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幾個小時後,終於上了中緬高公路。


    擺脫那泥路之後,曹胖子下車將防滑鏈全部取下來裝進車裏,然後開始加行駛了起來。


    不得不說緬甸人民的頑固精神,那些摩托車竟然還遠遠的跟著,約莫有四五輛摩托車,就隱藏在小路的盡頭停下,保持著安全距離向這邊觀望。


    李官從小腿上掏出一把手槍後,借助死角跳下了車,遁入高公路便的綠化帶裏。招了招手說:“你們先走,聽到槍響後迴來接我。”


    曹胖子允諾一聲,當即將車開了出去,李官便蹲在綠化帶的泥土之中,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後,聽見那猶如拖拉機一般的摩托車轟鳴聲。


    ‘嘟嘟嘟’聲音比渣土車還大,排氣管裏冒的黑煙就像是這車原本是燒柴油的一樣。


    太老舊的摩托車了,紅公雞摩托。這在中國,都成為收藏品的東西,這些人竟然還在使用著。


    感受著大地的脈動,腦海中的意識自然而然的感應出敵我雙方的距離。


    當那些騎摩托車的一邊說著話,一邊騎上高距離李官還有十米的時候。李官猛然站了起來,在那些騎摩托車的人滿眼驚駭、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開槍了。


    ‘啪啪啪’


    連續三槍,三人腦袋中槍倒了下去。


    看著最後一個幾乎已經忘記了尖叫的人從自己身邊開過,李官甩手一槍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啪’


    槍響聲中,子彈直接將他整條手臂炸斷。卻見他慘叫著滑了出去,因為摩托車的度極快,他在著水泥路上滑了十幾米遠,衣服褲子磨得稀爛,半邊大腿骨頭都磨出來了。


    李官從綠化帶中走出來,走向那滿地打滾慘嚎著的男人,冷眼看著他,也不說話。


    片刻後‘嗡’的轟鳴聲中,渣土車開了迴來。曹胖子和張文靜跳下車,笑意盎然的看著這滿地的屍體,還有那滿地打滾的男人。


    李官揚揚下巴說:“問他,為啥跟著我們?”


    張文靜點點頭,瘸著腿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男人:“#¥%#”


    那男人隻是慘嚎著,卻隻是滿地打滾,似乎聽不到張文靜的話。


    張文靜皺皺眉頭,蹲下身去,剛想說什麽。


    卻見那男人眼裏狠辣之色一閃而過,剛才的瀕死之人,猛然間變成了下山猛虎,一下就竄了起來。


    以一種極快的度繞到張文靜身後,用那被子彈炸斷手腕的手臂卡住張文靜的脖子,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把尖刀,死死的抵住了張文靜的脖子。


    “退後,都退後!”


    那男人猙獰的吼叫。


    李官和曹胖子對視一眼,饒有興趣的說:“咦,還會說國語?”


    張文靜滿臉無奈之色,感受著脖子上的冰涼,沉聲道:“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那男人長時間站立有點吃痛,呲牙咧嘴的吸了口冷氣,又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畜生,渣滓。竟然見死不救,我們an1ong上百個幸存者,你們卻視若無睹直接開走了。佛祖會讓你們下地獄的。”


    李官好奇的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


    那男人愣了愣,急赤白臉的道:“反正你們就是不應該走。”


    “嗬嗬,你們是想殺了我們,搶車吧?”


    那男人聞言,義正言辭的反問一句:“難道不應該麽?你們隻有三個人,三條命,我們那上百人。三條命換上百條命,難道你們覺得不值得麽?大家應該互相幫助對不對?我們不至於殺了你們,但是把該有的東西奉獻出來,難道不對麽?”


    李官暗歎一聲,說:“我懶得和你爭辯這些。你知道麽,我留你一個活口,隻是想給你挾持的這位女士出口氣的機會。你本來能得到一個痛快,但是她現在應該不會放過你了。”


    那男人哈哈大笑,下巴搭在張文靜的肩膀上,陶醉的使勁兒嗅了嗅,滿臉迷醉的說:“很漂亮的女人,你的意思是她能殺掉我麽?我知道,我可能活不成,也跑不掉,我沒有槍。但是我死之前,能拉這麽個漂亮的女人下去做媳婦,劃算呢。”


    說著,他竟然用拿著尖刀的那隻手,開始向下探索,往張文靜高聳的雙峰之上拂去。做著動作不說,還刻意的將張文靜箍的更緊了,讓張文靜死死的貼住他那肮髒的身子。


    張文靜何曾被如此猥褻過,當即麵色變得冷若冰霜。


    這個男人從未想到張文靜根本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而是一隻讓李官都會稱讚的下山母老虎。


    卻見張文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隻手伸上來,從自己的身體與那男人拿刀的手臂中間穿插而過,然後一計格擋斬在他的手腕上,當場把刀打掉,然後又是一個過肩摔。


    ‘啊’


    那男人驚唿一聲,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的生生吐出了一口血沫子。這過肩摔的力道太大了,一般人是根本扛不住的,吃一計,就要受內傷。


    張文靜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冷聲道:“我本來想把你大卸八塊,但是現在,我要讓你感覺到,淩遲處死對於你來說都是一種痛快。”


    ‘噌——’


    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卻見子午鴛鴦鉞出現在張文靜的手中。


    曹胖子點燃一根煙,笑眯眯的說:“官哥,坐著看,坐著看嘛。”


    李官沒搭理他,就手中拿著手槍,靜默的看著張文靜。


    卻見張文靜抓住他的頭,將他從地上又提了起來。


    那男人滿嘴是血‘啊’的狂叫一聲,猙獰的向張文靜的脖子抓去。


    然而一雙手還沒到近前,卻隻見張文靜身前出現了一把大剪刀。


    ‘嚓’的一聲。那男人現自己那完好的手,從手腕處齊齊被剪斷了。


    單鉞,就是一把月牙形的鐮刀。而雙鉞,一交叉,這便是一把鋒利的剪刀。


    “啊!”


    那男人痛的全身抽搐,無法想象這兩把怪異的兵器為何會這麽鋒利,瞬間就把自己的手剪斷了。


    張文靜獰笑了一聲,左手鉞插進了那男人的肚子裏,順著肚臍往下切了一點,然後往上來一撬。


    ‘嘩啦啦’的一聲,左手鉞的彎鉤,竟然將他的腸子給挑了出來。


    那男人都忘記了疼痛,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呆愣的站在當場,隻是不住的顫抖。


    曹胖子狠狠皺了皺眉頭,不舒服的又站了起來,將煙頭彈掉,催促一聲:“給他個痛快吧。”


    張文靜右手鉞一指曹胖子,冷喝一聲:“你閉嘴。”


    言罷,笑眯眯的深吸一口氣,似乎非常陶醉這種感覺。


    一個詭異的步伐又繞到了他的身後。


    雙鉞交叉,戳進了他的後脖頸,雙鉞交叉著從後脖頸往下一捋,從脖頸一直捋到了尾椎骨的部位。雙鉞一剪,隻聽‘嘎嘣’一聲脆響。


    左手鉞猛地一個旋絞,然後往出來一挑……


    李官猛地閉上眼睛,轉過頭去。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槍打在那男人的腦殼上,結束了他的性命。


    曹胖子雙腿一哆嗦,直接癱軟在地,臉色白,滿眼盡是一種恐懼之色,他看到了這輩子想都想不到的場麵。


    張文靜惱怒的抱怨:“你幹什麽啊!”


    李官將槍收了,一邊走向渣土車,冷聲道:“你心態有問題。”


    曹胖子見李官上車,看也不敢看那場麵,連滾帶爬的上了車。自己坐在駕駛座上,讓李官坐自己旁邊,不敢和張文靜挨在一起,中間要隔個李官他才踏實。


    張文靜沒上車,泄般的彎著腰,雙手鉞瘋狂的對著地上的屍體劈砍著。


    曹胖子轉頭不敢看,心驚膽戰的諾諾道:“官哥,我算看出來了,張文靜是個變態。”


    李官鐵青著臉沒說話,看著車外的張文靜擦幹雙鉞的血跡,悠悠蕩蕩的上車,暗歎一聲。


    卻不知道留張文靜在身邊到底是福是禍。她心理不健康,有問題。


    自己初時隻是想著她怨恨an1ong的人,留給她一個活口,讓她殺了出出氣。


    可是沒想到張文靜的手段竟然極其殘忍,極其冷血,極其變態,極其令人指。


    別說曹胖子了,在前世的末日二十年生涯裏,李官甚至都聞所未聞這種殺人手段。他搞不懂張文靜一個漂漂亮亮的妙齡女子,怎麽會如此享受這般令人指的行為。


    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也不知道她這隱藏極深的暗性格,是否會對自己的未來產生危害。


    看向張文靜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了。李官開始思考,拿到那些軍火後,應該對她如何。


    末日裏的幸存者是魔鬼,張文靜簡直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這是一個心靈扭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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