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肝、**、王國寶三個逃犯的目標就是錢!三個犯罪多少都跟錢沾關係,現在利用這些爭強好勝的迴子們打個班底出來,按王國寶的設計,等把曲高拿下後,錢能通神,先把曲高上上下下的關鍵部門給通透了,幫著政府管好地方,就是做一群優秀公民,義務出工承擔社會治安的工作。


    當然,在幹這些活的時候,適當收取一些抱酬,進行多產業活動。王國寶的眼睛毒啊,他給豬肝計劃的路就是,一年後把曲高市所有的客運給拿下來!用自己的人當司機,自己成立一個運輸公司經營。


    (在書評區見到看劍兄的留言,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誠心祝他生日快樂,同時感謝他長久以來的支持!願看劍有生的日子天天快樂!其他兄弟每逢過生日的時候也在書評裏招唿一聲,雖然不能當麵慶祝,但我們有個書評區,可以留下我們的祝福!)


    第八十章 行政


    清晨,天蒙蒙亮,微風輕輕地掠過荷塘,色彩斑斕的院子寫滿秋天的表情,幾隻點水雀輕盈地劃過水麵,環湖的龍爪柳扭曲著身子,站在湖邊騷首弄姿,幾隻啾啾的麻雀不知從什麽地方飛來,在晨光裏悠然地活動著身子。


    朱自強跟著劉學境打起了軍體拳,從三個月前見到劉學境堅持鍛煉身體後,朱自強也加入了進來,他從小就沒停過打拳,所以這種晨練對他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劉學境的軍體拳簡單實用,朱自強第一次看就差不多把招式記下了,劉學境也樂意教教他,兩人從那以後,天天鍛煉,朱自強不敢在劉學境的麵前暴露自己的功夫,從劉學境的動作上來看,這確關是個軍人,沒有什麽特別的功夫。


    軍體拳簡單實用,朱自強剛開始打的時候,覺得這東西沒意思,可是打了兩個月後就越發喜愛了,從實戰出演練出來的東西,看似簡單,卻是招招治敵。劉學境說:“這些招式要練到純熟,而且成為一種習慣,到時候一動手,不用大腦思考,很自然的就出招了。所以人家說三天不練成門外漢,指的就是熟練,你打的時間越長,這種習慣就越深厚,等習慣成自然後,也就算小成了。”


    朱自強問:“大成要怎麽練?”


    劉學境想都不想就說:“戰場殺敵,大成要有殺氣,一招致命。”


    朱自強點點頭,心知劉學境說的是事實,隻有上過戰場才有那種氣勢,他悄悄地把青龍氣運用在軍體拳裏,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他學習的都是如何加強勁力,長打和寸勁是發勁的技巧,於招式無關,這軍體拳雖是最簡單的招式,但經過幾十年的錘煉,算得上是軍中精華了。


    朱自強的實戰經驗來自豬肝的訓練,當時隻跟豬肝對練過,現在想起來如果換一個人呢?朱自強心想自己可能沒有太大的把握,當然,要是碰到沒練過的人,他這手完全足夠了。


    兩人結束晨練後,先到食堂吃早餐,然後迴宿舍洗澡,他們的上課時間相對較鬆,每天都隻上半天的課,這三個月朱自強跟劉學境頻繁地跑市委,蹲在劉學境的辦公室裏搞經濟發展計劃。


    旅遊城市建設的規劃已經完成,劉學境沒有提交上去,朱自強也明白,他現在的位置有點難堪,雖是春江市委副書記,但還兼任了一個政策辦主任,而他的辦公室也被春江市委的人弄到政策辦去,這是於製度不合的現象,職務就高不就低,就是說各種待遇也要按就高不就低的原則,像劉學境這樣的,他的級別是副部級,政策研究辦主任,才是個副廳,春江市委副書記也隻是個正廳,按說他的辦公室規格起碼也不能比市委書的小。可是劉學境沒有太多計較,他在等!


    這點朱自強看得相當清楚,劉學境從軍職上轉幹過來,可不是為了來蹲辦公室混吃等死的,春江市委的人好像也清楚,但是他們這樣對老劉是為什麽呢?這點朱自強看不透。


    再有一個月就要放寒假了,這半學期要畢業兩科,本來按教學計劃,研究生班是三年製的,可是由於種種原因,彩雲大學隻好壓縮成兩年,這就要求這些研究生們投入更多的時間去學習,研究生畢業要想拿硯士文憑,就得靠本身的硬功。朱自強不怕,他巴不得早點畢業,現在減了一年時間,對他來說,正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今年要畢業的兩科都算朱自強的強項,劉學境除了去辦公室,就跟朱自強呆在一起,兩人互相交流,取長補短,在這之間,劉學境的知識麵也著實讓朱自強大為感歎,兩人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基本上都靠自學。劉學境高中畢業正在是文革爆發,沒有上成大學,直接就進入了部隊,恢複高考後,又發生了自衛反擊戰,這樣一直拖到八三年,才考上了北方某軍校學習四年,大學畢業後,任某軍區下屬分區的參謀長,一年後轉為該軍分區副司令員。


    **年受令進京,經曆不詳。九二年授予少將軍銜,同年轉業,調到彩雲省工作。劉學境升官升得快,雖說都是碰上時候,但這種連跳現象也是少有的。


    七九年到八三年,五年時間從一個少校連長上校團長,這是打仗時期,無可厚非,四年大學後再升一級,這是部隊的政策,當然也沒什麽說的。到**年進京,沒用三年時間這又一次升級,四十八歲幹到少將,在軍中也是少有的人物,朱自強曾暗暗猜測,此人跟那位老人家有什麽關係不成?


    要不然的話四十八歲幹到少將,明顯的,轉到地方上吃虧了,這種年紀再幹兩年升個中將完全沒問題,那也就是大區司令級別了。比當什麽省長書記的舒服得多,說不定表現好點,還有可能進入最高層呢?一切皆有可能!


    果然,沒等到九三年的新年鍾聲敲響,西方還在歡度聖誕節的時候,彩雲省委春江市委書調離到沿海某省任宣傳部長,劉學境同誌任彩雲省委副書記、春江市委書記。對此,彩雲大學也給這位大書記放了綠燈,可以不用按時上課,但考試不能缺席。


    劉學境離開的時候拍著朱自強肩膀笑道:“我的小班長,我要走了,不過,咱們宿舍可不能亂,我有時間還得迴來住,有時間幫我記一下筆記,少不了你的好處!”


    朱自強苦笑道:“劉書記……”


    “老哥!”


    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問道:“老哥你現在的工作偏向省委還是市委?”劉學境聞言笑眯眯地說:“小家夥,這都看不出來,那省委副書記隻是個虛名兒,真實身份是春江市委書記。對了,有時間我讓車過來接你,咱們的發展大計就要開始了,嗬嗬。”


    朱自強笑道:“你現在身邊什麽人沒有啊,我能跟在你後邊跑跑腿已經很高興了,學習上的事兒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把你落下。”


    後邊這句話他是故意這麽說的,朱自強太清楚劉學境的脾氣了,這人不喜歡搞些虛的東西,但是又有高級知識分子的臭毛病——清高!他可以一邊大笑著讓你叫他老哥,反過來卻很厭惡你不尊重他。


    所以朱自強在跟他相處的時候,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往是明白這人窩藏不了多久,可萬萬沒有想到,這才進學校三個月就把屁股挪正了。朱自強沒把這棵大樹當成自己的蔭身之所,這棵大樹可不是一般人能占得位置的。


    劉學境聽了這話,更加高興,有些豪放地說:“好!到時候考場上見真章,嗬嗬,我走了。”


    朱自強送劉學境上車後,直到車轉過街尾,他也沒有離開,因為他知道,劉學境一定會轉頭過來看,朱自強一付依依不舍的樣子,在最後一瞬間贏得了劉學境的肯定。


    朱自強迴到宿舍,迴想起劉學境的神情、步伐,神采飛揚,腳下生風!毛叉叉!如果老子四十八歲幹到這一步,也知足了!瓣著手指數了一下年頭,忍不住長長長長地歎息一聲,唉……


    劉學境走了,朱自強的宿舍反而變得更加熱鬧起來,竄門的越來越多,當然來的次數最多的算是陳小紅。


    就在快要放假的這兩個星期,朱自強又與班的另幾個人形成了小團體。


    * * *


    豬腦殼坐在辦公室裏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今天是豬大腸的陰壽日,他剛剛從狗街上完墳迴來,上墳本來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但是豬腦殼卻弄得像打遊擊戰,努力避開熟人的注意力。


    今天在墳上豬腦殼再一次哭了!這些年有一種不安讓他無法過上正常生活,這種不安連做夢都不會消停,豬腦殼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每過幾天就要夢到自己的父母化作各種各樣的怪物來迫害自己,就算是再堅強的人,長期下來也肯定要發瘋。


    所以他隻有上墳認錯,盡力燒紙,每次到墳上都給自己幾耳光,但是自從朱自強去讀書後,這種現象總算消失了,冥冥中似有天意?可能是豬大腸和五花肉不原諒他沒供豬尾巴上學吧,現在朱自強去讀研究生,豬腦殼總算鬆了口氣,這兩年過得簡直不像個人,不僅要經受著死去父母的折磨,還時時刻刻地擔心自己突然下台。


    坐在辦公室抽支煙,豬腦殼在煙霧繚繞中開始思量起來。


    雖然他的老上級一再給他安慰:提幹上去了,永遠都不會貶職,要麽平級移動,要麽犯了大錯。雖然如此,但豬腦殼心裏有鬼,總是不得安寧,這兩年,他已經拒絕參加籃球賽,想了很久,終於被他想到了一條路!


    大江縣離功勳縣不過七十公裏,兩縣近鄰,豬腦殼給辦公室交待一聲就出門了,開往大江的客車隻有一輛,這條路是豬腦殼現在唯一的希望,他不敢再等下去了,等朱自強讀完研究生迴來,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待遇?


    他通過在大江工作的同學打聽到,現在朱有財在大江縣是一人之下,相當於陳字奇之前的角色,不過沒有陳字奇那麽累,朱有財主抓紀委、幹部隊伍建設。他的同學告訴他:朱書記可是大江縣的管幹書記,所有的幹部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又恨又愛,又怕又親。


    豬腦殼沒想到朱有財還有這麽一套,在功勳當組織部長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跟鄉鎮領導們也是兄弟相稱,不得罪人,但也不隨便送人情。豬腦殼的心思到這時候就開始活躍起來,畢竟這是最尊重父親的一個叔叔。


    隻要朱有財給自己一個機會,到時在大江的鄉鎮上去任職,幹得三年,再橫向跳動當鄉書記三年,然後!這將來的日子就好過了。要是繼續往上固然好,如果上不了,橫向動也不錯,在縣裏找個不錯的局蹲著,這輩子就養到老也夠了。


    最主要的一點,遠遠地躲開了朱自強,他現在最怕的人就是自己的這個三弟,也說不上為什麽,朱自強當初給他那兩腳,把他的心理防線完全踢垮了,隨後隻要一看到朱自強,他就想繞著走。


    豬尾巴啊,你是我這輩子的克星,從小到大,隻要有你,我就沒好日子過。如果這次我能成功,咱們這一生人都不要見了!豬腦殼憂鬱的眼神看著車窗外。


    第八十一章 調動


    “朱書記,有個功勳縣的人找你。”秘書小王輕輕地敲了幾下朱有財的房門,小王是朱有財從政協辦公室要來的秘書,公文寫作能力很強,處事機靈。可惜眼睛不好使,一隻八百度,一隻九百五,人很清瘦,畢業於曲高師專。


    朱有財抬抬頭隨口問道:“叫什麽名字?”


    “朱自明。”


    朱有財念了兩聲朱自明,這是誰?狗街的風俗打小就叫人小名,朱有財除了知道豬尾巴叫朱自強外,豬腦殼和豬肝的名字並不記得,豬腦殼提為副局長的時候他隻是打了招唿。


    想了想,現在基本上忙完了,就見見吧。“小王,你讓他到休息室等著,說我馬上過來。”


    朱有財說完就起身,先洗把臉,然後慢慢地走向休息室。


    豬腦殼坐在休息室裏四處張望,這次可說是孤注一擲了,如果不成功,那麽就辭職到南方打工去。聽到門響,豬腦殼急忙站起來,卻是之前接待他的秘書小王。給他泡了杯茶,放到沙發前的小茶幾上:“請用茶,朱書記馬上就過來了。”說完轉身離去,順手把門輕輕帶上。


    朱有財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一個麵容憔悴,頭發布滿灰塵,瘦得臉骨都突起來的年青人,麵目很熟,可一時想不起來,正在他不停打量的時候,豬腦殼見到朱有財,雙膝一彎就跪了下去:“大叔,我是豬腦殼啊……”


    朱有財這一驚著實不小啊,當年他在功勳的籃球賽場上見到的豬腦殼,是個多麽龍精虎猛的壯小夥,怎麽兩年多沒見就成這付德性了?反手把門關上,並且倒了小鎖,快步向前,一把抓著豬腦殼:“你怎麽弄成這樣子了?”


    豬腦殼沒有順著朱有財的攙扶站起身來:“叔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媽死後,我夜夜做惡夢,見到她和爸爸,他們罵我打我,不認我,不要我這個兒子,我受不了了,叔叔,我沒辦法,我隻好來找你,求求你叔叔,你幫幫我吧……”


    朱有財聽得心驚肉跳,趕緊打斷豬腦殼的話:“你有什麽話起來好好說,這是機關裏,要被人看到了影響多不好?”


    豬腦殼的淚水是流自內心的,這兩年他默默地承受著痛苦,心靈就像有條蛇在啃齧一般,不敢交女朋友,不參與集體活動,整日裏活在自己的懺悔世界裏,除了工作基本能維持正常以外,他的神經已經開始有錯亂現象。


    整夜整夜的失眠,整日整日的神思恍惚,他也想過去找朱自強認錯,去領罰,甚到到公安去自首,讓武警把自己槍斃算了。可是沒有勇氣嗬,現在麵對著這個不算親人的親人,他再也不用掩飾自己的內心。


    “從小到大,爸爸媽媽都寵著豬尾巴,有肉不讓我們夾,先緊他一個人吃夠,過年隻給他一人穿新衣服,爸死的時候,我隻想引起媽的注意力,讓她知道我也是她的好兒子,我也想得到她的寵愛,可是……媽沒給我機會,嗚嗚……叔,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那樣做,就算豬尾巴當時打我也是對的,應該的,可是媽不認我了,我從那時起就好害怕……”


    朱有財聽得雙目含淚,這一家子喲,苦了孩子,死了老娘,何必這樣呢大嫂,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他完全相信豬腦殼說的這些話,因為這些話不用編,而且也編不出來,朱有財隻好盡力地安慰:“沒事沒事,你媽其實沒有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豬腦殼哭得滿臉花塗,一邊抽泣一邊說:“我知道…媽死後,我夜夜做惡夢,我真的快受不了叔叔……”


    朱有財長歎一口氣道:“自強去讀研了,這是好事兒,唉,先別哭了,無論如何叔叔都會幫你!”


    豬腦殼漸漸地收住哭腔,這才緩緩說道:“今天是爸爸的陰壽,我去上完墳就直接過來找叔叔。”


    朱有財哦了一聲:“今天是大哥的陰壽?哦,對了,你爸是今天出生的,唉,難得你有這份孝心,這會兒還沒吃飯吧?走,去我辦公室洗把臉,今天咱爺倆好好聊聊。”


    豬腦殼洗完臉後,把亂蓬蓬的頭發收拾了一下,朱有財看得過意不去,上前幫他拍拍身上的灰塵,豬腦殼眼圈一紅又差點落下淚來。


    朱有財吩咐縣委食堂弄了四菜一湯,領導專用的小餐廳裏,隻有叔侄兩人。看著豬腦殼差不多把一桌子菜都整完,朱有財打心眼裏覺得高興,自五花肉死後,他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時困擾著他,就像老母親用失望而且傷心的眼神看著他一般。豬大腸在世的時候關心得少,雖說幫忙把朱自強弄進了縣委機關,可這算得了什麽呢?畢竟豬大腸已經去了……


    “說說吧,要我怎麽幫你?”


    豬腦殼從褲包裏掏出一塊手巾擦擦嘴:“大叔,我想離開功勳縣。”眼神不敢與朱有財接觸,很自然地躲閃開,看著餐廳的角落忐忑不已。


    朱有財皺著眉頭,嘴角隨著往下抿,想了一會兒,他歎口氣道:“這也好,離開一段時間,以後有機會了再調迴去,順便過這邊來發展,你今年多大了?”


    豬腦殼道:“我二十六了。”


    朱有財頗為感慨地說:“二十六了啊,你出生那年我上高三,星期六吧那天?好像是的,我剛迴家,你爸就拉著我說,我當爹了我當爹了,那高興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都甜滋滋的。你奶奶捧著你,不斷給你喂糖水,一個勁地說,帶把兒的,大腸有後了!”


    豬腦殼聽朱有財說得傷感,當下哽咽著叫了聲:“大叔……”


    朱有財眼裏閃著淚花,今天不知怎麽了,可能是豬腦殼的懺悔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歉意,也有可能引發了對家人的思念。


    “不說了不說了,你如果決定到大江來工作,我就幫你弄好,不過你要想好了,來這邊就到鄉下去鍛煉,我朱家的人,一定要爭氣!以前你錯了,我替你爸媽接受你的懺悔,以後就得把心態調整好,找個適當的時機,我會跟自強說清楚!”


    豬腦殼低眉順眼地說:“一切都聽大叔安排,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絕不給你丟臉。”


    朱有財點點頭道:“嗯,如果你要幹不好,我可把醜話說前頭了,就算你是我侄兒也不饒你……其實你們三兄弟,個頂個的聰明,特別是你跟自強兩個,從小都是品學兼優,俗話說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幺兒,現在你父母都去世了,怨也好,恨也罷,唉……子欲養而親不在,你不用給自己增加思想負擔了。”


    豬腦殼順著朱有財的話說:“是啊,這兩年我常常悔恨,要是當初沒鬧那麽一轍,興許現在一家人過得多快活。”


    朱有財搖頭笑道:“各人的命,你別在這事兒上跟自己過不去了,既然今天你能來找我,說明你心裏還有自己的父母兄弟,今天別走了,晚上到縣委招待所住,明天我要過去接你嬸子,咱們一起迴去。”


    豬腦殼點點頭,用征求的語氣對朱有財說:“大叔,下午我想去找幾個老同學聚聚?”


    朱有財笑道:“去吧,晚飯也不用迴來吃,我讓小王先跟招待所打招唿,你去報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住了。”


    豬腦殼辭過朱有財後,走出大江縣委大門後,又忍不住迴頭看了一會兒,這裏比功勳縣委小一些。然後轉身,腳下就像踩著棉花一樣,問明大江縣農業局的位置後,慢悠悠地尋去。


    豬腦殼讀市農校的時候,大江有兩個同學,一個分在了縣農業局,另一個分到了鄉政府,剛分配的時候,豬腦殼有些羞愧,在眾多同學中,隻有他和另一個貧困生被分往畜牧站,雖然畜牧站也在縣城,可一沒實權,二沒事幹,基本屬於養老等死類。


    被提為衛生局副局長後,有幾個同學到功勳出差,豬腦殼可是盡到了地主之誼,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後來經這幾人宣傳,好多同學都主動給他寫信,特別是大江這個同學加同舍的哥們,更是對豬腦殼佩服得五體投地。


    豬腦殼覺得自己的微笑很隨意,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做作的地方,敲敲辦公室的門,裏邊的年青人抬頭就看到了他了:“啊呀!朱自明!什麽時候過來的?來出差嗎?怎麽不事先打個招唿!快快,我的朱大局長,裏邊請坐!”邊說邊忙活開了,這人長得頗為帥氣,眉頭幾根黑毛打旋兒,然後長長地劃開,鼻子如懸膽,唇紅齒白,臉上長著細細密密的汗毛。


    豬腦殼看著對方手忙腳亂的端茶遞水,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我說你小子還是這付急性子啊,別瞎忙了,茶葉少點兒……今天剛過來,特意找我大叔辦調動的事,葉少,有什麽好地方指點一下。”


    那叫葉少的笑起來眼皮下泛起兩道上彎的紋線:“你早該過來了,咱們兄弟倆在學校就是出了名的快慢結合,現在一分開就不得勁,自明,你是副科待遇,又是管幹書記的侄子,嘿嘿,先別問我什麽地方,透露一下?”


    豬腦殼自得地笑了一下:“沒什麽好透露的,差不多成定局了,就是來找你了解一下,哪個鄉鎮好混點。”


    葉少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出手則已,一出必中,嗬嗬,哥哥,提攜小弟一把?你一個人下鄉去,人生地不熟的呆著也煩,我陪你一起,好歹咱們是三年同學,鋼鐵般的感情啊。”


    豬腦殼笑罵道:“別盡說好聽的,你知道老子不吃你那套,現在先把自己顧過來就算不錯了,以後你還怕沒機會?”


    葉少嘿嘿傻笑道:“那是那是,鄉鎮嘛,從交通、農業生產、綜合資源,以及曆來的幹部升遷情況來看,打魚鄉是最有發展前途的,打魚離縣城十四公裏,交通方便,這個鄉的人口是全縣最多的,而且屬於重點扶貧對象,是全縣唯一有越野車的鄉政府,打魚的水電資源特別豐富,如果開發得好,應該有五十萬左右的裝機發電量。還有……打魚美女可是出了名的,咱們的班花就在打魚鄉政府,你不是一直在暗戀人家麽?嘿嘿嘿……”


    第八十二章 誌士


    張哲,省水利廳水電處副處長;李子騰,西衝地區公安處副處長;趙大為,省財政廳國資處副處長;章鬱,省公安廳刑偵隊處副隊長。


    這四人正是朱自強剛剛交好的同學,張哲和趙大為三十六歲。張哲的名字不像外表那樣看起來有學問,更像是個憨厚的農民,要不是戴個近視眼鏡,絕沒有人會看出這是個堂堂的處級幹部。


    趙大為,方臉,中等個頭,笑起來讓人覺得特別爽快,有點敢作敢為的大丈夫氣概,平時喜歡叉著腰,逢人就點頭打招唿,熟人就熱情地迎上去主動握手。


    李子騰和章鬱兩人都是公安係統的,工作中常有來往,李子騰很胖,挺著個大油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大老板,平時笑眯眯的,說話很溫和,那雙眼睛特小,不仔細看還以為他在閉著眼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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