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戲?


    看什麽好戲?


    當李官等人從屋裏走出去的時候,這才發現整個行道組織早已人山人海了。


    篝火明亮,大家圍著篝火喝酒吃肉,卻都靜默著,氣氛相當的沉默。


    “知道麽?抓到了一個叛徒。”


    “聽說了,好像是一個高層吧?”


    “聽說是新世界聯盟派來的一個內線,禍害了不少人……”


    “噓,別說了,新世界的人來了。”


    “……”


    這種小範圍的低聲議論,李官走了一路,就聽了一路。


    聽見抓到了叛徒這個消息後。李官當即心裏就感覺到了一種隱約的不好。


    “哈哈哈,李老大來啦。”


    徐金鬥滿麵春風的迎了上來。


    李官打眼一瞅,那些老大座無虛席都靜靜的坐著,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敬畏和震撼。


    再往後看,李官懂了。


    卻見薑琦整個人被鐵鏈捆住手腳,用毛巾堵住嘴巴,蒙上眼睛,鎖在一個鋼製的大籠子之中。


    他整個人麵色淤青,身上到處都是傷勢,可卻沒有缺胳膊短腿兒,也沒有致命傷。李官有點明白徐金鬥是什麽意思了。


    徐金鬥嗬嗬一笑:“不巧,抓住一個內線,真是的,竟然是我行道組織的高層啊。李老大既然來了,那就一起看看我們是怎麽處置內線的吧。”


    薑琦躺在籠子裏,聽聞那對話,嗚嗚嗚的不斷嚎叫,可是卻說不出話來。


    他的能力是瞬移,可是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瞬移。大籠子完全罩住了他,沒有一絲縫隙可以移動出去一個人,他的瞬移隻能在籠子內部移動,但這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李官和張文靜麵色無常。但是李官身後的所有人,卻都用一種責怪的眼神看向阿飛。


    阿飛憋得滿臉通紅,眼裏淨是慚愧之色,捏著那又長又粗的方天畫戟,手中的見了汗了,可是卻又隻能無奈的放鬆下來。


    李官隨意的往那兒一座,淡淡的道:“所以呢,叫我來是什麽意思?”


    徐金鬥皮笑肉不笑的說:“還望李老大給個解釋啊,我這個背叛了的兄弟,貌似是你們新世界聯盟的內線。”


    李官挑挑眉頭:“哦?是吧?他這麽說的?”


    ‘嗚嗚嗚——’


    籠子裏的薑琦猛地蠕動了起來,想要說話。


    李官嘿嘿一笑:“看來不是。”


    徐金鬥麵色沉了沉,說:“把他的嘴鬆開。”


    當即就有人將薑琦嘴巴裏的毛巾取了出來,順便將眼罩也取了下來。


    而毛巾取下來之後,薑琦卻反而沉默了,不說了。


    徐金鬥冷笑看著他:“虧我一直拿你當兄弟,沒想到最後竟然換來這樣的下場。”


    薑琦不說話。


    李官走過去,笑著問:“徐老大說,你是我的人?是這樣麽?”


    薑琦連忙搖頭:“不是!”


    李官聳聳肩:“徐老大,那你這是什麽意思呢?演戲給我看呢?”


    徐金鬥有些鬱悶,他不知道薑琦這個曾經的自己人,要死到臨頭了,怎麽還在幫李官說話?


    徐金鬥要的是一個答案,承不承認他是李官的人,這其實不重要,但是他就是憤怒薑琦不承認。


    徐金鬥沒有任何的廢話:“剁掉他的雙腿。”


    立即有人拿著刀上前,氣氛徒然緊張了起來。


    薑琦沒有反抗,隻是喃喃的看著李官,眼裏有求助的意味。


    李官耷拉著眼簾說:“等等。”


    拿刀的人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李官,再看看徐老大,不知道該不該聽他的。


    徐金鬥冷笑了一聲:“叛徒的下場,沒有等等一說。先當著所有人的麵,砍斷他的手腳,然後我們再慢慢玩。”


    他徐金鬥必須這樣做,必須要用殘酷的手段,來告訴行道組織內還沒有被抓到的那些內線。這是一種威懾,更是殺雞給猴看。


    同樣,李官是不能讓他殺了薑琦的。如果當著自己的麵殺了薑琦,那麽在行道組織裏安插的那些內線,會嘩變的。一個老大,連跟了你的小弟都保不住,為什麽還要跟你?


    在徐金鬥的眼中,薑琦就是那隻雞,必須要死。


    而在行道組織眼裏,無論是為了什麽。薑琦,都不能死。不能讓人寒了心,同樣的,跟了李官,李官是一定會給他一個好的歸宿的。而不是冤死在這裏。


    徐金鬥冷喝一聲:“還愣著幹什麽?”


    兩個拿刀人答應一聲,便不再猶豫,提著長刀快速的就往籠子跟前走去。


    與此同時,整個行道組織的一些進化者高層,都齊齊變了神色。眼神開始有些飄渺不定了。不經意的看向李官,不敢多看,又轉移迴視線,接著便低頭沉默著。


    李官也不再說話了,懶洋洋的往給他的椅子上一靠,便閉目養神,似乎,是在等待薑琦被斬斷雙腿一樣。


    籠子裏的薑琦眼裏蒙上了一層絕望之色,當即心死如燈滅。賭錯了,賭錯了啊。


    自從被發現是間諜之後,薑琦就知道自己需要麵臨兩個選擇了。第一個選擇是,伸脖子等著徐金鬥宰了自己。第二個選擇就是,從此義無反顧的徹底投靠到李官那一邊。不能夾在中間立場不明,必須要做的徹底,否則,自己十死無生。能寄托希望的,也隻有李官。


    可是……賭錯了,現在李官根本不看自己。連張文靜張組長也不看自己,無視!


    徐金鬥看在眼裏,心中卻冷笑,有些不屑了。他還以為李官會力保薑琦呢……


    “啊!!”


    忽然,慘叫聲響起。


    眾人知道薑琦完了,抬眼開去,卻驚駭無比的瞪大了眼睛。


    完蛋的不是薑琦,而是兩個拿著長刀的凡人。


    那兩個凡人剛走到籠子跟前舉刀。忽然之間,泥土之下似乎有人揮刀,從地表忽然從下向上一道黑影從胯部斬向腦袋。


    兩人的慘叫隻發出半截,便被劈成了兩半。那從地麵中忽然出現的土刀殺完兩人之後,又沒入了土地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


    留下的,隻有四個屍體……兩人,四截。


    四個半人,四個一半的人。


    很有藝術感,也很有畫麵感。


    隨著血腥味急速彌漫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一幕。甚至不知道那刀從何而來。


    徐金鬥眯了眯眼,冷笑看向李官,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聽李官閉著眼睛幽幽道:


    “我已經說過了等等,誰敢將我的話當耳邊風?恩?”


    睜眼,眼裏殺機四溢,環視全場,竟然無人膽敢與他對視。


    李官笑了笑:“對了,現在,他是我的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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