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金碧輝煌,荏苒隻有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建築物,踏足進入是頭一迴。

    “跟緊了,別又丟了。”荏雪笑她的不言不語,鄙視她的沒見識。

    孩子的記性是善忘的,她以為,荏苒會忘記那麽早的事情。誰知,人性便是難記好易記仇,這筆賬,荏苒若是要算,會千八百倍地還迴去。

    隻是幾件冬裝,肖母鄭重其事地挑了三個小時,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出去不丟肖家的人,她算是肯下重金。

    適合的衣服褲子鞋子,一應俱全。肖母讓荏苒換上其中一套,和荏雪先迴家,她還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耽誤在她一個人身上。

    迴家的途中,荏雪下車,說是要去看雪景,司機隻說讓她早點迴來。

    一身新的荏苒一個人迴家,碰巧,家門口出來了荏墨,肖家的惡魔。

    見了荏苒,他咧嘴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裝,瞧瞧,昨天的醜小鴨變天鵝了。”

    我要是天鵝你就是井底的癩□□!荏苒看都不看他一眼,繞過他走。

    “誰讓你走我家的路了?”荏墨擋了她的路,惡霸欺負弱小的嘴臉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荏苒眯眼,荏墨揚起下巴拽拽地說:“求我我就讓你過。”

    荏苒歎息生命如此美好可有人偏偏不珍惜,然後,出手了。

    肖家大院霎時傳出荏墨殺豬一般的慘叫,蕩氣迴腸的哀嚎召喚來一堆看熱鬧的人。

    荏墨被卸了雙臂,疼到冷汗眼淚止不住地冒。

    “小墨!”伯母急吼吼地趕過來,看著自己的心頭肉痛得發抖,立馬掉淚,怒指荏苒破口大罵:“你把我的小墨怎麽了?我告訴你,小墨出了半點差錯我讓你賠命!”話是過了,但是看在她愛子心切的份上,沒人與她計較。

    爺爺聞聲而至,看了看荏墨的傷勢,眉頭一皺,“脫臼了。”不算什麽大傷,但對破個皮都要嚎上半晌的荏墨來說,無疑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為什麽?”爺爺冷聲問荏苒。家裏就荏墨一個孫子,他嘴上不說,其實是很寶貝他的。

    “他擋我的路。”荏苒實話實說。

    “擋個路你就把人家的胳膊脫臼了,那以後誰礙著你了是不是要殺了他啊?”伯母憤恨地大吼。

    荏苒知道解釋隻會越描越黑,索性不說話了。爺爺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她蹲下身,伯母如臨大敵地抱著荏墨後退,剛想大喊大叫,荏苒的速度更快,拉起荏墨的臂膀就是用力一扭,另一隻手用同樣的方法拍迴正位。

    “啊!”怕痛的荏墨又慘叫了。

    “啊!小墨!小墨!”伯母的眼淚不斷線的掉,抱著自己的兒子哭個不停。

    爺爺又看了下荏墨的手,再看荏苒,皺著的眉頭鬆開,拐杖敲擊地麵,大家的心一顫!“到我書房來。”他轉身就走,荏苒麵無表情地跟上。

    剩下的人趕緊抬著痛到昏迷的荏墨去醫院。

    安靜的書房,荏苒挺直了腰板麵對爺爺緊繃的臉,雙手插兜,握拳。

    “荏墨欺負你了?”爺爺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老頭子,荏墨什麽性格他最清楚,荏苒也不是無風起浪的主兒,肯定是荏墨這個臭小子造的孽!

    荏苒不迴答,爺爺心知肚明,他換了個問題:“學了多少年武術?”那招卸人胳膊再接迴去的活兒可不是能無師自通的。

    “十年。”她認識師父十年,學了十年。

    爺爺聽後,大喜,拍桌大叫一聲:“好!”他點頭,對荏苒很滿意,“我肖家能出個將門虎女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荏苒抽搐著嘴角想,他不會一個高興把自己拉去參軍吧?她沒有半點保家衛國的熱血和覺悟啊!

    “荏墨終究是你堂哥,這件事我不追究了,以後不能這樣。”爺爺得知孫女身懷武藝,就差眉飛色舞再加手舞足蹈了,哪還理會得了別的事情。

    荏苒無語地退出了書房,沒走幾步就遇見小她兩歲的荏月,她輕飄飄地飄過來,眼睛睜地大大的,問:“你會武功對不對?教教我好不好?”

    荏苒蹙眉,武功是古代武學的專用名詞,她這點拳腳又算得了什麽呢?

    “媽媽說,你是姐姐,我是妹妹。”荏月眼珠子骨碌碌轉,一臉狡猾的狐狸笑。“所以,你要讓著我。”

    之前的話是為了這句做鋪墊的吧,荏苒心想。她剛想拒絕,荏月小朋友軟軟的小身子就貼了上來,撒嬌道:“堂姐堂姐親親姐姐,教教我嘛,這樣荏墨堂哥就不會欺負我了。”

    荏苒著實被她的話惡心到了,感慨荏墨造孽太深,自己的堂妹都想方設法地防著你。

    “爺爺同意就行。”荏苒搬出最重的大山。

    荏月就算是愚公都移不動了。爺爺肯定更願意親力親為,她才不吃那份苦呢!可她不知道荏苒又為此吃了多少苦頭。

    看著荏月灰溜溜走掉,荏苒心情不錯,迴房去做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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