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恭說道:“不用管他,毛沒長齊毛病倒不少!趕緊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纏著我妹妹我非打斷你的腿不行!”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那黃強已經挨了打,又讓這位給擠兌了半天,早就胸中滿是怨氣了,到了現在,男兒氣上來了,噌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孟琪急著喊道:“強子,你等等我!”也站起來去追,孟長恭看自己的妹妹要去追這毛頭小夥子,伸手就要去抓自己的妹妹,我連忙一抖手把他的手又按在了桌子上,孟琪得個空追了出去,末了還迴頭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我隻能幫你們到這裏了。誰還沒有個青春年少,讓家長管著的感覺,那是可難受了——當初我父親要是放我一馬,我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想到此,我有些黯然,但是想到如今父母已經都不在人間,我也不想多想以前的事情。


    孟長恭的手被我死死的按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和他嘴裏的小畜生跑了,嘴裏不由得憤恨的說道:“下次讓我逮到,非打斷你的腿不成!”


    “你倒是不怕打斷你妹妹的腿,閔如珪大夫會給你妹妹接骨的。”我按著他的手,故意的說道,這下子他愣了,看著我說道:“你怎麽知道閔如珪閔大夫?”


    “好說,好說,但是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麽知道相子元?”


    現在這小酒館裏沒有外人,我和他可以好好的聊聊。就在這時,呂士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向我獻寶:“小白,看到沒,全是紫金的,嘖嘖,真有錢,舍得下本。”我看了一眼孟長恭,孟長恭也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一眼呂士良,我說道:“沒事兒,但說無妨,都是自己人。”孟長恭點了點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從呂士良手裏拿過一個小鉤子說道:“這是我祖傳的暗器,所剩不多,唉,都散了我就清淨了。”


    “哦?孟兄為何如此說?”我非常好奇,呂士良也心痛的說道:“是啊,有了這些你把它們都賣了這輩子省著點花也夠了!”


    “唉,你們不懂。李兄弟,你仔細看看。”孟長恭遞給我一個小鉤子我仔細的看了看,和我那天看到沒什麽兩樣,隻不過這次上麵沒有線頭。


    “這也沒什麽奇怪啊。”我喃喃的說道,孟長恭不言語,接過鉤子把針鼻輕輕的一拉,有倒刺的那邊叮的一聲立刻出現了一排倒刺,冷森森泛著藍光。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要是打在人身上,一個倒刺就夠受的了,這一排倒刺豈不是要人命?


    “我看李兄弟你也是江湖中人,既然你知道閔如珪那麽我相信你肯定也不是普通人,肯仗義出手相救陌生人一定也不是個壞人,索性我今天就和你說說。我這個暗器的名字特別長,叫‘八寶紫金魚鱗齒帶金線鉤’,我嫌麻煩,一直叫金線鉤。外側開過刃,鋒利無比,一般情況下隻用這一個倒刺,要是想要人命了,就把這一排倒刺都推出來。這倒刺上不知道淬了什麽劇毒,一旦這排倒刺出來人幾乎就沒有活的可能,所以我一般也不敢用。”


    “這打到人身上了還怎麽出倒刺?”


    “這個簡單,你看!”說著,孟長恭手一甩,一枚金線鉤就脫手而出,“篤”的一聲釘在了包間的門上,然後我看到一根極細的線飛了迴來。


    “你去看看。”


    我和呂士良上前仔細看一看,乖乖,那冷森森的不是一排倒刺又是什麽?


    “這——”我驚奇起來,不明白這是什麽道理,但是我直覺上這剛才那根細線一定有關係。


    “李兄弟其實還是沒看明白,你仔細看看那一把上的那個小孔。”孟長恭看我不解,說道,我狐疑的仔細飛觀察著那個小孔也就是我口中的針鼻,我還沒注意它有什麽特別呢,等我仔細的看的時候才現,那針鼻的內側竟然是開了刃!


    “你看到了吧?其實很簡單,我這暗器不在力而在於準。因為我這暗器的時候靠的是機械。來,坐。”我迴到桌子前。


    “請看。”孟長恭說著一挽袖子,我才看到他在胳膊上纏著一個小小的像是弓弩一樣的東西,上麵有一拍金線鉤,大約有八個,每個金線鉤的後麵都纏著一根線。


    “這是?”


    “這叫‘含沙射影’,原先是用來射針類暗器的,後來被我的祖上所得,經過改造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些線都是金線,當暗器射出去之後,一旦想置人於死地,等暗器上身,輕輕的用力就會拉動金線鉤上的機關,然後金線就會被拉斷,然後這‘含沙射影’就能把金線收迴來。”


    “孟兄,剛在在街上還有和我對的那一下,可沒用這個吧?”剛才在街上那一下我可沒看到這金線,剛才他打落我的花生米肯定也沒有用到這個“含沙射影”,要不然,我是難逃活命!


    “嗬嗬,當然不能。這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剛才在街上和打落你的暗器,那是我的手法,這個——”孟長恭臉上有些為難,看來是不想說。


    “哦,理解,理解,沒事。”我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心裏更好奇,手也有些癢,真想好好和他較量較量這暗器的功夫、


    “李兄弟你不要誤會,我這暗器手法和你有些相像,我是怕說出來讓你恥笑。”


    他這麽一說,我倒遲疑起來,我遲疑的問道:“你這手法難道也是‘一粒灑金錢’”


    孟長恭看著我,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黃思棟你教我的功夫到底是教了多少人?”我心裏不禁恨恨的叫到,《暗武要義》不給我也就罷了,還說先天八卦門就自己一個人,加上我就倆,那這人的功夫哪裏來的?


    “哼,原來如此,那還繞什麽彎子?你是誰安排的,我師父在哪裏?”到了現在,我已然把他當成了師父派來幫助我的人了。


    “李兄弟什麽意思?”孟長恭有些不解,接著說道:“我這功夫說來話長,我簡單的一說。我的祖上,在清朝時候算是個好漢,有個名諱叫‘海底金鼇鬧海金蛟’孟金龍,力大無窮,但是,人有些傻——這不是我對先祖不敬,事實如此,擅使一條紫金魔雲杵,武功極高。當年先祖有子孱弱,練不了他的杵法,先祖和當時的一位大俠名叫胡景春的相交甚好,這胡大俠覺得先祖的孩子練不了杵法,倒是可以練練暗器,於是就把先祖的紫金摩雲杵煉化了打成了‘八寶紫金魚鱗齒帶金線鉤’,造了‘含沙射影’,又教給了‘一粒灑金錢’的手法,惜乎先祖之子不是練武的材料,這手法雖然傳了下來,但是一次打不了了太多的暗器,得不到一次打十三枚暗器的的精髓,力道也不夠。像我現在隻能一次打出五個金線鉤,還傷不了人。剛才在大街上,要是用‘含沙射影’的話太過張揚,情急之下我拽了人家一根長頭當金線用,扔出去暗器然後稍微迴拽了一下,這樣這金線鉤出去了還能有點兒迴力,才能把飛刀拉迴來。”


    聽他說這些,我信了**成,因為他說到了胡景春,那是“一粒灑金錢”手法的創始人啊!


    “你為什麽認識相子元?他今天是不是針對你的?”我接著問道。


    “不錯,他是衝著我來的。”孟長恭的脾氣上來了,又一拍桌子,嘴裏罵道:“這個神經病也不知道怎麽知道我的,非得讓我交出我的這些金線鉤和‘含沙射影’,還說自己是什麽暗月組織的人,勢力大的很,讓我加入,要是不加入就要我好看。我還就不信邪,我看看他能把我怎麽著!今天我正上班呢,梁子就跌跌撞撞的來找我,我在知道黃小畜生又惹禍了,才急匆匆的趕來——李兄弟還真是多虧了你,第一次我還以為完了呢,多虧了你。不過那相子元著實的可惡,第二次我也差點兒提早出手!相子元,早晚有一天我扒了你的皮!”


    我心裏冷笑一聲,真是不知地厚天高,你要是暗器功夫厲害我都害怕,可是現在這水平相子元還真不怵你。


    “哦,那閔如珪又是怎麽迴事?”


    “閔大夫可是個好人,上個月我妹妹練武術的時候傷了胳膊,有人就給我介紹了這位大夫,雖然接骨的手法很奇特,但是我妹妹的胳膊很快就好了,這還不到一個月,你看,今天一點都看不出受傷來了。可惜,那閔大夫自己的傷卻沒治好,一條腿瘸著。”


    “敢找瘸子看病,你還真是心寬啊。”我嘴裏戲謔的說道,心裏卻蹦蹦亂跳起來,好你個閔如珪,原來你還活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龍門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龍門老九並收藏神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