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男侍者’牛高馬大的,一聽賀岩要報警,立即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起來。


    已經掏出手機的張明媚被‘男侍者’的話給逗樂了,她笑調侃道:“你媽已經八十歲了,那她是在多少歲的時候生了你的呀?老蚌生珠,你媽還真厲害呀!”


    ‘男侍者’隻是順便的就把影視劇的台詞拿來用了,哪曾想會露餡,他尷尬糾正道:“大姐,我一時緊張說錯了,八十歲的是我奶奶。”


    “我不管八十歲的是你媽還是你奶奶,這問題你還是留著跟警察說吧。”說完張明媚就再一次撥打了報警電話,還通知了酒店方麵。


    不多時,酒店的經理就帶著保安經理和兩個保安匆匆趕到,他們都認出被賀岩製伏的男子不是酒店的侍者。聽張明媚陳述事情的經過後,酒店經理淡湘雲連連道歉,並表示會給兩人免單,而且是房費餐費全免的那種。


    酒店的客人被冒牌工作人員下藥,要是真的出了事,酒店的責任就大了,另外對酒店的聲譽也會有很大的影響,要是當事人糾著不放,會是很讓人頭疼的,所以淡湘雲緊張是難免的。


    很快,在淡湘雲道歉時,倆保安就在消防通道的樓梯間裏找到了被綁得像粽子一樣且嘴巴被用爛布團塞住的送餐侍者,並帶到了賀岩和張明媚的房間。


    警察來到後,見當事人又是賀岩和張明媚,不由的愣了一下,很巧,中午出警的還是他們。了解事情的經過後,倆警察哪還不明白,賀岩和張明媚兩人因為身上的巨額財物而被盜竊團夥盯上了!


    因為晚上八就要去交易會的緣故,張明媚婉拒了去派出所做筆錄的要求,於是倆警察隻好在現場分別對兩人做了一份筆錄。


    現場做完筆錄後,倆警察出於好心,就勸兩人趕緊離開騰衝,免得出事,在他們看來,有心算無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再下去兩人肯定會出事的。不過很可惜,賀岩和張明媚都沒有把警察的勸誡放在心上。見狀,倆警察隻能搖頭苦笑離開,當然,他們沒忘記帶走那些飯菜當證據。


    “你是如何發現那位侍者是假的呢?”警察和酒店工作人員走後,張明媚好奇地問道。


    “這不簡單。”賀岩懶洋洋地倚靠沙發上,“第一,那位侍者的製服看起來明顯是小了一號。要知道,製服一般都是量身訂做的,很少會出現不合身的情況。第二,他的表情有點緊張,目光閃爍,不敢與我的目光接觸。要不是心有鬼,他幹嘛要緊張。”


    賀岩說得輕鬆簡單,可張明媚知道,要不是超高的警惕性和細致的觀察力,要想發現其中的破綻並不是一件易事,像自己就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妥。


    扭著撩人的腰肢在賀岩身邊坐了下來,張明媚臉上帶著幾分歉意道:“給你添麻煩了。”


    輕輕地用力吸了一下張明媚身上飄來的迷人香氣,賀岩笑了笑,道:“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客氣了,這可不像你。”


    張明媚丟給賀岩一記大白眼,纖纖玉手還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然後笑罵道:“對你客氣反被嫌了,你這人還真是賤骨頭。”


    “我哪敢嫌呀,隻是有點不習慣而已。”賀岩笑笑,並沒有躲開張明媚掐自己的手,其實,他心裏還是挺享受與張大小姐打情罵俏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後對你不客氣?” 張明媚眼裏泛著狡黠的笑意。


    “你還是對我客氣點吧,我還想多活幾年。”賀岩連忙搖頭,他豈會聽不出張大小姐話裏的歧義。


    “哼,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張大小姐‘氣哼哼’地瞪某人一眼。


    賀岩自然明白張大美女不是真的生氣,不過他不想在這個有點曖昧的話題繼續深入,於是就扯開了話題:“在半天的時間裏就有兩夥人對我們出手,看來我們在好運來石坊就被人盯上……”


    “怕什麽,隻要有你在,他們來再多人也隻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張明媚一臉不在乎地打斷了賀岩的話,現在她對賀岩是充滿了信心。


    賀岩直搖頭苦笑,道:“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小姐,你也太小看這些亡命之徒了,他們要來一次狠的,如來十個人或是動用槍械,在沒有槍械的情況下,我也很難保護你的周全。”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們沒那麽大膽吧?” 張明媚臉上有猶豫之色。


    “這可難說。” 賀岩為了讓張明媚在心裏重視,故意把嚴重裏說,“所以你在心裏提高警惕,不要隨便離開我的視線,知道嗎?”


    “我知道,不過……” 張明媚話音一轉,調侃道:“我上洗手間也不能離開你的視線嗎?”


    “你要不介意的話,我倒無所謂。” 賀岩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就想得美!”張大小姐嬌羞地啐賀岩一下,然後就惱羞成怒地掐起賀岩來。


    賀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可他見拔開張明媚的右手,她的左手又從另一邊伸了過來,撥開左手,她右手又伸了過來,他隻能不斷地重複剛才的動作,偶爾也反擊一下,就這樣,兩人嬉鬧了起來……


    “啊,大色狼!”突然,張明媚捂著自己的胸部尖叫,臉上布滿了紅霞。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賀岩一臉尷尬地道歉。


    原來,兩人剛才嬉鬧時,賀岩不小心碰到了張明媚飽滿的胸部,那種柔軟的感覺讓他留戀,卻也讓他尷尬窘迫。


    “對,你不是有意的,不過卻是有心的。”張明媚嗔怪地白賀岩一眼,其實連她自己也有點意外,她對被賀岩襲胸一事並不生氣,相反,那種觸電的酥麻感覺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篤篤。”幸好這時敲門聲響起,替賀岩解了圍。


    “我去開門。”賀岩連忙跑去開門,同時在心裏感謝那個替自己解圍的人。開門一看,門外站著酒店經理談湘雲,他此時正推著一輛餐車。


    “賀先生,為了表達我們酒店的歉意,我特意給兩位送來了晚餐。” 談湘雲圓圓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為了能讓賀岩和張明媚滿意,他可是親自到廚房挑了剛出鍋的四菜一湯,而且立即就送過來了,至於點菜的客人,他讓廚房再做一份。


    “原來是談經理呀,快進來吧。”賀岩連忙把談湘雲請了進來。


    有外人在,張明媚自不好繼續與賀岩‘算賬’,剜他一眼後就坐在沙發上準備開餐。


    談湘雲為兩人準備了四菜一湯,菜和湯都比他們剛才點的要高級,而且還親自端到桌上,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賀岩和張明媚本就沒有追究酒店責任的意思,見狀賀岩就道:“談經理,剛才的事就算了,我們不會計較的。”


    “謝謝,謝謝賀先生和張小姐,祝兩位用餐愉快,並有一個愉快的旅行假期!不打擾兩位,我就先告辭了。”辛苦沒有白費,談湘雲高興地離開了房間。


    談湘雲走後,張明媚白賀岩一眼,道:“濫好人,不追究他們責任也不用這麽快說出來,多享受幾天貴賓級服務不好嗎?”


    “嗬嗬,好人有好報,偶爾做做好人還是沒壞處的。”賀岩笑笑,拿起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好人有好報?不見得吧,現在這個社會,好心沒好報反倒是見得多!”張明媚自是不同意賀岩的觀點。


    ……


    晚上八點,張明媚接到趙建軍的電話,沒有費話,兩人相約在原石一條街的街口會合。


    十多分鍾後,賀岩和張明媚駕車到來相約的地點。在路上,賀岩特意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跟蹤的人車或人,他估計那些搶匪沒想到自己兩人晚上還敢外出,所以沒派人在酒店外守候盯梢吧。


    趙建軍沒有廢話,直接交待兩人跟著後麵就讓自己的司機出發了,對於賀岩來說,這自然不是一件難事。


    賀岩在出發前就提前做了工作,他仔細地研究了騰衝縣城及縣城周邊的交通地圖,對照路邊的路牌指示,他知道自己正朝南郊方向行駛。


    大約二十分鍾,賀岩和趙建軍進入了南郊一間帶圍牆的民宅院子。下車後,趙建軍告訴兩人,這裏隻是中轉站而已,等會兒要換乘麵包車,交易那地方客人是不能直接開車過去的。


    賀岩聽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明白這是交易會的組織者想確保安全,沒有車,這樣就算是客人中混進了想黑吃黑的人,想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這樣也會增加客人的危險,要萬一真遇到了黑吃黑的人,沒有車,想要逃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想到自己上午在查看張明媚的運氣時沒有發現她最近會走黴運,賀岩就安心不少。


    趙建軍跟賀岩交待幾句後就跟不遠處一個中年男子交談起來,期間還指了一下賀岩和張明媚兩人,似乎在介紹說兩人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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