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和肖浩分開,從公司裏迴去,進了小區徑直上樓,剛一出電梯,還沒走到門前,遠遠的就看到了他門前把自己環抱成一團的人。


    心裏一驚,傅子珩立刻走了過去,定晴一看,竟然是蕭晚。


    下意識放輕了所有動作,他在她麵前蹲了下來,看看手腕上的時間,已經不早了,而她似乎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小晚?”


    傅子珩伸手去推她,嗓音低沉。


    他輕輕一動,靠在門上的人身體一歪,傅子珩的伸手接住,‘撲通’一聲,蕭晚倒在了傅子珩懷裏。


    他忙低頭看過去,這丫頭還沒有醒,雙眼緊緊閉著。


    借著走廊上的燈光一看,他發現她的臉上有水液幹涸之後的痕跡,還有長長的睫毛上也是濕漉漉的。


    哭過了?


    傅子珩心裏狠狠一抽,嘴角抿了抿,摟著她的手下意識收緊。


    蕭晚睡夢之中又夢到了傅子珩,夢裏他一直欺負她,還惡狠狠的對她說:“就算咱們離了婚,你也不能嫁給別的男人,也不能跟野男人搞曖昧,否則我看見一次就把你八光了壓在床上弄一次,讓你三天下不床!”


    憑什麽啊!


    這個流氓混蛋!


    然後她在夢裏就怒了,朝他大喊大叫,覺得自己特別受委屈,覺得他就是個暴君,是個渣男,她跟他吵了起來,最後越來越傷心,一邊哭一邊罵他,他似乎被她罵生氣了,猛的過來把她摁在沙發上就開始親她,一邊親還一邊說讓她乖點,別總惹他生氣,他是為她好,讓她不要無理取鬧……


    然後就深深的吻她,不讓她亂動,一直到她唿吸開始不順暢,蕭晚才猛的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唔……”


    一睜開眼,一張臉就在她麵前放大,她頭腦一陣發暈,看不清親她的人是誰。


    她她她……她還真的被人給侵犯了。


    誰這麽不要臉,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來?!


    蕭晚大怒,可偏偏身體被人結結實實的按著,她動也不能動,隻得睜大了一雙眼睛,嗚嗚的反抗。


    “閉眼!”


    一直到熟悉的男人的嘟噥聲飄進她耳朵裏,蕭晚才怔一怔。


    傅子珩?是他?


    季嫣然不是說他今天晚上不迴來了麽?


    他怎麽又出現了?


    發呆間,被男人趁勢鑽了空檔子,她的牙關被他撬開,然後他的舌長驅直入,在她口腔裏掃蕩,勢頭又兇又猛,跟餓了幾個月似的野狼一樣。


    異常急切!


    舌根都快要被他吻的發麻了,蕭晚才從遲鈍的反應中迴過神來,清醒過來後當然就是反抗,她狠了狠心,遊動丁香小舌去纏他的舌……她的忽然主動讓傅子珩動作怔了一下,下一秒立刻激動的迴應起來,那動作,簡直迅猛的如野獸,蕭晚無聲的冷笑,然後勾著他的舌,驟然下口咬了下去。


    “嘶……”


    巨痛傳來,傅子珩鬆開了她,又將她猛的伸手推開,蕭晚一時沒有防備,‘哎喲’一聲身體向後倒去,傅子珩又氣又怒之下聽到她的驚唿立刻伸手去拉她,這才讓她幸免一難,否則那頭撞在厚實的門上該有多疼。


    重新被他帶了迴去,蕭晚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推我?”


    傅子珩哭笑不得,“搞清楚我為什麽要推你,差點被你咬斷了你知不知道?”他說話間有些大舌頭,肯定是因為極疼。


    伸手推開他,蕭晚從地上站了起來,冷笑:“我還有些遺憾呢,怎麽沒把你給咬斷算了。”


    傅子珩咬牙切齒,“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知道我毒還迴來幹什麽?”蕭晚白了他一眼,“不在家裏陪你的老婆孩子,跑來找我不怕被季嫣然看到了傷心難過?她一傷心難過你不心疼的死去活來!”


    “胡說八道些什麽?!”傅子珩瞪了他一眼,“給我打過電話了?”


    蕭晚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還用問你?”


    “……”


    他就知道,手機遺落在沙發上,正好遇到蕭晚打電話過來,然後季嫣然接了,否則他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怎麽會看她臉上閃過的慌亂之意呢。


    “她……沒跟你說?”蕭晚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剛才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季嫣然接了,他說你在陪你兒子睡覺,我要她讓你接電話,她說你沒空……”


    “這種蠢話你也會相信,你腦子是被豬吃了嗎?”傅子珩兇了她一眼。


    蕭晚無語了一下:“……”


    這麽說,剛才在電話裏,完全是季嫣然自己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女人有這方麵的天賦。


    下巴忽然挑起,蕭晚抬頭看過去,傅子珩若有所失的看著她,“我剛和迴來看到你睡著了,而且還哭過,不會是因為……”


    “當然不是!”


    蕭晚氣急敗壞的打斷他的話,揮開他的手,冷嗤一聲,“你別自作多情,我怎麽可能會因為聽了她的話而傷心難過的哭了?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傅子珩悠悠加了一句,“我是想說――不會是因為我迴來了,所以你哭了吧。”


    “……”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蕭晚有種砍人的衝動。


    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傅子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聲音柔了柔,“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哼。”說起這個就生氣,蕭晚抬腳踢了一下,卻因為太用力,結果反倒疼的是她自己,她縮著緩了半天才緩過來,然後指著那門大怒,“什麽破門,我出來倒個垃圾都能自動關上!”


    所以她手上沒有鑰匙,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去求助他,然後被季嫣然接到電話,說了些讓她不舒服的話,她聽進心裏去了。


    算算時間,她已經在門口坐了好幾個小時,傅子珩皺了皺眉,“所以就一直坐在門口等著?你就不會重新再給我打個電話?”


    蕭晚嘟噥,“誰等著了,我隻是想緩解一下情緒,然後打算離開這裏,沒想到靠在門上竟然漸漸的睡著了……”


    她承認當時聽到季嫣然說的那些話心裏難受的要死,可是,她絕對不會當著他的麵承認這些!


    見他還一直低頭看著自己,蕭晚輕哼一聲:“看什麽看,開門!”


    傅子珩隻好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進了屋,蕭晚撞開他迅速進了洗手間,傅子珩以為她又要把自己關在裏麵好半天都不出來,立刻追了過去要攔截她,蕭晚關門的時候看到他的身影追了過來,詫異的看著他:“你也要上廁所?”


    “……”


    腳下步子生生頓住,傅子珩尷尬的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咳,沒有,你用吧,快點出來。”


    蕭晚疑惑的關上了門。


    幾分鍾後蕭晚從浴室裏出來,傅子珩正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電視開著,放著他愛看的財經頻道,蕭晚看了一眼後徑直往房間裏去。


    明天要上班,今天得早睡,她拿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剛一轉身,傅子珩靜靜站在門口看著她,無聲無息。


    蕭晚捂著胸口壓住情緒:“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樣裝鬼嚇我,傅子珩,總有一天我要是突發心髒病了絕對是被你嚇出來的!”


    “為什麽不質問我今天去了哪裏?”傅子珩卻不答反問,忽然開了口。


    蕭晚一怔。


    “既然知道了我今天白天是和季嫣然在一起,為什麽沒有發脾氣,也沒有質問我,更加沒有生氣的樣子?”


    他每問一個字,人就往裏走動一步,渾身帶著逼問的氣勢,蕭晚連連後退了幾步,腳跟抵在了床櫃上,這才停了下來。


    “不生氣麽?”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蕭晚麵無表情的迴看他:“為什麽要生氣?”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正要說話,蕭晚冷聲道:“不在乎,也就不生氣,傅子珩,我都不在乎你那些破事,何必生氣把自個氣到,不劃算!”


    她輕笑,說的灑脫。


    傅子珩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盯著她,一雙鳳眸似乎要噴出火來,蕭晚瑟縮了一下,最後抱緊了手裏的換洗衣服,伸手推開他,“不好意思,麻煩讓讓,我要去洗……啊――”


    “洗個屁!”


    話還沒說完,傅子珩猛的抽走了她手裏的衣服,拽著她的人,將她就近摁在了床上,整個人也隨之壓了過去,他人高馬大體重也不知道比她重了多少,這樣直接的壓下來,蕭晚差點忍不住暴出一句髒話。


    “你……起來!”


    她憋紅了臉,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


    傅子珩卻不為所動,眸裏烽火連天,冷笑:“不在乎?蕭晚,你真敢說!”


    “起開!”蕭晚大吼一聲。


    “把剛才說的那話收迴去!”傅子珩冷冷睨著她,一字一句道。


    蕭晚氣到恨不得飆淚,“神經病!你到底想幹嘛?!”


    “收!迴!去!”


    他承認聽到她說這話廢都快要氣炸了,還有她的表情,那種好像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那種無所謂的表情,讓他怒火一下子被點燃,越演越烈,然後無法收拾。


    蕭晚咬牙瞪著他,一個字也不說,簡直就跟頭小倔驢沒什麽兩樣,傅子珩被她看的火大,“小東西,還收拾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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