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曰的陳小二,之前屍體僵硬,一部分卡住了門。這貨惱羞成怒,抬起腳來就一通狂踹。最後倒是能把門關上呢,可他給人家身體的“元件”給卸了一個下來。


    啥呢?


    一根血肉模糊的手指給砸斷滾落了出來,隨著車子顛簸,這後麵又狹窄,滾來滾去就發出“咚咚”的響聲。


    表哥問我咋樣了?


    我就把這事兒給說了。


    他也罵陳小二不是東西。


    現在咋辦?總不能讓手指頭一直滾吧,但要讓我去撿,我也沒哪種。最後一咬牙,將車裏麵的抽紙扯了一大團出來,扔後麵空間去了。


    還真別說,這方法有點效果,聲音沒了。


    讓孫大力趕緊的,我真被這差事兒搞得頭疼,隻想盡快的擺脫屍體。就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樣子,我們到了地方。


    昂基那群農民兄弟出來,當時就給車子攔在了哪裏。用泰語一個勁兒的叫,他們臉上都是一臉警惕。


    我趕緊打開車窗,支出腦袋,衝他們說自己是來送屍體的。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但看到是我,這些人的警惕也就放鬆了下來。


    打開了車門,我和表哥走下車去。我也不會泰語,還是表哥反應快,挨個兒給他們發煙,還說了來意。


    我看了看這群人,結果沒發現昂基,就問他們咋迴事?


    表哥把話一翻譯,那夥人臉色一個個難看,其中還有幾個人,憤怒的看著我倆。那表情真是夠嚇人的,不是中間隔著幾個人,我還真怕他們會衝上來砍我。


    其中一個留著小胡子,戴著草帽的大叔,為難的告訴我們。昂基迴來之後出事兒了,現在沒法見人。


    我心頭一跳,這才隔了不到一天,到底發生啥事兒了?


    那人“呱唧呱唧”的不斷說著,表哥泰語也牛,居然直接實時翻譯。


    我聽了一下,大概明白咋迴事兒了。


    昂基當時和我一起吃了燒雞,迴來之後,先是檢查了一下“作假工作”。接著這貨當天贏了大錢不是,他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又讓自己的夥計們,大家一起來抓骰子。


    但這風水輪流轉,人那有一直紅的?


    這不……


    抓骰子,昂基運氣黴了,不僅是把當晚贏得錢全賠了進去,還墊了不少的“老本”。


    按說他也是個人物,跟夥計們賭錢又不是第一次。但那晚上不知咋的,輸了錢,他有點鬱悶,一口氣居然上不來,“哇”的一下,吐血了。


    聽到這裏,我有點不解了,昂基那啥人?贏了錢,抬手送一千出去的主兒。剛和我結識,還請客吃飯、喝酒,這樣好爽的人,輸點錢要吐血?


    你逗我呢!


    那大叔說他沒說完,後麵還有呢。當時昂基吐血,這大哥出事兒了,他們也不能說繼續賭錢吧。趕緊攙扶他,問昂基出啥事兒了?


    昂基張著嘴,但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現場有個小弟“啊”了一聲。


    咋迴事兒呢?


    迴頭一看,那人指著地上昂基吐得血,說不出話來。再看地上,他們也嚇傻了,吐出來的血裏麵,夾雜著一些白花花的蛆蟲。


    攙扶昂基的一個兄弟,也怪叫了起來,趕緊指著昂及的身體。大家一看,發現他的皮膚下麵隆起一個包,有啥玩意兒在裏麵遊走,跑得飛快。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狀況,當時一個個都嚇傻了。趕緊叫人說醫院,結果路上昂基就一直昏迷不醒。


    奇葩的是,送到醫院去,這片一照,一切正常,啥事兒沒有啊?


    至於為啥昂基成那熊樣了,醫生也說不出來。後來跑了好幾家,都是一樣的狀況,實在沒辦法了,他們隻好把昂基送迴來,等著看他死了。


    昂基的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我聽完之後,感覺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好端端的一個人身上,咋會無緣無故長蟲?


    以前倒是看過這方麵新聞,有人從腦袋上取出蟲來,因為這人愛吃烤肉,每次肉沒烤熟,就迫不及待的吃了。


    久而久之,那寄生蟲就進了身體裏麵。可咱也沒聽說過,誰吐血吐出蟲子來的。


    我看向表哥,問他在泰國生活這麽久,有沒有見過這種事情?


    孫大力搖頭,說他也沒見過。當然,還是有聽說過的,表哥說昂基的這感覺像是中了“降頭”!


    聽完這話,我全身就起毛了。泰國大名鼎鼎的降頭,我隻是聽說過,沒見過。


    沒想到……真是來了一趟泰國,啥見識都給你滿足了。


    於是我趕緊問那群人,昂基有沒有和啥人結仇啊?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怪異的看著我。


    得!我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了,他是賣假貨的,你說誰跟他有仇?


    真要排的話,這有仇的人,估計能擠滿一條大街了。


    之前說話的大叔,又開始說了,他們雖然是做假貨生意。但是,東西在泰國搞,出了墓之後卻是銷往中國的。


    我一聽這話,瞪大了眼,說難道不是泰國降頭,是湘西蠱術?


    表哥翻白眼,佩服我想象力的同時,反駁我,下蠱、下降都有條件的。得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取目標的指甲、頭發、血液啥的。


    所以昂基這“降頭”,簡直是匪夷所思,沒有犯罪條件,如何造成犯罪事實?


    我咬著牙,看著那中年大叔,問了一句“是跟著我出去,迴來那天犯病的?”


    那人點了點頭。


    拍著頭,我突然想起來了,就在村子那天晚上,昂基賭錢贏了很多。當時還和一個怪人起了衝突,要說作案條件,恐怕就是那貨了。


    當時我就把這事兒給說了。結果昂基這群人,一個個都是血氣方剛,吵吵嚷嚷,怒火中燒的說要找到那人,整死他媽賣比的。


    表哥說人家既然下降頭,這人肯定就見不得光,走哪裏去找人?當務之急是趕緊解降頭才對。


    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讓這群人趕緊去抬車上的屍體,再找個人帶我們去看看昂基。


    結果去抬屍體的人,剛打開後備箱,因為之前是被陳小二強製踹進去的。門一鬆開,屍體就從裂開的黑口袋中滾了出來。


    我扭頭一看,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這屍體我居然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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