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趟吧,有人想見你。 ≦”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迴道:“你說去我們就去啊?你算老幾?”


    “你毀了我們八千萬的東西,不該給個說法嗎?”相子元沒有迴話,旁邊那個人倒是插嘴了,我看了一眼相子元,臉上略微有些不悅但是沒有作。


    我知道相子元和我一樣,對這家夥突然插嘴心裏很是不滿,雖然這年輕人很是——俊美。不過,從他的話裏我至少明白了一點,古皓軒和暗月青雲的關係不一般,而且這人我也知道是誰了:這就是在麒山破了先天隱陣打傷了濟慈的那個人。


    此刻我心裏是非常的震驚,但是還是極力壓製住自己的不安。


    “哼,笑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什麽八千萬的東西,我沒見過,要是有我舍得打壞嗎?”我必須否認上次的事情。


    “哼,不承認無所謂,咱們一會兒當麵對質就知道了!”那個年輕人指著我的鼻子猖狂的說道,我火騰的上來了,正要作,師父忽然說道:“小白,和他們走。”我隻好強有怒氣問師父道:“師父,咱們為什麽要跟他們走。”


    “不走不行啊,後麵不遠有槍瞄著呢。”師父無奈的說道,我正要迴頭看,相子元低聲斥道:“不準迴頭,你一迴頭在這鬧市裏可就要起了血案了!”我隻好硬生生的把已經迴過去的半個頭又扭了迴來。


    “你們想怎麽樣?”我氣急敗壞的問道。


    “沒什麽,有些事情咱們談談。”那年輕人又說道。


    我無奈,隻好準備和他們走,呂士良上來拉住我的竹竿就要領著我和師父走,那年輕人一指他斥道:“呂士良,你給我好好的在這裏呆著。看你幹的好事!”呂士良聞言畏畏縮縮的退到了一邊,唯唯諾諾的說道:“是,是,左爺。”


    我有些吃驚,難道呂士良和這人認識?那就奇怪了,今天他們肯定是為了我弄碎了古皓軒那塊翡翠的事情來的,但是如果他們也認識呂士良的話,那呂士良沒道理不認識古皓軒啊?那為是什麽呂士良還要坑古皓軒?哈哈,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心裏有些幸災樂禍,但是很快又想到另一種可能:呂士良不會是打入我們內部的奸細吧?


    這個結論嚇了我一跳,我仔細迴想了一下我和呂士良認識的經過,越想越覺得奇怪,越想越覺得可疑,越想呂士良月越覺得他可憎。還好,最近我和師父沒有守著他說一些很機密的事情——嗯,我們也沒有很機密的事情可談。


    那這個呂士良到底是什麽人?


    不容我多想,那年輕人倒是自覺,拿起了我的竹竿,嘴裏輕蔑的笑道:“做戲要做全套,既然你扮成瞎子,我怎麽也得學個雷鋒啊。”


    周圍看到我們這兩對奇怪的人,都好奇的看了我們幾眼,但是很快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我無奈的好呂士良說道:“你先去東關街吧,我們一會兒過去找你。”


    你要是去,我就揍你一頓,你要是不去,我找到你之後還要揍你,我心裏憤恨的說道,狗改不了吃屎,騙子永遠是騙子!


    我和師父互相攙扶著往前走,相子元就和那個姓左的小年輕在前麵帶路。走了大約十幾分鍾後我們出了鬧市區,然後走到的地方我就感到挺熟悉——就是那天我把呂士良救走的小胡同。現在在這小胡同裏站著兩個人,一個老頭子,鼻青臉腫,我一看,倒是吃了一驚:竟然是古皓軒!旁邊站著的人更讓我吃驚——竟然是暗月青雲的新宗主。


    這新宗主把自己裹在一件大大黑色風衣裏,看的我渾身燥熱起來——這宗主不是神經病吧,那麽熱的天穿風衣出門。


    見了我們來,那宗主也沒打招唿,伸出手往我們身後指了指,然後用鼻孔問道:“就是他們嗎?”古皓軒那老頭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嗯,就是他們。”那宗主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忽然對古皓軒說道:“既然是他們,那倒是我錯怪你了。我找他們也是很久也找不到了,你能找到他們,不但沒有罪,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功勞。”


    我聽著他說話就覺得奇怪,這人沒有嘴巴嗎?為什麽說話一定要用鼻子呢?我聽著感覺就是嗚嗚囔囔的,就像我感冒的時候說話一樣。


    古皓軒聽了,麵露喜色,但是還不敢太表露。師父也真沉得住氣,什麽話也不說,倒是我沉不住氣了,壯起膽子說道:“喂,我說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我心裏害怕,而且不能不害怕。師父現在腰傷還沒好呢,我又是個半吊子,不論功夫還是別的。


    相子元的暗器就已經讓我頭疼了,這個年輕人能破得了師父的先天隱陣,實力絕對不容小覷,而古皓軒看這樣子也絕對不是善茬,還有這位新宗主,那更是深不可測了——因為剛進這胡同的時候這家夥隨便往我和師父的兩邊指了指,我就感到身後的氣息立刻被切斷了,身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的聲音完全的消失了,雖然我沒有迴頭看,但是我知道此刻我們現在已經和人間隔離了——這一點,我不知道師父能不能做到,反正我是做不到。


    “你們兩個人,我找你們找的好苦啊,你說至於嗎?不就是想要保護你們嗎?你說你們跑什麽呀?把我手底下人累的夠嗆,呶,我今天一生氣還把老古家法處置了,早知道是你們我就該好好的獎賞獎賞他——你們說也真是的,我手底下那麽些人怎麽就找不到你們呢?知道你們的還不肯跟我說,唉,那些人死的太冤枉了。”那家夥開口緩緩地說道。


    聽了一會,我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我還是非常認真的說道:“我說先生,您別見怪,咱對事不對人,你說的是什麽我就不懂了,但是為什麽您非得用鼻子說話,而且說的那麽陰陽怪氣的?您,不會,那個,被‘哢——’,然後變太監了吧?”我話一出口,除了那個新宗主,其餘的人臉色都大變,幾乎同時開口吼道:“放肆!”


    那位新宗主搖了搖頭,說道:“誒,沒關係。小孩子嘛,嘴上沒有把門的很正常。倒是黃老先生,怎麽一言不啊。”


    師父抬起頭,冷冷的說道:“老宗主6子良是怎麽死的?”一聽這話,古皓軒和相子元都看向了這位新宗主,那個年輕一點兒的卻勃然大怒,叫囂道:“老瞎子,我們的事情你不要亂打聽!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左龍,不要對客人無禮。”這新宗主雖然這麽說,但是臉上卻顯得很滿意的樣子,原來這年輕人叫左龍。這位宗主看了一眼古皓軒和相子元,眼神中流露出不滿,但是這不滿一閃而過,臉上又立刻堆滿了笑容。


    真是虛偽,這虛偽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看的有個傻子演的電視劇裏的一個叫嶽不群的家夥,真是神似。


    他臉上帶著笑意說道:“黃老先生和老宗主原是認識的嗎?失敬失敬了。我對老宗主一向也是非常敬重的,對他的死我也是很悲痛的。不光你想知道老宗主的死因,我也非常想知道——但是,你也應當知道,現在的世道出了亂子了,好多人的戾氣開始變得重了起來,事急從權,我得先組織人查這件事情,老宗主一向以事業為重,相信會理解我的苦衷的,老宗主的死因就先放一放再查,你放心,我一定會還老宗主一個交代的。如果我不查,你看,呶,老人家是不會答應的。”


    這話一出口,相子元的臉唰的白了,古皓軒的臉變得蠟黃,兩人急急忙忙的分辯道:“宗主誤會我們的意思了。”我這才明白,古皓軒害怕的時候臉黃。


    “好了,咱們內部的事情咱們迴去關上門來咱們自己說。眼前要緊的還是勸說二位接受我們的保護啊。”那宗主不急不慢。古皓軒急著表現自己,站出來說道:“宗主,我先和這位小兄弟談一談。”


    “好啊,我可希望聽到一個好的結果。”那宗主說了一句,就要往一邊走,一直沉默的師父忽然又開口道:“李景麒是不是你們的人殺的?錢良峯是不是你們殺的?”


    “嘻——你這老頭兒真好笑。”那個叫左龍年輕人忽然笑道,“我們內部的事情你問那麽多幹什麽?”


    “李景麒不是你們內部的人吧?”師父淡淡的說道,那個叫左龍的不耐煩的說道:“李景麒這樣的不值得我們出手。”


    “哦,是這樣。”師父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敢問這位新宗主高姓大名?”那個叫左龍的急了,喊喝道:“我們宗主的名字豈是你隨便能問的?”


    “左龍,不是告訴你對客人不要無禮嗎?你看你,脾氣怎麽那麽爆呢?”那宗主雖然好像在批評他,但是語氣柔和的像老子對兒子。“黃老先生,我叫什麽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接受我們,這才是重點,不是嗎?你說是嗎,老古?”那宗主說著看了古皓軒一眼,古皓軒往前一躍到了我們跟前,拳頭攥的嘎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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