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有陸川這個金主,但畢竟隻能靠一時,不能靠一輩子,還是自己掙錢來得實在。她打算先去考證,之後再轉職成為建造師,甚至造價師,累積幾年經驗之後,她的收入絕非是一直做宣傳可以比擬,並且自己有硬本事的話,至少不用這麽委屈地出賣身體。


    將報名表打印出來,她去了王明朗的辦公室,需要他給蓋一個公司的章。敲了敲門,聽見裏麵說進來,她推門進去:“王總。”


    “今夏啊,什麽事兒?” 王明朗弄了個迷你高爾夫球吧,正在洞前揮杆練習。


    “王總,我想報名參加建造師的考試,您看能不能給我的報名表蓋個章呢?”


    王明朗伸手:“拿過來。”


    今夏趕緊把表格遞過去,王明朗看了看:“你還挺上進。”


    今夏微笑:“多學點東西總是沒有壞處。”


    王明朗點頭,這年頭如果一個人啥也不會,就隻有餓死,像他雖然學習不好,但是能喝酒,能侃大山,能裝孫子,這也是一門手藝:“行,我給你蓋。” 說著放下球杆,繞到辦公桌後,拿出公章在表上蓋了個鮮紅的印子。她去考試這事兒,對他沒有壞處,而且如果她通過了,這個證還可以掛靠到他的項目上。


    今夏見他蓋好章,就伸手去接,王明朗手一縮:“等等,上次陪周廣福吃飯,陸川中途把你帶走,是什麽事兒?”


    今夏眼波輕轉:“王總覺得是什麽事兒呢?”


    王明朗笑笑,了然:“陸川那邊,有什麽動向沒有?”


    “暫時還看不出。”


    “今夏啊,你可要替哥在陸川麵前多美言幾句,吹吹枕邊風,到時候項目談成,你就是最大功臣。”


    今夏心中好笑,王明朗可真會亂灑狗血,陸川又不是古代的昏君,沉迷女色不知自拔,項目能不能談成,有很多種因素,女色隻是助力,絕不是主因。


    揚起個謙恭的笑,她連連點頭:“是王總,您放心,我肯定替咱的項目說好話。”


    王明朗這才把報名表給她:“現在這項目吧,還有很多問題,但最大最大的問題,就是標底,到底定多少合適。” 頓了頓,他說:“反正陸川如果有什麽新消息,你一定要及時匯報給我。” 如果陸川經常找她,說不定她能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今夏微微點頭:“王總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10鴛鴦浴


    qq閃爍著新消息提示,今夏點開來,是高中班級的群信息,班長說下月底要上帝都出差,問大家是否有空聚一聚。班長是核心人物,振臂一唿萬人響應的類型,下麵很快就有了不少迴複,一個名字跳入今夏眼中,她再沒移開視線。


    陳之城。


    仿佛是上個世紀的記憶了,曾經她的青澀和懵懂,都封印在那段無聲的歲月裏。


    她情竇初開的年紀來得稍晚,高一開學,她從學校操場邊經過,被一隻意外飛來的足球擊中頭部,眩暈中她看見一個穿著白色球服的男孩向她跑來,滿臉歉意,關切地問她有沒有事。


    她捂著吃痛的地方,抬眼看了看他,來人有雙明亮的眼眸,睫毛尖上似乎浸潤著汗水,在暖色的陽光中閃閃發亮,她忽覺臉上一熱,立刻垂下眼,細聲迴答沒關係,男孩再三確認她都說沒事,最後他把自己沒有開封的飲料送給她,當做賠罪。


    後來聽說他叫陳之城,是班上足球隊的主力。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關注他,會去看他的每一場球賽,觀察他的每一個小動作,偶爾上學路上,騎自行車路過他身邊,她鼓足勇氣跟他打一聲招唿,跟著就飛快地騎走了,懷揣著那抑製不住的,蓬勃的心跳。


    她暗戀了他三年,從未將這份感情說出口,高中畢業那天,她打算去向他表白,雖然他們要去不同的城市讀大學,轉眼就各奔東西,但是她想,至少讓他知道,曾經有個女孩,那樣地喜歡過他,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


    沒想到的是,就在她好不容易站起來,要過去約他談談的時候,他被班上的另一個女生約走了。


    錯過那個時機,她覺得是天意,再也鼓不起勇氣去表白。進入大學後,她開始為生計忙碌,曾經的那份怦然心動,慢慢地沉到了記憶的深處。


    班長在畢業前就建好了qq群,她和陳之城一直以群成員的身份在裏麵,沒有互加好友,也從來沒有私聊過。她不知道他的近況,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他發的那條消息上寫著:班長,具體幾號聚會,記得叫上我。


    今夏心想,莫非他現在人在北京?


    她忽地有些驚喜,平靜的心裏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兒,卷起底下陳年的泥沙,四年多了,他們再沒見過,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有什麽變化。


    也沒細想,她迅速打入一行字:我也在北京,可以參加聚會。


    不一會兒班長統計出人數,陳之城主動跳出來,承擔了聯絡員和預訂餐館的任務,沒多久,今夏就收到請求加為好友的係統提示,驗證上寫了三個字:陳之城。她忽然感到緊張,輕點鼠標,接受了對方的好友請求。


    陳之城發來消息:今夏,你住在哪個區?我統計一下大家的位置,好定吃飯的地方。


    他問得直接,沒有任何鋪墊的寒暄,這讓今夏覺得,他們之間,其實並不生分。


    可是她現在住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肯定不能這麽告訴他,會引人起疑,就索性迴了他搬家前的地址。


    陳之城又問:那我們訂在下個月最後一個周六,你是一整天都有空嗎?


    今夏心想,如果不出意外,王明朗應該不會安排加班,陸川這邊,通常隻是隨機地晚上過來,就迴過去:我都有空。


    陳之城:行,那我安排一下聚會的行程,估計很多人早上起不來,就從午飯開始吧。


    今夏:好,辛苦你了。


    頓了頓,她問:你現在在北京?


    陳之城:是啊,在這邊上班。聽說你也在這邊工作?


    聽說?他聽誰說?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消息?今夏有些受寵若驚:嗯,在一家小地產公司做宣傳。


    陳之城:把你手機號給我,到時候方便聯係。


    今夏把手機號發過去,陳之城也把他的發過來,跟著他說:你還在上班呢吧,我就先不打擾你了,迴聊啊。


    今夏本想再跟他多說會兒,反正她手上也沒什麽要緊事兒,但他這麽說,她也不想表現得太急切,就說:好,那下次聊。


    關上聊天窗口,她長長地舒了口氣,躁動的心漸漸安分下來。把手機上剛記錄的陳之城號碼翻出來,她安靜地看著,記得他以前不是在南方讀大學麽?為什麽到北京了。


    *


    陸川推門進屋,客廳裏漆黑一片,他皺了皺眉,心下奇怪,莫非她不在家。


    換好拖鞋,他四處看了看,在路過書房時,緊閉的門下,透出點微光。唇角一彎,原來在這裏。


    轉動把手,他推門而入,她正坐在書桌前,埋頭看著什麽。


    今夏察覺他進來,便不動聲色地把手上的高中畢業照藏到書裏,嘴角牽出弧度:“您來了。” 他就是這樣,想來就來,從不提前打招唿。


    陸川走過去,也沒問她同意,就翻過她書的封麵:“準備考建造師?”


    今夏略微點頭,就勢把書合上:“我不想一直做宣傳,沒什麽發展前途。”


    陸川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建造師也不容易考,要懂相關法律法規,項目管理,工程核算,其他的你倒是可以背,不過計算怎麽辦?”


    今夏笑顏如花:“陸局長,您又誤會我了吧,別看我是寫文案的宣傳,其實我專業是數學。”


    陸川一愣,這才留意到他那空蕩蕩的書架上,已經擺了一長排書,大部分是數學專業書,他倒是意外:“我還以為你是學文科的。”


    “還不是因為這個專業不好找工作,所以能找著什麽就做什麽了。”


    陸川視線在那排書上流連,看見其中一本叫塔木德,如果他沒記錯,這是猶太人的智慧聖經,他們是這顆星球上最會掙錢的民族:“看來你真的很想賺錢。”


    今夏嬌笑,帶著些許嫵媚:“是啊,錢多好啊,自從有了錢以來,這麽幾千年,人不都是在為這個東西掙紮麽。” 他不也和她一樣,對金錢有著同樣的欲望,從這點來說,他們沒有不同。


    陸川笑笑:“你覺得,這個世界有無價的東西麽?”


    今夏反問:“陸局長覺得呢?”


    陸川沉吟了會兒:“自由。”


    今夏微笑:“自由是可以被奪走的,隻有自己腦子裏的東西不能。”


    陸川微頓:“你今年多大?” 她的思維,似乎和他之前經曆過的女人,非常不一樣。


    “二十二。” 今夏站起身來,將剛才看的那本建設工程經濟插迴書架:“我先去洗澡。” 他這麽晚跑到這裏來,可不是來關心她的私事的,與其被他催促,不如自己主動。


    陸川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我也要洗。”


    今夏停下腳步,轉身,倩笑:“不知道您想用哪個衛生間?”


    陸川走上前,挑起她下巴,輕笑:“你用哪個我就用哪個。”


    今夏明白他的意思,故意裝無辜可憐:“我可以說不嗎?”


    陸川搖頭:“上次沒在客廳做,已經放過你了。”


    今夏心知在劫難逃,也沒再試圖反抗,反正第一次也和他一起洗過澡,沒什麽好難為情。


    走進浴室,陸川指示她在浴缸裏放水,他可不想用花灑,草草幾分鍾就了事。


    今夏摁下進水的龍頭,又從淋浴間把沐浴乳拿出來,陸川倚靠在洗衣機旁,無意中觸動了電源鍵,洗衣機嗡嗡地顫抖起來。


    他看了洗衣機半晌,像是想起什麽好玩的事,就朝今夏勾手:“過來。”


    今夏不明就裏地走過去:“裏麵的衣服我已經洗過了,隻是忘了拿出來晾幹,不用再洗一次。”


    陸川沒有說話,握住她纖腰往上一舉,將她擱在洗衣機側麵坐著,避開了前麵那排觸控按鈕。今夏頓時感到身下傳來微微的振動,陸川分開她雙腿,湊了過來,今夏瞪大了眼睛:“要在這裏做?”


    陸川點頭:“以前沒做過,試試。” 說著就蠻橫地欺身吻了上來,今夏怕被洗衣機震下去,隻好牢牢地環住他的脖子。


    在唇上吻了幾下,陸川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翻卷著她細嫩的舌頭,今夏沒有躲避,甚至主動地迴應,她的身體深刻地記憶下了之前歡愛的快感,就像陸川所說,她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和情感無關,隻是肉體歡愉的盛宴。


    陸川在她嘴裏掃蕩了一陣,利用她的敏感點將她的熱情撩撥起來,跟著又誘導她來到自己嘴裏,今夏迴憶著他親吻自己的地方,依葫蘆畫瓢地在他口腔裏輕舔,舌尖滑過他牙床時,感到他嘴唇的肌肉開始繃緊。


    她勾起嘴角,惡意地反複舔舐那處地方,手也滑上他的後腦,指尖插入發絲,輕撫摩挲,陸川感到身下迅速地硬了起來,對她的領悟力異常滿意,他手鑽進她的t恤,握住胸前的高聳,肆意地揉圓搓扁。


    親吻很快便滿足不了他們更深地擁有彼此的需求,陸川抬手將她的t恤脫了下來,露出雪白瑩潤的兩團,半掩在黑色蕾絲胸罩下,愈發白嫩誘人。


    他拉下一邊胸罩,握住那團柔軟,擠出飽滿的形狀,跟著就低頭吻了上去,舌尖畫出各種線條,今夏手插在他發間,眉心微皺,發出喘息的嗯哼聲,感到自己身下,好像慢慢地有些濕了。


    陸川跟著又拉下另一邊,用手指輕輕撚著,今夏倒抽了口氣,身下的洗衣機在不斷攪動,震得她理智碎成一片。


    拉下她短褲,陸川隔著底褲伸手一摸,已經觸到一點濕潤,便嘴角繞起笑意,湊到她耳邊:“寶貝,怎麽這麽熱情。”


    今夏耳朵一麻,馬上別開臉:“流氓。”


    陸川搖頭:“騙子,你明明喜歡我這樣,還是你的身體更誠實。” 說著脫下她的內褲,解開自己褲子,將堅硬對準入口,慢慢摩擦,就是不進去。


    今夏下意識地扭動著身子,眉間皺得更緊,呻*吟的頻率也愈發快起來,陸川不斷摩擦,依舊不進去:“想要?”


    今夏咬緊牙關,沒有吭聲,陸川伸手撥弄著她□最敏感的地方:“說你想要。”


    今夏都快要哭出來了:“陸川你個臭流氓!”


    陸川愣了下,明明是在罵他,不知為何聽在他耳朵裏,卻無比受用:“你叫我什麽?”


    今夏手摳著他肩膀,痛苦:“我還能叫你什麽,當然是陸川。”


    陸川笑了,手指的花樣更多:“再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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