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有句話叫做自作自受。


    這說明人賤啊,是沒有辦法的。


    前一天還打了你一個耳光說的你一文不值,像是一坨狗屎一樣,可沒料到第二天出事了,他馬上賤的跪下來求你幫忙,說你是天上神仙下凡無所不能,大慈大悲,大仁大義,簡直是天上地下古往今來第一人,這時候哪怕是讓他吃狗屎他都願意。


    這個就是賤人!


    可是前一天你還那個樣子對我……我又何必對你客氣。


    王海川自然是不會犯賤,出手幫他們治好,幫他們重新提高力量,這種抽自己耳光的事情是不會做的,不然就是自己犯賤了。


    最主要的是這群人現在這個樣子,難免恢複之後還會做上一次一樣的事情。


    王海川可沒有那個時間,精力來搞這些玩意。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緊繩。


    被人背叛了一次,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幫他們,等他們再來背叛第二次。


    何況,他們的死活……和自己真的沒有多大的關係!


    自己不是聖人,沒有義務去把一個個人就救治過來,更何況這些人……人心不古!


    曾祖和燕雀兒在院子裏麵看著這一切,沒有哪個人走出來插句嘴。


    尉遲老子看了看大門裏麵的曾祖,想要張嘴說句話,可是話到嘴邊,卻也感覺到自己沒臉說出來,頓時感覺到心慌慌的,臉開始發燙起來。


    “二叔,難道海川真的一點都不顧他們,要知道這一夥人可是……身份不低,那個尉遲老頭子好歹也是將軍,而且他身後的是一號!”


    燕雀兒對一號認識不深,隻是見過兩麵而已。


    曾祖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沒有一號還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當然也不能夠說一號完全錯了,他站在金字塔頂峰,他需要掌控這世界的力量,均衡力量,好讓我們國家穩定之中發展,海川迴來那一劍,已經說明了他擁有的力量太強了,強到一號沒有辦法掌控,一旦海川失控,那麽一號完全沒有力量摧毀海川,到時候他就是千古罪人,所以他算不得錯。”


    “可是他為什麽不拉攏海川呢?”


    “問得好!”曾祖笑著,“拉攏,你怎麽拉攏,如果以前還可以,因為海川力量不大,有需要一號手裏麵各種權力和力量,但是現在他已經擁有了超乎想象的力量,一號很清楚,他手裏麵已經沒有什麽值得海川想要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刀斬個幹淨,如此一來日後有了衝突互相下手就不需要留情麵,要是朦朦朧朧,藕斷絲連反而不好!其實站在一號的角度上麵,他做的事情算不得錯,他要為整個國家的發展作考慮。”


    “可是他不懂海川,不明白海川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不知道海川到底看中什麽,需要什麽!”


    “沒錯!一號在權力中西太久了,考慮什麽事情都要從他的方麵考慮,都要從各方麵利益考慮,可是他忘了我們國家,數千年來做人的基本,仁義禮智信,忠孝悌節恕勇讓等等,他太注重了國家利益,各方勢力的利益,卻不清楚我們武道世家這麽多年來唯一沒有改變,或者根深蒂固的就是這些基本原則,他用自己的地位,權力,利益,來考量下麵普通的百姓,這點就是錯誤的,因為他不了解我們在想些什麽!”


    燕雀兒歎了口氣:“突然間覺得一號有些可悲,好在他不是第一元首,否則會出大問題。也好在海川和他們的交情並不算陷入多深,隻適合尉遲家和孤狼算是不錯。”


    曾祖點著頭笑了笑:“那麽,你呢……”


    “我……我怎麽啦?”


    “一號沒有具體事物,具體事件,具體人物,做出具體分析,導致了這件事情出了差錯,你……有沒有具體分析一下,你和海川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他,他同樣也喜歡你,可是你們之間卻鬧到了今天這樣子。”曾祖說著停了下,“你知道曆朝曆代的男人,最倒黴,最沒有地位的是什麽人?”


    “誰,難道曆朝曆代都有?”燕雀兒不理解了,什麽男人曆朝曆代都有,而且是最倒黴,最沒有地位的,還有這種人嗎?


    “當然,甚至不單單讓這麽一個男人不爽,連同這個女人的公公婆婆都會尷尬,但是心裏麵不舒服,表麵上還要笑嘻嘻的很高興,很恭敬!”


    燕雀兒是個相當聰明的人,聽了最後一句恍然大悟:“您說的是……駙馬?”


    “不錯!曆朝曆代賢惠的公主並不多,而且就算公主再賢惠,遇到公公婆婆卻需要公公婆婆向自己行禮,成親之後不管是叫公主府還是駙馬府,做主的都是公主!駙馬毫無地位,公主能夠休了駙馬,駙馬卻不能夠去找其他的女人,駙馬在有才能也不能夠參與重大國事,因為要防止外戚做大,甚至於有的駙馬上床前還要向公主行禮求批準……”


    “你的意思是?”


    曾祖很認真的對著燕雀兒道:“雀兒,你不是古代的公主,你是海川的妻子,如果之前你不喜歡海川有那麽多女人,你可以直說,甚至罵他,打他都行,但是不能夠莫名其妙的,沒有道理的為難他,打罵他,不能夠把你自己當做公主一樣,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可是……”


    曾祖搖搖手道:“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海川不是不講道理,之前你的懷疑也不算錯,但是我能夠懷疑他,你卻應該熟悉他,你們是夫妻,你連最親密的枕邊人都懷疑是不是真的,難道你對他不熟悉?”


    燕雀兒第一次感覺到慚愧,之前另外幾個女人也說過,但是她聽不見去,這幾天算是平靜下來了,現在曾祖一說,讓她心裏麵也很是難受。


    曾祖說的沒有錯,自己和王海川不是一般的夫妻,兩個人那麽多次雙修,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熟悉他的人了,對他的樣子,神情,氣息,甚至於靈魂都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任何人都可以懷疑王海川,但是自己不行!自己應該在他出現的瞬間就把他認出來!


    可是自己為什麽沒有!


    是沒有,還是自己的這種公主心理作祟!


    曾祖說的對,自己不是公主,從前一次兩次的鬧,那樣的打王海川,可是他都忍了,但是這一次,自己僅僅是一句話,可是卻從根本上傷害了王海川。


    曾祖看著她的樣子笑起來:“夫妻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很多人家分分合合,離了又複合,然後又離,最後發現還是在一起最合適,不要得到的時候,在身邊的時候不以為意不珍惜,每一個人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有一個限度,超過了這個限度他的耐心就會消散,就不會再容忍,最後就是覆水難收,你……自己想想吧。一則是你們彼此有感情,二則你也要想想你們燕家,你是一棵獨苗!”


    曾祖說完就走了進去,留下燕雀兒一個人!


    去道歉嗎?燕雀兒問自己,可是……怎麽道歉,要當著他的麵嗎!


    燕雀兒下不了決心,自己的心還是放不下來。畢竟是高傲慣了,這種慣性可不是一瞬間就能夠改變的,也不是三兩句話能夠改變化解的。


    她隻是在那裏默默地站著。


    大門外一群人還是沒有走,似乎還在盤算著什麽。


    這個時候燕雀兒其實就像他們一樣,心裏麵除了懊悔,還有不甘心!


    燕雀兒是不甘心低下頭,他們是不甘心自己的力量被打迴原形,不甘心尉遲威成了白癡。


    可惜有的時候不甘心是沒有任何用的,死撐到最後是什麽結果其實大家心裏麵都清楚,可是有的時候麵皮勝於一切,有的時候放下自己的臉麵卻為時已晚。


    “小七……”


    “小姐!”


    燕雀兒看看門外笑道:“讓他們快點走,如果不走,像昨天一樣讓警察來處理!”


    “是!”


    昨天尉遲威和他老娘被警察帶迴去之後怎麽樣了燕雀兒不知道,但是這一大群大老爺們站在自己家門口算是怎麽迴事!我不能夠收拾王海川,還不能夠收拾你們嗎!


    燕雀兒心裏麵想著想著有些委屈:憑什麽女人就一定要在男人下麵,憑什麽王海川可以找幾個女人我就隻能夠找一個男人,憑什麽我就非要跟他道歉,那我以後還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就抬不起頭來了。


    沒有人甘願屈人之下,女人也一樣。


    燕雀兒心裏麵嘟囔著,發泄著,但是卻不敢真正馬上作出決斷,一方麵是感情和燕家,一方麵是自己日後就沒有以前的威風了。


    這在燕雀兒看來這是同樣重要的問題,讓她站在那裏久久不能夠跨出一步。曾祖在大廳裏麵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當日七爺定下王海川和燕雀兒的事情是好是壞,這個燕雀兒沒有親人,被七爺寵的沒有邊際,要是一直這種性格,呆在王海川身邊,也不是王海川之福。曾祖甚至有了點後悔,當時或許把燕家托付給自己幾個人,但是也沒有必要他們兩個聯姻才是,這或者真的是一步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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