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二揉著自己的屁股蛋,齜牙咧嘴,罵罵咧咧的說我不理好,忠言逆耳。說完也不理會我了,跟一群人進了茅草屋,看昂基怎麽樣了。


    我不可能站在外麵啊,這大晚上的外麵又冷。而且表哥孫大力這事情,讓我心慌得狠,萬一那“鬼表嫂”吸了他之後,又來找我可咋整?


    他們前腳走,我後腳跟進。佛牌起了點作用,敲屍人竟然沒趕我走。進了茅草屋,我們就在裏麵蹲守了一夜。


    敲屍人也厲害,整整敲了一晚上,我趴在桌子上,這聽到耳朵裏麵的聲音,永遠都是“噠噠噠”的聲響。時間長了,一直聽著這玩意兒,那感覺就是給催眠了一樣。單調枯燥的聲音,總是讓人昏昏欲睡的,趴在哪兒,沒多久我就給睡死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有人搖晃我,睜開眼睛來一看,才發現是中年大叔。他喊我醒了,已經完活兒了,大家準備迴去了。


    聽到這話,我趕緊爬起身來,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昂基。確實,有些事情你不服不行,敲屍人真有兩把刷子,昂基的臉色好看多了。


    我湊上前去,問他咋樣了?好點沒有?


    昂基笑了笑,說差不多了,身上的蟲子沒了。就是……他感覺好幾處骨折,敲屍人下手太黑了。


    說到這裏,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說他既然有心思能說笑,證明身體應該是差不多了。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


    昂基點了點頭,還一臉感激的看著我說,這次多虧了我,不然他不知道該咋辦才好了。


    我聽到他這話就是一陣臉紅,說這事兒其實不是我幫忙,付出最多的還是陳小二,你要感謝就應該去感謝他才對。


    昂基點了點頭,說總之所有人,都值得他感謝。


    我看著他說話那樣子,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忍不住笑著問了一句,“劫後餘生的感覺如何?”


    “還行吧!”昂基笑了起來。


    我們這裏正說得開心呢,結果那邊的“敲屍人”,一邊在擦他的竹竿子,一邊“唧唧哇哇”的說。


    本來還有說有笑的昂基,聽著聽著,臉色就白了。


    我問他,到底這貨說啥了?


    昂基臉色詭異的難堪。許久之後,她才瞄了我一眼,無可奈何的說,“他告訴我,別高興得太早了。他的辦法隻是治標不治本,現在暫時給我除了蟲,最多撐住一個月而已。到時候不找到下降頭的人,爆發會更加猛烈,我就得死了!”


    昂基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傷感,估計心中不好受吧。


    其實人活一輩子,誰能不死呢。最怕的就是這樣,本來報了必死的決心,不打算能活下來了,但突然間又有了機會。好吧,這看到了光明和希望,準備死撐下去的時候,絕望又來了。


    我拍著昂基的肩膀,笑著說,不要灰心。這不是還有一個月時間麽?我看是綽綽有餘了,到時候咱們一定能把那人揪出來的。


    昂基點了點頭,看著我,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接著待了半天,昂基那邊付了錢給敲屍人,不是個小數目,要了將近八萬多的費用。


    天!


    光是敲敲打打一通,竟然就能賺到八萬塊,說老實話,我真有一種衝動,想去拜他為師,跟著這丫的混飯吃得了。不僅用竹竿子打了別人一頓,打完了之後,人家還得客客氣氣、賠著笑臉的送上錢來。


    這樣的好生意,恐怕很難找了!


    陳小二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笑著問我,咋?你也想去當“敲屍人”啊?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廢話,難道你不想?


    陳小二咧嘴一笑,說想倒是想,問題是沒有金剛鑽,攬不著瓷器活兒。這敲屍人和中國的倒是一樣,人家是有一個傳承的過程的。


    比方說,他們手中的那根竹竿子吧。那得是原來卡房的班頭用過的,真真兒的打過不少死屍,不然不起作用。光是這一根竹竿,你想要弄到,恐怕就得花不少錢呢。


    我盯著他,罵了一句,你跟我說這些幹啥?你小子心腸不正,該不是打起人家“敲屍棍”的主意了吧?


    陳小二也不說話,反而在哪裏“哈哈”一笑,不斷的瞎咧咧說:咋可能,咋可能?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我分明看到這雜碎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皎潔。他肯定在打什麽歪主意,所以來試探我口風,發現不對勁兒,趕緊的裝個樣兒。


    我真怕這家夥亂來,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對他說,唉……撈爺,你曉得昂基這病是咋整的不?


    陳小二愣了愣,說咋整的?不是打麻將的時候招惹的麽?


    我說你是隻知道其一,不知其二啊。當時昂基在打麻將,手氣好,有人輸了錢,找他麻煩。昂基當時多拽啊,一時來氣,給他揍了一頓。


    結果……這比裝過之後,付出了代價,迴來全身上下就開始長蛆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啥呢?


    “做人莫裝比,裝比被雷劈?”陳小二一臉的鬱悶,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就搶過了話頭來。


    我張了張嘴,想說點啥,給這貨的一句話都給我噎著了。無奈的伸出手,對著他比了一根中指,沒好氣的說,“毛!我的意思是,不要動啥歪心思。尤其是這些陰人,你要弄得不好,分分鍾丟了小命。”


    陳小二縮了縮脖子,啥話也不說了。


    迴到了車隊去,我發現表哥孫大力,坐在主駕駛的位置,正軟綿綿的攤在哪裏呢。


    他昨天晚上顯然沒睡好,頂著兩個熊貓眼,仰著頭,嘴角還在流哈喇子。


    陳小二是跟著我們一起坐越野車來的,現在也跟著一塊兒迴去呢,看到這情況,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笑著說,“哎哎哎哎……看你表哥,看你表哥,像是老年癡呆忘吃藥了一樣,那模樣真是有夠慫的。”


    我翻了個白眼兒,狠狠的瞪他,罵了一句,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你閉著,沒人當你是啞巴。


    罵完了陳小二,我湊上前去,看著表哥,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他,“表哥……表哥,你到底是咋了?”


    孫大力聽到我的話,緩緩的抬起頭來,嚇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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