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出來,昂基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說誰知道呢?“地古曼童”到底要咋下,這都還要仔細的研究研究。更加別說,還想知道幕後下手的人了。


    我說他不懂,可以問一問敲屍人嘛,他倆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麽?


    昂基翻了個白眼兒,說啥關係好不好的,一個出錢請他整,一個收錢幹活計。敲屍人管殺不管埋的主兒,問他這些問題顯然是得不到答案的。


    正說著話,旁邊喝茶的“敲屍人”有點不耐煩了,“哇啦啦”的就是一通說。


    我問昂基,他嘰嘰歪歪的說啥呢?


    昂基翻了個白眼兒說,人家出了力氣,現在要你支付他的“報酬”了。


    我蒙了,反問他,啥報酬?


    昂基說我這人太健忘了,之前人家救你的時候開出個條件。他給你“敲”身上打鬼,你帶他去找給佛牌的人。


    我點了點頭,但還是有點心慌,也不知道“敲屍人”跟龍批有啥關係。這帶過去了,會不會給他引來麻煩呢?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昂基可不管那麽多,說話得算話啊。當即拽著我就朝前走。上了他的皮卡車,他負責開車,我坐在副駕駛,敲屍人就坐在後麵。


    車子出發,朝著龍批在的寺廟而去。昂基掏出一支煙來,遞給我,問我要不要來一根?


    我搖了搖頭,剛剛被敲屍人哪一通的狠扁,身上都打出了好些傷來。為了讓身體早點康複,還是別抽煙比較好。


    昂基笑了,我不抽,他可不會客氣。掏出一支煙來,塞入嘴中,一邊抽他就一邊說,“你猜猜,這敲屍人跟和尚有啥關係?”


    我搖了搖頭,表示猜不出來,可能他們之間是朋友關係吧。


    昂基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好兩人就是仇家呢,打得死去活來的那種。


    我氣得翻了個白眼兒,說出家人與世無爭,這家夥咋盡造謠呢?龍批和阿讚兩人都是真正的出家人,這種人講究與世無爭,咋會無緣無故跟人家結仇呢?


    昂基笑了,說我判斷問題有點太武斷了。既然都是塵世中人,你要不沾染塵世當中的因果,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我轉過頭去,直勾勾的瞅著他。


    昂基被我瞅得有點心虛了,問我瞅著他幹啥呢?


    我說這家夥去做什麽“假佬”簡直太可惜了,就剛才那番話,跑去寫小說的話,絕對是個一等一的大文人。


    昂基有點得意,搖頭晃腦的說,知識改變命運。最近他都在研究文化,將來說不定真的可以不去做假貨,跑去寫書呢。


    我說這家夥寫書不行,吹牛皮還不錯。


    說著這話,看了一眼坐在後麵的“敲屍人”。因為我兩人的交談,都是用國語進行的,他又聽不懂,這一會兒雙手交叉在胸前,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呢。


    我笑了笑。


    昂基問我笑啥?


    我擠眉弄眼的說,這些“奇人”才是真正的實力演技派呢。


    昂基看了看後視鏡,也笑了。一腳油門幹下去,因為之前是一大早來找的敲屍人,等到我們到達那座寺廟,差不多是中午時分了。


    這邊都是有僧人的,但龍批不在這兒修行,他和阿讚是在後麵。所以我帶著敲屍人和昂基,朝著後麵走,在進去之前我對昂基說,讓他翻譯下……龍批外遊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要是咱這進去了,找不著人,他可別怪我。


    昂基點了點頭,哇哇啦啦的一通翻譯。敲屍人也點頭,跟著他也是一通唧唧歪哇的。轉過頭來,他告訴我敲屍人說到地方就好。即便找不到龍批,他這天天來蹲守,總是能蹲得到的。


    聽完這些話,我還真的是相當好奇,忍不住問他,到底跟龍批有啥關係?


    昂基有點為難,看著我就問,真要問啊?


    我點了點頭。


    他隻好是如實的翻譯,這一通問來,果然“敲屍人”的臉色有點不對勁兒了。他陰沉著臉,指著我,嘰哩哇啦的一通。


    昂基笑著說,他罵我多管閑事,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


    我癟了癟嘴,果然好心沒好報,去參合人家的破事兒,總是會倒黴的。


    三人進了山上的小木屋,推開來,裏麵一張床、一張被,上麵有點灰塵,顯然是好久沒有人動過了。


    昂基說,看來真讓你說著了,那龍批沒有迴來過。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敲屍人,他要求我們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人沒找著,咱也沒辦法不是?


    敲屍人老頭很奇怪,進了這屋子後,一臉的落寞,直接就坐在那床上,唉聲歎氣的。


    我兩人也不敢說話,更加不敢去打擾他,隻好就站在哪兒陪著。等了一會兒,老頭擺了擺手,衝著我們說“嘰哩哇啦”一通說。


    昂基翻譯了一下,老頭讓我們可以走了,三日之後,去他哪裏再敲一次,連著三次就可以根除了。


    我點了點頭,朝著外麵就走,走到半截,敲屍人扯著嗓子又喊了一句。


    昂基聽了這話,臉色有點不好看,瞅著我。


    我問他,到底說了啥?


    昂基揉了揉太陽穴,說得整理下思路,他的意思是說……不要走夜路,不要朝著“不幹淨”的地方去。


    “why?”我蒙了。老子那店,做的就是晚上生意,不走夜路咋可能啊。


    昂基說我有點二,剛剛被“地古曼童”附身搞整,現在點子是最背的時候。


    前些年上映鬼片的“見鬼”,就是講述一個瞎子女的,接到了一個泰國女人的眼角膜捐贈。按上了眼角膜之後,她不僅能看到人看得到的東西,還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我感覺雞皮疙瘩一陣的冒,盯著他,我就問了,這意思是說……這段時間,要是“地古曼童”沒有根除掉,我會一直看到這些東西咯?


    昂基點了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總之小心點。


    我嗤之以鼻的冷笑,指了指脖子上的佛牌,說有這玩意兒保護,我才不怕呢。


    昂基說我這人心寬,正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就算是有佛牌保護,但看著那些玩意兒總是不好,指不定嚇出個好歹來。


    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臨走前最後看了一眼敲屍,發現這家夥坐在哪兒,好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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