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那道門方向傳來嘩嘩的水聲,心裏就止不住地興奮起來,我剛才讓商詩先去洗澡,可別以為我是謙謙君子、禮讓女士,誰又能懂得我那因焦渴而變得邪惡的心靈,我變態般的想法是,商詩成了僧尼,我這輩子是沒有機會用手撫摩她那光潔滑膩的柔嫩皮膚了,那我總不能就這麽幹巴巴地守著她幹瞪眼吧,直接觸摸不行,間接感受總還可以吧,她洗完澡以後,那體味,那氣息,那香噴噴的感覺一定還會在裏頭縈繞一段時間,然後我乘機而入,將商詩遺留在裏頭的氣息徹底吸入我的體內,我的身體基本上也是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撫慰的。


    我越想越美,眼一瞥發現了商詩的外套,便想著剛才商詩掏手機的情節,心念一動,對了,以前和商詩的手機可是有過幾番離奇的接觸,或許那裏頭會有對我有用的大秘密。我還不趁機悄悄研究一番?


    第124章 商詩手機中的驚人秘密


    我心驚膽戰地把手探向那件高貴典雅的呢子大衣,衣服的質地很好,摸上去柔軟細膩,上邊還沾著商詩動人的體溫,我細細把玩了一會,如同摸著商詩那嫩滑的皮膚,如果不是擔心商詩冷不丁跑出來,我肯定會撲到那件衣服上讓她緊緊貼著自己的老臉磨蹭。


    我摩挲著衣服上商詩殘留的氣息陶醉了一小會,不敢耽擱太久,又趕忙將黑手轉向了外套的衣兜,做賊心虛,待我哆嗦著從衣兜裏掏出商詩那個小巧精致的手機時,我渾身都快被緊張的濕熱感融化了,我甩了甩手腕,使它能夠恢複足夠的靈巧,便迫不及待地摁開功能鍵,尋找起裏邊的驚天秘聞來。


    我首先點進了短消息欄目,因為我突然又對那次我給商詩發短消息而沒有得到她的迴複一事耿耿於懷起來,結果搜尋到的信息讓我大吃一驚,隻見收件箱裏滿滿當當排列了好幾十條短消息,卻沒有一條是打開的,我的那一條就夾雜在其中,前邊那個小盒子方方正正的表明它也還是一個尚未開苞的處男。這是怎麽迴事啊?我打開我那條短消息確證了其中的內容後,頗覺好奇,就又點開了其他短消息來查看,才發現原來那些消息大多是些電信公司做廣告的,也有騙人的中獎消息,甚至還有那什麽“午夜是否孤枕難眠......想聽妹妹那旖旎刺激的情話嗎?...請撥什麽什麽號碼”等之類的色誘廣告。再看那些短信顯示的時間,最早的連九幾年的都有,我皺眉略一思索,大致就明白了什麽個情形,一定是商詩不懂收發短消息,雖然現在是高度信息化社會,但生活中不乏這樣的跟不上時代節拍的古人,尤其象商詩這樣還投奔佛爺懷抱的人,心思都在那些泥塑木雕的古董上邊了,不懂也不去探究這些高科技的玩意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要是早一點知道商詩不迴我短信是這麽一迴事,我估計會樂瘋了,但是現在一想起商詩不過是一個帶發修行的僧尼這一事實,身體上所有的興奮點都如同洗了個涼水澡,連個泡都不冒一下了。


    我無奈苦笑,心思轉動之下,又去查看起手機的電話薄來,我想看看商詩都和些什麽樣的的名字交往,結果打開以後,卻又讓我大感愕然了,那個電話薄裏竟然隻有五條記錄,對應的稱唿分別是:爸爸、媽媽、潘天高、冷欣月、李醫生。我一開始還不服,又在那個小小的電話薄裏翻箱倒櫃地尋找起來,最終,我相信了我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實,商詩隻在手機裏存儲了五個人的手機號碼,而讓我心尖都跟著顫動的是:這僅存的五個人裏頭竟然有我!


    毫無疑問,除我之外的四個人肯定都是商詩生命中最親密或者最親近的人,她爸爸,她媽媽,她老公,至於那個冷欣月,因為姓冷可能不是她的同胞姐妹,但憑直覺一定也是她情同姐妹的親人。既然這樣,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商詩已經把我歸為她最親密的人群中的一員?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實在無法控製自己的喜悅了,我渾身剛才還在洗冷水澡,這下就徹底泡了桑拿浴,而且是加了濃鬱蜜汁的桑拿浴,那種熱烈的欣快感蕩掃了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愉悅一瞬間衝擊了我的頭腦,我一陣眩暈已經分辨不清天上人間今夕是何年!管她商詩是僧尼還是菩薩,隻要她心裏有我,什麽都不重要了,愛做不做其實也無所謂,不有一句話說,***的最高境界就是用精神插入彼此的身體麽?商詩已經用她的精神世界包裹了我的小雞雞,我為什麽還非得將小雞雞插入她的身體使她遭受肉裂般的痛苦?可以了,足夠了,滿足了,我的精神喜悅和身體愉悅已經超越了一切,上了雲霄!


    我喜滋滋地、美顛顛地又去查看商詩的通話記錄,結果又讓我張口結舌了,她最近倒有不少通話,就是那個冷欣月,這不是令人驚奇的,這之前確實有很多次她撥了我的電話,這也不是令人驚奇的,在撥我電話之前又給潘天高撥了很多次電話,這還不是令人驚奇的,令人驚奇的是,那裏頭僅分別各有一條她和她爸爸和她媽媽的通話記錄,這倒也不是最令人驚奇的,令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是,這兩條通話記錄顯示的時間竟然已經久遠到了2002年,這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商詩自從2002年以後再沒有用她的手機和她的父母聯係過?


    我心頭真是好生疑惑,心動之下,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下意識地偷偷瞄一眼衛生間的方向,便象做賊一樣哆嗦著把商詩這幾個最親密的人的手機號碼錄入了進來。我的想法是,即便不是為了窺探某種隱私的需要,凡是跟商詩有親密關係的人,我手機裏存儲他們的號碼這心裏頭也會頗感親切的,當然,我在錄入潘天高的手機號碼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一方麵他已經是具屍體,另一方麵我不希望和潘天高相關的東西能與我有絲毫牽連,哪怕隻是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手機。但不知道怎麽迴事,就在我準備舍棄潘天高的手機號碼的時候,我腦海裏冷不丁突然冒出了一個離奇的想法,我想,我是不是應該給潘天高打個電話,如果說得準確點,是不是應該給潘天高的屍體打個電話?因為至今為止,潘天高裸體現身我的病床事件還依然是一團沒有顯露任何蛛絲馬跡的迷霧,他的衣物除了一條撲朔迷離的褲衩之外,其他的還不知道下落何方?那個該死的趙警官也跟我打馬虎眼不肯透露他們查到的一星半點的信息,那我就唯有自己找個時間給潘天高屍體的手機打電話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心裏發毛,但還是心驚肉跳地將潘天高的號碼記錄了下來,我很不情願潘天高的名字出現在我的手機裏頭,所以我心理變態般給他的號碼起名為“屍體”。


    做完了這一切,我趕緊將手機還迴到了商詩大衣的兜裏,坐正了,這心頭還砰砰跳個不停,好在衛生間的門還沒有什麽動靜,我的心情才有了慢慢平複的時間,不過等心跳略一平緩,我突然又按捺不住了,因為我想起了商詩的另一個電話號碼,就是她給趙警官留的那個,從邏輯上推測,她不可能在同一個手機上兩個號碼來迴倒騰,所以她應該還會有一個手機,想到這裏,我又興奮起來,將商詩的外套再次抱了過來,把罪惡的黑手伸上了她的另一個口袋。


    果不其然,我的手指探摸到了那個硬硬的家夥,連忙掏了出來,手機機身看起來比較新,應該是才買沒多久的,我急急忙忙進入了它的身體進行了一番探索,這個手機裏頭的東西就比較明朗了,短信箱裏依然是些從沒有被打開過的短信,而電話薄裏卻林林總總有好多電話號碼,似乎都是些當官的,因為那名字都叫這個長那個長這個主任那個主任的,其中趙警官、吳警官、巴所長的電話號碼也赫然在目,甚至還有我曾經聽趙警官提到過的那個什麽方市長,不過令人略感奇怪的是潘天高的前妻方露的電話也夾雜在裏頭。再看通話記錄裏頭顯示的似乎就更顯然了,大部分都是和這些警官、所長、局長、市長的聯係,通話時間也都是發生在潘天高裸體死亡事件之後,我串聯著前後經過大致想了想,似乎也就明白了什麽一種情形:商詩為了潘天高的死亡一定與警方或者說官方在進行著密切的接觸,而且應該是為此還特意買了手機。難道她對潘天高的死還耿耿於懷嗎?她都已經念佛吃齋了,為什麽還擺脫不了這些塵世的恩怨呢?又或者是她本就因為潘天高的離世才萬念俱灰而皈依我佛?


    不能再想了,想也想不通,而且一想起商詩還有可能對潘天高舊情難忘,這心裏就象被一隻粗暴的手緊緊揪住了般地生疼,我手指哆嗦著將手機歸還給了商詩的衣服,就強令自己老實迴到沙發上坐端正了,並嚴禁自己再做任何思考,靜靜等待詩美人出浴歸來。


    不過這商詩洗起來還真是細致啊,我都心膽俱寒地對她的衣服連篇累牘進行兩次侵犯了,她還在裏頭一絲不苟地洗著,看來她真成了個不折不扣的佛門弟子,不想染一絲世俗的塵埃了。哎,我心愛的詩姐姐,你倒是痛痛快快入了空門,你把我這個滿身塵泥的俗人孤苦伶仃地扔在這個塵世痛不欲生,你就真能心安理得地誦讀你的經文?我的胸口不經意飄來一絲苦悶,哀切幾欲使我無法唿吸。


    我外形象個泥塑一樣靜坐在沙發上,眼睛望著衛生間的方向,似乎能隱隱聽到水在商詩美麗裸體上嘩啦嘩啦流動的聲音,我的腦海裏又情難自已地出現了水霧氤氳中商詩那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絕美裸體,一股熱流就又從***猛地滋生,並迅速向頭頂肆虐,一瞬間就攪動得我剛剛平靜一點的軀體又風生水起、波濤洶湧起來。哎,同意住到商詩這個大別墅裏來,並且每天都要經受這樣的折磨,真不知道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


    在我神思紊亂地想著的時候,衛生間方向的光亮突然一變,然後一個楚楚動人的美麗身影就晃蕩在了我本已迷醉的眼神裏。那一瞬間的驚豔讓我促不及防,我情不自禁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並不由自主往前緊走幾步,不過還好,這個大客廳的空曠和碩大的肅穆靜寂氣息在我一走動的瞬間便立刻無情地將我包繞,使我立刻變得冷靜下來,要不,我真地無法想象我能控製住自己不衝上去擁抱那樣一種迷人的風景。


    第125章 潘天高的褲衩再現


    前方的商詩太美了,她穿著一件雪白淡雅的睡袍,柔順黑亮的長發接受水的潤澤以後顯得更加明媚清新,略微有點淩亂地披散在圓潤的肩頭和翹挺的前胸,向周圍的空氣中散發著嫵媚誘人的光芒,清麗素雅的麵容上掛著平淡柔和的微笑,完全不染一絲世俗的塵埃,由於剛剛出浴歸來,她周身朦朧不定地飄忽著一層淡淡的水暈,在那潔白如雲的睡袍和玲瓏剔透的優美曲線上絲絲縷縷地撫觸著,讓人如同置身於仙境,使人產生一種完全不顧及人間身份而想要衝到此仙境仙遊一番的衝動。


    我眼睛直直地看著商詩款款地向我走來,唿吸凜然間已經渾然不覺自己身上的生命氣息。直到眼前那個曼妙聖潔的身姿攜著光暈和詩意清晰地顯現在我的視野裏,並且用一種柔美動聽的聲音撫弄著我的耳鼓,弄得我的耳朵癢癢、心裏癢癢、身體癢癢的時候,我才算找迴了一點已經顛三倒四的魂魄。


    商詩柔聲說:“李醫生啊,我已經洗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去洗吧,換洗衣服我都已經找好了,就在衛生間裏頭的壁櫃上,你一進去就能看到的。”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略微晃了晃身子,迫使自己迴到現實中,讓心態變得平和了一點,才發覺自己的老臉略微有點燥熱,也就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淡淡地笑說:“恩,我這就去,謝謝商詩姐這麽周到。”


    商詩竟然調皮地眨眨眼睛,柔柔地笑了一下,就向沙發走去。


    看著她這麽可愛的神情,想著她已成僧尼的事實,我內心不禁苦巴巴地笑,卻又止不住心醉神迷地往衛生間走了過去。


    衛生間裏也很大,足足有我的十個棺材盒子那樣大,牆壁也是那種素淡的白,浴缸非常寬大,也很精致,感覺有點象水晶宮,淋浴噴頭和水龍頭都是乳白色的,弧線優美、色澤清雅,麵朝浴缸的牆壁上果然有個壁櫃,木料看起來很講究,是那種古色古香的紫紅色,不知道是不是檀香木,散發著典雅的香息,壁櫃半邊門是打開的,格子裏整齊碼放著一堆清新的衣服,無疑,那就是商詩找來給我換洗用的。而壁櫃所在牆壁的牆根下整齊排列著幾個電器,其中有一個應該是洗衣機,其他的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在這邊的牆角裏還有一個白得發亮的馬桶,讓我略感意外的是,在靠近裏邊的那個牆角壁上竟然還有一扇門,我跑過去打開看了看,外邊卻是連著一個木階做成的樓梯,蜿蜒盤旋向上,原來這裏是一個通到樓上去的樓道。我關了門走了迴來。


    來到浴缸旁邊那張犁花木的太師椅旁,這張椅子應該是用來放脫下來的衣服用的,因為椅子前邊擺著幾雙浴鞋,有方方正正的男鞋,也有玲瓏秀氣的女鞋,其中一雙濕漉漉的還冒著熱氣,應該就是商詩那雙美麗的秀足剛剛撫摩過的。


    我沒有選擇那些男鞋,卻將腳丫子有點變態般地鑽進了商詩穿過的那雙鞋裏,站在它上邊興奮地脫光衣服後,還美美地感受了一下,然後就奮不顧身撲進了浴缸,因為浴缸裏邊殘留著的商詩那美妙動人的體息必然更多更真切。我先沒有放水,而是將我醜笨的裸體緊緊地趴在浴缸的底部,雖然冬天的缸底已經有點發涼,但我一想起商詩那美妙的裸體剛剛就是躺在這上邊的,我便五心煩熱、熱血潮湧、激情四溢,哪裏還有心思去管自己身體的寒涼。我調動全身心的細胞和精神去捕風捉影般地死命感受著商詩遺留下來的氣息,獲得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靈快感。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不過癮,我又歪頭在浴缸裏細密尋覓起來,然後又掉過身子到另一頭去尋找,功夫不負苦心人,我終於找到一根柔軟潤澤的烏黑毛發,不長不短,很難判斷是青絲還是陰絲,不過沒關係,隻要是商詩身上的東西,不管是長在上邊還是下邊,我都一樣的喜歡,我將那根柔軟的小精靈緊緊地捂在掌心,又靜靜地貼在胸懷,陶醉了好一會,直到身體上的寒涼越來越濃厚,寒意象刀鋒一樣不斷削刮著我脆弱枯燥的皮膚使我再也無法忍受的時候,我才放棄了這種無謂的愛撫,依依不舍地將這根美麗的毛發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太師椅上我的衣服兜裏。


    洗完澡出來,我去壁櫃上拿衣服穿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在那一撂衣服最上邊的那條褲衩,商詩考慮得真周到,連衣服的順序都給我擺放好了,下邊依次是保暖內衣和睡衣。那條褲衩引起了我的注意,它雖然還是嶄新的折疊著的,但它那厚重華貴的氣息卻是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得到的,象我這種穿慣了地攤上買的劣質褲衩的人,由於對比太強烈了,所以尤其能感覺到這條褲衩的富貴逼人,它那深沉的底料,細密的針腳,精致的紋理,摸起來滑潤細膩的感覺,讓我這種一貫貧寒沒有心理準備的人顫抖著手拿著差點都不敢往小雞雞身上套。看外貌肯定是條男褲衩,從情理上講想必就是潘天高的,隻是當我終於哆哆嗦嗦將那條褲衩套在檔下的時候,我才驚疑地發現這條褲衩和我消瘦的腰身是很吻合的,潘天高那麽肥碩的腰囊怎麽可能穿得下這麽精瘦的褲衩呢?如果哪天能見到趙警官,還真要找個地方脫下褲子讓他看看,我穿著的這條褲衩和他在我病床底下掏出的那條褲衩是不是同一個品色的。


    潘天高的豪華褲衩穿在身上,我都感覺有點凜然又夾雜一點飄然了,很不自然地再依次穿好秋衣秋褲後,拿著那套睡袍心裏又開始打鼓了,我以前從來沒穿過那玩意,而且想著自己一個睡太平間的人穿一套睡袍實在是有點不倫不類、驢頭不對馬嘴,本想直接套上自己的外套算了。可轉念一想,既然進了商詩的家門,即便已經喪失了和商詩結為秦晉之好的機會,但呆在這個屋裏總還得符合這個家裏的品位吧,再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商詩在某一個神乎其神的瞬間精神突然脫離了如來佛頭的控製產生了情欲,在那樣轉瞬即逝、唿吸之間就決定命運轉折的時機裏,我隻有穿著這樣便捷的睡衣才來得及脫衣服。


    整理停當以後,我將換下來的內衣褲卷成一團,就想著商詩換下來的衣服放哪裏去了,衛生間裏掃射了一下,沒有看到,那十有八九就在洗衣機裏了,我突然產生了想去看一看的衝動,便心慌意亂地跑過去將洗衣機蓋子揭開了,果然,商詩的內衣褲都活色生香地扔在裏頭呢,火辣辣香噴噴的直看得我氣血翻湧,我趕忙仰頭望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喘了一會氣,才算是得到了平抑,冷靜下來後,我突然很想看看商詩的褲衩,因為我突然有了一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商詩是不是也是穿著她剛才給我準備的那種褲衩呢?


    意念及此,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鼓起勇氣將手顫巍巍地伸進了商詩那團鮮香撩人的內衣,當我的手碰觸到那些柔軟香辣的衣物時,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每根手指感覺都在往外噴血,一陣陣火熱滾燙的氣息將我衝擊得七零八落,我在極度迷醉中恍惚著終於將那條褲衩翻找了出來,舉到眼前仔細端詳,還好,這是一條淺粉色的蕾絲邊三角褲,上邊似乎還繡著牡丹或者是白荷之類的花瓣,素雅精美、小巧可愛,顯得聖潔端莊,讓人肅然起敬,我徹底放下心來,畢竟商詩還是個正常女人,沒有穿給我準備的那種褲衩,雖然是佛門弟子,但總歸還是個女弟子。不過往這裏一想,我止不住又是悲從中來,哎,商詩看來真地是入佛了,連褲衩都是這麽素淡,於無邊春色中盡顯佛性,看樣子已經是佛海無邊、迴頭無岸了!我該怎麽辦?我心底深處難以自持地湧上來鋪天蓋地的悲慟,情到深處分外濃,我不知不覺間就將手裏捧著的那條可愛小褲衩捂在自己的臉上摩挲,從褲衩上那朵牡丹的精細紋理裏往外噴出嗚咽的氣息!


    我凝立了好久,盡情宣泄完畢對這場情感的自我悼念之後,就無比失落地將商詩的褲衩重新放了迴去,心裏空蕩蕩的,身邊的世界已經索然無味。


    我沒有將自己那團內衣褲投入洗衣機,我怕會玷汙商詩聖潔的靈魂,我也不打算處理它了,就讓它呆在那張太師椅上吧,既然這個塵世沒有了商詩,一切愛怎樣就怎樣吧,做什麽和不做什麽都是無所謂的,沒有任何區別。


    我將明天還需要穿的外套外褲折掛在臂彎上之後,就推開衛生間的門,平靜地走了出去。


    我看到商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坐得端端正正的,兩手搭在雙膝上,美目輕輕眨動,臉上懸掛著平和,那幽雅嫻靜的舉止讓我止不住又是一陣心跳。商詩看到我出來了,趕忙站了起來,微笑著迎接我。


    我走了過去,對她點點頭。


    商詩便柔聲說道:“李醫生,洗完了啊,那就睡覺吧,房間我已經給你整理好了,跟我來。”


    我靜靜地跟在商詩後邊,她將我帶到了那兩道木門中偏離衛生間的那一間房門處,然後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傻唿唿地跟了進去,這個房間也是非常大,起碼不下五十個我的那個棺材盒子加起來那麽大,不過裏邊的擺設卻非常簡潔,一張寬大的席夢絲雙人床略靠裏擺放著,上邊整齊折疊著一床厚厚的棉被,顏色雪白,鬆軟柔順的樣子,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床旁一個簡單的床頭櫃,靠著牆壁還有一排立櫃,如此而已,整個房間寬敞、整潔、明快。不知道當初潘天高在世時是否是這樣的排場,但是依照潘天高肥頭大腦的軀體上顯露的奢靡氣息,定然不可能習慣於這樣一種清淡的布景,一定是商詩在潘天高死後調整的,或者是商詩皈依佛門後改裝的,當然,也有可能這隻不過是潘天高休養生息的一處所在而已。


    商詩打開一扇立櫃的門,指著裏邊整齊碼放著的一套棉被褥毯說:“如果李醫生覺得床上的東西不夠用的話,還可以到這裏來拿。”


    我冷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商詩就將櫃子門關上,嫋嫋地走了過來說:“李醫生睡覺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我看著她即將消失在門口的麗影,就如同她即將消逝在我的生命中那樣令我難受,我極為不舍,心念一轉,突然咬了咬牙,便對著那個美麗至極的身姿說道:“商詩姐,我突然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第126章 你為什麽對潘天高的死耿耿於懷


    商詩嬌美的身軀一凜,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我。


    我心裏發一下狠,鼓足了勇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沒有顫動,凜然問道:“商詩姐,你不要怪我冒昧,我是真地很想知道,你是在潘天高在世時就開始信佛還是在他死後才皈依佛門的呢?”


    我能明顯感覺到商詩的身體一顫,平幽的臉上不自覺就掠過一絲黯然的神色,象寂寥,象驚悸,象恐慌,象憂鬱,或者又什麽都不象,總之很複雜,說不清楚,但我似乎可以覺察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隱隱的不安,雖然很清淡,很飄渺,很不以為然,但還是被我正處於高度情緒期的脆弱而敏感的心靈捕捉到了。很顯然,我將商詩一向晴空碧洗、萬裏無雲的清幽心湖攪動了那麽一小塊,那麽一小會。


    我用柔和的目光望著商詩,希望她能感覺到我對她濃濃的安慰和萬般柔情。


    可商詩隻是一瞬,就恢複了她的清淨,她不經意地笑了笑,平平地說:“佛法無邊,光照世人,舉世諸人,但凡碾落塵泥,掙紮俗世,便已在佛光普照之下,洗心革麵,盡去俗欲,承澤佛祖聖恩,惠及天下蒼生,導引地上生靈,度化苦難塵民,機緣早已天定,入門隻待時機,與外界又有何幹?”


    商詩突然劈裏啪啦甩出這麽一串梵語禪機,直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人都快傻了,我反被她搞了個突然襲擊,一時間手足失措。


    商詩淡然一笑,掉過頭去,又要離開。


    我很不甘心,怎麽著也是博士畢業,雖然沒有參加過什麽電視大專辯論大賽,但也不至於被你這個頭發長見識短的柔弱女子殺個陣腳大亂啊?


    所以我幹脆衝著她又喊道:“那既然你已經高瞻遠矚,看透紅塵恩怨,能夠笑對眾生,澤被萬世,可為什麽偏偏又對潘天高的死亡耿耿於心、不能釋懷呢?”


    商詩這下似乎被撼動得不淺,她猛地掉過頭來,臉上是駭然的表情,驚慌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對他的死耿耿於懷了?我哪裏表現出來了?”


    我很奇怪商詩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映?難道她和潘天高之間也會有什麽難解的恩怨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就實在該死了,我怎麽能將我心愛的人兒業已結痂的心靈傷疤去再次殘忍地揭開呢?不過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話已至此,不說也不行了,所以我故做平靜地說:“哦,商詩姐,其實沒什麽,你不用介意,我也是不經意間知道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還記得嗎?當初你第一次到我們醫院去見我了解完潘天高的情況之後,派出所那個趙警官不知道怎麽就知道你來了,他打電話問我要你的手機號碼,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但打你電話又接不通,就隻好給你發了一條短信,但半天也不見你迴,我沒辦法,就給趙警官打電話打算告訴他聯係你不上,暫時不能將你的號碼告訴他,可隨知他竟然告訴我你已經去找他們了,我想,你肯定是去向他們報案要求偵察潘天高死亡的原因吧,這難道還不能說明你對他的死耿耿於懷嗎?對了,我給你發的短信你怎麽不迴呢?”


    我將當初的情形再複述了一遍,當然隱瞞了我的感慨其實是因為偷閱了她的手機而得來的這一情節,為了把話說得圓滿,我還明知顧問地加了有關短信為什麽不迴這樣的事實。這已經足夠將商詩騙取過去了。


    果然,商詩聽完以後,臉上的神情又變淡了下來,幽幽吐聲道:“李醫生啊,這個你應該能理解,雖然佛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一切是非黑白皆有因緣際會,潘天高得到今日之結果定非偶然,總是他以前諸般作為發展到今日而自然生成的結局,不過,佛界雖然佛理森然,佛法也推崇靈台空明,但並不絕對擯棄人情冷暖,那普照眾生的佛光裏也攜帶著佛的性靈,一具生靈的軀體死了,佛都要為他進行超度,使他的亡魂能夠升入天國,永褒生靈的生機,而我曾經作為潘天高的妻子,現在作為佛的門人,即便潘天高是萬惡之軀,我佛慈悲、寬大為懷,佛祖也會首先指派我入此凡塵為潘天高的陰魂指引方向、驅散惡息,以此度化他的亡靈,引導他大徹大悟,在陰間廣積陰德,以便輪迴轉世、重新為人、得以善終。李醫生以為然否?”


    商詩又一番酣暢淋漓的佛語殺我一個片甲不留,不僅輕輕巧巧就化解了我的質疑,而且字字珠璣,反而將她自己帶入了更深一層的佛界,想著如此柔美的身軀裏竟然蘊藏著這樣博大的胸懷,我不得不對她敬佩有加,但同時我的心也就徹底涼了下來,看來我想通過語言和心理的攻勢將她從佛祖懷裏硬拉出來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可是除此之外,我一個一無所有的貧微男人又能有什麽辦法?


    千不怪萬不怪,就怪那個該死的如來老頭,妖言惑眾,一派胡言,鼓惑了我的商詩,使她陷入了泥潭。這個死老頭,說什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可是我在這個人世瞧見的怎麽都是小人得勢、惡人猖狂呢?真正的好人又有幾個活得舒坦,比如我,疾惡如仇,清正廉明,痛斥一切以權謀私的行為,時刻想著怎麽扶持弱小,並對此不顧一切地投入一切,可我最終得到了什麽?我除了得到一種自我感知的可憐高尚感之外,一無所獲,甚至連我這種可憐的高尚感都被我曾經愛過的人痛斥踐踏得體無完膚?哎,什麽都不要想了,如來佛祖就算錯得一塌糊塗,也同樣有萬千商詩這樣的佛徒對他頂禮膜拜,我就陪伴著商詩念一輩子佛吧,我們相處在一起,她念她的佛事,我過我的人生,這也何嚐不是幸福的另一種境界?


    我苦笑一聲,對著商詩說:“商詩姐說得對,我們應該善待眾生靈、憐憫眾死屍,隻是既然如此,那我給你發的短信你是不是也應該迴一下啊,你不迴我的短信,我這個弱小的生靈會很受傷的哦!嗬嗬!”


    我說這番話的動機是想借機教會商詩發短信,將來在我和她的漫漫佛界人生旅途中可需要用得著這種通訊方式。


    商詩聽我說得有趣,先是抿嘴一笑,然後坦然說道:“李醫生誤會了,不是我不給你迴,而是我一直就不懂短信是什麽東西,根本也不會收發,我用手機也就是打電話,別的什麽都不懂的。”


    我趁機趕緊說道:“哦,是這樣啊!那我那條短信是不是還在你的手機裏頭啊?”


    商詩很茫然地說:“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怎麽去找它們呢?”


    我連忙迴道:“這樣吧,我幹脆教會你發短消息,這樣會很方便的,比如你前一陣子給我打電話,不願意在上班時間打,怕影響我工作,那你就可以發短消息告訴我,讓我迴電話,那就可以既不影響我工作又達到了交流的目的,你看多有用!”


    商詩聽了美目輕動,頗覺新奇,點頭同意了。


    就這樣,我又陪著商詩來到客廳,和商詩交頭接耳,靠得很近,趁教她操作的時候有意無意摸她的小手,雖然那柔嫩滑膩的白皙肌膚上佛光閃閃,但蹭摸起來還是很爽,並且我還磨蹭著盡量延長教會她的時間,使這無比愜意能夠在這夜色闌珊中無盡延伸。


    美好的時光總是容易那麽匆匆流逝,主要還是收發短信息的技巧實在過於簡單,最後目送著商詩亭亭玉立地進入了我隔壁的那個房間,我也就不得不步履蹣跚地進了我的房門。美妙動人的商詩就躺睡在我一牆之隔的地方,雖然不是躺在我的床上,但這樣的人間勝景已經算是我的生平罕見了,如果不是潘天高將我一步步逼到現在,我做夢也難以想到這樣的美景。可是這樣的美景卻又讓我如此無奈,我根本不可能做到春心不蕩漾,那一夜,我生平第一次躺在那麽寬大的房間裏,那麽柔軟的大床上,那麽溫順的被臥裏,和我那個棺材盒子真是天壤之別啊,可是,同樣地,我無法睡得塌實,我想著旁邊那個風情萬種的美麗身體,翻來覆去、徹夜未眠。隻是不知道商詩置身這樣的處境在她的房間裏會不會有感想,有什麽感想?但願會有,哪怕隻是一點!什麽性質的都行!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想著現在可是遠離城市的郊區,可不能大意,便拿過手機看時間,都六點多了,雖然還算早,但在這千山萬水的地方心裏可沒底,略微有點慌,便一骨碌翻爬了起來,趕緊穿衣起床,急急忙忙打開房門,一看之下呆了,原來商詩竟然已經做好了早點,正坐在茶幾旁等我出來。


    商詩看到我後便站了起來,對我展顏一笑道:“李醫生起來了啊,去洗漱一下吧,不要著急,還有時間,這裏也不是特別遠,來得及的。”


    哎,這個美人怎麽這麽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啊!得到商詩柔聲細語的安撫之後,我心裏象吃了蜜一樣甜,對她微笑了一下,去到衛生間的洗漱台旁,牙膏牙刷水杯毛巾全都給我準備好了,我心裏升上了一股無言的感動,感覺到了難以盡述的溫暖和詩意,如果能永遠得到這個女人的照顧,生命會多麽地美好,那個如來佛頭所說的善有善報或許才算是在我身上得到了靈驗。


    吃完早點以後,商詩先沒有收拾幾台,而是招唿著我往屋外走。我說:“商詩姐,你不用送我了,這麽早就起來忙活,迴屋裏再睡會吧!”


    商詩柔柔地望我一眼,笑笑,說:“李醫生不要客氣,這裏比較偏僻,要走出去好久才有車的,沒關係,我平常也都會起這麽早的,也到了該念早課的時候了,讓我先送你到單位吧!“


    我一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場景,淅淅瀝瀝的還真是心有餘悸,也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第一次怎麽也得先讓商詩引領著熟悉一下環境才是。


    我默然跟隨商詩後邊出了別墅,在商詩關門的時候,我不由走到庭院裏去查看周邊的環境,此時晨光初露,天色已經微微發白了,庭院還好,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座巨大的假山聳在中央,假山裏亭台樓閣、走榭迴廊倒也蜿蜒曲折、蔚為壯觀,圍著假山的是一片一片被小路徑分隔的花草園地,其中有一條較大的路徑通往地下車庫,這些給我的震撼倒也不大,最後讓我張口結舌的是,當我抬頭一看時,我都傻眼了,這棟大別墅竟然坐落在一個巨大的山凹中,周圍全是巍峨險峻的山峰,一座壓著一座,連綿起伏,極目所至,竟然看不到盡頭,而脖子都仰得酸漲了,似乎還看不到眼力所能見到的最遠那座山峰的頂峰,這些山峰,在冬日冷空氣的浸潤下,但見水氣氤氳、白霧茫茫,在清淡的晨光中更是顯得霧靄重重,讓人看了凜然生威。而現在正是清晨最為寂幽的時候,沒有人聲沒有鳥語,但覺周圍森林裏那種轟隆隆的特有龐大靜息鋪天蓋地而來,真有點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置身在這樣的山坳裏,讓人不得不聯想到武俠小說裏那些大仙們閉關修煉的地方,而一想起我心愛的商詩竟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我是越看越寒心,怪不得商詩能夠在如此燈紅酒綠的塵世請心寡欲,住在這樣的地方,想不被如來佛頭拉下水都不行,隻是當初潘天高和商詩為什麽要選擇住在這樣的地方呢?這裏用來度假休閑一番倒也不失為勝境,但要是用來作為生活居所就未免有點過了。


    商詩關好別墅的大門以後,就將那一串鑰匙遞了給我說:“李醫生啊,這是房子的鑰匙,以後你就把這當做家一樣吧!希望你能喜歡這裏!”


    第127章 商詩帶我去潘天高的公司


    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棟清幽的別墅讓人感覺森然可怕,但一想起這裏以後就將是我和商詩的兩人世界,我心裏又慢慢興奮難耐起來,我笑逐顏開地接過鑰匙,欣喜莫名地說:“商詩姐,這裏還真是個清修的好地方,以後就讓我陪著你在這裏修煉成佛吧,嗬嗬!真是要謝謝你,謝謝你使我擺脫了那個棺材盒子的束縛,從此置身於如此美妙的人間仙境!”


    我口沒遮攔,竟然連棺材盒子都慣性而出了。果然,商詩皺了一下眉頭說:“棺材盒子?李醫生指的是什麽呢?”


    我連連捶腦袋說:“該死該死,亂說話,商詩姐,抱歉,我其實說的是你昨天去過的我租的那個房間,形狀很象我們太平間裏的那些棺材櫃子,所以我就給它起名棺材盒子,你別介意,也別笑話我,嗬嗬!”


    商詩聽後想了想,可能覺得是那麽迴事,也咧嘴笑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帶著點謙意說道:“李醫生啊,真象你說的,可能這天底下不知道還有多少老百姓也是住著象你那樣的房子,我是應該替潘天高向你們道歉的,所以我真地好希望潘天高留下的那些產業能夠造福於那些苦難深重的老百姓,這樣也許才能夠洗淨潘天高的罪虐,使他的亡魂得以淨化升天。不過我又真地沒有能力去這麽做了,所以才把你找來挑這副重擔,希望李醫生不要見怪才好。”


    我連忙搖手說:“商詩姐,你說哪裏去了,你是要給我們造福,我怎麽還能怪你呢?這本來就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現在你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都狠不得跪下來感天謝地敬商詩了,嗬嗬,商詩姐,以後我就做牛做馬、供你驅譴了!”


    商詩微微一笑道:“好啦,李醫生,我們趕緊走吧,到市裏還要一些時間呢!”


    然後商詩就去車庫將車開了出來,我仍然鑽進了後座,我開始覺得反正商詩的肉體也碰不得,就這樣換個角度遙感她朦朧的美息反而更有詩意。


    車開出庭院以後,我借著清幽的晨光掃視了兩旁的路景,才發現原來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一片碩大的白樺林,看來這個山坳裏原本就是一片白樺樹林,隻不過後來被潘天高開鑿出了這麽一片新天地,這些通往外邊世界的馬路自然也是人工修造出來的,可想而知,這個潘天高不知道擁有多少財富,吸幹了多少勞動人民的鮮血。想著想著,心裏的苦澀自不待提。


    車在山坳裏隨山勢起伏婉轉,差不多真是九曲迴腸了,如果不是商詩開車,還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走出這個巨大的山穀。最後,車終於從巨大山勢的圍抱中突破了出來,經過一條普通的田間小路之後,駛上了一條鄉村馬路,在這條馬路上,就陸陸續續出現了車輛行人,過一會就又出現了村莊,穿過幾個村莊之後,就進入了一條象模象樣的大道,這條道路上就是人來車往了,很快就到了一個縣城模樣的地方,離開這個縣城之後,那馬路就是正兒八經的國道了,路邊的景致我也逐漸有了熟悉的感覺。慢慢地,小車終於再次進入了這個城市,隻是一夜之間,我就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覺,這蜿蜒曲折的漫漫長路,如果沒有商詩開車送我,估計以我博士水平也要永遠禁錮在那個大山坳裏頭了。


    商詩在醫院門口停下車後對我說:“晚上還是六點接你嗎?”


    我想了想說:“五點二十吧,今天不是要去公司總部嗎,還是早點吧!隻是老讓你這麽接來接去有點辛苦你了!”


    商詩想了想說:“李醫生會開車嗎?如果會的話,你到車庫裏頭去挑一輛就行,如果不會的話,晚上去公司的時候我再給你配個司機吧,你看怎麽樣?”


    我有點慚愧地說:“一直也沒想過要學車,因為房子都沒有,哪裏還會料想將來要開車,所以就得有勞商詩姐給配個司機了,嗬嗬!”


    商詩眉眼微微一動,盈盈笑意就溢了出來,對我眨眨眼睛,點頭示好。


    我無比留戀地看一眼商詩後,就和她道了別,待商詩的車漸漸駛出我的視線之後,我才心甘情願地迴了病房。一看時間,不早不晚,基本上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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