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看她:“怎麽了?”


    他一副自在如常的模樣,葉蓁蓁頓了頓之後搖頭:“沒什麽。”


    他都不介意,她要是抓著不放,好像顯得她特別在意這件事一樣。隻是,他這樣若無其事吃她剩下的食物,真的好嗎?


    葉蓁蓁低垂著腦袋對著手指,壞心情好像有變好一點。


    楚然收拾了茶幾,又迴到臥室裏翻找一通,找到東西後來到她身邊坐下,“脫衣服。”


    葉蓁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什……什麽?”


    看她一臉震驚加被嚇到的表情,楚然默了默之後,開口:“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擦藥而已。”


    說完,舉了舉手裏在醫院醫生給開的藥。


    葉蓁蓁長長的鬆了口氣。


    楚然垂眸去擰瓶蓋,嘴角扯了一抹苦笑,看來那天晚上是真的嚇到她了啊,讓她戒備成這樣。


    上藥的時候他一碰她她就叫的厲害,她每叫一聲,楚然的手就抖一下,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他沒有用多大力氣,她怎麽能叫成這樣?


    最後他實在聽不下去了:“別叫了。”


    葉蓁蓁眨了眨眼,楚然咳了一聲,別開臉:“叫的那麽大聲音,別人還以為我怎麽你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葉蓁蓁往那方麵一想,原本沒什麽的一件事,讓她覺得旖旎起來,她一張臉忍不住紅了紅。


    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將滑落肩頭的衣服往上拉了拉,葉蓁蓁道:“那什麽,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藥給我吧。”


    楚然把小藥瓶扔了過去,葉蓁蓁伸手接住,背對著他開始緩緩的給自己擦藥膏。


    黑色如墨的頭發如綢緞一樣披散在她後背上,圓潤的肩膀可愛而好看,黑與白交相輝映的襯著,視覺上的衝擊力格外強大……楚然別開臉,起身。


    葉蓁蓁抹完了藥,聽到動靜拉上衣服迴頭:“你去哪兒?”


    楚然正在往外走。


    “迴去。”


    葉蓁蓁一愣。


    她不出聲,楚然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怔怔坐在那裏,他挑了挑眉:“你覺得我要迴哪裏?”


    “a市。”


    “隔壁。”


    “啊?”如此巨大的轉折讓又是一愣,“隔壁?”


    “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我在隔壁開了個房,有什麽事打我電話就好。”


    “哦。”


    “晚安。”


    “晚安。”


    他的人出去,門被帶上,葉蓁蓁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目光放空了盯著緊閉的門好半響,最後迴過神來起身迴到臥室裏躺下睡覺。


    可哪裏睡的著呢,除了身體上的疼,還有心理上的打擊。


    她從枕頭下麵摸出手機再度給葉邵譯打電話,一遍又一遍,他仍舊沒有接。


    葉蓁蓁最終放棄,把手機扔在了一邊閉上眼睛。


    渾渾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做了*的夢,夢到葉父慘白著一張臉來找她,說他是活活被他們氣死的,他死的很不值……葉蓁蓁想解釋,可嘴巴裏就是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最後尖叫一聲,從夢裏驚醒過來。


    腳邊的手機正‘嗡嗡嗡’的響著,她迷迷糊糊拿過來伸手接了:“喂。”


    “是我。”葉修略帶疲倦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他*沒睡,忙了整整一個晚上,隻覺得筋疲力盡。


    “二哥?”葉蓁蓁混沌的意識瞬間清醒了。


    “嗯。”葉修伸手按了按眉心,告訴她,“今天父親會在殯儀館舉行吊唁會,你來送父親最後一程吧。”


    葉蓁蓁背脊一下子僵直了:“可是母親……”


    “放心,死者為大,你來上香磕頭,母親並不會為難你。”葉修頓了頓,又道:“爺爺也允許了,所以我才打電話來通知你,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母親不會對你怎麽樣。”


    葉蓁蓁忙點頭:“謝謝你二哥。”


    葉修告訴了她殯儀館的地址,葉蓁蓁嗓子眼裏澀澀的疼,像堵著一大把的沙子,她怔怔開口:“二哥,你不怪我嗎?”


    葉修一時沒反應過來:“怪你什麽?”


    “爸爸的死,他……”


    葉修驀地笑了:“你別胡思亂想,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怎麽會怪你呢?”


    “如果不是我迴來,不是我……”


    “別這樣說!如果要這樣算,那不是還得把責任怪到我頭上來,忘記了嗎,是我帶你迴的b市,如果你覺得是你迴來導致父親去世,那麽我同樣也有責任。”葉修安慰她,“這件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知道嗎?”


    葉蓁蓁抿著嘴角沒說話。


    他還有很多的事忙,葉修又勸慰了她幾句後將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葉蓁蓁立刻起來去洗漱,昨天洗的衣服也都幹了,她挑了一條長袖黑色連衣裙穿上,又配了一雙黑色絲襪,再加了一件小外套就立刻出了門。


    坐電梯的時候看到反光鏡裏的自己,打扮成熟穩重,靠在角落裏感謝楚然的心細,買衣服的時候還特意挑選了能參加葬禮的衣服。


    出了酒店她攔了車報了殯儀館的地址,司機立刻載著她而去,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葉修所說的那家殯儀館。


    葉蓁蓁坐在車裏看著外麵她情況給葉修打電話,葉修接了電話之後讓她等幾分鍾,葉蓁蓁收了手機,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把車繞到後麵去。”


    司機點點頭照辦,一邊緩緩的開車,一邊跟後座的女人聊天:“這位小姐也是來吊唁葉正成的吧?”說完後座的女人不出聲,司機又歎了口氣,“哎還真是世事無常啊,這葉,是咱們a市的大企業家,怎麽好好的就忽然心髒病發去世了?”


    殯儀館外麵全是記者,看來葉家是公布了葉父去世的消息,而這位司機也看到了新聞。


    如果剛才她在殯儀館的正門下車,一定會引起很大的注意力,所以她才給葉修打了個電話。


    葉蓁蓁看著窗外找葉修的身影,並沒有搭話。


    “葉正成的死很突然,有人猜測葉,是被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給氣死的?想想也是,自己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忽然變成了別人家的,偏偏這個女兒還跟自己兒子糾纏不清,換成是任何一個人估計就算不氣死,也氣的夠嗆啊……”


    “你說完了嗎?”坐在後座的女人一直沒有開口,忽然冷聲開口,倒是把那司機給嚇了一跳,司機怔了怔,葉蓁蓁麵無表情:“停車!”


    司機踩下刹車,葉蓁蓁把錢放在座位上,推開車門下去。


    葉修從後麵出來,遠遠的就看到葉蓁蓁朝他走了過來。


    走近葉蓁蓁才看到葉修臉上的疲倦,抿了抿嘴角:“你一晚上沒睡?”


    葉修勉強扯了抹笑:“哪裏睡的著。走吧,我帶你上去。”


    葉蓁蓁乖乖跟著他身後。


    進了電梯葉修瞥到她紅通通兔子一樣的眼睛,“哭了一晚上?”


    “沒,沒有。”葉蓁蓁用手蓋了蓋眼睛,不想讓他擔心,“睡不著,熬了一晚上,所以眼睛有些紅。”


    葉修沒說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出了電梯他一路帶著她來到一個小房間,葉修推開門進去,葉蓁蓁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房間裏所有人都在,就是沒有看到葉邵譯。


    葉母看到是她,別開了臉,仿佛沒看到她一樣。


    葉蓁蓁來到老爺子麵前,叫了一聲:“爺爺。”老爺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僅僅隻兩個晚上,這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像老了二十歲。


    老爺子杵著拐棍起身,看了一圈:“人都到齊了,出去吧,送你們的父親最後一程。”


    ……


    今天來參加吊唁的人很多,有葉父生前的朋友和合作公司的老板,還有一些親戚也遠道而來,葉邵譯做為長子,守在父親的靈堂前向一一前來吊唁的人鞠躬行李。


    葉母雖然沒有給她臉色看,也沒有讓她走,卻不允許到接近靈堂,她隻得站在角落裏,看著父親的遺像默默流淚。


    吳右右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身邊,她在葉家這麽多年,對葉家是有感情,如今葉父去世,她說不傷心是假的,她雙眼紅紅的看著葉蓁蓁,小聲說道:“葉蓁蓁,你哭了嗎?”


    葉蓁蓁側頭看了她一眼。


    吳右右一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哭呢?你一直想跟葉大哥在一起,葉伯伯卻一直反對,如今他去世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麽會哭呢?”


    如果這不是在靈堂上,葉蓁蓁一定會狠狠甩她一個巴掌,她咬牙生生忍了下來。


    吳右右繼續小聲:“你別這麽盯著我看,我說的是心裏話。”


    葉蓁蓁壓低了聲音:“你滾!”


    吳右右沒有理她,視線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她掃到了哪裏,嘴裏喃喃自語:“葉蓁蓁,你有沒有覺得她很不對勁?”


    說完伸手去扯她的胳膊,葉蓁蓁不想跟她有任何關係,往後退了退,離她遠些。


    吳右右繼續盯著某處說:“從葉伯伯去世後,她就一直很不對勁……”


    葉蓁蓁皺眉:“誰不對勁?”


    “葉蓉啊。”


    葉蓁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葉蓉做為葉家的女兒,站在葉塵的身後,她站在後靠後,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裏,所以很少有人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她像驚弓之鳥一樣,誰都碰不得她,一碰她她就反應激烈。”吳右右抬起手臂給她看,“昨天晚上我看到她一個人在走廊的角落裏哭,我想過去安慰她,她的反應卻很大,還把我給撓傷了。”


    葉蓁蓁皺眉:“什麽?”


    “我越想越覺得她不對勁……”吳右右喃喃自語,嘴唇一動一動,臉色也越來越白,“她是不是……不會的,她不可能那麽做啊?那天我看到了……也聽到了她和他在悄悄說著什麽……不會的不會的……”


    她說的亂七八糟,葉蓁蓁更本聽不懂,上前一步主動拉住了她的手:“吳右右,你在說什麽?!”


    吳右右一把甩開她的手,似乎被驚了一下,叫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然後轉身踉蹌著走開。


    葉蓁蓁正要追過去,忽然靈堂那邊有動靜傳來,她停下腳步,抬頭看過去,是周敬深來了。


    自從父親去世後,周敬深一直不知道在哪裏,沒想到他今天倒是出現了。


    他穿著一身西裝,點了香恭敬的彎腰鞠躬給葉父敬香,敬完之後把香插進香爐裏,煙氣徐徐,周敬深轉身來到葉母麵前,輕聲說著什麽在安慰葉母。


    安慰完之後他理應該要離開,然後讓下一位賓客敬香,可是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葉母收了眼淚:“敬深你站到旁邊來,讓一下位賓客給正成上香。”


    周敬深卻忽然笑了笑:“不急。”


    葉母一怔:“你說什麽?”


    周敬深後退兩步在中間站定,他掃一眼葉母,又看了看葉家三個兒子,這才開口:“今天我來除了吊唁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宣布。”


    葉母不悅的出聲:“有什麽事正成的葬禮結束後你在說。”


    葉氏的董事長如今去世,葉氏人心不免有些動搖,很多骨幹中心的人物在這個節骨眼上遞上辭呈要離開葉氏,現在周敬深有話要說,葉母以為他也想辭職。


    “今天當著這麽多朋友的麵,我光明正大的宣布,免得日後說給你們聽,你們以為我使了什麽詐。”


    人群裏開始竊竊私語,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一直沒開口說話默默站在一邊的葉家長子葉邵譯這時開了口,他麵無表情看著周敬深:“葉修,叫保安過來把他弄走。”


    他不想跟攪亂葬禮的人繼續多說一個字。


    葉修點點頭,打了個電話很快好幾個保安就走了過來,他們一接近周敬深的身邊,幾個同樣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出來將保安攔住,那架勢一看分明就是周敬深帶的保鏢。


    真是可笑,一個司機竟然還帶保鏢保護著他。


    來參加吊唁的許多賓客都跟葉父極熟,自然對周敬深這個司機有些眼熟,等想起他是誰,在目睹他的行為,頓時都笑了起來。


    葉母忍著怒氣,不想跟自己家裏的司機胡攪蠻纏丟了身份,對葉修開口:“還不快把他帶出去!白白讓你父親不得安寧!”


    葉修聽了這話臉色一沉親自過去要趕人,周敬深站在那裏一步未退,徐徐開口:“這些保安都吃著公司的薪水,如今葉氏不在屬於你們葉家,我又掌握了葉氏所有的股份,也就是說這些保安現在都拿著我的錢過日子,你們是都不想吃飯了?還是嫌棄錢是燙手山芋都像丟了飯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吃吃發笑。


    有人笑:“哪裏跑出來的瘋子在這裏發瘋,還不快趕出去!”


    “就是就是,竟然還想肖想當葉氏的股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人。”


    葉修來到周敬深麵前,板著臉,一字一句警告他:“別在胡說八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敬深淡淡一笑,也不生氣,隻是抬了抬手,隻見身後走出兩個男人,一個穿著西裝帶著金邊眼鏡,另一個矮小些,腦門上的頭發掉了一大半,兩人手裏都提著箱子的男人急步走了過來。


    “都不相信我的話沒關係,看到這些白紙黑字你們應該會相信了。”他說著,接過了箱子。


    葉母認出眼鏡男是誰,有些驚訝道:“老錢,你這是在幹什麽?”


    老錢是葉父的私人遺產公證人,而那個腦門上沒頭發的中年人則是葉氏的律師。


    老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葉夫人,現在葉氏已經是周先生名下的產物了,隻因葉先生昨天剛剛去世,周先生體諒你們傷心悲哀,所以昨天才沒有告訴你們。”


    竊竊私語聲再度響起,都在議論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葉母徑直來到老錢麵前,喝斥他:“你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麽?他周敬深隻是葉家的一個司機!什麽葉氏是他名下的產物,胡說八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周敬深笑了笑,伸手拿出文件遞過去,“您一看就明白了。”


    葉母自然不肯接這些東西,站在一旁的葉修伸手接了,他低頭快速的掃了幾眼,每看到一個字臉色就難看一分,最後將那文件死死捏在手裏。


    “這些都有葉氏所有股份和產權轉讓書,也就是說從葉正成去世的那一天起,葉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將自動轉讓給我,甚至葉氏的董事長的名字也將是我周敬深。”周敬深又拿出另外的文件遞過去,“你們可以看清楚一點,別覺得我是在騙你們,這些都是葉正成親手簽的名,比珍珠還真。”


    葉母看著葉修大變的臉色她早就起了疑,看到周敬深又遞了文件過來,她毫不猶豫的伸手接了,低頭掃了一眼,臉色一點一點慘白,在看那簽名處,果然是葉父的筆跡。


    葉母與葉父結婚相處這麽多年,她是最了解葉父的一個人,就算有人想要假冒葉父的筆跡,她能一眼看出來,現在她目光死死盯著‘葉正成’這三個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是她熟悉的,她一瞬不瞬盯著那三個字,要穿透紙背。


    葉母將所有的文件一一翻看完了,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


    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明顯接受不了。


    最終手一抖,紙張從手裏滑落,身形開始搖搖欲墜。


    “媽!”葉修伸手扶住葉母,迴頭讓葉塵將葉母帶到後麵去休息,一直開口沒說話的葉邵譯來到周敬麵前,他周身冷的像冰,眼神夾著萬種情緒朝他射過去,如尖利的刀鋒一樣,周敬深被他悲憤的眼神掃到,腳下忍不住後退。


    葉邵譯看著他,薄如刀刃唇裏吐出一個字:“滾!”


    周敬深不為所動,冷譏開口:“葉邵譯,你現在一無所有,能把我怎麽樣,嗯?”頓了頓之後,沒給他機會,他又道,“葉正成現在躺的那副棺材都是我出的錢,我有權利收迴屬於我的錢財,你信不信下一秒我會讓葉正成連棺材都睡不……”


    “我`抄你媽!”忍無可忍的葉修爆喝一聲揮拳就打了過去,一拳正中周敬深鼻子,很快就鼻血就流了出來,周敬深摸了一手的血,被氣的不勸,同樣也提拳迎了上去,他帶過來的保鏢忠心耿耿的護著他,而那些保安目睹這一變故之後,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幫那一邊了。


    靈堂前一片混亂。


    葉母原本看了那些文件之後就心緒不平,現在看到這樣鬧事的場麵,一口氣沒提上來,徹底暈了過去。


    “胡鬧胡鬧!”老爺子杵著拐杖痛心疾首,試圖去阻止這些混蛋,奈何年紀大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大叫兩聲後臉色一僵一白,伸手捂著心髒直直倒在了椅子上。


    “爺爺!”葉蓁蓁從後麵的角落裏過來看到老爺子倒在椅子,嚇了她一身的冷汗,過去仔細一看老爺子還有氣,舒了一口氣,看到那邊打架的混亂場麵,她咬咬牙摸出手機先撥通了120讓救護車過來,緊接著隨後又撥通110。


    前來吊唁的賓客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麵’,一場接一場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有些跟不上,直到他們打了起來,有的人嚇的退縮,有的人上去幫忙,混亂之中難免挨了一些拳頭,被打之人一怒之下就迴擊過去……所以就算有人幫忙,場麵不僅沒有被製止下來,反而更加的混亂了。


    直到警車的鳴笛聲響起,那些人還沒有停下來,葉蓁蓁驚訝警察來的這麽快,而救護車還沒有到。


    她一抬頭看過去,楚然首當其中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


    原來不是她報警招來的警察,而是楚然率先把警察帶了過來。


    他是怎麽知道的?


    又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


    一係列的疑問在心裏生起來,她還沒時間問,楚然已經帶著警察已經來到了那群‘打架’的人麵前,抬手一指:“楊局長,這姓周的在葉家發喪這天鬧事,於情於理都不應該,還帶著保鏢來攪亂吊唁,怎麽著也得抓進去關個十天半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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