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師傅並不喜歡被人推倒前麵來,常言道,槍打出頭鳥。可身邊是他的媳婦,女人再強勢,也不適合在男人堆裏混,作為男人劉師傅有這個責任,就像為了丁玉琴,他接下了治療首長的難題,保護女人是男人的本分,不管這個女人是在治病救人,還是要殺人滅口,男人都會義不容辭,因為他是你的女人!


    雷淑嫇再次高調粘上了她的男人,也喚起了劉師傅無邊的霸氣,眼看劉師傅就要開口,那老混子又給自己加了一句台詞:“我們老大說了,現在房價太高,他也負擔不起大戶型,寒舍簡陋一次可招待不了這麽多兄弟,不過既然來了,就是朋友,我們會另有安排的。”


    “不用了!”老混子話音未落,劉師傅一口拒絕。聽你們安排,若是把這二百多兄弟分散開了各個擊破,要不把他們安排到洗浴,正瀟灑的時候叫來警察全抓走?劉師傅可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這二百多兄弟是絕對的王牌,他當即道:“我的兄弟們就喜歡從這玩遊戲機,不用另外安排了,就在這隨便玩玩,等我們迴來。”


    老混子也料到對方不會同意,隻要把他們暫時分開就算勝利,可這些人剛才贏了八百多萬,再玩下去河口組都得破產,他連忙笑道:“既然兄弟們喜歡,那就隨便玩吧,一切免費!”


    到底還是老江湖就是有經驗,開賭場,人家免費給你籌碼,你也就不能贏人家的錢。


    臨走前,劉師傅拉著一個雷龍幫的兄弟,大聲的說出一個電話號碼,囑咐道:“這是我那在天朝電視台《日日說法》欄目組當編導的朋友的電話號碼。他說可能來看我,而我的手機要沒電了,如果兩個小時後我還沒迴來,電話又打不通,你就打電話給我的朋友,直接來這裏等我……”


    老混子和三個打手聽得滿頭冷汗,這分明就是在威脅嘛,一旦動他……不,就算不動他,就算他自己的手機沒電了,這裏都有被天朝電視台權威欄目曝光的危險……


    老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機送給劉師傅,這威脅太大了。他偷偷向一個手下使了個顏色,手下立刻會意,不動聲色的走到一邊,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上峰,讓他們有所準備,不要太輕易的動手。


    劉師傅將這一係列舉動都看在眼中,心中有了底,昂首挺胸大步朝門外走,左邊是姬不歪,右邊是雷淑嫇,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女人,一個是手足,一個是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誰動我衣服,我砍他手足,誰砍我手足,我穿他衣服……


    …………


    三更完畢,新的一周求紅票,感謝‘西瓜皮,一阿一,jiajia01,ller’四位義士對劉師傅的讚助。


    447 黑道風雲三十年


    劉師傅三個跟著老混子坐在一輛麵包車上,都說天朝的麵包車產量銳減滯銷,那是因為打黑取得了成效,不然,能養活多少民族工業呀!


    一個打手負責開車,拉著一行人穿越都市,直奔郊區,三十分鍾的車程,不算遠,但七拐八彎的,天又黑,還沒有什麽地標性建築,不用蒙上眼睛也記不住路。


    眼前一條小河,蜿蜒向前,汽車直接趟河而過,駛入了一個小村莊,村裏有二十幾棟房屋,古樸簡單,但仔細看就能看出端倪,小平房呈眾星拱月之勢將一個大宅院包裹其中,像是個攻守兼備的城堡。


    汽車就聽到了大院外,大鐵門敞開,寬敞的大院子左邊養雞,右邊是豬圈,牆壁上還掛著紅辣椒,真如置身田園家庭一般,劉師傅苦笑,現在的黑幫老大都喜歡返璞歸真啊,河口組的老大住在田園村落,養點小雞,收點雞仔。雷淑嫇的老爹雷龍老大,找了個裁縫後老伴,扯點閑篇,喝點茶水,有說有笑,那有多得兒……


    劉師傅不禁在想,如果有一天他老了,想要退休了,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呢?沙特阿拉伯,其實很適合,那裏一個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正好符合他的現狀,不過弊端是,沙特貌似槍支不管製,滿大街都是賣ak的,以雷淑嫇、沈雨琪,柳青凝,丁玉琴這四個娘們的脾氣,不用等領結婚證就得人手一槍送哥迴歸真主的懷抱……


    當然最主要的是,僅僅這四個就夠了嗎?劉師傅真正向往的是非洲某部落,一夫無限多妻製度的地方,那裏才是男人的天堂,當然,也是愛死病泛濫的地獄……


    劉師傅是個感性的人,總是觸景生情,然後進入自己的想象空間,不知不覺已經穿過了院子,正房就是兩扇木頭門,由於天熱敞開著,一扇紗門擋蚊蠅,進門時堂屋,兩邊是灶台,鄉土氣息濃鬱。


    這房子在外麵看很大,可裏麵隻有正房三間,分東西兩個屋,老混子帶著劉師傅三人走進了西屋,剛挑開門簾,一股刺鼻的煙酒混合的味道撲鼻而來,房間不大,左邊是土炕,右邊有一張破桌子,上麵放著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電視機,電視機開著,沒有頻道,隻有跳動的雪花點。


    水泥地上滿是喝空了的白酒和啤酒瓶,瓜子皮花生皮遍地,煙蒂煙灰隨處可見,炕頭盤腿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小平頭,國字臉,青噓噓的絡腮胡子,此時正抱著啤酒瓶子對著嘴鼓咚咚的灌著……


    劉師傅三人看著呆住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河口組的老大?果然有返璞歸真的高人風範,咋看咋像不好好務農幹活賺錢,隻知道抽煙喝酒,打了一輩子光棍的懶漢,不過沒有一個懶漢能做到人家這樣,用百元大鈔當被褥的。


    炕上除了他一個人之外,還有一遝遝的,隨意散落的鈔票。紅彤彤的一片,劉師傅都擔心他手裏的煙蒂把鈔票引燃。


    男人一口氣咕咚了半瓶啤酒,這才放下酒瓶,打著酒嗝,看著雷淑嫇,微笑道:“青出於藍。三十年前你爹和我賭,輸了我一台自行車,一台縫紉機,一台收音機,一塊手表,還有一台照相機,輸的這小子差點連媳婦都沒娶上,哇哈哈哈……”


    劉師傅暴汗,沒想到他竟然和雷龍老大認識,而且還有淵源,三十年前輸了這麽多東西,而且都是娶媳婦時女方的基本要求,這叫三轉一擰帶哢嚓。當時的女人要這些東西,就像現在要洋房洋車一樣奢侈。而雷龍老大竟然都輸了,真難為還有女人嫁給他……


    雷淑嫇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位酒精考驗的大叔,根本沒有任何印象,竟然還和自己老爹有交集,難怪會突襲雷龍幫,原來是曆史遺留問題。


    “不過小姑娘你不錯,比你爹強多了,我前腳拐走一千萬,你後腳跟來就撈迴八百萬,真不簡單。”大叔唏噓道:“這炕上是你剛才贏得八百萬,我早就說過,那些電動玩具不可靠,要賭,還是得麵對麵,手法,技術,心理戰都很重要,就像你爹當年,我們因為都想要承辦華海市到省城之間的這條國道公道建設,所以才賭了一局,可當時他不僅想著國道線的工程,還想著他未婚先孕的媳婦,結果心慌意亂之下,把給媳婦的彩禮都輸給我了,哎,真懷念那個時候,我們倆人各自承包了一段公路工程,還曾經聯手打跑了無數外來的包工隊,可現在我們都老了。”


    劉師傅和姬不歪不自禁的坐在了炕沿上,聽大叔講那過去的事情。這類大佬級別的人物都是他們心中的偶像,能聽一聽當初的發家史,以後迴去喝酒也有吹牛的本錢,特別是雷龍老大,當初在華海市他們這些小混混心裏,那是如神一般的人物,各種版本的傳說層出不窮,說什麽雷龍老大武藝非凡,什麽刀槍掄棒都耍的有模有樣……額?這是雷龍老大,海事傑倫兄弟啊?


    不管怎麽說,這些江湖人物,都富有傳奇色彩,是劉師傅的心中偶像,就連眼前這位,也是一方雄主啊。多聽聽他們當年拚殺的故事,然後寫本《黑道風雲三十年》肯定也暢銷。


    不過雷淑嫇明顯沒有這個心情。她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大叔,咬牙切齒道:“原來就是因為你呀,當初贏了我爹的彩禮,還得我老媽天天和他吵架,最後負起離家出走了。害得我從小就沒有母乳喂養,長大了沒有母愛,到現在搞對象,害的我們老劉也沒有丈母娘疼愛!”


    汗,關我嘛事兒!劉師傅苦笑,以前從來沒聽過關於丈母娘的消息,不管是雷淑嫇,就連柳青凝也隻見過他老爹,還有沈雨琪,隻知道她有個強大的老爹當後台,都沒有丈母娘的消息,這事兒你不明情況,也不好多問,萬一勾起人家傷心事兒呢。不過今天總算知道了,雷龍老大的媳婦原來是離家出走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娶媳婦彩禮不到位,後患無窮啊!


    448 三局兩勝


    雖然聽大佬將辛密很過癮,但讓他納悶的是,他為什麽要說這些,喝多了神侃胡吹講故事?那也沒必要和雷淑嫇講啊,現在很明顯,是以大叔為首的河口組先挑釁了雷龍幫,並卷走了一千萬銀子,雷淑嫇帶隊逆襲,以前隻聽說,道上的問題,都是靠實力解決,真刀真槍說話,這次也算開了眼界,憶苦思甜迴憶過去也能平事兒!


    大叔把炕上的錢往前推了推,看著劉師傅,道:“喏,這是你要的現金,和我一樣不要支票,因為不會兌換。”


    一下說到了劉師傅心上,但卻絲毫不影響劉師傅摟錢的心情,八百萬,大叔早就準備好的,而且很人性化,在牆角還給準備了編織袋,劉師傅感覺摟錢就像在田地裏幹農活摟草,摟草能讓莊家更好的生長,摟錢能讓人生長的更好。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想撈過界和我們雷龍幫拚一下,還是故意挑釁逗我們玩?”雷淑嫇麵對逼迫自己母親離家出走的罪魁禍首,爆脾氣又發作了。


    而大叔卻很淡定的擺擺手,重新叼上根煙走下了炕。根本沒接她的話茬:“這裏是八百萬,距離你損失的錢還差兩百萬,你是準備見好就收,還是跟我玩兩把,賭注由你開,是想要二百多,還是更多我都奉陪,你甚至可以把你爹當年輸掉的彩禮都贏迴去。”


    雷淑嫇緊蹙眉頭,她最討厭就是遇到這樣人,你說你的,他說他的,好像根本沒聽你的話,又一定要人聽他的話似的,雷淑嫇性格倔強,一輩子沒吃過虧,沒讓自己收過委屈,自然不會放棄那本應屬於她的剩餘的二百萬,要知道,她可是帶著二百多號人馬,抱著火拚的心態來的,現在能和平解決,她更不怕了。當即捋胳膊卷袖子,道:“賭就賭,二百萬我要定了,彩禮我也要定了。但那之前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麽會對我們雷龍幫突然下手,你應該不是在乎一千萬的人,而且罔顧江湖規矩,撈過界,你就不怕壞了名聲嗎?還是你另有所圖?”


    說來說去,總算說到點子上了,從一進門,這大叔就若無旁人的抽煙喝酒聊往事,擺出了一副世交故友的姿態,東拉西扯,就是不說為什麽撈過界,而且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搶地盤的意向,感覺好像就是要驗驗雷淑嫇的成色,看她比她爹強多少。


    現在在雷淑嫇的追問下,他依然淡定自若:“你的問題可以當成賭注,如果你贏了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剛才你說了三種賭注,一是二百萬,二是當年的彩禮,三是我為什麽忽然想你出手的原因。那我就和你賭三把,如果你贏了,這些你都會得到,但如果你輸了,要付我同等的籌碼,不過最後的一個問題我要問他!”


    雷淑嫇一怔,他手指的方向自然正在摟錢的劉師傅,此時已經完全進入了忘我狀態,姬不歪給他撐著口袋,鈔票大把大把的往裏塞,最可氣的是,劉師傅還會偶爾抽出一張來驗驗真假,雷淑嫇一陣頭大,不明白這大叔有什麽問題問他,難道要探討辨別鈔票真偽的方法?


    雷淑嫇不明所以,對自己又有極大的信心,賭這東西,運氣永遠大於手氣,而雷淑嫇有了劉師傅,相信自己鴻運當頭。


    大叔一擺手,當先而走,那位老混子始終陪在他身邊,一言不發,仿佛置身事外,雷淑嫇跟在他們身後朝東屋而去,正好這時劉師傅二人也裝完了錢。姬不歪繼續負責保護雷淑嫇,劉師傅負責保護現金。


    進了東屋,劉師傅三人又愣住了,剛才西屋滿地的煙頭酒瓶子,一片狼藉,而東屋卻是幹淨明亮,一塵不染,仿佛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準確的是,是一個賭博的天堂,這屋裏沒有火炕,沒有家具,隻有各式各樣的賭具,大到俄羅斯輪盤,老虎機,小到骰子麻將牌,可以說市麵上見過的賭具這裏應有盡有,最吸引劉師傅的是在角落中,一個不起眼的方桌上,擺著三隻碗和一把瓜子,一見這個劉師傅笑了,這東西很常見,特別是在旅遊城市,經常在路邊能見到,一票人圍在一起,看中間一個人坐莊把一粒瓜子放到其中一隻碗裏,然後三隻碗不停的變幻方位,讓眾人猜瓜子會在哪個碗中,而旁邊還有不少人舉著鈔票押注,這是三十年前興起的街頭詐騙手段,旁邊押注的都是托兒,有時候不用碗,三張牌也可以,這可不是一般我們自己常玩的比眼力的遊戲,而是需要千錘百煉的手藝活兒……


    見劉師傅盯著三隻碗看,龍頭大叔嗬嗬笑了:“怎麽,你們也知道這東西,這可是我當年起家的老夥計了!”


    這大叔還是個懷舊的人,估計這小村莊就是他老家,這棟房子就是祖屋,當年在道上混的前輩,基本都是用這種小小不言的方式起家的,比如三張牌,三隻碗,壟斷海灘烤玉米,買冰棍等生意,當年都發財了,現在都是一方霸主級的人物。


    大叔看著滿屋的賭具,道:“我這是一輩子豪好賭,有什麽事情都喜歡用賭來解決,我崇尚運氣決定命運的說法,所以,我們來賭三把,解決剛才的三個問題,賭什麽由你們挑。由誰來賭也是你們說的算。”


    三人還有些發蒙,感覺好像真的來旅遊了一般,他們有太多的疑惑不解,總覺得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麽簡單,可這位大叔守口如瓶,什麽也不說,想要知道什麽還得賭贏了他,特別是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劉師傅幾人自然不敢輕易動手。現在看對方似乎也沒有惡意,更像是閑著無聊給自己找個對手。


    眾人疑惑不解,看當前也隻能按照人家布好的局一步步走下去。他們不知道這位大佬賭術如何,但人家靠賭起家,雖然隻是江湖騙人的把戲,但也不容小覷,特別是他始終保持著自信滿滿的態勢,讓他們更提高了幾分警惕,小心翼翼選擇第一輪已二百萬為獨資,就與三隻碗猜瓜子,對方的最強項來對賭,姬不歪出戰……


    449 恐怖生物 女人


    劉師傅幾人做出了決定,大叔笑了,多少年沒動用過看家本領了,正好手癢。


    那老混子將桌子搬出來,三隻碗正麵朝上,將一粒瓜子放入碗中,瓜子粒超輕,移動時任你聽力再好也無法分辨。再加上操作者自身的技巧,讓你永遠無法獲勝。


    江湖人物做事豪爽,說幹就幹,絕不拖泥帶水,眼看著大叔將三隻碗全部扣了過去,瓜子粒就在最中間一隻碗中,待看到姬不歪在桌前站定,大叔出手了,動作由慢到快,這也是一種職業習慣,先是勻速緩慢的變幻三隻碗的方位,讓參與者以為自己能看清,並且已經鎖定,然後逐漸的加快速度,給人製造神經上的錯覺,為了保險起見,趁人不備還會耍手藝,具體手藝如何,眾說紛紜,有人說在碗底本來就隱藏著其他瓜子粒,有人說在他們手中就捏著瓜子粒,開獎的時候會以加快的速度放入沒人押注的碗中,當然具體是怎麽迴事兒也沒人能說清,而且還涉及到一個行業的職業秘密,這裏不方便多說,有興趣的可以關注法製節目中的騙術大揭秘節目。


    而此時,三隻碗已經在高速中忽然停下了,劉師傅和雷淑嫇在旁邊看著,不說別人,就她們倆就持不同意見,都認為自己看清楚了,這就是精神錯覺,劉師傅認為瓜子在左邊的碗中,雷淑嫇認識還是在中間的碗中,大叔微笑的看著即將掐架的兩人,唯獨姬不歪神色不變,反而還沒心沒肺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似乎剛才都沒怎麽留意,大叔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除了劉師傅誰也看不出端倪。


    姬不歪這小子,全身都能釋放出一種古怪的粘液,激發時速度極快,如蜻蜓點水,似蛤蟆捕食,肉眼難以捕捉,在萬人群中取人錢包,如探囊取物,此時隻見他伸手一指最右邊的碗,道:“這裏!”


    雷淑嫇和劉師傅正掐架,結果一見他選擇的與他們倆的都不同,相認對視了一眼,齊聲道:“瞧你那眼神吧!”


    而大叔淡定的表情微微一滯,看似隨意的伸手在姬不歪選定的碗上輕輕一拍,劉師傅全神貫注,感覺跟看魔術表演似地,這一拍,沒準就把瓜子變沒了,或者有什麽吸力,將瓜子吸到了碗底,而他們從來不直接揭開碗,而是輕輕的挪開,旁人隻顧著看結果,沒有人會去質疑碗的情況,而大叔的另一隻手,則輕輕的放在了中間那隻碗上,感覺他每一個動作都想要搗鬼似的,不過姬不歪不為所動,始終伸著指頭指著那最右邊的一隻碗。


    大叔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很有自信嗎,始終堅持自己的選擇,這是好事兒,但太過自信就是自負了,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然後我就會揭碗了。”


    “不用客氣,你就選右邊這隻。”姬不歪淡淡的說,手指始終沒有放下,而且,另外一隻手也伸了出來,而且伸出了兩根手,看起來更加的肯定了。


    他有信心,大叔也不弱,他微笑著沒有去拿姬不歪選擇的碗,而是慢悠悠的翻開了最不起眼的左邊的碗,邊翻邊笑道:“年輕人,江湖不是你想象的那麽容易,啊……”


    他正想語重心長的教導兩句,忽然見翻開的碗底竟是空空如也,饒是大叔一直淡定,刹那間也變了顏色,但盡管如此,他仍然沒有去掀開姬不歪選擇的右邊碗,而是又打開了中間的碗,依然神馬都沒有,化成浮雲飛走了。


    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驚駭的表情,瞪著眼珠子看著微笑的姬不歪,現在右邊的碗裏不管有沒有瓜子,他都已經輸了。而且劉師傅知道,他肯定不會去掀開右邊的碗,江湖有規矩,像這種手藝人,一旦把戲被拆穿,將立刻附屬,不然隻會自取其辱,暴露更多短處,以後都沒法用這個方式混飯吃了。


    “好,好,果然是人外有人,這一句我認輸了。老四,拿二百萬現金來。”


    大叔很磊落,直接認輸,拿錢。


    劉師傅向姬不歪豎起了大拇指,雷淑嫇也是滿臉驚喜,不斷劉師傅能力出眾,他介紹來的年輕人也是身懷絕技呀。


    姬不歪無所謂的攤開手,表示很輕鬆,劉師傅知道,有了他這種能力,這種把戲對他來講就是小兒科,他應該是利用雙手噴出無形的粘液滲入到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了那粒瓜子,有這種手段,想放到哪個碗裏就是哪個碗,可謂大叔的天生克星,若是當初他有這能力,不是發大財,就是被這些‘手藝人’活活打死。


    聽了大叔的吩咐。那老混子立刻領命朝西屋走去,也不知道在哪又翻騰出兩百萬,劉師傅屁顛屁顛的過去收錢了,一捆捆的鈔票,散發著油墨的香氣,觸手嘎啦啦的感覺難以言表,多少人為了它們賣兒賣女,多少人為它去坐牢,錢呐,殺人不見血的刀!


    就在他把兩百萬點清,又看著編織袋迴來的時候,第二場賭局已經結束了,大叔得意洋洋的笑著,一掃剛才的陰霾,雷淑嫇卻哭喪著臉,一見劉師傅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知道他嘴賤,不定蹦出什麽難聽的話來,提前先警告一下,不用說,這第二局他輸了,他老爹給老娘的彩禮要迴來是無妄了,還有大叔沒有額外加條件,要了也沒有,劉師傅肯定不會給雷淑嫇準備彩禮,還想找人家多要點嫁妝呢。


    這第二句堵得是撲克牌,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一副牌抽大小,一把定輸贏,全憑運氣,而且還是人家大叔先抽的,紅桃四。悲催的雷淑嫇竟然抽出了梅花三,倒黴催的!


    劉師傅看明白之後,咬著嘴唇忍著笑,雷淑嫇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還有臉笑,都怪你,與人對賭,一定要保持平心靜氣,之前更不能觸碰什麽汙穢之物,不能有齷齪之舉,不會讓影響氣運,可你去偏偏讓我擺什麽天外飛仙,金雞獨立的姿勢,要不然我能輸嗎?”


    劉師傅大汗,對女人的了解又詳細了幾分,她們就是無理辯三分的代名詞。她做錯了事,永遠都能怪罪到男人身上,即便大姨媽光臨引起痛jing,也怪男人之前xing生活太頻繁導致的……


    劉師傅無語的哼哼兩聲,把頭轉向一邊,而身邊的姬不歪都看不過去了,在他耳邊小聲問道:“大哥,你就這麽怕老婆?”


    “哎……”劉師傅重重一歎,道:“兄弟,你還年輕,很多事兒你還沒有經曆過,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這個歲數就能體會什麽叫,聽到老婆一聲吼,全身都發抖,看見老婆對我笑,我馬上就暈倒,有時候我也問自己,這麽怕她做什麽,可上次我和她單挑,我確實打不過……”


    …………


    三章搞定,正在和老婆吵架,就不多廢話了。感謝‘西瓜皮,瀟灑哥,魚子醬’對劉師傅的讚助,繼續吵架中……


    450 有妖孽出沒


    兩人這邊正探討著新時代男人如何維權,反抗家庭暴力,那邊大叔忍不住想要乘勝追擊,一指劉師傅道:“按照你們這個順序,下一個該你出戰了吧?正好,最後一個賭注是我關於你的一個問題?”


    啊?劉師傅剛才隻顧著摟錢沒注意什麽賭注,能在對方的地盤上把一千萬搶迴來,而且不動一兵一卒,已經是大勝了,現在錢到手了,其他的都無所謂。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大叔表麵看似和善,像個初級賭徒,可歸根基地還是一個大幫派的老大,幹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翻臉,劉師傅現在已經在考慮如何全身而退了,所以劉師傅一直很佩服那些敢於之身打入敵人內部,一身虎膽的英雄人物,不過就他這樣的,混好了能做個兩麵派……


    現在突然聽最後一場,壓軸大賭竟然隻是一個問題,劉師傅納悶了,下意識問:“你想問我什麽?”


    大叔微笑的擺手:“不急,不急,賭完再說,沒準你贏了,就輪到雷小姐發問了。”


    劉師傅不解的看向雷淑嫇,雷淑嫇惡狠狠的白他一眼,道:“就知道錢,剛才說啥都沒聽見吧?我現在想知道,為什麽他們河口組會突然撈過界向我們雷龍幫出手,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而且這也不符合江湖規矩,他就不怕惹眾怒嗎?還是另有陰謀?至於他想問你什麽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以你的魅力,他應該是問你結沒結婚,沒準這把你贏了,他還會把女兒許配給你呢!”


    小妞剛輸了一局,心中正差,劉師傅連忙縮脖子轉頭,女人有四個時期男人千萬不能招惹嗎,分別是青春期,年紀尚幼,喜怒無常。月經期,脾氣暴躁,妊娠期,易怒易衝動,更年期,人老珠黃,哀大心死,招惹她沒準抱著你同歸於盡。


    不過劉師傅就納悶,這位河口組的大叔,他以前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他會有什麽問題要問自己呢?這和他突襲雷龍幫有必然的聯係嗎?


    不等劉師傅多考慮,大叔已經拿出一個大海碗,三個骰子給劉師傅檢查了一下,扔進其中,嘩啦啦的響,也許是有酒精依賴症的緣故,大叔又叫那老混子搬來一箱啤酒,隨手打開一瓶,鼓咚咚的灌著,還很熱情的遞給劉師傅幾人……


    劉師傅看看桌上的骰子和手裏的啤酒,總感覺少點啥,一轉頭,看到了雷淑嫇,他笑了,雷淑嫇則白眼一翻,道:“滾一邊去,我不出台也不坐*台!”


    姬不歪這才看明白,原來大哥看著骰子喝著啤酒,把這當成酒吧了,身邊得有個女人陪,這思維,讓人無語!


    大叔幹笑了兩聲,將大海碗推到桌子中間,道:“你我各搖一次,一把定輸贏,如何?”


    劉師傅點頭答應,反應也不輸錢,大叔見他答應,拿起了骰子,在手中搖晃道:“當仁不讓,我先來了。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你也不用緊張。”


    要說剛才的劉師傅還沒在意,現在他竟然又強調了一次,反倒讓劉師傅起疑了,為什麽他拿二百萬,和極有紀念意義的彩禮,與問自己一個問題相提並論呢?也就是說這個問題至少價值二百萬以上,自己有這麽值錢的秘密嗎?


    劉師傅全身上下就兩個健康的腰子,和一條神兵最值錢,腰子可以去移植,神兵可以去展覽,展示一下亞洲雄風,若是還有值錢的,那就隻剩‘異能’了!而且隻是一個問題,那就應該是自己的能力。也是柳畫眉極其組織一直想知道的。


    可這位酒鬼加賭鬼大叔為什麽會知道,而且還如此感興趣呢?莫非他突襲雷龍幫,就已經算準了雷淑嫇會帶隊反戈一擊,而自己一定會和雷淑嫇一起來,到這裏,他的地盤,首先讓他們陷入被動,然後用賭的方式套出自己的秘密?


    劉師傅越想越覺得可能,至於是老家夥自發的,還是有人在幕後指使,他也沒空想,當務之急是,眼前這場賭局不能輸,可人家靠的就是賭起家,有浸淫賭術多年,自己於賭之一道連菜鳥都不算,頂多算是一隻雜毛雞,鬥地主兩個2帶倆王出去的主兒……


    事情已經逼到這了,劉師傅沒有退路,決不能讓對方握住逼問自己的機會,說不準還有什麽更大的陰謀。


    劉師傅打定主意,開始全神貫注,緊盯著大叔手,也學著高手的摸樣動著耳朵,似乎僅憑聽就能分辨骰子的大小,可人家又沒有使用色盅,隻是在掌心晃悠著,哪有什麽聲音,直接扔進碗裏,晃出幾點就是幾點,公平公開,可憐劉師傅差點聽出耳鳴來,根本就不是這塊料,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響在他耳邊響起,仿佛誦經梵唱一般:“一勸世人莫賭博,賭博場上害人多。二勸世人莫賭博,賭博上癮身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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