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或是你有追求她的打算嗎?” 王信誠猶豫了半會兒,問得更直接了。


    賀岩要這還不明白王信誠的意思那他就不用在體製內混下去了,他笑了笑,繼續壓低聲音道:“王哥你就放心啦,我與郭小姐隻是普通朋友,而且,我已經有女朋友的了,你想追她就大膽地上吧。”


    “嘿嘿。”王信誠有點不好意思地幹笑了幾下。


    賀岩也沒想到王信誠會看上郭大小姐,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郭大小姐有模特的身材,不輸給明星的臉蛋兒,又出身豪門,正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對她沒興趣的男人還真的很少。


    不一會兒,飯局開始了,酒過三輪後,林子容不斷地找借口與郭艾麗喝酒,目的當然是為王信誠創造英雄救美的機會,而王信誠也領會到了他的意圖,不斷地為郭艾麗擋酒。不過,他們也太小看郭艾麗了,她沒多久就看穿了兩人的小把戲,可她並沒有拆穿兩人,她心裏是這麽想的,既然你們這麽能喝,那就喝多點吧。


    雖然王信誠給郭艾麗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可經過他三年不懈的努力,最終還是打動了郭大小姐的芳心,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飯局一直持續到九點,飯後,郭艾麗婉拒了王信誠下半場節目的邀請,自己一個人先離開了。當然,在她離開前王信誠沒有忘記與她交換手機號碼。


    “阿誠,看來你想把這位郭小姐追到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正所謂旁觀者清,齊遇章在飯局中一直留意著郭艾麗,發現她雖然和王信誠也是有說有笑的,但卻給人一種距離感。


    王信誠有點泄氣,他也感覺到了郭艾麗那種淡淡的冷漠,他知道問題可能出在自己兩次失態上,所以他很快就鼓起鬥誌,他相信,有誌者,事竟成,功夫不負有心人。


    “隻有不敢追的女人,沒有追不到的女人。阿誠,加油吧,兄弟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林子容拍了拍王信誠的肩膀,安慰道。


    “你們倆家夥,我還沒有開始呢,你們就給我潑冷水了,你們就知道我追不到郭艾麗的啦?” 王信誠不滿地瞪兩個損友一眼。


    “哈哈,哥哥我這是提前為你打預防針,免得你到時失戀了尋死覓活的。” 林子容大笑道。


    ……


    下半場節目還是唱歌要,地點還是世紀華園,賀岩在淩晨兩點才迴到酒店休息。


    這一晚,比起郭大小姐的驚豔,齊遇章和林子容更驚訝於賀岩精準的相術,王信誠真的是遇到心動的女孩了,也正因為這事,賀岩在他們心目重要性又增加了幾分。


    由於落鳳更名審批的事要到下個星期才會結果,第二天,賀岩就和段雲鵬迴去了,要辦的事都很順利,歸程自然是有不錯的心情。


    迴來後賀岩直接到單位上班去了,下午後又有一個飯局,所以賀岩迴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迴到家賀岩才知道大伯在昨天出院了,從父親口中他還得知父親和三叔今天去羅誌本家索要賠償碰壁的事,這事並不出賀岩意料,他安慰了父親幾句,說這事自己會處理。


    安慰好父親後,賀岩仔細想了想,決定再打一個電話給楊傑,他覺得,這次的電話或許會起作用。時間並不晚,想到就做,賀岩立即撥通了楊傑的電話。


    接到賀岩電話時,楊傑剛送走自己的妻弟羅誌本,至於羅誌本的來意,自然是為了賀家兄弟又上門索賠的事想請姐夫支招。對於妻弟的到來,楊傑表現得有點不耐煩,他最近正鬧心呢,哪有空理這樣的芝麻綠豆事,所以敷衍幾句就把羅誌本給打發走了。


    “賀鎮長來電不知有何指教呢?”楊傑存了賀岩的手機號碼,所以知道是賀岩的來電,因此語氣不太友好。


    “嗬嗬,我哪敢指教楊鎮長呀。”賀岩打了個哈哈,裝作沒有聽出楊傑的譏諷,楊傑的態度讓他懶得費話,“是這樣的,楊鎮長,我聽我父親說,你妻弟羅誌本出爾反爾,之前答應的賠償現在不給了。”


    “賀鎮長打這個電話來是什麽意思呢?”楊傑有點惱火,雖然他不想理妻弟這件事,但不代表他可以忍受賀岩這樣的質問。


    “嗬嗬,楊鎮長不要生氣,沒別的意思,我隻是想麻煩楊鎮長幫我傳個話而已,我們將在一個星期內采取法律行動,如果你妻弟還是冥頑不靈的話,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賀岩的語氣很平淡,可堅決的態度卻不容置疑。


    “你愛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楊傑掛了賀岩的電話,生氣地把手機甩在沙發上。


    “怎麽了,幹嘛生那麽大的氣?”正在看電視的羅金花見丈夫這麽生氣,關切地問了起來。對於捉奸的事,羅金花事後不無後悔,這麽一鬧,弄得夫妻差點兒不說,還大大地打擊了丈夫的威信,甚至差點兒讓丈夫丟了官。


    “還不是你那好弟弟幹的好事,弄得賀家小兒一個小小的副鎮長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楊傑氣唿唿地瞪著妻子罵道。


    “哼,做姐夫的維護小舅子是天經地義的事。”羅金花不滿地迴瞪丈夫的一眼,“賀家那小子隻不過是個副鎮長而已,而且還是迴龍鎮的,你不理他就是。”


    “哼,說你們女人頭發長見識短你還不承認!”楊傑忿恨道:“要是在以前,我當賀家小兒是空氣!可現在,你也知道,因為你弄出來的破事,我已經被縣領導點名批評了,要再有什麽事傳到領導耳中,我直接卷鋪蓋迴家得了。”


    楊傑雖然憤怒,但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心裏清楚得很,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威風凜凜的楊鎮長,經過‘捉奸事件’後,他不僅在幹部職工麵前丟盡了臉麵,還入了領導的黑名單,甚至自己的後台老板也不待見自己。現在,盯著自己位置可是大有人在,自己妻弟這件事,要是賀岩在於東聲麵前歪嘴幾句,說自己包庇縱容妻弟欺負良民,那自己這個鎮長就做到頭了!


    一聽丈夫又在埋怨自己捉奸的事,羅金花立即就火大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楊傑罵道:“姓楊的,虧你還好意思提那事,你要不是在外麵亂搞還把病帶病帶迴來給我,我能弄出那破事來嗎!”


    為這事夫妻倆已經吵過很多次了,楊傑也知道理虧的是自己,他不想再吵,於是就轉移話題:“好啦,現在爭論這事有什麽用,我們還是想想怎麽處理你弟弟那破事吧。”


    羅金花父母生了六個子女,但就羅誌本一個男丁,所以從小就是被羅家的人給寵著,用‘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時怕化了’來形容是一點也不為過。一聽是弟弟的事,羅金花立即熄火了,她一臉緊張道:“我弟弟的事你一定要幫他!”


    楊傑輕輕地歎了口氣,道:“你當是我不想幫嗎?可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


    羅金花眉頭皺眉了起來,她雖然緊張自己弟弟,可她更在意自己鎮長夫人這個身份,所以也就沒有再要求丈夫一定要幫忙,她想了想,問道:“誌本的事要是真的打官司的話,贏的機會大不大?”


    “贏的機會很小。” 楊傑搖了搖頭。


    夫妻倆一時都陷入了沉默,猶豫了好一會兒,楊傑才緩緩道:“金花,我看,不如這樣,讓你弟弟把錢賠給賀家的人算了,反正他也不差那點錢。”


    權力的滋味,楊傑嚐試過之後就不想再失去,所以他選擇了退讓妥協,而他也不得不退讓妥協!雖然他可以在背後支招讓賀家的人贏了官司也拿不到錢,但這等於徹底得罪賀岩,也就是得罪縣委副書記於東聲,現在後台老板未必會保自己,也未必保得了自己,所以他隻能選擇妥協!


    與楊傑一樣,羅金花同樣不想失去鎮長夫人的光環,好一會兒,她才忿忿道:“那就便宜賀家的人吧!”


    見羅金花同意了自己提議,楊傑心裏暗喜,他立即打了個電話給羅誌本,把還在半路上的羅誌本給召了迴來,夫妻倆一唱一和,好不容易才把羅誌本給說服了。


    ……


    第二天上午快下班時,賀岩接到父親的電話,在電話裏,父親興奮地告訴他一個好消息,羅誌本主動上門把那筆錢賠了!


    羅誌本的舉動,在既在賀岩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說意料之中是因為昨晚與楊傑通電話後賀岩就斷定楊傑是死鴨子——嘴硬而已,以楊傑現在的處境肯定是不敢與自己硬碰硬的,所以羅誌本那筆賠償金是板上釘釘的事;說是意料之外是因為賀岩沒想到楊傑的行動會這麽快,第二天就讓自己小舅子過來處理這件事了。


    其實楊傑拖上幾天為自己保留點麵子,可他又怕拖久了賀岩對自己有意見,思前想後他也想通了,臉反正是丟了,也不在乎丟徹底一點吧,於是這才有羅誌本第二天就上門送錢的事發生。


    剛結束與父親的通話,賀岩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他一聲‘請進’後,一個他熟悉的高大漢子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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