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感覺啊,等你靈敏一定程度你也可以。≥≦沒事,多去釣釣魚。”師父現在對我是嗤之以鼻,“看書寫字,小問題。”


    “暗月裏那麽多的人才,竟然還要來趕神集,難不成也做下惡事了?”師父自言自語道,“你緊緊的盯著,看看上麵狀況,然後下來跟我說說什麽情況。唉,好久不動,我得算算了。”


    我再次來到洞口,探出腦袋仔細的觀瞧。隻見那隻大老鼠還和那個中年人對視著,這時,我看到遠處上山的小路上漸漸的來的人多了,這個中年人顯然也現了這一狀況,臉上出現了一絲焦急之色。這時我看到濟慈上去貼在這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人帶著無可奈何的臉色點了點頭。


    “我本一介凡夫,暗月青雲向來勤謹為善,這次害了人命,實屬無心,今日攔住仙官也並無它意,也不指望仙官給我遮攔,但求仙官在閻王爺麵前給我美言幾句,說我等絕對沒有和地府抗衡之意,他日我身退,必定親去地府領罪,如此拜托了!”說罷,這人轉身就走。錢良峯和濟慈緊隨其後,濟慈臨走還往我在的地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那隻大老鼠看他轉身走了,好像放鬆了一樣,看上去不是那麽嚴肅了。它摩擦了一下兩隻爪子,然後唧唧的叫了兩聲,立刻地上的那些老鼠好像得了命令一樣,蹦蹦跳跳的跑起來,但是很奇怪竟然都在原地轉圈。那景象頗為景觀也頗嚇人,不大的山頂上秘密的聚集著這麽多的老鼠並且都在轉圈,這景象是在是太過嚇人,我看到這景象,雞皮疙瘩掉了好幾層,我想趕緊跳下去拿上避煞香來把這些老鼠攆走,但是遠遠走過來的兩個人讓我愣住了。


    那個兩個人,是一對老夫妻,滿頭白,步履蹣跚,互相攙扶著往山上走來。我一看那兩張臉,不由得心如刀絞,五內俱裂。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想起這兩張臉,這兩張臉也經常出現在我的夢裏,還有那滿頭的白,那是幾個月前我才見到的啊!那是我的爸爸媽媽啊!我來不及多想,就想跳出去,剛一點腳,卻現有人緊緊的拽住了我的腳,同時我聽到師父堅決的聲音:“不準過去!”我低頭一看,師父右手緊緊的拽住了我腳脖,左手捏了個手勢,“不準過去,你出去他們準有難,你要是不想害他們就別動。”


    “師父,我爸媽來了,你讓我去見見他們,我是真的想他們。”說著,我眼圈一紅,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不行,不要輕舉妄動!”師父堅持著,我一下子急了。我跳進山洞,跪在師父的麵前,“師父,我求求您,你就讓我和父母見個麵,最起碼讓我爸媽知道我還活著,讓我叫聲爸媽不行嗎?”


    師父手鬆了一下,但是還是堅持的說道:“小白,不要忘了我跟你說的話。難道你想害了你的父母嗎?不是我不近人情,但是你要明白咱們現在的處境,哪怕咱們今天不遵守閻君的判定,見了你的父母,閻君會追究你父母的責任不說,現在外麵情況不明,但是我感到煞氣已經很重了,你想連累你的父母死在邪煞的手上嗎?”


    聞言我內心無比煎熬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師父說的在理。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去見父母,怎麽和父母解釋?


    “那好吧,師父,我不去見他們了,就讓我在洞口看著他們行嗎?”我哭泣著說道。師父於心不忍,長歎一口氣,轉過了身。我擦了擦眼淚,又迴到洞口。


    父母互相攙扶著終於走到了山頂,看到山頂上的這些老鼠也並沒有特別的驚慌,臉上反而有一種很急切的感覺。我仔細的打量著他們,臉上的皺紋更深了,頭也更白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腳上的鞋已經露出了腳趾,他們提了一個很大的包。到了那隻巨大的老鼠前麵,父母忽然就跪下了,我一衝動就想去扶起他們,但是還是忍住了。


    父母把包打開,裏麵滿滿的是一大包紙錢和香。父親取出打火機點燃了紙錢,母親在一邊輕輕的說道:“過往的神靈大仙,請聽我娘們兒家家的訴訴。我這一輩子就生了一個孩子,可是沒有嬌慣他,他叫李小白,他丟了我們找找不到他了。我們本來就是窮人,他打小也吃了不少苦,十年前的時候他犯了罪,我和他爸糊塗,我大字不識幾個,一時心慌,就讓他出來逃命了。”父親接過話來道:“是我一時糊塗,擔心孩子太小,在監獄裏受苦,所以才讓他跑的,怪我。”


    “神仙菩薩,他走之後我們就知道錯了。孩兒他爸讓他一兩年就迴,可是這都十年了,我們一點兒他的消息也沒有啊。我們後悔啊,我們早知道今天這樣哪怕讓他做幾天牢呢!”母親一邊燒紙一邊哭起來:


    “這十年來,我們時時刻刻都在打聽他的消息,這十年,我們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公公把地也賣了,湊出錢來讓我和孩兒他爸出來找孩子,這十年我們已經找遍了大半個中國了,但是就是沒有孩子的消息啊,我都不敢想他是不是還活著!兩年前,公公沒了,臨走還拉著孩兒他爸的手說想孫子。我和孩兒他爸如今頭都白了,真不知道我們倆還能撐多久,可是不管我們怎樣,隻要能見到兒子我就是死也心甘了!我眼睛天天哭天天哭,已經快哭瞎了,但願在我瞎之前,能再讓我見兒子一眼!這十年來,我們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可是就是沒有孩子的信兒,幾個月前有人帶信給我們,說我們孩子還活著,我們也不知道真假,後來人家讓我們找算命的算算,我們就去找了個算命先生,人家說我這一輩子一定肯定能見到兒子,我和他爸就帶上身上所有的錢挨著地方找。今天在路上碰到一位老先生,說這裏趕鬼神集,說不定能有信,我個他爸就就現討的錢買了這些紙,您別嫌棄,等我找到了孩子,我一定再多多的給你買紙。”


    母親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我躲在洞口,淚如決堤。


    我抹了一把眼淚,想趁師父不注意偷偷的溜上去,但是忽然我現有些不對勁。


    這鬼神集自錢良峯他們走後就來了跟多另外的人,但是我現這些人裏根本就沒有和父母一樣的普通人。這些人各個腳步輕盈,雖然身穿不同的衣服,做著不同的事情,但是我能明顯的感到這些人的眼睛時刻不離父母,這些人緊盯著父母也讓我想到一個很認真的問題——我的父母能不能看到那隻大老鼠?


    按師父所說,這鬼神大集其實是個交易的場所,但是能知道這裏的都不是一般人,是有一定道行能和鬼鼠交流的人。但是我的父母隻是個普普通的小老百姓。想到這裏我縮迴頭問師父:“師父,鬼鼠一般人能看到嗎?”


    “看不到,即便是那些心裏執念強的人,看到的有點像土地城隍的,但是看不到本身的樣子。”我點點頭,這樣起碼父母看到的不是老鼠,心裏不會那麽害怕。但是周圍人和他們的舉止委實過於奇怪,好像根本不是來求什麽或者來討好這些鬼鼠的。


    我心中一驚,忽然想到這些人會不會是不是便衣警察,今天是來緝拿我歸案的?但是我很快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我看到有個穿著警服的警察走了上來,後麵跟著一大幫警察,貌似還有幾個人穿著城管的衣服。這些警察上來就攆周圍的人,但是唯獨沒有去碰我的父母,也沒有攆父母的樣子。


    “喂,說你們呢,在這裏搞什麽封建迷信,趕緊走!”那個帶頭的警察喊道,我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裏聽到過了。師父也聽到喊聲,在下麵問我:“小白,出了什麽事情?有誰來清場?”


    “師父,是警察。”此刻我按捺不住但是又不敢上前,我看到父母也在那裏瑟瑟抖,似乎是收到了驚嚇。師父聞言,手一拍道:“不好!”我嚇了一跳,忙迴過頭來問師父怎麽了。


    “這些警察有危險!你拿上避煞香瞅準了,打到最大的鬼鼠旁邊!現在必須驅散這些鬼鼠才能救這些警察一命。”


    我不樂意的說道:“師父,這幫警察平常老是欺負老百姓,我還記得橋洞子下的那些人可慘著呢,都是這幫人為虎作倀鬧的。您今天還讓我去救他們?”


    “你糊塗!不說別的,我算到一會這些警察可能要和另一夥人生火拚,刀槍無眼,你就不怕傷到你的父母,更何況這些警察裏有個帶頭的幫你那些橋洞子認識的不少人裏翻了案,其中就有那個女兒被人糟蹋了的老婆子,這些是好人!這一定是錢良峯調來的人來幫我解圍的!”師父拿竹竿重重的杵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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