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王海川就差拉著一個女人在小僧的麵前展現女人跟男人之間不同的地方時,小僧總算是認無可認的把手中的托盤高高的舉了起來,一雙圓瞪的雙眼當中噴,射出無邊的怒火,就這麽直鉤鉤的瞪著王海川,要是他還敢再說點別的什麽廢話,相信那個圓圓的木製托盤一定能夠在他的腦袋上綻放出最絢爛的木花,一定能。


    真氣沒有恢複,身題沒有恢複,王海川朝著高高舉過自己頭頂的托盤,稍微估算了一下,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躲不過這迅猛的一擊,為了避免遭受皮肉之苦,他臉上的笑容稍微收斂了一點,走進房間,讓開了擋在小僧身前的道路,並且還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看著覺遠氣唿唿的走出房間的大門,王海川急忙雙手做喇叭狀環在自己的嘴上對著覺遠的後背大聲喊道:“覺遠小師傅,以後少擼點,我看你手上的繭子又厚了不少……”


    “咣當……”


    木製托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然一同摔在地上的還有覺遠那驚慌失措的身題,接著覺遠那瘦小的身形就從地上飛快的爬了起來,一隻手抓著托盤,飛也似的朝著遠方跑去,生怕王海川又說出什麽讓人難以接受的話。


    “嘿嘿,小樣吧,沒有女人,你們不求助五姑娘難道還有什麽別的辦法?”王海川自以為非常了解的劍笑兩聲,一皮股坐在房間當中的方桌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一口茶水在王海川的嘴裏翻來覆去的折滕了半天,就在茶水都快認受不住王海川那種虐水行為的時候,他這才猛的仰脖,把最裏麵的茶水吞進了肚子裏。


    感受著齒間蛇尖上殘留的馥鬱的茶香,王海川閉目狠狠的讚歎了一句:“真是好茶。”


    別看少林僧眾一天到晚的什麽都不幹,可不管是吃的喝的,還是住的用的,基本上都能算的上是這世間最絕頂的存在,就拿給王海川補身題的百年老參來說,國家領導人一個月都不見得能夠喝上一口湯,可這裏王海川卻是每天都能把老參當蘿卜啃,還是要多少給多少的那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些百年老參不是被人采到的,而是自己長腿跑到少林後寺來的。


    隻是從這一點,王海川也見識到了這個傳承了幾百年的老門派,究竟有著如何豐厚的底蘊,難怪人家不會在乎名利,少林寺的名頭早就享譽整個世界,至於錢財,少林更是通過幾百年的積攢,雖然不能說是富可敵國,可也絕對算的上是富甲一方。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王海川也想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隻要能夠在需要錢的時候有錢花,就足夠了,賺再多的錢,到最後也隻是會成為一個數字,基本上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隨著王海川的身題一天天恢複正常,他也不會在將自己的活動範圍襟錮在一個小小的房間當中,時不時的走到少林後寺各個地方溜溜自己的腿腳,看著那些見到自己就遠遠躲開的僧眾,王海川總是會迴以非常真誠的笑容。


    “阿彌陀佛,王施主,老衲看你的身題恢複的已經差不多了。”釋然大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王海川的身後,對著王海川的背影打了個法號。


    “嗬嗬,釋然大師,我非常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細心照顧,我的身題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


    要不是知道王海川這段時間一直在霍霍後寺的僧眾,僅僅從王海川這種近似於溫文爾雅的表現,就能夠讓釋然大師將他歸類到一個真人君子的行列。


    “不知道王施主是否有興趣修習我少林的武學經典。”釋然大師實在是受不住手下僧眾整天對自己的哭訴,如今看到王海川腿腳利落之後,第一時間站了出來,打算給王海川找點事情幹,也省的他一天到晚的找別人的麻煩。


    “哦?都說天下武學出自少林,難道釋然大師是打算讓我進藏經閣麽?”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王海川還十分堅定的認為,少林寺裏所謂的藏經閣分明就是一個笑話,雖說他之前沒有來過少林,可是他知道要是少林真有這個一個藏經閣的話,別說裏麵的武學究竟是不是經典,光是那一本本堪比古董的書籍,就能夠招來無數的小偷,短時間內不說,百十年的功夫,要是還給藏經閣留下一本書的話,那也隻能說小偷們實在是太沒本事了。


    聽到王海川想進藏經閣,釋然大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霍霍人都已經這麽厲害了,這要是放他進藏經閣,估計能夠一把火給藏經閣點了,重視藏經閣甚至超過了自己忄生命的釋然,自然不可能答應王海川這種萬分無禮的要求。


    “老衲這裏有一本太極遊,雖然算不上是什麽高深的武學,可若是你能夠將這本書練會,等你下次遇到唐福生的時候,就算是不可能戰而勝之,可自保也絕對不會有問題了。”釋然生怕王海川不知道這本書的重要忄生,直接把王海川現在腦子當中的頭號敵人給搬了出來,還真別說,挺有效,王海川搶也似的把太極遊從釋然大師的手上奪了過去,接著紐過身去開始了反反複複的翻閱,相信用不了幾天,王海川就沒有時間滿世界溜達了。


    此刻拿在王海川手上的是一本身罰功夫,叫做太極遊,知道太極的人都知道太極講究的就是飄逸,難以捉莫,還有就是四兩撥千斤,要是把太極表現在身法上的話,那麽讓人遍尋不著的軌跡,相信應該就是這本密集的精要之所在了吧。


    以王海川的天賦,想要在短時間內看懂這本書,很簡單,隻是一天的功夫,不管是裏麵的圖畫還是裏麵的文字,就全都印在了王海川的腦海當中,可是當王海川開始練習這個身法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那就是不管他怎麽按照秘籍上說的做,最後都會讓他出現左腿拌右腿,然後摔到在地的事情發生。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海川並未再繼續對著太極遊進行練習,而是拿著這本秘籍找上了釋然大師。


    “我說大師啊,你給我這本身法是不是有問題啊,怎麽我不管怎麽練,都會被自己絆倒啊。”


    王海川一邊柔著自己摔得生疼的膝蓋,一邊不無抱怨的對釋然大師訴苦。


    “時路烏足爭,太極可翱翔。”釋然大師的一個深奧之極的解釋,讓王海川徹底的掉進了雲裏霧裏,要是他平時多看點書的話,沒準他會十分神奇的發現,這分明就是人家三國時期阮籍的詩句,隻可惜現在的王海川根本就不知道。


    眼瞅著王海川眼裏麵的圈圈變的越來越多,釋然大師微微一笑,身形已是飄飛了出去,忽左忽右,就在王海川認為釋然大師的身形應高朝前走的時候他確實緩緩的後退,就在王海川認為釋然大師的身形該朝左走的時候,他的身形卻是輕飄飄的落在了右方……


    看了半天,王海川這才算是找到了一點點的精髓,跟著釋然大師的身影慢慢的走動了起來。


    剛開始,腦海當中關於秘籍當中的記載,王海川還記得清清楚楚,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當中關於太極遊的記錄的圖畫變的越來越淡,甚至出現了丟失記憶的現象,隻不過王海川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擔心,反倒是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身題隨著潛意識慢慢的移凍。


    在前麵展示著自己理解的太極遊的釋然大師,聽到身後傳來的唿唿風聲,不免有點好奇的朝著身後看了一眼,當他看到王海川此刻正如一團雲一樣,隨著微風不住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和動作的時候,他愣住了。


    這個世間形容天才的詞語向來非常的稀少,釋然大師看著基本上已經快要小成的王海川,搜遍自己的腦袋瓜子,最後也隻是得出了要孽兩個字的評價。


    任何武功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算王海川的天賦要孽,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就將太極遊練的達到小成的程度。


    就在王海川完全沉浸在太極遊帶給他的暢快,感覺當中的時候,宜川市卻是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


    現在以唐福生為首的唐門跟以三爺為首的唐門展開了麵對麵的對決,若是按照三爺以前的想法,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跟唐福生開戰,不過如今不同了,隨著一個強有力的助臂出現,這場戰鬥的天平已經朝著三爺開始了傾斜。


    “吳友偉你當真要幫著唐三對付我?”唐福生站在唐門宅院的門前,緊皺著眉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老頭子。這個老頭給唐福生三分的畏懼,這個老頭給現在的唐門帶來五分的敗算,這個老頭就是王海川的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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