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士良看拗不過我,幹脆也不拉我了,任由我在那裏看,自己踱到一邊兒,我看見他和個乞丐到了一起,在那裏不知道嘀咕什麽。 我也不去管他,看這幫人能耍出點兒花樣來嗎?


    可是,很讓我失望,他們除了來迴的打拳就是打拳,一趟拳練了好幾遍,我在一邊看得都煩了。很快周圍的人也都不耐煩了,漸漸的人都走了,我也覺得無聊了起了,準備拽著呂士良走。


    這情況,那個小白頭很快也現了,他本來拿著銅鑼準備上來討錢,一看人都走了他覺得尷尬起來,很快的他敲了一下銅鑼,要說話,我本來想走,一聽他敲鑼我又停住了。


    “各位父老眾位鄉親,我們剛才也就是熱熱身,還沒把真功夫拿出來呢。諸位且留步,給大家看點兒真功夫。”說完,這小白頭就去和那些還在打拳的人說了什麽,然後那個姑娘好像就在勸阻,兩個人起了爭執。


    我不禁搖了搖頭,這自己起了內訌,怎麽還能表演呢,周圍的看客也都覺得可能今天沒什麽好戲看了,都噓了幾聲轉身開始走了。那個小白頭看來是急了,一把推開那小姑娘自己又迴到了前麵來:“諸位,別走,下麵讓大家見識見識我們的飛刀絕技!”


    這話一出,那些人又都唰的圍了上來,連呂士良都站了起來,嘴裏嚷道:“什麽?飛刀?真假?這沒有一定的功夫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子,這小夥子肯定是要表演飛刀,但是剛才那姑娘不願意,這小夥子負氣自己誇下海口要表演這個——這肯定是要出危險的,先不管他這飛刀技是什麽,單純在功夫上心理衝動他就已經給自己埋下了危險。


    那個小姑娘又上來阻攔,卻被這小白頭一把推開,朝裏麵一個小夥子喊道:“梁子,把靶子支起來。”那個叫梁子的小夥子不敢怠慢,身後的雜物堆裏翻找起來。


    我這才現這些人是騎著三輪車來的,帶了很多道具來,這個梁子翻找了一會,就從那一堆道具裏找了個玩兒飛鏢用的靶子。


    “怎麽用,強子。”這個叫梁子的年輕人拿著靶子不知所措,嘴裏喊著問道,我這才知道那個小白頭原來叫強子。


    強子的臉抽搐了一下說道:“梁子,你舉著。孟琪,把刀給我!”強子把臉轉向那個剃成平頭的小姑娘,看來她的名字叫孟琪。那個叫孟琪的小姑娘一跺腳,嘴裏著急的喊道:“強子,你剛開始練沒多久,別拿梁子開玩笑!”我心裏又咯噔一下子,這是拚了命了,但是可不是拚的自己的命,這要是一旦出了問題,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出了人命,今天不要是錢了恐怕這幾個人這一輩子都要完了。我在手裏暗暗的捏了枚硬幣,等到萬一他的飛刀出了偏差我就給他糾正一下。


    這是人群裏也有人說道:“小夥子,別賭氣,不就是錢嗎?來,大夥兒幫襯幫襯,掏個三塊五塊的也不當事兒。”周圍的人也嘁嘁喳喳起來,都準備掏錢,這時忽然有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沒本事,就不要出來糟蹋老祖宗的東西,就老老實實的上街上去討錢去。”我一聽這聲音就大吃一驚,轉頭一看,正是呂士良嘴裏所謂的“浪裏小白龍”的左龍!


    靠,這家夥剛才不是和他們的宗主跑了嗎?


    他很明顯的早就現了我,說完了剛才那句話以後就轉過腦袋輕蔑的看著我,然後身體往後仰了一下,我的心第三次咯噔了一下,他是故意往後靠靠讓我看到他身後的那個人——相子元!


    怎麽迴事?他們不是已經走了嗎?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這個,我隻知道現在我又遇到了很大的麻煩。相子元迴頭看了我一眼,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指頭捏了一下,我看到有什麽東西在他手裏閃了一下。


    繡花針!


    “小毛孩子,沒有真本事,就迴去長兩年毛再說,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左龍繼續冷嘲熱風,那個叫強子的臉變的通紅,幾個小青年也開始憤憤不平起來,那個梁子臉都紫了,把那個靶子往自己頭頂一舉,嘴裏說道:“強子,來,我相信你!”


    我拿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呂士良,低聲說道:“你勸他們冷靜一下。”呂士良把眼一瞪,說道:“我可不管閑事!”我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恨恨的說道:“你想要看著當街出人命嗎?當心我扒了你的皮!”


    呂士良這才不情不願的喊道:“小夥子們不要鬥氣,多練練再出來耍,這樣演砸了可就不好耍了,會出人命的!”聽完我就急了,我飛起一腳就踹在了呂士良的屁股上,低聲罵道:“我呸,師父怎麽想的讓我跟你學說話,你他媽的說的這叫人話?”呂士良這麽說這不是明顯的火上澆油嗎?我趕緊向那些人解釋道:“你們別聽他瞎說,他嘴裏沒把門的,但是你們初學乍練的,不要鬥氣。”


    幹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我就知道我在火上又澆了一把油。果然,這叫強子的倔脾氣上來了,把手一抱拳向周圍人托付道:“眾位父老鄉親,小子我學藝不精被人笑話,但是眾位還沒見我出過手,這樣的判斷對小子我有些不公平。今天我鬥膽在眾位麵前獻一獻醜,今兒錢不錢的另說,倒是想叫諸位看一看我的手段。”


    “呦,標準的江湖切口啊。”呂士良忽然開口說道,我沒工夫管他。


    我現在精神高度緊張,因為我看到相子元的手已經捏緊了。我不知道相子元和左龍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是單純的衝著這幾個小毛孩子來的,但是不管怎麽樣,我不能讓他們當街弄出血案來。


    我迴頭對呂士良說道:“一會兒你什麽都別管,不管誰過來別讓他靠近我。”呂士良不明就裏,但是我沒有時間去解釋。呂士良這個自稱闖蕩江湖很久的人堆周圍生的變化根本就不了解,他甚至連相子元來了都沒現。


    我閉上眼睛,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耳朵上,靜靜的聽著周圍所有聲音的變化,手裏多捏了幾枚硬幣。我必須把所有生的可能都兼顧到,相子元的暗器會飛向哪裏?我必須時刻注意!他打向我我自是不怕,我怕的是他打向已經飛出去的刀上!


    這時我忽然聽到那個叫梁子的哭嚎了一聲道:“強子,我不行!”我連忙睜開眼,舉著靶子的梁子迴過味累害怕了,把靶子扔在地上跑了。強子已經紅了眼,指著另一個小夥子惡聲道:“你來!”那個小夥子腿一哆嗦直接尿了。這下強子臉上更掛不住了,又要指定別人,別的人一見這陣勢也都嚇跑了。


    這下人群開始噓聲一片,我心裏也開始鄙視起來,學生就是學生,一點兒膽氣也沒有,但是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我看向左龍和呂士良,心裏一陣輕鬆,沒想到左龍也正在看著我,然後詭異的笑了一下。我還沒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隻見左龍手一指場內,然後嘴裏又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原來是一群慫包啊,還什麽武校的學生,乖乖迴去喝奶去吧!”


    我火氣騰地上來了,我退出人群就要上前去和他理論,卻被呂士良死死的抱住了,他嘴裏低聲的說道:“小爺,您就別和他嗆火了。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原來這老奸賊早就現他們了,但是想躲過去,但是今天這是能躲得了嗎?


    這時,人群突然嘩然起來,我顧不上呂士良了,連忙踮起腳尖往裏看,一看我不由得驚呆了:那個叫孟琪的女孩兒竟然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靶子,接著她從腰上解下來一件東西,我不認識,呂士良也站起來看,看了一眼不由得也呆住了,嘴裏喃喃的說道:“這不是鏢囊嗎?怎麽現在還有人用這個東西?”


    “鏢囊,幹什麽用的?”我好奇的問道。


    “那是擅長使用暗器的人才用的,江湖上這東西已經很少有用的了,因為暗器功夫基本上都失傳了。那鏢囊就是以前擅長使用暗器特別飛刀和鋼鏢的人用來裝鋼鏢和暗器的。不過一般都是綁在外麵的,防止拿鏢的時候來不及,這姑娘怎麽綁在裏麵呢?”呂士良瞄著那鏢囊說道。


    “廢話,你都說了這東西現在很少有用的了,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可能帶著這個招搖過市?”


    “也對。”呂士良點點頭。


    這時,那個叫強子的反而猶豫了起來,這時那個叫孟琪的姑娘向他喊道:“強子,誇下了海口,就別叫人笑話!來吧!”


    人群一下子炸了鍋,有叫好的,說這姑娘有巾幗不讓須眉,比爺們還爺們!也有說這班人那麽慫得虧剛才沒給錢,就是一群騙子。我看到那個強子狠狠的咬了咬牙,把鏢囊往自己身上一係,然後唰的從裏麵扥出來一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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