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機上麵沒有來電顯示。


    唐晚勾唇笑笑,“鬱秘書,你工作能力很好,你也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鬱喬一的臉色瞬間一白,她尷尬的笑笑:“是我想約你,但我怕你不同意。”


    “如果是你約我,我沒什麽不同意的,你我同事一場。”唐晚笑的溫和,但在下一刻,話鋒陡然一轉:“可也要看你約我的目的是什麽,鬱秘書,我同你之間並不熟悉。”


    鬱喬一真話也好,假話也罷,上次同樣的事情發生了一次,她就堅決不會讓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償。


    “鬱秘書,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鬱喬一猶豫要怎麽接話的時候,唐晚出聲後轉身離開攖。


    望著唐晚的背影,鬱喬一眼眸深了深,她沒有像常人那樣職業打扮,襯衣牛仔,或者是a字短裙。


    整個人看起來清新甜美。


    靳原寒現在喜歡這種調調的女生嗎?


    -


    警局審訊室。


    門一下被推開,房間裏麵的人視線都看向門口,隻見靳原寒和葉慕凡的出現在眼前,神色泯然淡薄。


    寧朗自知理虧,低頭。


    “出什麽事情了?”靳原寒問,邁步走向寧朗。


    寧朗沒應話,是旁邊的警察同誌迴答的,“他打傷了人,那人現在正在醫院包紮,稍後會過來。”


    靳原寒抿著唇,視線朝著寧朗看過去,帶著冷然。


    他問:“為什麽動手打人?”


    “他那是該打,我自然……”


    “該打?人一沒鬧事,二沒得罪你,你衝上把酒瓶砸在那人的頭上,你說那人該打?你這樣,把法律放在哪一步?”


    警察截斷了寧朗的話,嚴肅出聲。


    靳原寒一記寒冷的眼光掃射而來,寧朗立馬閉了嘴,不敢出聲了。


    “你們先在這裏等著,等那人傷勢結果出來,再行定論。”


    警察的話,讓靳原寒和葉慕凡在這裏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等來了寧朗打傷的那人,也就是受害人。


    受害人一進審訊室,大大咧咧的憤慨出聲:“警察同誌,他那已經給我造成了人身傷害,賠償我不需要,這是重傷,我腦袋上都破了窟窿。必須要他做……”


    “我會三倍賠償並且要求他給你道歉。”


    受害人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靳原寒那淡沉的聲音緩緩響徹而起,轉眸對上視線的時候,受害人不再敢出聲了。


    靳原寒……淮城首富,最有權貴的男人,誰敢得罪?


    “我剛才提的意見,你看怎麽樣?”靳原寒見他沒說話,繼續朝著他問出聲來。


    然而寧朗卻不同意,朝著靳原寒不平出聲:“哥,你……”


    他其實想說,這種人渣沒打死就算好的了,還三倍賠償?讓這人渣見鬼去吧!


    可是,話都沒說完,就被靳原寒嗬斥閉嘴。


    “挺、挺好的。”


    受害人應著聲,此刻卻巴不得就此化解所有紛爭,靳原寒的手段那是眾之所見,他可不想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


    “那人哪裏對不起你了?”


    上車不久,靳原寒那寡冷的聲音在寧朗的耳邊緩緩響起。


    “哥,萬事都有理由。”


    寧朗自知敷衍不過靳原寒,但實話實說對於他來說,那是無法言明的痛。


    靳原寒很讚同的應出聲:“話是沒錯。”


    “我有百種方法可以知曉事情的原委,但我不願。寧朗,你並非是無理取鬧之人,我不希望我弟弟把事情弄的太過於糟糕。”


    下一刻,靳原寒的話鋒陡然一轉,沉著穩重。


    寧朗沒吱聲,抿唇望著靳原寒。


    “小子,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你原寒哥可不是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


    寧朗抿著唇,隻察覺喉嚨酸澀難忍,甚至那種感覺充斥著他整個胸部,沉悶發漲,刺麻疼痛。


    20歲的年紀,是最好的年紀,也是最殘忍的年紀。


    上學的年紀過早,20歲他就已經開始大三實習期,他有滿腔熱血想靠自己擁有事業,而表哥靳原寒拒絕父母的安排,獨守淮城,事業有成。


    他專程從香港飛淮城,是想同靳原寒取取經。


    到達淮城那天,他在機場邂逅了一名叫黎芮的女子,發絲纏繞襯衫,淡淡馨香沁入鼻尖。


    後來酒吧英雄救美,兩人互留聯係方式。


    他在淮城留了一個月的時間,後來確認關係,頻繁來往大陸,隻是這段關係,終究不得正果。


    心愛女子,嫁做他人為妻。


    五年後再來淮城,是因得知靳原寒登記結婚喜訊,而故地重遊,卻格外想念當年對上眼的瞬間。


    短發女子是黎芮的閨蜜。


    他請她吃飯,問及黎芮近年狀況,卻發現黎芮過的一點都不好,他動手打的那名人渣,便是黎芮的丈夫。


    簡短敘述,其中故事卻有深厚明了。


    “從她嫁人開始,你與她就已經到此結束。哪怕你想念曾經心動的感覺,你覺得你做出這些事情能改變她現有生活,亦或者是,你想和她破鏡重圓?”


    靳原寒質問寧朗,寧朗抿唇,他沒有說話。


    “沒有想法,就沒有行動。寧朗,五年前早已錯開的感情,你與她現在早就不複當初。”


    字字清晰涼薄。


    寧朗聽著,心沉重。


    那事實明明兩人最為美好,卻因為她嫁做他人妻而關係終結。就是因為愛的深,所以才會銘記於心。


    才會有後來的這般不平和衝動。


    “這事別告訴你媽和我媽。”寧朗唇角動了動,聲音暗啞。


    -


    這一天,靳原寒晚歸,臥室門被他打開的時候,唐晚看見靳原寒踉蹌著腳步走了進來。


    她既然見了,就不可能無動於衷。


    唐晚走來扶住了他,卻發現他身上充斥著大量的酒氣,她抿唇:“先躺著,我下去讓王媽給你做點醒酒湯。”


    可是,唐晚轉身之際手腕卻被靳原寒給抓住。


    她低頭看著他的手,骨節分明,而且還用力。


    “啊……”


    唐晚尖叫出聲,下一刻她就直接的摔在了靳原寒的身上,他禁錮住她的腰身,酒氣匍匐在她的麵上:“晚晚……”


    他黑色的眼睛裏麵氤氳似水。


    相處這段時間以來,她見過很多樣子的靳原寒,很多時候他的提現,都是諸多女人最愛的樣子。


    問她愛不愛?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她在最開始的時候遇見這般的靳原寒,她會愛的。


    可是,她和江律兩年感情並非說散就散,而那個男子,他嗬護她,一直以來都在盡力的想要給她最好的。


    然而最後,她卻親手拋棄了他,還在後來的時間裏麵和靳原寒成雙入對的出現在他的麵前,她不能原諒自己。


    也不能原諒靳原寒對她的傷害。


    “晚晚……我想你的心裏麵全部都是我……”靳原寒再度出聲,他的目光盯著唐晚。


    “嗯,都是你。”醉酒的人是最難纏的,唐晚附和他的話,想要從靳原寒的身上起來,可是下一刻。


    靳原寒翻身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那雙黑眸沉沉的看著她。


    唐晚被他這樣的目光盯著有些慌亂。


    她在懷疑,靳原寒是沒醉的……


    “唐晚,究竟要我怎麽做,你才肯信我是真的想要你的心,想要和你把夫妻關係進行到底?”靳原寒問出了聲。


    他沒醉,隻不過是想借機行事,然而……


    他的話語裏麵,都是敷衍。


    唐晚不說話,靳原寒就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等著她的迴答。


    “靳原寒。”


    唐晚叫他,此刻她和他的姿勢很曖/昧,她開始相信,靳原寒並沒有醉。


    “你救了我的命,我很謝謝你。”


    可是那些傷害,注定抹平不了。


    “你給個時間。”


    靳原寒專注的目光不曾移開,唐晚也沒有錯開視線,她很淡薄的迴答著他:“我不會給你時間,我感激你,但我也恨你!”


    靳原寒把唐晚抱在懷中,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裏麵,灼.熱的唿吸刺痛著唐晚的肌膚。薄冷的聲音從她耳邊緊接而起:


    “但我不會放過你,要恨我就恨我一輩子吧,婚禮提前在半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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