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都說了有監控錄像了,他被你帶出來以後出事兒,還不是會怪在你頭上。”


    “你這麽說,頭兒不是明擺著讓我們承擔責任嘛!”


    這兩個家夥也不是傻子,隻要他們對劉師傅下手,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而成興武也是故意要犧牲他們,不過人都是有私心的,計劃時都是勇往直前,可事到臨頭,關係到自身安危,誰都會打怵的,劉師傅很慶幸,躲貓貓等一係列事件之後,引發了全社會的關注,這裏麵的監控設施越發的完善,起碼人權得到了保障。


    不過,劉師傅仍然沒有放下心,因為那兩個人仍然在密謀,準備遠程攻擊,什麽下毒,投毒,放毒煙,反正肯定會盡快動手了,而且就在今天。因為百盛公司成立了大規模律師團,柳青凝來救自己了,一旦律師介入,對嫌疑人就會起到一層保護,事件就會多了個變數,成興武肯定不希望看到劉師傅翻案。


    劉師傅翻出燒雞,幸好還有東西充饑,不然這裏的食物都不能吃,自己都得餓死自己,那兩個小子已經開始商量買砒霜,射毒針,蒙汗藥了,萬一搞錯了下兩包如來大佛棍之類的,身邊有個老鼠眼和黃板牙,想想就一陣惡寒。


    “喂,燒雞吃不吃?”劉師傅招唿身邊兩人:“別怕了,我開玩笑的,如果我真是殺人犯,豈不是早就五花大綁了。”


    嗯?兩人借著昏暗的燈光看看他,那發自內心的猥瑣笑容,頓時產生了親切感,俗話叫臭味相投,再加上肥雞的誘惑,兩人笑嗬嗬的湊了過來,毫不客氣的一個掰雞腿,一個掰雞翅,恨不得連雞骨頭都吞下去,劉師傅悲催的啃著雞頭,喝著小酒,問道:“兩位,你們在這多久了。”


    兩人吃的滿嘴流油:“也沒多久,最起碼我還記得燒雞的味道。”


    “沒錯,沒錯,就拿這隻雞,一吃就知道是南城羅記燒雞店的招牌雞,以前我們有薪水發的日子,每個月去會買一隻打牙祭的。”


    每個月才吃一隻,難怪印象深刻。劉師傅很好奇這二位到底是什麽人,可還沒等他想到詢問的方法,這兩位極品吃了雞,喝了酒,自己就開始說了起來,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這兩位,就是傳說中的流浪漢了。


    原來都是外來打工的,比劉師傅小個一兩歲,在工地幹活,開始還算順利,賺了點錢,夠自己吃喝還夠寄迴家,可後來換了工頭和老板,自然而然的遇到了欠薪問題。不僅如此,為了討薪一直耗到他們的家底全光,積蓄全無,後來沒辦法,隻能流落街頭,一晃就是三年,經過前輩的教導,他們一到夏季,多餘季節來臨,和冬天天寒地凍之時,就會主動找點違法亂紀的事情然後被扔進看守所貓冬納涼避風雨,兩為還在為自己的妙計而沾沾自喜。


    “等等,等等。”劉師傅忽然打斷道:“我剛才聽兩位說,你們最後一份工沒有討到薪水的工地分別是‘上水開發小區’‘中環小區’兩處,我知道,當初宣傳力度很大,說是香港知名設計師設計,打造港式高檔住宅區嗎,不過後來聽說,上水那一處所有水泥牆壁地板全部暴烈,中環那一處更慘,地基塌陷,差點掉到南半球去……”


    兩人聽完之後,哈哈大笑,笑得無比威武,感覺好像地基是他們挖的,水泥地板是用尿泡的似地……


    501 越獄


    三人邊吃邊聊,很快就建立了深厚的戰鬥友誼,同時劉師傅也在留意著警員室裏兩個警員的情況,還好電視機大哥嫉惡如仇,滿腔正義,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傳達給劉師傅,而這倆孫子,一個在卷紙筒準備吹毒針,一個在煮開水準備下砒霜……


    看樣子這倆小子今天肯定是要有所行動了,在這十幾平米的小屋裏,又沒有行動自由,可謂防不勝防啊。


    無論如何,劉師傅不會坐以待斃,柳青凝現在發動了大規模的律師團要來救自己,可眼下情況危急,有人迫不及待要向自己動手她並不知情,現在最主要的是把自己的情況傳達出去。


    可他現在有心無力,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兩位,有一線機會也要問問:“哎,兩位,聽你們剛才的意思,被抓進來,純粹是你們心甘情願的,來這裏貓冬納涼?”


    “當然了!”老鼠眼道:“我們上個月進來的時候,正好是雨季,睡在天橋底下很容易著涼的嘛!”


    “這麽說。你們躲過雨季,很快就會出去了?”劉師傅問道,這兩位沒準哪個就會出去,就能幫自己傳遞信息了,哪知黃板牙忽然道:“這次雨季是躲過去了,恐怕要連帶冬天都在這過了。他呀,搶小女孩棒棒糖,已經被判了搶劫罪要待三年,我更慘,親親小女孩嘛,說是什麽猥褻女童罪,要待四年半呀!”


    劉師傅聽著狂暈,這倆真是倒黴催的,走投無路進監獄吃‘公糧’,最起碼也得具備十年以上律師資格嘛!不過萬幸的是他們沒有在自動提款機撿到錢,不然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哎……劉師傅重重一歎,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他還不敢做出太過激的動作,以免被監控室的人看到惹人懷疑。這明知有人要害自己,卻素手無策的感覺真是煎熬。


    劉師傅一根一根的抽煙,小監內很快煙霧繚繞,惹得旁邊監室的人都忍不住開口找他要煙抽,那兩個正在啃骨頭的極品忽然抬頭看了看四個角落的監控錄像,對視一眼,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其中黃板牙問劉師傅道:“喂大哥,我問一句啊,外麵雨季過了,西城區高架橋底下沒有積水吧?也不知道我的行李還在不在?”


    “對呀,對呀,特別是上水和東環那兩處開發地,聽說有新的開放商入住了,我們還要繼續去討薪呢。”老鼠眼說道。


    劉師傅一陣無語,這艱難的討薪之路,即便身在獄中,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信念,即便換了開發商,也不忘堅守陣地,這就是恆心毅力的體現,常言道,隻要功夫深,芙蓉瘦成針。有誌者事竟成嘛!


    “你們問這些有什麽用,也出不去。”劉師傅苦笑道。忽然看到黃板牙閃爍著金光,老鼠眼亮如夜星,劉師傅一下愣住了,低聲問:“莫非你們……”


    黃板牙拍著劉師傅肩膀,道:“這裏是我家,我們都愛它,想來就能來,想走不用留。”


    “啊?你們真的能……”劉師傅激動萬分,猛然想到還有監控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兩位其貌不揚,流落街頭,為了討薪,意念堅定的義士,他深知人不可貌相,連忙低聲問道:“你們真的能說走就走?兩位,如果你們有辦法,請務必帶我出去,隻要能平安出去,你們的欠薪我兩倍給你們。”


    劉師傅也不富裕,大氣還是少吹,而這兩位義士更堅決,搖頭道:“不行,欠我們薪水的又不是你,開放商,包工頭我們自己會去找,冤有頭,債有主嘛!”


    死心眼!劉師傅抓狂:“好,好,你們自己去找,我有個女朋友是雷龍幫大姐頭,手下兄弟多,包工頭不給錢就打到他們給,我還有個女朋友是相關部門的高官,開放商不給我就帶你們去上訪……”


    “你這麽多女朋友嗎?”兩人似乎都沒聽見,一個呲著牙,一個眨著眼,疑惑的問道:“你這麽有愛,為什麽還去養老院偷老太太內衣?”


    劉師傅繼續抓狂,這兩位極品硬是要把劉師傅拉入他們猥瑣三人組的陣營。劉師傅正色道:“兩位,你們也應該盡快出去,討了欠薪,盡快寄迴家,我想你們家人也一定很需要錢吧。聽說現在個稅起征點上調了,又適逢用工荒,你們可千萬別錯過呀。來,跟我說說,到底有什麽方法能出去。”


    也不知道兩人聽懂沒聽懂,隻見黃拔牙從屁股底下摸出一根挖耳勺,指了指地麵道:“想出去,簡單,挖個地道不就行了?”


    啊?劉師傅看看他手中的挖耳勺,又踩了踩腳下硬邦邦的水泥地。這兩位不會來自高家莊,趙莊,馬家盒子一帶吧,將革命先烈在艱苦條件下依然挖地道與小鬼子作戰的風格在他們身上得到了繼承和發揚。


    劉師傅覺得剛才的情緒全浪費了,不是欠薪的工頭或者信訪辦門口的保安,其他人與他們根本沒法交流,老鼠眼在旁邊還念叨著:“想出去對我們來說太容易,不過就是這四個監控探頭太麻煩,若是拍到我們,會影響我們的信用度的,不過,如果你繼續像剛才那樣玩命的抽煙,讓煙霧擋住攝像頭,那就沒問題了!”


    切……劉師傅一轉頭,不吭聲,老鼠眼湊過來道:“哎呀,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師傅用力的擰著眉毛,擠出皺紋,臉上由皺紋組成了‘不信’二字,和他們說話純屬浪費感情。


    “行了老鼠,這小子擺明是不信嘛,算了,反正咱們也不急著出去,等過了暑假再說吧。”黃板牙看了劉師傅的臉色,偷偷摸了他一根煙,哼道。


    “不行!”老鼠眼怒道:“我這人這輩子一項說到做到。就像上次工地幹活被水泥,五百袋,五萬多斤,我說一個人一天幹完,就一定會幹完!”


    聽了這話,劉師傅立刻對他肅然起敬,一天背五萬斤水泥,這種老實厚道的人還拖欠人家工資,也不怕天打雷劈!


    劉師傅主動給他遞上根煙,依然苦笑道:“老兄啊,我個人很佩服你的信譽,可是,用挖耳勺挖條地道越獄,還不如先給我紋身,咱們慢慢研究呢!”


    …………


    感謝‘五短,瀟灑哥,hzylcjy’三個哥哥捧場。


    502 拆遷二人組


    老鼠眼和黃板牙用極度蔑視的眼神看著劉師傅,在氣憤他對他們的不信任。


    “小子,我跟你打賭,賭一床幹淨被褥,我要能帶你出去,你就輸給我。”老鼠眼義憤填膺。


    “不行,不行,一床被褥太便宜他了,最少也得北城棚戶區給我們租一間平房,交半年房租!”黃板牙補充道。


    這話聽的劉師傅都想哭,越獄啊,要承擔多大的責任,想要的迴報竟然隻是一床幹淨被褥和棚戶區小平房的半年房租。多麽善良樸實的農民工兄弟,劉師傅要真有機會出去,一定給他們寫首歌,就叫《監獄裏》,也讓他們出出名!


    不管是真是假,劉師傅都沒有在露出輕視的表情,可這哥倆卻較起真來,劉師傅不願意配合,老鼠眼親自指派黃板牙上陣,一口叼著四五根煙,同時點燃玩命啄,就像在啄一個粉嫩的美女臉蛋,刹那間煙霧繚繞,而且單獨針對牆角馬桶上方的攝像頭,濃煙滾滾,幾乎將整個攝像頭都淹沒了,然後,老鼠眼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站在牆角,盡管他身後還有個攝像頭,但隻能看到他的後背,隻見這家夥解開褲子,掏出家夥,痛痛快快的撒了一泡。


    劉師傅欲哭無淚,這兩位一看就是在天橋底下住慣了,放著馬桶都不用。劉師傅知道,現在擺在他眼前兩條路,一是防不勝防的等著對方來要自己命,二是拿起挖耳勺跟著他們越獄,建議這個選擇題用在精神病院測試!


    不過就在劉師傅下定決心一心等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腳下一陣晃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破土而出,大地都要龜裂似的,眼看著老鼠眼和黃板牙飛快的從牆角跳開,組成人牆,擋住了他們身後的探頭。


    劉師傅感覺大地都在搖晃,連忙過去一看,那角落中還泛著尿騷*味,可再看那地麵,劉師傅頓時驚呆了,那堅硬的水泥地麵竟然如老樹皮一樣龜裂了,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著,直到他們腳下才停住,那臉盆大小的一塊地麵就像碎裂的玻璃,劉師傅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那碎裂的水泥地板正在消融,刹那間就化成了泥漿……


    ‘咕嚕’……劉師傅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腳下所有裂開的水泥地板都化成了最原始形態的石灰粉,輕輕一吹,分散在空中,而原本那一塊水泥地塌陷了半米露出了底下的沙土。


    都說尿液是酸堿成分的中和。可就算濃硫酸,生物堿也不會有這麽大的腐蝕能力吧?人不可貌相,劉師傅幾次三番提醒自己,不用輕視任何一個人,可是輕視一個人,往往不僅僅是通過樣貌,還有環境!


    老鼠眼得意洋洋的看了劉師傅一眼,剛要開口,旁邊的黃板牙卻發出一陣驚心動魄的咳嗽聲,一口氣抽五六根煙,沒突發心髒病猝死已經很不錯了,煙霧漸漸散去,剛才那融化的水泥地很可能就會暴露,現在的劉師傅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完全相信他們能夠帶自己出去,立刻打起精神,用心靈去感覺房間內的四個監控探頭。


    “喲,帥哥哥,有什麽事要關照小妹呀!?”很快,劉師傅就與攝像頭取得了聯係,那聲音甜的發膩,嗲得讓人骨酥肉麻。劉師傅惡寒,隻聽聲音就知道,這是個按耐不住春閨寂寞的花信少婦,是劉師傅最喜歡的類型,不過,這監獄裏的攝像頭要都是這種性格,難怪那麽多死角能夠躲貓貓呢。


    不過這小聲音還是讓劉師傅頗為意動,他笑嗬嗬的道:“妹妹別客氣,不是哥哥關照你,而是想讓你關照一下哥哥。你看能不能把畫麵定格,讓顯示器上暫時隻停留一幅畫麵,如果妹妹關照,哥哥感激不盡。”


    “喲,哥哥你真是爽快人,是不是平時隻要你提要求,所有妹妹都照做的,那你一定本錢雄厚嘍?”攝像頭小妹咯咯笑道,正說中劉師傅的心思,悲催的劉師傅,哪個妹妹會對他有求必應,都是他累死累活。不過說到本錢嘛,是劉師傅唯一驕傲的資本了。不過攝像頭小妹的話劉師傅還不是很明白,弱弱的問一句:“妹妹,你想讓哥哥做什麽?”


    “當然是看看你的資本嘍!”小妹笑道:“我在這裏三年,見過無數的男人,特別是這兩個,都是資質平平,可我以前又常聽人說,有的男人天賦異稟,世所罕見,才是女人的最愛。”


    劉師傅一聽這個立刻就激動了,自從被抓如警局,頓時一股火直衝腦門,在巨大的陰謀中,壓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現在看到了曙光,整個人都輕鬆下來,憋了一天,也是該噓噓的時候了。


    根本不用攝像頭小妹吩咐,劉師傅自己就掏出家夥,對著壞了不知道多久的馬桶,痛痛快快方便了一把,被攝像頭小妹嗲嗲的聲音一誇獎,再加上他確實天賦異稟心中得意,神兵也漲大了幾分,大有睥睨天下,讓眾女臣服之勢。


    不但攝像頭小妹,就連黃板牙和老鼠眼看得都嘖嘖稱奇,說劉師傅這種人,若是在走投無路,瀕臨餓死的絕境,和其他人一起,為了生存切掉自己的小jj充饑,以他的本錢,肯定能比其他人多活幾天!


    就這樣,輕鬆搞定了攝像頭小妹,現在它自己去體會男人的威武雄壯了,不過這東西,不親自嚐試很難體會真實感受的,不過攝像頭小妹也算滿足,立刻辦事,劉師傅通過電視機看到,那倆哥家夥正在用過期啤酒,碎香煙沫,鼻涕,口水,鞋底泥等東西在配製毒藥,這些東西就算吃不死人也能惡心死人,而監控畫麵上,畫滿果然定格了,老鼠眼在床頭打坐,黃板牙在床尾挺屍,多了個劉師傅在蹲在床上半死不活,一切都不會惹人懷疑。


    時間緊迫,劉師傅連忙拉著老鼠眼道:“大哥,真人不露相啊,我終於知道南城區新威路那座高架橋為什麽會突然坍塌了,你是不是在那裏噓噓過?沒想到,噓噓竟然有這麽大的腐蝕性,你們蓋樓真的屈才了,應該去拆遷辦應聘,就不用搞得頭破血流了,半夜裏你去噓噓一下就好了。來吧,我已經成功搞定了攝像頭,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們可以實施越獄大計了,連紋身都省了。”


    “我不行!”老鼠眼得意洋洋,根本沒多想劉師傅是如何搞定攝像頭的,而是一心想著賣弄,卻還故作謙虛道:“真正厲害的是牙哥,知不知道為什麽東環那棟樓的地基為什麽會下沉,險些掉到南半球去?都是我們牙哥的傑作……”


    啊?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對黃金拆遷搭檔。就在劉師傅納悶的時候,黃板牙竄上前,忽然脫了肚子,蹲在剛才那融化了水泥板的角落,還沒等劉師傅湊過去,隻聽‘噗’的一聲輕響,瞬間一股能致人昏迷的惡臭撲麵而來……


    503 自由


    響屁不臭,臭屁不響,果然是至理名言,別看‘噗’的一聲輕輕柔柔,可是威力巨大,絲毫不亞於核彈爆炸,難怪國際管製生化武器比核武器還嚴格。


    劉師傅隻覺得自己頭暈目炫,唿吸困難,但更加讓劉師傅震驚的是,在黃板牙那幹癟的屁股下麵,直徑麵盆大小,融化了水泥而露出的黃土地麵竟然整個塌陷下去,形成了一個將近兩米的深坑,足可容納一個人爬進去。


    劉師傅撓撓頭,一副很難取舍的樣子,這屁蹦出來的通道,要不要先仍隻活雞進去,或者在東南角點燃根蠟燭,測試一下裏麵的空氣質量?


    黃板牙提著褲子站起來,身邊是老鼠眼,這哥倆長相特點鮮明,身材一個高又瘦,一個矮冬瓜,真像一對親兄弟,得意洋洋的看著劉師傅,似乎告訴他,打賭他輸定了,待會出去要在棚戶區給他們租一間平房外加一套幹淨的被褥。


    劉師傅則又觀察了一下警員室裏的動靜,那兩個殺手此時已經配齊了蜘蛛絲,蒼蠅屎,煙絲沫,鞋底泥,漱口水以及用過的廁紙,聽他們的意思,現在就差最後一道了,那就是用過的安爾樂,隻要把這些東西湊齊,就能煉製出天下至毒!


    劉師傅全身惡寒,恨不得把那兩個家夥抓來,讓老鼠眼對著他們噓噓一泡,讓他們爽個夠。不過此時,時間緊迫,沒工夫耽擱了,說不準成興武還會派其他人來,所以,劉師傅立刻用喝空的酒瓶光滿了自來水,捏著老鼠眼的嘴整瓶灌下去,眼看著他肚子鼓鼓漲漲的,劉師傅這才滿意的說:“來吧兄弟,盡情的尿吧,最好尿穿底殼,尿過地心,直接過去到南半球,我們連機票都省了!”


    然後他轉頭看向黃板牙,也遺憾的說:“可惜了,這裏沒有黃豆和蘿卜,隻能靠你自己醞釀了!”


    黃板牙搖頭,拍著肚子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從小就是吃黃豆和蘿卜長大的,這裏存貨很多的。”


    “那還等什麽,我們馬上開始吧!”


    劉師傅無比興奮,在如此緊要的關頭,遇到這兩位活寶,也許這不僅僅是巧合,那位張處長特意安排了他在這間監室,可能一早就知道兩人的能力,就是特意要幫助自己脫困的,也許這兩為是可以裝扮成這副德行,其實是相關部門的神秘人員,也許這兩位是貪圖他的男色……


    總之有很多也許,但現在出去最主要,不能坐以待斃,雖然這樣貿然的越獄是更大的把柄,成興武會大做文章,沒準會當布下天羅地網,但劉師傅不能等,主要他能出去,就還有機會翻案。


    就在劉師傅心急火燎的時候,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險些把他嗆暈,這不僅僅是從小吃蘿卜的味道,還有胡豆,豌豆,青豆,紅豆,這強烈的味道,這種味道若是經過開發,絕對是輕生自殺的最佳選擇。建議用在執行死刑上,痛苦小,速度快……


    而此時的黃板牙已經陷入地下三米多深度,以這裏昏暗的燈光,根本看不到他的人了,帶味道小了點,劉師傅和老鼠眼也跟著跳了下去,三人每人一盒火柴,嘴上叼根煙,後勤保障很充足,劉師傅越發的懷疑,這是那個張處長有意安排的,若真是這樣,當初勸沈雨琪讓出功勞培養忠心手下真做對了。


    不過,這張處長要是除了火柴和香煙之外,能額外送幾副口罩來就更好了,這味太衝了!


    這間看守所是幾十年前建成了,最早是臨時收容所,現在關押的也都是輕刑罪犯,所以占地不是很廣,方方正正三千平米左右,很偏僻的地段,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近距離都沒有其他建築,無論朝哪走,隻要走出一百多米就隻有了,不過他們在底下很複雜,有光纜的管道,有水管的管道,還有汙水排放的管道,盤根錯節,不過沒關係,隻要有水泥擋板,老鼠眼一泡尿搞定,隻要是黃土沙石,黃板牙一個屁崩散……


    兩位分工合作,浩大的地道越獄工程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劉師傅也漸漸看明白了,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特異功能,老鼠眼的尿可以溶解水泥,但對其他物質無效,黃板牙的屁可以吹散沙石,除此之外也別無它用,但僅這兩項就受用無窮了,雖然氣味超標,不符合當今低碳環保的要求,但可以做別的,劉師傅就提議,出去之後拉著二人先去秦始皇陵,成吉思汗陵,最後再進軍埃及胡夫金字塔,有了這兩位,越獄沒問題,盜墓更是信手拈來呀!


    劉師傅越發的感覺到了特異功能的奇妙,並不是多麽神秘,多麽罕見,相反,好像是無處不在似地,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擁有自己的神秘異能,隻能有些太過平常,或者太過特殊還沒有發覺。就像眼前這兩位,若不是他們被工頭欠薪所逼,也不會流落街頭,睡在天橋下麵,天當被地為床,當然是隨地大小方便,自由自在的排泄體內廢氣了。自然就會發現特殊之處。


    世界很奇妙的,就像人類的糞便可以當做肥料滋養農作物一樣,隻要我們勇敢去探索,會發現異能無處不在!


    劉師傅跟在兩人身後,行進的速度很快,黃板牙也讓人很敬佩,居然放起來沒完,這可以增加大腸蠕動,括*約*肌動力,肯定不會便秘。不過老鼠眼就差一些了,想尿就能尿,是腎陰虛的表現……


    劉師傅沒心沒肺的還幫人家看病呢,地道裏充滿了刺鼻的屁味尿味以及火柴燃燒的硫磺味,不過這也算幸運的了,多少人從馬桶通道越獄,臭水溝裏逃跑,味道弄鮮濃!


    就這樣,三人悶著頭,下潛五米,然後一路朝前走,堅持了半個小時,其中黃板牙臭屁不斷,老鼠眼說尿就尿,劉師傅險些練成失傳已久的閉氣功,終於,在黃板牙的一個響屁之後,頭頂上出現了絲絲縷縷的光明,上麵就是水泥板的柏油馬路了,勝利就在眼前,老鼠眼也一下來了精神,掏出家夥,高射炮啊!


    那看似結實的柏油馬路立刻開始龜裂,溶解,化成了石灰粉消散於無形,也不知道是他噓噓的能力太強,還是豆腐渣工程太多,總之三人看到了希望,重獲了自由,劉師傅第一個搶著爬出去,太過激動,動作過大,腦袋一下子撞到了硬物,疼得他眼淚橫流,這才冷靜下來,原來出口是在一輛汽車底下,劉師傅慢慢爬出去一點點,還沒抬頭,就看到地麵上有紅藍兩色的燈光倒影,抬頭一看,靠,警車!


    …………


    立秋了,真正的三伏天終於到了,雖然沒受到台風‘梅花’的影響,但天氣炎熱食物容易腐化,一定要注意飲食健康,保證我們菊花的安全。


    天很熱,兄弟的熱情也很高漲,感謝‘沉淪欲海’哥哥重磅出擊,‘天堂中的花花姐’熱烈捧場,以及‘五短小正太,瀟灑哥,絕不放手,流伝,一日一戳,kingandlin’等諸位兄弟捧場,也感謝那些在大熱天裏堅持給劉師傅投票的兄弟們,咱們這也算夏練三伏了,多謝!


    504 藏身


    真是倒黴催的,好不容易挖地道越獄成功,誰想到出口竟然在警車底下。


    劉師傅連忙擺手示意兩人縮迴去,劉師傅也豁出去了,麻利的脫掉內褲,遮擋在頭頂,他的內褲本來就是灰顏色的,加上很久沒洗,擋在上麵,和柏油馬路一個顏色,不仔細看誰也看不出這裏有個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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