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抱著昏迷了的袁紫衣拚命遊出數百裏才露出水麵尋了一個小島躲了上去。


    “袁紫,醒醒!”葉鈞輕拍著袁紫衣的黑黑的臉,袁紫衣微微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湊到自己跟前的一張黑臉,先是一驚,接著嬌唿一聲摟著葉鈞。


    “鈞弟,你沒事!嚇死我了!”袁紫衣心有餘悸的道。葉鈞一愣,這才醒起自己的傷,摸了摸胸口。


    “咦!傷口不見了!”葉鈞驚疑地道。袁紫衣忙鬆開葉鈞,關切地望向葉鈞的胸口,隻見黑漆漆的胸口處有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白色,本來應該是一個大血洞的,竟然不見了。


    袁紫衣急急轉到葉鈞的後背一看,後背處同樣是一塊白斑,是新長出來的肌膚,十分粉嫩。葉鈞腦中靈光一閃,手指在胸口那白斑處輕輕劃過,馬上現出一條血痕,可是隔了一會,那血痕慢慢地變淡,最後完全消失,光滑如初。


    “自動愈合?”葉鈞脫口而出,說完一把抓起袁紫衣的手,在她手背上蹭了幾下,蹭掉她手背上的死皮,露出粉嫩的新肉,在她手上輕劃了一下。


    袁紫衣輕唿一聲,剛想打開葉鈞的手,可是下一刻卻是定在那不動了,隻見自己手上的那道血痕竟然也慢慢地變淡,最後消失掉了。


    “我知道了,是生機!哈哈,這次賺大發了!”葉鈞仰天哈哈大笑。


    第二百五十章 蛋蛋的憂傷


    妖界。


    一眼望去,滿目蒼涼,赤地千裏,天空永遠都都是灰蒙蒙的,空氣中帶差淡淡的硫磺味兒。不時有零散的流火在空中劃過,拖著長長的尾巴,擊落在渺無人煙的荒漠戈壁當中,到處可見燒焦的地麵和黑漆漆的石頭。


    天中空中竟然有兩輪烈日,一東一西,此時正值妖界的上午,地麵已經被烤得難以下足。在兩山之間的的陰影下正有一隊人在歇腳,三十多人,為首一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身量極高,頭發在頭上盤了一圈,穿著一件黑色小短褂,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肌肉。這人叫血崩,是一名妖尉。


    血崩把玩著手上的一隻黑色袋子,向裏麵窺視,卻是隻看到灰蒙蒙的一遍。一名妖兵恭敬地弟上酒葫,討好地道:“大人,喝口酒解解暑吧,仙幻大陸的酒真是他娘的好,咱們妖界的最好喳果酒比人家最差的酒也不上!可惜搭上這趟鬼差事,要不老子定撈他個盆滿缽滿!”說著不滿地瞄了一眼鐵籠子裏麵的人一眼。


    血崩舉手在那妖兵的頭上敲了一記,罵道:“你小子發的屁勞騷,還不是眼紅別人留在仙幻大陸撈得比你多,放心,辦完這趟差事,我們就馬上趕迴去,妖界這鳥地方我是再也不想迴來了!”


    那妖兵馬上眉開眼笑的:“嘿嘿,仙幻大陸比咱這地方好上不知千萬倍,環境好,吃得好,住得好,妞兒水靈得能搓出水來,那個滋味,唧唧!迴味無窮!可惜就是嬌嫩了些,弄不了幾迴就咽氣了!”


    “滾一邊去,你這蠻牛,就算是咱妖族女子也受不了你那鳥玩兒!”血崩抬腳作勢欲踹,那妖兵嘿嘿地笑著跑到一邊去。血崩舉起酒葫湊到嘴邊,剛想喝上一口,眼角餘光掃到囚籠中的人正眼定定地望著自己手中酒葫,白晰光滑的喉嚨微微動了一下,似是咽了口口水。


    血崩心中一動,漫不在意地走到囚籠旁,將酒葫從縫隙間遞了進去,笑道:“姬玉大人,得罪了,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喝點酒解解渴吧!”


    囚籠中的人正是姬玉,姬玉葫蘆穀失利,讓紹月公主逃了,妖軍損兵折將,二元帥聞訊後大發雷霆,下令把姬玉收押了,親自帶兵把歸馬城滅了,紹月公主卻是離奇的失蹤,二元帥沒抓到紹月公主,心中一股怒火難以平息,便遷怒於東玉身上,請求把東玉全族處死。


    姬瀛猶豫不決之下,原來是姬玉手下妖尉的血崩突然站出來控告姬玉指揮不當,身為主將,修為高深卻輕易被擒,有通敵的嫌疑,而且根據當日的情形,姬玉好像跟那叫葉鈞的男子關係不一般,經查明葉鈞曾經是炎魂殿的弟子,而姬玉化名為東玉加入過炎魂殿。


    最重要的是,姬好在葉鈞等人突圍後不下令追擊,反而收兵,並揚言所有後果由她負責。姬玉先是尋找聖器破封印的任務沒完成,本來是戴罪立功之身,現在又吃了敗將,而且有通敵之嫌,姬瀛實在想不出赦免她的理由,便應了二元帥的請求,但隻答應斬了東玉一人,二元帥便隻有作罷。


    姬玉要求臨死之前迴去見一見族人,姬瀛便也準了,派血崩帶人把姬玉押往妖界,便有了現在發生的事。


    姬玉頭發散亂,嘴唇因為缺水而皺巴巴的,雙眼卻是依舊夢幻迷人,闊大的囚衣仍然掩蓋不住她那傲人的上圍,挺臀的圓臀。血崩不禁舔了舔嘴唇,心道:“姬玉大人長得雖然不怎麽樣,不過這身材太他媽的惹火了!”


    姬玉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嘲諷,伸出潔白的手接過酒葫,手指微微在血崩的手背上劃了一下。血崩隻覺心神一蕩,眼前姬玉的雙眼突然變得十分之吸引人一般,那張平庸的大臉變得楚楚動人起來,血崩使勁搖了搖頭,眼前的一切一下消失了,姬玉的麵還是原來的麵,眼還是原來的眼。


    姬玉輕輕吸了一口酒,將酒葫遞迴給血崩,微微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貝齒,笑道:“血大人也喝點吧!”雙眼中媚光一閃。血崩一愣,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雖然姬玉目前已經淪為階下囚,但畢竟一直是自己的上司,現在竟然親口稱唿自己為大人,血崩有種飄飄然的快感。接過東玉遞過的酒葫,擦都不擦一下,就著東玉喝過的一邊葫嘴大大了灌了幾口。


    姬玉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血崩若無所覺一般噴了一口酒氣,舉起手裏那著的黑色袋兒道:“姬玉大人,這袋子還認得不?”


    姬玉當然認得,這不就是自己的裝天袋麽,被這小人搜去了,炎芸兒還在裏麵呢!姬玉點點頭道:“這是姬玉的裝天袋,也沒什麽用,便送與血崩大山又何況!”


    血崩嘿嘿一笑:“那就多謝姬玉大人了,裏麵還說不定還藏著一個大美人呢!”姬玉麵色一變,難道這小人那天看到自己把炎芸兒裝進去了,他搜去自己的裝天袋就是為了炎芸兒。


    確實,炎芸兒是一個讓男人心動的尤物,仙幻七美的名頭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姬玉微微一笑,雙眼閃過一道媚意,飛了血崩一眼道:“嘻嘻,說不定還真有一個絕色尤物呢!血崩大人想不想見識一下!”說完風情萬種的撩了一下頭下,手放下時有意無意的拂過胸口,帶起一團波浪!


    血崩隻覺得熱血上湧,小腹微微發熱,鬼使神差地道:“什麽大美人能及得上姬玉大人的萬一,如果能讓小的一親香澤,小的馬上死了也甘願!”


    “真的,血崩大人是在譏諷人家麽,姬玉哪裏美了?”姬玉麵紅紅的微扭過麵去,眼神似嗔非嗔,媚頭能滴出水來,雙手攏在胸前,把兩團高聳夾得變了形,從領口看下去,可看到一道深深的溝壑和兩團白花花的半球!


    血崩被燎得起了反應,色迷迷地盯著姬玉胸口處,伸手把酒葫遞了過去道:“姬玉大人再喝點吧,這鬼天血真熱!”趁姬玉接過酒葫時一把抓住姬玉的手。姬玉飛了血崩一眼,並不抽迴手,小聲地嗔道:“還有別人在呢!”


    血崩一愣,縮迴了手迴頭喝道:“你們都出去分頭找水,這鬼天氣熱死人了!水不夠過走不到目的地”


    “大人,我們的水足夠……”


    “廢話那麽多,大人叫去找水就找水,沒點眼色!”原來那名向血崩訴苦的妖兵罵道,麵色曖昧地迴頭望了血崩一眼,笑嘻嘻地走了,姬玉被妖皇陛下親自下了禁製,玩不出什麽花樣,隻能任大人擺布,所以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嘿嘿,姬玉大人那身材,想想都能讓人流口水,可惜自己沒這福氣了。


    不一會,血崩手下三十多人便走個精光,眨眼間就剩下兩人了,血崩逼不及待地向著姬玉的胸口抓去,嘿嘿笑道:“現在隻剩我們兩人了,先給哥哥我過過手癮”一想起自己將這曾經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人壓在胯下恣意玩弄,血崩就興奮得鼻孔要“血崩”。


    姬玉向後躲開血崩的魔爪,白了血崩一眼,嗔道:“急什麽,人家還在裏麵,跑不了!”血崩一拍額頭,笑道:“嘻嘻,我這不是太心急了嘛!”說完掏出一條鍛鐵鑰匙,把囚籠門上鎖著的那個巨大的石鎖打開。姬玉現在比普通人還不如,憑自己妖尉級的修為,一根指頭也能把她捅得趴下,不過血崩不打算這麽做,他要用胯下的東西把姬玉給捅趴下。


    血崩急不可奈地拉開囚籠的門,東玉一鑽出來,血崩就一個熊抱把姬玉給抱住,右手已經摸上東玉的翹得誇張的圓臀,將口就要向姬玉胸前的高聳咬去,看來是從小缺乏母愛造成的。


    “啊!”一聲慘叫,血崩還來不及吸上一口,掩住下體彎下了腰,臉色痛苦,像便秘一般露出蛋痛的憂傷。東玉剽悍地一膝頂在血崩的下巴上,血崩應聲倒地,東玉再上前在他胯下用盡全力踩了幾腳,一邊踩還一邊罵:“敢占老娘的便宜,純屬找死,老娘雖然沒了靈力,要爆你鳥蛋兒還卓卓有餘”


    血崩這次更的血崩了,甚至還蛋碎了,殺豬般痛叫起來,那些妖兵為了討好血崩,都跑得遠遠的,尋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休息,所以血崩痛苦的大叫,他們並沒有聽到。姬玉拾起一塊石頭,把血崩給開了瓢,撿起裝天袋,再把用來拉囚車的兩匹長尾妖駝割斷了韁繩,在它們的屁股上猛*插一下,兩匹長尾妖駝吃痛,怪叫一聲,撒開大步向前衝去,長長的尾巴把地麵掃得塵土飛揚。


    姬玉馬上返身在附近找了個藏匿的地方躲起來,不一會兒,那些妖兵果然趕了迴來,見到額頭正在血崩的血崩大人,胯下一遍濕跡,已經死翹翹了。眾人大驚之下,不知所措,商量之下,當下便有兩人迴路返迴報信,剩下的順著長尾妖駝的足跡追了下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虛無真義


    “該死,這兇女人還追在後麵!”葉鈞迴頭急急掃了一眼遠處隱約可見的黃點,一點若有若無的靈力牢牢地鎖在自己身上。原來葉鈞和袁紫衣剛在小島上休息清洗完身上焦黑的皮膚,羽裳便帶著莫家三個族老級別的人殺到了。


    葉鈞目前的修為已經成功突破到虛無期,袁紫衣也結成了神丹,但實力跟羽裳一方比起來還是差很遠,葉鈞當時能傷了羽裳純屬巧合。兩人順著東海一直向北逃去,可是羽裳對葉鈞可為是恨之入骨,決心就算追到天腳底也得把葉鈞給碎了。


    幸好,莫家那幾名族老畢竟年紀大,長時間追擊下,速度卻是慢下來了,而葉鈞自從達到虛無期後,靈力源源不斷,拖著袁紫衣連續奔逃了五六天,仍然精神弈奕。可是羽裳是金翅大鵬,最擅長的是速度,要不是葉鈞繞來繞去早就給追上了,盡管是這樣,葉鈞要擺脫羽裳也是不可能的。


    無奈之下,葉鈞隻好和袁紫衣分開逃,讓她迴“皓雪頂”,自己擺脫羽裳後就趕迴去。袁紫衣當然是不肯了,怎麽也不願分開逃,葉鈞隻好又哄又承諾,最後使出絕招才把袁紫衣給轟走了。


    羽裳見葉鈞和袁紫衣兩人分開兩個方向逃開,咬咬牙,通知後邊莫家的幾位族老追擊袁紫衣,自己便仍然緊追葉鈞不放。


    “不行!得想個辦法甩開這兇女人!”葉鈞一邊朝前飛奔,腦子急轉著想辦法,再被這兇女人纏下去,自己真的不能在凝雪娘子分娩之前趕迴去。


    嗖!身後的羽裳突然加速,本來在葉鈞眼中隻是一個黃點,現在能清晰看出全貌。


    “葉鈞惡賊,有種的停下來跟老娘打過,整天東躲西逃的算什麽男人!”羽裳冷冷的聲音傳來。葉鈞不禁好笑,這些天來,羽裳不知把這話重複了多少遍了,笑嘻嘻地迴頭揚聲喝道:“我算不算男人,不是你說了算,有本事追上我啊,小爺讓你瞧瞧是不是男人!”


    羽裳氣得七竅生煙,厲叫一聲,速度又增了幾分,漸漸地拉近了與葉鈞的距離,葉鈞大汗,這女人還真是刺激不得,一刺激就發飆,一發飆就速度大增。


    羽裳見快要追上葉鈞了,巨大陰沉的雙目射出兩道光束,葉鈞閃身避過,速度緩上一緩,羽裳又趁機拉近了距離,那兩道光束轟在海麵上,炸起十多丈高的巨浪,像水牆一般。葉鈞怪叫一聲:“哇,不跟你玩了,累死小爺了,先休息一日!”


    蓬的一下穿過水牆,等到巨浪完全消失,葉鈞也不見一蹤影,羽裳雙翅一收,化成了人形,氣得往水中轟了幾掌把海水轟得塌下去。這已經是每n次了,每當羽裳差不多追上葉鈞時,葉鈞便一頭鑽進海底躲起來。雖然修為達到了羽裳這種級別,完全可以在海水中自由穿行,但羽裳畢竟是鳥類靈獸,天生對水有抵觸和畏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入水。葉鈞就是看中這點,才有恃無恐,被羽裳追急了便鑽進海中,順便休息恢複靈力。葉鈞不是沒想過在海底中逃走,但羽裳的修為是虛無中後期,自己被她神識鎖定了,要擺脫很難,隻要自己一出水就能被她給綴上了。


    葉鈞休閑了橫躺在一塊光滑的海底礁石上,不時的逗弄著從身邊遊過的魚群。竟然慢慢地進入了無物無我的狀態。自從進入虛無期以來,葉鈞一直忙於奔逃,沒來得及好好體會一下虛無期的特點,葉鈞一直隻是覺得虛無期隻是靈力充盈,靈力恢複的速度飛快,好像永遠不會力竭一般,除此之外神識大大增強,探測範圍暴增至千丈,其他就沒什麽特別了。一直想不通,虛無其為什麽叫虛無期,顧名思義,那應該是化實為虛,化有為無。


    現在葉鈞意外進入了無物無我的狀態,大腦靈光一閃,反而通達明悟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保持著橫躺的姿勢,竟然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在那些魚類感覺中,葉鈞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了一般,或者根本就把葉鈞當成了礁石的一部分,怡然自得地在葉鈞身邊遊來遊去,一隻烏賊還爬到葉鈞的臉上,八條觸手牢牢地吸在葉鈞的麵部。


    正在海麵上方徘徊的羽裳麵色一變,隻覺得葉鈞的氣息竟慢慢地弱了下去,變得有點捉摸不定,將要脫出自己的神識鎖定,羽裳正大急,葉鈞的氣息卻又是清晰起來,自己的神識又能把他緊緊地捕捉到了,羽裳暗鬆了一口氣,心道:“這小子剛踏入虛無期就差點體會到虛無期的虛無真義,自己當初可是達到了虛無二層才體會的,這小子真是個人才,要是當初能硬逼他娶了敏敏……呸,葉鈞偷竊神環樹本命生機,差點毀了神環樹,絕不能放過他!”


    羽裳一咬牙,閉著眼忍住第一次的恐懼,一頭紮入海水中,絕不能再讓這小子感悟了,如果讓他徹底悟通虛無真義,脫出自己的神識鎖定,要想再找到他就難比登天了,所以羽裳終於下定決心入水把葉鈞給趕出來。羽裳一下水,有點驚慌失措起來,不過她倒是聰明,手腳並用,劃了幾下便看出了點竅門來,很快就能以狗刨式前進了。


    葉鈞一把將那隻瞪鼻子上麵的烏賊提開,這烏賊太它娘的得寸進尺了,竟然把觸手伸進葉鈞的鼻孔裏掏,葉鈞的感悟便被這該死烏賊打斷了。葉鈞把這壞了自己好事的烏賊捏成一個肉球,屈指一彈,把這肉球一彈,嗖!可憐的烏賊便進了一條大魚口中。


    葉鈞收拾了烏賊後,再擺好姿勢,拚命想再進入剛才那種境界,可是越刻意要進入那種境界就越不能進入,心血反而翻滾起來,葉鈞隻好作罷,閉起眼睛睡起覺來。


    嘿,這還真是歪打正著,虛無虛無,化實為虛,以無為作有為,無物無我無主觀刻意,葉鈞又慢慢地進入那種境界。正在偷偷地接近的羽裳一驚,因為葉鈞在自己的神識鎖定下消失了。趕忙加快了速度向著葉鈞原來所處的位置飆去,他知道感悟是需要一段長時間的,葉鈞絕對還在原處,而且正處於對外界毫無感知的階段,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時機。


    葉鈞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麵上還沒來得及露出會心的微笑,隻覺一道身影猛向自己撲來,葉鈞一驚,一翻身,滾落礁石,蓬!那萬斤巨石轟然粉碎。葉鈞急忙箭一般遊走,還是被飛濺的碎石給挨了幾下。羽裳一擊不中,極為懊惱,這麽好的機會竟然讓他給逃了,咬著牙緊追過去,可是憑她那幾手狗刨要追上葉鈞,純屬癡人說夢,三兩下便沒了葉鈞的蹤影,這次連神識鎖定也不管用了。葉鈞遊出了數公裏後便找了個珊瑚水草多的地方給躲起來,氣息一收進入了虛無真義境界,完全溶入了海底生物中,再披上隱身衣,相信就算是天元期高手也不容易發現自己。


    羽裳幾乎是貼著葉鈞的麵部遊過也不自知,這時葉鈞要是出手偷襲絕對是十拿九穩了,不自己跟她無怨無仇,而且也是自己理虧,所以葉鈞也不打算出手,等習羽裳走遠了,自己便離開就是,凝雪娘子還盼著自己迴去呢!


    可惜偏偏事與願違,本來已經遊過去的羽裳,突然驚慌的遊了迴來,一眼就看中了葉鈞這個位置,迅速地趴了下來,一對豐挺還壓在了葉鈞的臉上,軟綿綿的。羽裳一碰到葉鈞,驚唿一聲,在水裏麵是唿不出聲的,所以羽裳嗆了幾口又苦又鹹的海水。


    葉鈞早就出手製住了她的要害,靈力一吐,羽裳便毫無反抗之力地軟倒在葉鈞身上。葉鈞差點想仰天大笑起來,這兇女人,小爺讓你離開,你自己偏偏卻送上門來,沒辦法,哥隻好順手收拾了,張口在羽裳的胸口那團軟*肉上咬了一下,把隱身衣收了起來。羽毛裳這才清晰地看到一麵賊笑的葉鈞,自己正以曖昧的姿勢壓在他身上,這無恥小人還咬自己那裏,羽毛雙目圓睜,恨不得把葉鈞生裂了。


    葉鈞無視她的眼神,提著她的臀部褲頭就欲遊上海麵,這羽裳雖然長得不錯,不過葉鈞還不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稍微調戲一下還是可以的。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深冷的神識掃了過來,葉鈞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這感覺有點熟悉,難道是自己上次跟小黑遇到的那頭六階,甚至是王級的海底幻獸?葉鈞這才明白羽裳為什麽會突然慌張地返迴。王級幻獸的實力可是有虛無中後期的,況且還是在水中,葉鈞想都不想地猛向上衝去。


    蓬!那幻獸明顯也察覺到葉鈞想逃,遠處傳來一陣大震,海水急劇的旋轉起來,嘩啦!葉鈞提著羽裳的臀部衣服衝出了水麵。腳下出現了巨大的漩渦,產生巨大的吸力,生生地把葉鈞往下拖。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尤虯再現


    羽裳被葉鈞提著那敏感的地方,上身和腿彎成了一個a形,又羞又惱,破口罵道:“小混蛋,還不把老娘放了!老娘把你……”


    葉鈞正竭力抵抗那巨大的吸力,羽裳又在奮力掙紮,葉鈞隨手一巴打在她的屁股上,這兇巴巴的娘們便老實了,隻是雙目能噴出火來。隻覺得臀部被葉鈞拍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那感覺從來沒有過,想不到自己活了上千年,竟然讓一名二十不到的小屁孩打了臀部,又羞又怒,恨不得把葉鈞碎屍成斷。


    嘩啦!一隻巨大的頭顱在漩渦中心冒了出來,像座小山包一般。


    “咦!是你!”那怪物竟然口吐人言。葉鈞提著羽裳衝高數十米懸在半空,待看清水中冒出的怪物時,不禁脫口而出:“尤虯?”


    隻見那怪物全身長滿觸手,身上沾乎乎的液體讓人看著惡心,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不正是在迷霧幽林中逃脫掉的皇級幻獸尤虯。原來那天葉鈞苦撐著不肯把鮮血噴在寂滅修羅刀上,令尤虯的九顆內丹爆掉了三顆,修為狂跌到六階,後來終於成功逃脫了,潛沒大海之中,瘋狂地吞噬別的海中幻獸,竟然讓他在半年多的時間內重返了王級,不過比起全盛時期差遠了,尤虯對葉鈞恨之入恨。


    今天,尤虯照常出來掠食吞噬其它海中幻獸,恰巧讓他探測到羽裳這金翅大鵬靈獸的氣息,衡量過自己跟羽裳的實力差不多,而且在水中自己有優勢,便果斷地追了上來,隻要能擒殺吞噬了羽裳,自己重迴顛峰狀態便指日可待了。


    可是眼看自己的獵物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地被另一個人擒去了,這讓尤虯十分納悶,經自己神識探測到,那人的修為好像比羽裳還有不如。好奇之下急速追了上來,沒想到竟是老相識,當初那隻有化神期修為的小子竟然這麽快就達到了虛無期,隻比自己差了幾個小層次,這讓他又困惑又妒忌。


    葉鈞一見是尤虯這上古兇獸,不禁心中大唿倒黴,上次自己累它不見了三顆內丹,自己跟它的仇怨可大了。羽裳可能也被尤虯的醜陋驚呆了,愣愣的,連葉鈞把她挾在腋下都不反抗。


    “嘿嘿,小子,沒想到這麽快就突破到虛無期了,著實了得,不過也好,你的內丹我要了,就當賠償我怎麽樣!”尤紮身上光華一閃,化身為一個中年大漢。


    靠,葉鈞差點想吐出來,這尤虯就算化成人形也是一副對不起觀眾的模樣,相信是人見到都反胃。頭頂光禿禿的,當然葉鈞自己也是頭頂光禿禿的,不過尤虯那頭上卻是長滿了一個個惡心的白色肉瘤,肉瘤上長著一點點紅色小瘡般的東西,一雙三角眼兇光畢露,朝天鼻,鼻孔特大號,要是下雨能盛滿兩個大海碗,一根根粗*黑的鼻毛不甘寂寞的伸了出來;最惡心的還是厚厚的嘴唇外翻,像兩根香腸一般,兩排牙齒倒是整齊,不過焦黑發黃,麵上滿是橫肉,整個形像能把一頭母牛給嚇死。你能注目他十秒種而不吐就算你定力極好了,羽裳隻覺得一陣惡心反胃,捂著嘴扭過頭去。


    尤虯雙目中兇光一閃,他最恨別人嘲笑他長得醜陋又或者在他麵前表示出惡心受不了的樣子。


    “哼!臭婊子,敢欠虯爺我醜,找死!”右手一伸,那手竟然像麵條一般,突然伸長,毫無顧忌的當胸抓向羽裳。


    嗡!藍光一閃,一把長劍憑空而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向尤虯的手。尤虯不敢托大,手嗖的一下縮了迴去,怒瞪著葉鈞。羽裳這才迴過神來,勃然大怒,自己堂堂靈獸竟然被這醜陋不堪的幻獸視若無物,張口便罵道:“無恥醜陋的下賤東西,竟敢對老娘動手動腳,小混蛋,把老娘放了!我要生撕了他!”


    葉鈞無語地摸了摸鼻子,這羽裳真是不一般的強悍,要是讓她知道這尤虯是上古兇獸,曾經的皇級幻獸,不知她還說不說得出這番話來呢!尤虯怒極反笑,裂開大嘴哈哈地仰天大笑,麵上的橫肉也跟著一顫一顫的,那嘴中噴出的腥臭之味,連隔著十米遠的葉鈞兩人都能聞得到。羽裳皺著眉頭罵道:“魷魚怪,笑什麽?不把人惡心死了,也得把人臭死!”


    尤虯驟然收了笑聲,猛然緊盯著葉鈞,冷冷地道:“小子,這女人是你的?”葉鈞大汗,還沒來得及搖頭,羽裳已經怒火中燒了,柳眉倒豎罵道:“放你屁的狗屁,魷魚怪,老娘你的家姑奶奶!”


    葉鈞強忍住笑道:“尤老怪,這女人跟我葉鈞沒半點關係,你可不能亂說,會出人命的!”尤虯被羽裳一通咒罵,醜陋的麵孔嚴重扭曲,強忍住怒火嘿嘿一笑:“既然如此,你把這女人給我,咱們的過節便一筆勾銷,另外本人再欠上你一個人情,如何?”


    這迴羽裳倒是緊張起來,葉鈞要真是把自己交給這醜陋的魷魚怪,自己下場一定很淒慘,可是嘴上卻不肯服軟求葉鈞,罵道:“小混蛋,你要是敢把我交給這魷魚怪,我……”


    “生撕了我是不是?沒一點新意!”葉鈞打斷道,羽裳被咽得直翻白眼。尤虯猜不透兩人的關係,冷冷地盯著葉鈞,等待他的答複。


    其實尤虯這也是緩兵之計罷了,要是葉鈞放了羽裳,再兩人合力收拾自己一個,自己肯定不是對手,隻要能把葉鈞誆住,逼他把羽裳交給自己,到時還不是任得自己捶扁捏圓的。


    尤虯把算盤打得劈裏叭啦響,可葉鈞也不是笨人,那裏看不出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不過這羽裳自己眼下是放不得的,一放了她,反過來對小爺出手怎麽辦,既然這尤虯還沒看出自己跟羽裳的敵對關係,那麽主動權便在自己手上,詐他一詐。


    葉鈞打定主意,笑嘻嘻地道:“尤老怪,對不起,這女人雖然不怎麽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纏人,煩得很,不過小爺還是舍不得給你!抱迴家裏暖暖床,收拾打掃房間的用處還是有的!”


    “呸,小混蛋!作夢吧!老娘要生……啊!”羽裳還沒說完臀上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羽裳抓狂了,聲音氣得發抖,“第……第二次了,老娘……”


    話音還沒落,屁股上又挨了一下,那觸電般酥麻的感覺又湧上來了,不禁收了聲,麵上紅通通一遍。葉鈞卻是得意地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就得經常打打屁股才服帖!”


    尤虯這時倒有點相信羽裳是葉鈞的女人了,暗暗的思量該不該出手,要是就這樣離開,也太窩囊了,而且這羽裳是靈獸化形,吞噬了她,自己很快就能迴到皇級,到時自己就是無敵般存在了,整個仙幻大陸沒人是我尤虯的對手,這天下還不是任我尤虯予取與求,這個想法一冒上來,就像一粒種子埋進了尤虯心中,生根發芽,蠢蠢欲動。


    葉鈞暗暗叫糟糕,強自振定了道:“尤老怪,沒別的事,小爺走了!還得迴家把這小娘皮收拾一頓!”說著把羽裳橫抱在懷中,漫不驚心地向著高空升去。尤虯冷冷地注視著葉鈞,可惜葉鈞雖然一副漫不驚心的樣子,不過卻是給人一種守得風雨不透的感覺,沒有半點破綻,圓潤自如,尤虯有一種老虎咬龜,無從下口的感覺。不禁暗暗心驚,這小子進步也大快太迅速了,想當初自己一根觸手就能將他收拾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樣小子有命活下去,要是再給他幾年時間,到那時你可能也不是他對手了,不惜一切代價殺掉他!”一把聲音在尤虯心中響起。葉鈞慢騰騰地升到雲層的高度,正暗鬆了一口氣,準備加速逃之夭夭。


    就在這時,三點黑點從遠處風馳電掣般衝來,遠遠就傳來一聲如悶雷般的大喝:“葉鈞惡賊,馬上放了羽裳,我等可以放你安全離開!”正是那三名莫家的神丹期族老。葉鈞暗叫糟糕,身影反方向電射出去。尤虯先是一愣,接著猛然明白自己被葉鈞耍了。


    嗖!尤虯身形如影隨形般追了上去,同時兩隻手突然變長,向著葉鈞背後抓去,一邊狂笑道:“好小子,差點讓你給騙了!”


    葉鈞大唿倒黴,自己抱著一個人逃是逃不過了,隻好返身祭出天乾劍殺向尤虯,哈哈笑道:“尤老怪,想收拾小爺,你還得花點工夫!呔!”一聲巨喝,手中天乾劍爆出一團藍光,切向尤虯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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