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朗焦急的神情映現在靳原寒的眼前,有女人落在他的懷中,蜿蜒的鮮血在額頭上麵清晰所見。


    “哥……”


    看到靳原寒那雙神色淡薄的臉,寧朗的喉嚨緊了緊,一臉錯愕。


    “別擋道。”淡薄的話語從唇角掀出,隨即,靳原寒抱著唐晚直接的饒開了寧朗,側眸見了靳原寒的背影,寧朗下意識的抿了唇。


    “寧朗,都已經到醫院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了。”黎芮開了口,唇角勾勒出淺然笑容,可鼻尖卻有酸氣浮現攖。


    多年後再見他安好,足矣。


    “你這個樣子能上去嗎?送佛送到西,都到這裏了,走吧。”寧朗握住黎芮肩膀的手重了幾分,帶著她走進電梯,動作不容抗拒償。


    -


    唐晚被靳原寒抱上了車後座,關上門,單手滑入褲兜中。


    “送太太迴山水居。”靳原寒側眸朝著旁邊的齊安看過去,緩緩出聲,聲音暗啞一片。


    齊安張口欲出聲,靳原寒轉身邁步離開,把頎長挺.拔的背影留給了齊安,齊安抿著唇,到口的話語被他壓退迴去。


    發生這種事情,靳原寒不可能再無動於衷。


    隨即齊安上車,發動了車子,目的地直朝著山水居而去。


    開車沒幾分鍾,唐晚朝著齊安致謝出聲:“謝謝你,齊安。”


    如果沒有齊安及時通知靳原寒的話,隻怕……


    “沒什麽好謝我的,我隻是把您的情況如實的告知給了先生。太太,到山水居還有一段距離,你可以先睡一會。”


    對於唐晚的致謝,齊安愣了一會,但很快就迴神過來,說著話的時候,他打開了車內的音樂播放器。


    唐晚緩緩笑了一下,已是迴應。


    她沒有入睡,現在這個情況毫無壓力的入睡不太可能。


    剛才所見,她看到了寧朗臉上的錯愕,看到了那女子眼眸中的微微詫異錯愕。隻是,那種場麵,她也不便道話出聲,而至於靳原寒為何沒和她一同迴到山水居……唐晚心很沉重。


    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照靳原寒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她能做什麽?


    對於容洵,她想告,可是靳原寒卻給了她那樣的話,加之一告容洵的名聲,靳原寒的名聲,甚至是靳明陽……沒看錯,沒猜錯的話,靳明陽對容洵的期望很大。


    後視鏡中,齊安看到了唐晚神色上的困惑,心中閃過猶豫,但還是給強壓了下去,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最不好出口的,以免說多錯多,反而還會影響到唐晚的心情。


    山水居停車,唐晚再次朝著齊安道謝出聲,“齊安,麻煩你了。”


    對於唐晚的客氣,齊安一笑而過:“太太,你言重了,我跟在先生身邊做事,先生對我的吩咐我給做好,那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辦事,便是這個理。


    齊安這句話說的很對,唐晚見他如此,也不便再說,一路走進玄關,文芳看到她身上的衣服皺皺的樣子,驚唿:“晚晚,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麽迴事?”


    最近是怎麽迴事了,怎麽一下發生這個,一下就發生這個,文芳有些急了。


    “沒事,我就是太累了在原寒的休息室裏麵睡了一會覺,就把衣服給弄成這樣了,有點累,媽,我上樓了。”唐晚笑著開口解釋,然,文芳看著唐晚的眼神還是半信半疑,唐晚的頭發很淩亂。


    就算是在靳原寒的休息室裏麵休息,也不可能注意自己的形象。


    “晚晚,你給媽說清楚,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文芳拉住唐晚的手,大有一副唐晚不把話給說清楚就不放唐晚走的趨勢。


    唐晚有些無奈,畢竟文芳是長輩,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還要多。真實情況是不可能告知文芳的,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把責任都推到了靳原寒的身上:“是原寒……他弄的,把我送到山水居門口,他又開車走了,說是有要事要處理。”


    話落,唐晚低垂著頭,都不敢對上文芳的視線。


    一聽唐晚這話,文芳就明白了,鬆開了唐晚的手,歎一聲說:“你們啊……”


    聞聲,唐晚把頭低的更下了,落在文芳的眼中,以為唐晚是在害羞,可對唐晚來說,他這是自知理虧,因為她說了謊。


    “好了,趕緊上樓休息,睡眠最重要。”


    “好。”


    聽著文芳的催促,唐晚低低的“嗯”出聲,然後快步跑上了樓。


    -


    醫院外科。


    黎芮額頭上麵的傷口已經被包紮處理好,醫生收拾著麵前的醫用器具。


    旁邊一直陪伴的寧朗,到底還是沒忍住,憤慨的出聲:“黎芮,他都這樣了你還不起訴,你這已經是構成了人身傷害。我跟你說過,他會變本加厲,現在是醉酒打破你的頭,那下次呢?是要把命也給搭送進去嗎?”


    看著黎芮額頭上麵那些包紮好的紗布,寧朗隻覺得眼眸刺痛,甚至胸口處卻泛現出陣陣疼痛來。


    他打死程家輝的心都有。


    黎芮聽著寧朗的話,咬了咬唇,低著頭。可沒過多久,黎芮抬頭就很平靜的看著寧朗,“寧朗,謝謝你送我來醫院,也謝謝你好意的忠告。可該怎麽做,我心中有數。你我現如今是朋友,但落在別人眼中可不這樣想,你我今後還是保持著一份距離。”


    免的有人拿著他們的關係說事,長舌婦有很多。


    流言蜚語也很可怕。


    “黎芮,身正不怕影子斜,我……”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黎芮打斷了寧朗的話,起身,還沒邁開步伐,手腕就被寧朗給抓住,“不就是他為了你填上那些醫藥費嗎?多少錢,我幫你還了,你和他離婚。”


    “寧朗,我當初沒把事情告訴你,不是覺得你不能幫我,而是我覺得我和你之間走不到最後,我沒有必要用你的錢。現如今,我已經嫁給了他,和他已經是夫妻,他隻是這段時間生意場上有些失敗,但我和他一起度過這個難關,就行了。我這個人對於婚姻,隻有開始,沒有結束。謝謝你的好意,我哪怕是死,是活,也和你寧朗再無瓜葛,寧朗,我們不可能了。”


    黎芮掙紮著,可是寧朗不放。最後字音敲定的時候,黎芮用了力,甩開寧朗後,她的身影決然。


    門口,黎芮猝然的撞上一雙暗黑眸子,下意識的抿了唇,開始離開,目光慌亂閃躲,也是自知理虧。


    黎芮前腳剛走,後腳寧朗就走了出來,對麵牆壁上麵靠著的人影,觸及暗黑視線,寧朗步伐頓住,還未曾啟唇,涼薄之聲就已淡淡而來:“寧朗,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麽嗎?”


    寧朗是他弟弟,情感沼澤太深,靳原寒並不希望寧朗深陷。


    “我知道。”


    寧朗點頭應聲,話音才剛落,靳原寒怒然嗬斥,接起了他的話,“你知道?你知道還這樣做,知道還和她牽扯不清?”


    “我對她,隻是對於一個……”


    “是否還留有舊情,你心裏麵比誰都要清楚。”靳原寒薄冷的打斷了寧朗的話,“如果她現在還是單身,你和她破鏡重圓誰都不會反對,可她結婚了,你還糾纏不放,那就是破壞他們夫妻關係的小.三,黎芮的出.軌對象,你要背負著這樣的罵名?”


    寧朗沒應話,低頭站在靳原寒的麵前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


    可黎芮要是離婚了,所有一切便不是問題了。


    “寧朗,哪怕是她離婚,你們之間也沒那個可能。”


    靳原寒的話,冰冷而來,寧朗即刻抬頭,他不解的發問:“為什麽?”


    “你覺得你媽能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寧朗,不執著對你,對她都好。”靳原寒替寧朗解開那份不解,一字一句,宛如寒冰,瞬間包裹攏住寧朗的心,然後瞬間破碎…………


    “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沒幾天了,你要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


    靳原寒走近寧朗,拍了拍寧朗的肩膀,然後離開。


    走廊裏麵,獨留寧朗一人,空檔的走廊上,寂靜無聲,他好像聽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那是陣陣疼痛,諸多過往,浮現在他的眼眸,刺痛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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