她。


    小娘子似乎也無須他憐她,半喘半抿著小嘴兒,嚶嚶嚀嚀哭泣的求他,抓得他背上如貓撓般火辣辣的疼。


    他倆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他那處異.與.常.人的雄..偉,她卻如花兒般軟.嫩.緊.致,即便被他滿滿撐的薄.透,密不留一絲縫兒,依舊能堪堪的容他。


    所以,他粗重無情地攥抓她的臀.尖兒,聽著山水碰撞激蕩聲聲,放任自已逞.兇.鬥.狠的伺.弄。


    他愛那至極致時,如瀕死般的黑甜窒息快感。但也愛此時,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婦人仰著頭貼著麵,與他纏綿交著頸,百媚嬌憨的把自已各種討好,引得他忍不得。


    “你在送我一串玉珠鐲子,好不好?”小娘子將他的手指根根分開條條縫兒,再將自已指兒嵌入,男人的剛猛與女人的細柔交叉,就這般在指間,恩愛的黑白分明。


    “嗯!”周振威嗓音模糊。


    玉翹覷眼看著他,頗真誠的保證:“這次你大可放心的,我一定不會再送人了!”


    周振威唇邊噙了抹笑,寵溺的揉揉她的發。他才不會告訴這個笨娘子,即便她把身邊所有之物全給了旁人,他都無所謂。


    隻要,她別把自已送人,把他送人,還有以後,他們生的娃兒送人就好。


    ......


    某日晨時,玉翹坐在院落石榴樹下,昂著臉看碧空如洗,一行大雁飛過,秋陽煦暖。


    她將周振威新給的紅玉串子,把那顆顆邊摩挲,邊對著陽光細細打量,透透潤潤裏又洇著或深或淺的紅,美的不俗,她心裏喜歡的很。


    “小姐還是好生看帳冊子吧,稍會大夫人來,還要碰帳呢,到時答不出,又要讓她說閑話了!”碧秀沏了壺茶來放在小幾上,又望望擱邊厚厚一撂帳薄,小姐還在那三心二意的玩串子,她看著,就忍不住絮叨。實在因為,小姐真不是個管家的料,又生生被老太君軟磨硬泡的接下了周府園子管事這職,瞧著作孽的很。


    “等會大伯母來,你就說我今精神不濟,讓她明兒來。”玉翹臉紅了紅,拉住碧秀的袖子,忙囑咐道。


    碧秀歎口氣,有些無奈說:“這總不是辦法,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


    “無妨!山人自有妙計!”玉翹篤定的笑,晚夫君迴來,讓他幫著看看,指點兩句就好。前幾次,都是這麽把大伯母唬住的。


    碧秀翻翻白眼,怎會不曉得自個主子打的如意算盤,她很想好心地提醒下小姐,姑爺也不是省油的燈呢,雖然每次是如了小姐的意,可那連夜兒討債,小姐被姑爺疼的要死要活的.......。每早起瞪眼鼓腮,恨的牙癢癢的,這又是何苦!


    不過,這是小姐和姑爺的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還是退避三舍較好,如此一想,隻搖搖頭,巧著見采芙和淩素幾個提了桶水進了院門,搖搖晃晃而來,一路潑潑灑灑的,後頭皆是水痕,忙湊過去幫忙,嘴裏還兀自嘟囔:“你們瞧瞧,一桶水僅剩半桶了,還得再跑一趟,如若盯著點,何必還要費神!”


    采芙笑道:“碧秀姐姐不知,園裏新來了個小廝,清秀的很,我們再去一趟,也是心甘的。”


    “好個采芙,又看上旁人了?晚顧勝來送香糖果子,我要講與他聽,讓他不要再搭理你。”碧秀正經著臉羞她,采芙追著上去要擰她的嘴兒。


    玉翹看著她們嘻嘻哈哈的玩鬧,無憂無慮的很,便想起紅書來。聽著小廝捎來的信,張可兒與紅書離去後,未允進家門,被兄長送去雲居寺帶發修行,那是座尼姑庵,還算是個清淨無爭之地,隻是可惜了,這還鮮妍如花的年紀,便要長伴青燈古佛,終是斷了紅塵殘念。


    最近晏京城陸陸續續出了好幾樁事,讓黎民百姓津津樂道。


    內閣中書張大人因貪汙受賄被問責,隨後由邢部及晏京府攜聖旨查抄家產,因少尹周振威嚴紀律法,督審番役及侍衛,並未出殘害折磨家眷之事,但所查抄之物之多,之價值連城自不必細說。


    李延年高中狀元,進殿麵見新帝及臣相,因其言行謹慎,頗有才學而受賞識,得翰林院修撰一職,官居六品。


    未過幾日,便迎娶了翰林院侍讀學士方常暉的長女,方雨沐為妻,這是先皇賜婚,倒也重視,宮裏大賞了公主出嫁時專用的花轎子。


    巧的是,這頂花轎子,楚太傅家那如花似玉的楚二姑娘,出嫁時也曾乘過,這就勾起了眾人還未模糊的記憶,楚二姑娘嫁的是晏京府少尹周振威,這方家姑娘可與周大人有著些糟心的過往。


    於是,不明真相的李狀元,意氣風發騎在高頭大馬上,跟在花轎子邊一步一趨時,脊背似被戳的陣陣發涼,他不落痕跡的掃了掃圍觀百姓,那臉上的表情,詭譎的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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