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猛,你帶著劉霞快點離開這裏。”


    “怎麽……”


    滿臉疑惑的尉遲猛看著王海川焦急的樣子有點疑惑,剛想問一下,王海川就急忙將其打斷說了一句。


    “找人來救我。”


    這話可把尉遲猛和劉霞嚇壞了,王海川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甭管是以前遇到什麽樣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來抗,從來沒有說過要找人來救他的話,如今這樣的話從他嘴裏傳了出來,那就說明一個問題,眼前的情況很有可能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應付的範圍。


    尉遲猛就算是反應再遲鈍,也知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對著王海川猛的點了點頭,拉起身邊的劉霞,轉身就朝著遠處跑去,邊跑邊掏出了手機。


    從跑車上下來的唐芊芊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王海川的存在,如今從車上走下來之後站在唐福生的身邊,剛想說句話,就發現自己爺爺的目光就注視著前方,順著爺爺的視線朝前麵看去,一個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的身影進人了她的眼簾。


    “沈北,你這個混蛋……”唐芊芊緊咬著滿嘴的銀牙,一根芊芊玉手搖搖的指向王海川,毫不掩飾的恨意第一時間彌漫在了身周。


    “額……唐爺爺,這位是……她怎麽一見麵就罵我啊?”站在唐福生身前的沈北聽到有人叫自己,猛的轉身,看到唐芊芊正伸手指著自己滿臉的憤怒,自覺沒有的罪過這個丫頭的沈北一時間有點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不由的朝著唐福生詢問了起來。


    “小北,我想有人冒用了你的名字。”唐福生見自己最疼愛的孫女指著王海川咬碎了銀牙,他的一雙明眸第一時間虛眯了起來,盯著王海川的眼神就像是一隻毒蛇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沈北本不是一個笨人,如今聽到唐福生的話,再看看唐芊芊所看的人,這才知道原來王海川對這個丫頭幹了壞事卻是冒用了自己的名字,一時間也是怒從心中起,指著王海川大罵了起來。


    “我草你大爺王海川,敢給老子栽贓陷害。”


    原本王海川隻是想著能夠禍水東引,誰能想到會是在如此的場麵下出現這種喜劇忄生的邂逅,雖然沒有什麽可尷尬的,可王海川還是伸手莫了莫鼻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小子,你對我孫女做了什麽?”唐福生嘴是看不得自己的孫女受委屈,眼瞅著自己孫女的樣子已經不能用受委屈來形容了,第一時間站到了沈北的身前,正視著王海川,等待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直接問你的孫女不就完了麽。”


    “無知小兒,既然如此,那你也就不用解釋什麽了。”唐福生眼神一冷,也不在詢問王海川跟唐芊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接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枚漂亮的飛到已是出現在了他的手指當中。


    就見唐福生涅住飛刀的手猛的甩動,飛刀就化成了一抹寒光,對著王海川的兇膛刺了過來。


    這枚飛刀不管是力度還是準度,趟讓唐芊芊望塵莫及,王海川在麵對這把飛刀的時候,甚至生出了一種難以躲閃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也隻是在腦海當中,出現了那麽一瞬,接著身,提內所有的真氣全都蜂擁的朝著前兇一點匯聚,出於本能,王海川的身題猛的偏移,讓過了自己身上的要害,飛刀在王海川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擊中了王海川身後的一根大理石柱子,直接沒入其中。


    冷汗第一時間布滿了王海川的額頭,這種程度的飛刀絕對是武道巔蜂的人才能夠發射出來,以王海川一個武道大師的身手還遠不是唐福生的對手。


    “爺爺,他就是上次的那個人。”


    站在唐福生身後的唐芊芊走到唐福生的身邊,指著王海川說道。


    其實唐福生在之前就知道了唐芊芊的遭遇,隻是他所調查到的沈北正是周建軍要給自己介紹的年輕人,而且也絕對沒有那種能夠將唐芊芊剝光的身手,一時間認為那個沈北另有其人,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冒名頂替。


    有了唐芊芊的提醒,唐福生眼中的冷光已是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殺機,之前的飛刀隻是一個簡單的試探,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殺招。


    “哼,欺辱我孫女,那你就用你的命來贖罪吧。”


    伴隨著一聲冷哼,也不見唐福生有什麽多餘的動作,數枚飛到就從他的身上飛了出來,而且這些飛刀所對準的正是王海川全身各處的要害,唐門暗器,在此刻顯示的淋漓盡致,當真是防不勝防。


    處於暴風打擊當中的王海川,就像是一葉漂浮在暴風雨當中的孤舟,上下起伏間隨時有可能葬身海浪當中,險象環生之中卻又讓王海川生出一種無處著力的無力感。


    身題的本能讓王海川快速的閃動了起來,並且還從身上莫出了數枚銀針對著飛刀甩了出去,可自己手中的銀針也隻是能夠稍微改變一下飛刀行進的路線,想要擋住飛刀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還有就是飛過來的飛刀實在是太多,任由王海川把雙臂甩的生疼,都不能盡數阻擋下飛刀的襲擊。


    說起來挺漫長,可這一切也隻是發生在眨眼之間,當王海川手中的銀針盡數飛出去之後,數枚飛刀也盡數沒入了他的身題,又從他的身後飛出去老遠。


    一蓬蓬血霧在王海川的身後綻放,一個個刀口噴著血飛出老遠,王海川的身題在飛刀的帶動下倒退了數步的距離,直到身題倒地之後這才算是穩住了身形。


    “噗……”


    數秒之後,一口鮮血這才從王海川的嘴中噴了出來,滿眼寫著的都是深深的無奈,對於武道巔蜂的高手,王海川的心中升起了深深的無力感。


    “你他嗎也有今天。”經過最初對唐福生武力的震撼,迴過神來的沈北第一時間對著王海川出言嘲諷了起來。


    看著宛如一個小醜一樣跳出來的沈北,這要是放在之前,王海川一定會左右開弓先來三十個大嘴巴子,沒別的,就因為王海川一個人能打他一遝,可如今王海川說句話都得吐半天血沫子,狠話是放不出來了,隻能用充滿著悲憫的眼神向沈北傳遞那種滿是嘲諷的訊息。


    “草,都這求樣了,還給我裝逼呢?”沈北看到王海川的樣子,第一時間就怒了,抬起腳就要照著王海川滿是傷痕的身題踩兩腳,也好趁著王海川還活著的時候出出氣。


    “小子,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誰你都能惹的起的。”緩緩走到王海川身邊的唐福生對著躺在地上的王海川輕聲說道,絲毫沒有顧忌周圍已經發現這裏情況的路人圍觀的眼神。


    “我唐門每年都有殺人名額,今天我就是當眾將你斬殺,國家也隻會為你扣上一個該死的名頭,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完,唐福生寵溺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孫女,絲毫都不顧及路人越聚越多,朝著遠處緩緩走去。


    唐福生遠去的背影在王海川的視線當中變的越來越模糊,不是他們走的遠了,而是王海川身上要害被擊穿,生機即將斷絕,這是王海川彌留之際的正常表現。


    沈北知道自家的殺人名額十分珍貴,為了避免眾人把王海川的死歸結到沈家頭上,並未在對王海川進行慘無人道的虐殺,而是狠狠的對著王海川吐了口吐沫,轉身跟在唐福生的身後朝著遠方緩緩走去。


    視線中的一切變的越來越模糊,耳朵當中的聲音變的越來越細微,王海川弟一次發現自己離死亡竟然是那麽的近,以至於他都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就要投身死神的懷抱。


    就在王海川的意識即將消失的一刻,一聲渾厚的佛號鑽入了他的腦海,直入他的靈魂。


    “阿彌陀佛。”


    一陣陣鳥語花香將王海川從無邊的黑暗當中拉迴了現實,不知道沉睡了多長時間,王海川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是發現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要不是耳邊傳來的真正鳥鳴之聲,他還以為自己依舊沉浸在死神的懷抱當中。


    “我這是在哪裏?”王海川想要支起自己的身題,卻是發現無論如何都用不上力氣,無奈之下隻能放棄了這種舉動,輕聲說了一句,話音才從嘴裏傳出,自己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那種嘶啞的聲調怎麽可能是從自己嘴裏發出來的。


    “阿彌陀佛,你醒啦。”


    一聲渾厚卻又充滿著慈祥味道的聲音鑽入了王海川的耳朵,讓他第一時間明白救自己的應該是一個和尚。


    “大師,是你救了我麽?”


    “正是。”


    “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正邪紛爭持續多年,我也不過就是想為正道多爭取一份力量罷了。”這話王海川就聽不懂了,自己隻不過是在為了劉霞能夠開發宜川市做努力,怎麽就成了正邪紛爭,難道其中還有什麽利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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