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川笑了笑，點頭讚同，對於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絕對的力量爆發之後，人的意識在身體麵前變得沒有任何意義，細胞活躍，基因突變，宛若化身為遠古兇獸一般，人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頭兇獸，完全遵從於本能的控製。
這樣說或許也不對，意識應該也能控製自身，隻是情緒會千百萬倍的轉換為力量，隻要心中有一絲的殺意，身體就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命令，殺光一切能夠看到，甚至感知到的生命，直至完成任務。
那種奇特的感覺，王海川隻是接觸過一次，並不清楚其中的根本，一切隻能根據這一次體驗去臆測。
至於要研究第二關的奧秘，王海川暫時是再也不敢想了，同樣也沒能力去做。
那一次在貨倉突破第二關之後，隻是一秒鍾的爆發，帶來的就是無盡的饑餓，連靈魂都感覺到饑餓，若非意誌足夠強，他甚至連地上的屍體也會吃掉。
倘若多堅持一秒鍾，王海川都能想象，最後必然會被那種恐怖的饑餓感淹沒理智，到時候一切所見的東西，都會成為食物，看見什麽就會吃什麽。
九脈禁絕第二關爆發，讓他元氣虧損，本源消耗，養了幾日都是外表光鮮，內裏一團糟，甚至跟人動手不能。
“老爺子，您不會也認為，讓我傳宗接代，就是因為基因好吧？”王海川猛然想起自己最初的疑惑。
吳瞎子一本正經的點頭。
王海川哭笑不得：“就因為我繼承了我爹的天才，所以你們就認為我的下一代也會是天才？”
吳瞎子搖頭道：“你小時候是天才，後來廢了。比起你爹，你差得太遠。”
王海川想要反駁，但想想老爹的一生，自己的確算不得天才，隻能說比廢柴好一點。
任誰有這樣一個逆天老爹，做兒子的，再努力也沒辦法擔當天才二字。
達到老子那個高度，隻能算是平庸，達不到那就是廢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是理所當然的。越想，王海川就越是覺得悲催。
“普通人傳宗接代，不一定能保證下一代資質，但你不同，你突破了第一關，此刻能隨時保持第一關狀態，那你的基因就已經超越了普通人，下一代的基因，自然也會超越普通人，更適合九脈禁絕，資質方麵自然也不用說。這可不是我們的臆測，從你身上，就足以證明一切。”
吳瞎子頓了頓，繼續道：“上次，我在醫院見你親自施展九脈禁絕之術，就看出來你比王軍強，他是普通人體質，一步步逐漸適應，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在九脈禁絕上，他不如你，而且你比他早了四年觸摸到第二關，證據什麽的，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不需要我多做解釋。”
王海川沉默下來，整理著所得的信息。
在此之前推斷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現在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徹底被解釋清楚，雖然依舊讓人哭笑不得，卻也的確是一個利益十足的理由。
九脈禁絕的力量，足夠讓燕家付出一切代價培養下一代，王軍突破到第一關，觸摸第二關，王海川繼承老爹的基因，對九脈禁絕適應性更強，所以更快的突破到第一關，不管能不能突破到第二關，他的下一代，必然也能順利突破到第一關，而且比他更容易適應九脈禁絕。
代代相傳，隻要不斷絕傳承，就算後輩子弟不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隻要能維持下去，必然有一代人能順利突破到第二關，甚至依靠基因改善，使得更多燕家子弟基因改變後，相互結合遺傳，說不得能讓九脈禁絕第一關的力量也遺傳給後代。
九脈禁絕的強大力量，配合武功，足以讓燕家立足江湖世家，不說永盛，必定不衰，這是燕家所求。
而唐家所求，必然也有一部分和九脈禁絕有關，其他的，同樣也有基因優秀的原因。
突破第一關之後，人體基因改善，從隱性到顯性，從需要爆發到穩定下來，徹底改變人體基因，身體素質上，遠勝正常人，即便是習武之人也遠遠不如。
王海川突破第一關，借助陣法修行，強行突破到宗師之境，隻需要掌握自身力量，就能發揮出武道巔峰的實力，若非因為強行突破第二關，弄得身體受損，突破到巔峰之境，最多也就三四年的問題。
身體資質的優越性，對於武道世家來說，人才就是利益。王海川自身基因進化，後代資質也必然不會差，和他相比，自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王海川自身資質本來就好，隻因為性子問題，還有一些放任自流的原因，導致他後來廢了。
王海川屬於是燕家實驗的一代，以前順其自然，隻是為了等結果。如今結果出來了，證明實驗正確，自然得抓緊時間培養下一代，繼續進行計劃。
唐家也許是知道了一點什麽，所以才會在王海川身上下注，燕家吃肉，他們自然也得喝口湯，就算得不到燕家根本，九脈禁絕，也能得修煉天才，這買賣穩賺不賠。
“當初你爹交友四方，九脈禁絕之術雖然沒有泄漏出去，但多少也被人知道一些皮毛。你爹後來隱居山村，若非你後來暴露身份，真以為老子我麵子大，能擺平唐家的事。”
吳瞎子冷笑道：“唐福生那老東西想要用他孫女，做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可別給我眼巴巴的往上踩，燕家子孫，謀求的是萬世長存，九脈禁絕是燕家根基，也是你爹的期望。懂了嗎？”
王海川點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吳瞎子點點頭，掏出手機。看樣子就是要給曾祖那邊打電話，通知他們這邊的事情。
一旦曾祖也知道這事，勢必會直接從宜川跑迴來，相比起其他，讓燕家傳宗接代，延續後代的問題上，明顯這事才是最大的正事，而且還是關係燕家根本的大事。
到了那個時候，王海川也隻能被趕鴨子上家，到時候別說劉美珍不好解釋，就算劉霞那邊也難以應對。
王海川一驚，趕緊勸道：“老爺子，您這是幹嘛？我現在的情況，就算有心也無力啊，燕雀兒也的確太小了。”
“小個屁。”吳瞎子沒好氣道：“我閨女嫁給你爹的時候，也才十六，要不是那混小子整天忙著在外奔走，也不會讓我等了兩年才有動靜。”
說起這事，吳瞎子的神色就多了幾分哀傷。
王海川安慰道：“您老也別多想了，當年那事也怪不得你。”
吳瞎子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這麽多年的事，我也看淡了，用不著你來安慰我。”
“啪”開門聲響起，王海川如同找到救星一般。
“美珍，你迴來啦，老爺子來了，待會多做幾個菜。”王海川匆匆走上前，朝她打眼色。
劉美珍換了鞋，看到客廳中的吳瞎子，再看看王海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也極其配合。
“老爺子，您來了，怎麽也不提前打聲招唿啊？我們也好去接你。”
一邊說著，劉美珍泡好茶，恭敬的送上。
吳瞎子身份可以算作王海川家中唯一的老人，劉美珍自然得好生招待，免得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
“老爺子，您這次來，可一定要多住幾天，我和海川帶您出去好好玩玩。”
王海川也勸道：“對啊，老爺子您這次多住幾天，美珍是賣衣服的，讓她幫您選幾身，好好打扮打扮，保證讓您年輕十歲。”
劉美珍佯裝著拍了王海川一下：“老爺子本來就年輕，就算不打扮也年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奉承，隻挑好裏說，讓吳瞎子根本插不上嘴，也沒辦法再打電話迴去，他也看出來，對此事也不再多提。
“老爺子，您喜歡吃什麽，我這就去做。”劉美珍說著，就要去廚房。
王海川趕緊說道：“家裏的菜不多，我這就去買，老爺子您先看會電視，我馬上迴來。”
話音未落，王海川拔腿就跑，家裏這是非之地，他隻能暫時躲一陣。
“記得帶酒。”剛跑出門，吳瞎子就提醒一句。
跑下樓後，王海川一臉愁苦之色，本來就因為唐堯的事情而頭疼，如今老爺子前來，把唐堯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卻製造更大的問題，讓他更為頭疼。
唐芊芊就算搬過來一起住，王海川最多也就覺得麻煩，解釋一下，劉美珍那裏還能解釋清楚。
可老爺子現在也開始逼著讓他製造下一代，這就讓他頭疼了。
劉霞算作情人，不再一個屋簷下，見不到還不會有什麽。燕雀兒和劉美珍兩人卻讓他為難，不在一個屋簷下還好，在一起，那就是左右為難，想一想就覺得頭疼，如果真的發生，那以後的日子就是地獄般的生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現在這事隻能拖一天算一天了。”王海川苦笑著搖搖頭，到菜市買了東西，慢悠悠的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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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川哭笑不得：“就因為我繼承了我爹的天才，所以你們就認為我的下一代也會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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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下樓後，王海川一臉愁苦之色，本來就因為唐堯的事情而頭疼，如今老爺子前來，把唐堯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卻製造更大的問題，讓他更為頭疼。
唐芊芊就算搬過來一起住，王海川最多也就覺得麻煩，解釋一下，劉美珍那裏還能解釋清楚。
可老爺子現在也開始逼著讓他製造下一代，這就讓他頭疼了。
劉霞算作情人，不再一個屋簷下，見不到還不會有什麽。燕雀兒和劉美珍兩人卻讓他為難，不在一個屋簷下還好，在一起，那就是左右為難，想一想就覺得頭疼，如果真的發生，那以後的日子就是地獄般的生活。“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現在這事隻能拖一天算一天了。”王海川苦笑著搖搖頭，到菜市買了東西，慢悠悠的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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